第3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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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除了她,我這輩子不會娶任何一個女人?!?/br> 易思齡也是從小到大沒受過委屈的主,被兒子這樣三連吼,她氣不過,抬手又打了謝琮月一耳光,“畜牲,她才十九歲!你都二十七了!莫名其妙和你結(jié)什么婚!你要不要臉!” “我、我找你爹教訓(xùn)你!” - 作者有話要說: 易大小姐是崩潰的,結(jié)個屁的婚!女兒才十九歲??! 第110章 14·if 謝琮月沒想過自己二十七歲了, 還要跪祠堂。 說出去實在是丟人。 易思齡氣不過,連蒲團(tuán)都不給他扔一個,膝蓋就磕在堅硬冰冷的酸枝木地板上,不過半小時就已麻木, 感覺不到疼。 身體上的疼痛只是其次, 忍一忍就好, 謝佳苒的眼淚讓他最頭疼。 這小姑娘, 流這么多眼淚,也不怕壞眼睛? 謝佳苒已經(jīng)不知道流了多少淚,只知道隨著眼淚不停滾落, 眼睛已經(jīng)痛到發(fā)脹,那桌上點(diǎn)著的燭火影影綽綽, 在她眼中模糊破碎, 成了光斑。 她很少來祠堂,只有大年初一才會跟著爸爸mama來這里敬香。 這里是謝園最肅穆莊嚴(yán)的地方。 當(dāng)年, 謝琮月的太爺爺謝仁華創(chuàng)辦了藍(lán)華公司和信曜公司, 也就是藍(lán)曜集團(tuán)的前身,辦工廠搞實業(yè),涉足建材,航運(yùn),地產(chǎn),酒樓, 百貨等各種行業(yè),在國家存亡之際,捐出一半身價支持抗戰(zhàn), 利用手中的貨輪把藥品和物資運(yùn)往前線,是當(dāng)時著名的愛國商人。 謝家遷往京城后, 謝仁華買下了這片土地,修建了謝園,也建了這座祠堂。 其實說祠堂也不準(zhǔn)確,因為那供臺之上供奉的并非謝家的列祖列宗,而是謝家家訓(xùn)。謝仁華的用意就是讓謝家的子孫牢記祖業(yè)創(chuàng)立之艱辛,為人行事需得正直仁恕,無愧于心,戒驕戒奢,端方自持。 總之,謝家的子孫只有犯了大錯才會跪在這里。 謝琮月跪過兩次,一次是十八歲,一次是如今。 “好好想想你太爺爺立下的家訓(xùn),為人行事需得正直無愧,你看你現(xiàn)在做的事,不說你對得起父母,你對得起你自己嗎?你對得起苒苒嗎?”謝潯之沉冷地問著謝琮月。 謝潯之聽完易思齡的哭訴后,也氣得天靈蓋冒煙。他是輕易不動怒的人,永遠(yuǎn)都端著謙和溫雅的做派,可這樣的人一旦動怒,只會讓人更覺恐怖。 謝佳苒站在一旁膽戰(zhàn)心驚,眼淚已經(jīng)流干了,她從來沒有見過爸爸發(fā)脾氣。從來沒有。 就是當(dāng)年謝琮月要撿她回家,謝潯之也只是溫和地應(yīng)允,沒有說一句反對。 也是爸爸為她找來最好的美術(shù)老師,帶她拜訪如今國內(nèi)外著名的藝術(shù)家畫家,給她比錦珠錦琦更多的零花錢,每次出差都不忘給她帶一份禮物,在她十八歲生日時送她一幅莫奈。 爸爸給她的愛不比mama少。 “苒苒才十九歲,大學(xué)沒有畢業(yè),她的人生才剛剛開始!你就!你!”謝潯之氣得說不出話來,那張儒雅英俊的面容染上慍怒。 “是我的問題,爸爸,我沒有處理好。” “跟你meimei道歉,求她原諒你,保證從此以后不會動她一根手指頭?!?/br> 謝琮月背脊筆直,宛如冷峻山峰,就是跪著也散發(fā)著一股高貴的氣度,絲毫沒有狼狽,他不疾不徐接話:“我沒有做錯什么,唯一做錯的事就是喜歡她,至于您說的保證,在我看來是無稽之談?!?/br> 易思齡瘋了,一巴掌拍上謝琮月的腦門:“你跟你meimei說那種污話,你還沒做錯?” 謝佳苒急得心如油煎,嘶啞著說:“mama,爸爸,我也做錯了,我和哥哥一起跪?!?/br> 邊說邊撲到謝琮月邊上,要跪下去。 “謝佳苒!” “苒苒!” “苒苒!!” 幾道聲音異口同聲。 “胡鬧什么!誰讓你跟我一起跪了!”謝琮月皺眉,沉沉地盯著她。 “哥哥....”謝佳苒胡亂抹掉臉上的淚水,不知所措極了,她害怕把場面弄得更糟糕。 易思齡把謝佳苒拉到自己身邊,屈起指關(guān)節(jié),狠狠敲她的腦袋,“誰讓你跟他一起胡鬧的,他跪是他做錯了事,你又沒有做錯?!?/br> “我也做錯了,mama?!敝x佳苒忙不迭認(rèn)錯。 “你可別袒護(hù)他。被他洗腦了不成?” 易思齡冷哼,不吃這套。 “真的,mama,我沒有被洗腦,我是真心喜歡哥哥!”謝佳苒不知道該如何挽回局面,只能不斷把起因往自己身上攬,試圖分擔(dān)謝琮月的罪。 她要和哥哥一起面對。 易思齡心痛,抬手指向謝琮月,對謝佳苒說:“那也是他引誘你!你年少無知,不懂世間險惡,他這畜牲長得人模狗樣,又拿著從前對你的那些好,很輕易就把你騙到手,你被他騙了還幫他說話,要不要這樣傻!” “是我引誘哥哥!” 謝琮月神情復(fù)雜地看著謝佳苒,被她不計后果地保護(hù),很難形容這是怎樣的感覺,憐惜和愧疚交織,然后幻化成巨大的蓬勃的愛意。 謝佳苒犯了倔,喉嚨發(fā)腫說話都在疼,可還是鏗鏘有力地說:“哥哥的品行如何大家有目共睹,是我仗著自己長得漂亮,我引誘哥哥!” 易思齡心里焦急,一時都找不出詞來罵她,是說她傻說她笨還是說她天真?被人狠狠欺負(fù)了,還不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