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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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夫人不允許薛硯辭的名聲出現(xiàn)這種污點。 她轉(zhuǎn)過臉,將矛頭轉(zhuǎn)向了施繾。 施繾才剛松一口氣,接下來迎接她的就是薛夫人劈頭蓋臉的質(zhì)問:“這條項鏈,挺貴的吧,據(jù)我所知,起碼要一百多萬,施老師這段時間是中彩票了?還是,憑著自己的美色,遇到了一個愿意為你刷卡支付的人?” 薛夫人冷笑:“除了彈琴,是不是還有什么其他業(yè)務(wù)在經(jīng)營?。俊?/br> 就差直接說她做的是皮rou交易了。 在場的,懂的人都懂。 施繾聽到耳邊傳來隱隱的低笑聲:“一百多萬的項鏈,不便宜哦……這得賣多少次?” “人家就長得好看,換成等價鈔票而已,這也不能說不是生意……” 反正施繾沒背景,沒身份。 于是這些人也就跟著見風(fēng)使舵了。 對施繾的態(tài)度,輕蔑且輕佻,不拿她當(dāng)回事。 施繾緊緊咬著唇。 剛才已經(jīng)被薛硯辭罵過是“雞”。 多么羞辱人的話,現(xiàn)在又被這些人奚落。 她覺得心里特別難受。 那種墜墜的委屈感,讓她覺得再也支撐不下去。 “薛夫人,您放心,我知道自己幾斤幾兩,也有自知之明,有些東西,有些人,我這輩子都不會心存妄想!” “永遠不會!” 永遠,她說的是永遠。 第24章 煙癮變大了不少 薛硯辭眸光陰冷的抬起眼。 施繾已經(jīng)抬腳穿過人群,走了出去。 她是直到走出了薛家大門,才想起來抹眼淚。 剛才是在大腦空白時,才說出了那番話。 可能有些沖動,但絕對是她自己的真實心理。 剛才出來的急,等到夜風(fēng)吹拂過她的臉時,她才想起來自己外套還落在屋里。 可是眼下這情景,她也不能再回去取了。 她抱緊了自己,希望能抵御此刻的寒冷。 忽然,肩上多了一件大衣。 施繾回過頭,竟然看到馮鴉九。 “施老師,要不要我?guī)湍愦蜉v車?” 今晚,兩次幫自己忙的,都是馮鴉九。 施繾挺感激的。 剛才她站在大門前,忍不住掉了幾滴眼淚。 現(xiàn)在臉上還掛著未干的淚痕。 馮鴉九看到了,上下摸自己兜,翻出了紙巾,遞給施繾。 “謝謝。”她接了過來。 然而剛轉(zhuǎn)過頭,就看到不遠處,站著一道有些熟悉的身影。 ——翟開津! 大門前的落地?zé)簦饩€明亮。 施繾能看到男人的臉色憔悴,胡子也沒刮,一身落魄的模樣。 風(fēng)將他的頭發(fā)吹亂,看上去甚至有點可憐。 施繾:“……翟開津?” 馮鴉九順著她的視線,也看了過去。 他哦了一聲,說道:“翟先生已經(jīng)找了薛總一個星期了,薛總一直不見,沒想到竟然找到這里來。” “翟開津怎么了?” 施繾只記得薛硯辭之前撤了他的項目,應(yīng)該不至于損失一個項目,就落得這個境地吧。 “聽說是最近接的一個工程,把他告了,那個原本要和他簽合同的工程公司,也是薛氏旗下的,不知道是不是巧合,翟先生這兩次吃癟,都和薛總有關(guān)?!?/br> 現(xiàn)在那個工程公司給翟開津發(fā)了法院傳票,如果對方不撤告,他即將面臨的是巨額賠償。 這對翟開津這種中小型企業(yè)來說,等于是滅頂之災(zāi)。 很多給翟開津公司投錢的股東,不知從哪聽到的風(fēng)聲,也開始蠢蠢欲動。 這些天他電話接了不少,威脅著想要撤資。 翟開津終于支撐不住,才會直接跑來薛家。 今天無論如何,也要見到薛硯辭。 剛才他已經(jīng)給薛硯辭打過電話。 薛硯辭還是那個態(tài)度,不見! 可他不甘心,就這么直挺挺的站著。 他想,薛硯辭之所以會這么打壓他,估計還是因為上次他將那些照片發(fā)了出去。 雖然薛硯辭沒露臉,但以薛硯辭的性格,恐怕還是會覺得受到了挑釁。 薛硯辭是想給他點顏色! 既然如此,那他不介意讓自己更慘一點。 只要薛硯辭能消氣,撤銷訴狀,讓他做什么都可以。 翟開津感覺有人正在看他,抬起頭,和施繾的目光接觸上。 他瞬間臉漲得通紅。 這一秒恨不得有個地縫能鉆進去! 施繾也眼神躲閃。 兩人相過親,后來鬧翻。 現(xiàn)在看到他這么落魄的樣子,她發(fā)覺自己并沒有想象中那么舒爽。 她抬頭看了一眼馮鴉九:“我先走了,今天謝謝你。” 馮鴉九說好,施繾轉(zhuǎn)身,就朝著與翟開津相反的方向離開。 這邊是郊區(qū),但也不至于叫不到車。 路兩旁都是燈,走了一段路,她就拿出了打車軟件。 …… 薛硯辭站在二樓的陽臺上,手里夾著一根煙。 見到施繾和馮鴉九告別后,她的背影在柔軟的路燈光線下,被拉得很長。 風(fēng)淺淺的吹起,讓她顯得更瘦弱孤單。 他最近的煙癮變大了不少,低頭又猛抽了幾口,才覺得過癮。 拿出手機,給翟開津打了個電話。 那邊很快接起來:“薛總!……” 聲音都在顫抖,快哭了。 可能是抽煙太多,薛硯辭的嗓子有些沙啞。 他沉吟片刻:“上來!” 第25章 把她當(dāng)成賣的,那他是什么? 薛硯辭和翟開津通完電話,優(yōu)哉游哉的轉(zhuǎn)過身。 站在不遠處的祝橙寧,一雙眼睛正在淚眼朦朧的看著他。 剛才,施繾也哭了。 在他罵她是“雞”的時候。 那種話,對任何一個女人來說都是奇恥大辱。 何況她還不是。 心里的屈辱難受肯定是層層疊加的。 薛硯辭的手肘抵著身后的欄桿。 他神情冷淡的看著祝橙寧:“有事?” 祝橙寧像個受了委屈的小學(xué)生。 被關(guān)心一下,情緒就更放大了不少。 剛憋回去的眼淚,這會又簌簌的往下掉,難過得不成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