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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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團(tuán)里的其他人倒是沒受什么影響。 晚上的慶功宴,大家都是喜氣洋洋。 這是阮蘇繡作為首席,參與的第一場音樂會。 就算之前發(fā)生了那樣的事,她也不會錯過這么重要的場合。 因為她知道薛硯辭也必然去會。 阮蘇繡出現(xiàn)在包廂里,喝了兩杯酒后,整個人就恢復(fù)了最初的千嬌百媚。 坐到了薛硯辭的身邊,舉著酒杯,嬌嗔道:“薛總的心啊就像是六月的天,陰晴不定,今天看我被那群瘋婆子欺負(fù),你卻跟沒事人似的,我真的好傷心喲?!?/br> 她語氣夸張,但說的話卻句句都是肺腑之言。 她抬眸看向眼前的這個男人。 借著曖昧的燈光,能看到他深邃好看的眉眼。 眼底平靜,但又像是暗藏著劇烈涌流。 就是這種深藏不露的魅力,讓阮蘇繡覺得特別吸引人。 她多少個夜晚都夜不能寐。 就是在想他。 她想被這個男人用一種荷爾蒙的雄性力量貫穿自己。 可是偏偏,兩人在獨處的時候,他又什么都不和自己發(fā)生。 她還以為只是時機(jī)未到。 只要兩人再繼續(xù)這么曖昧下去,總會有那么一天。 呵,男人么! 但是現(xiàn)如今,她卻是不敢確定了。 阮蘇繡有一種女人的直覺。 其實薛硯辭對她,根本就沒有那種男女想法。 他對她更像是一種商人的套路化。 層層遞進(jìn),步步算計。 做的這一切卻并不是為了要得到她的身心,而是要她成為自己的工具。 一種完全和情愛無關(guān)的工具。 他為她砸錢,和她炒緋聞,讓荊州的街頭巷尾都有關(guān)于她的傳說。 然后呢,槍打出頭鳥。 她今天不是就被那群瘋批老娘們打了一頓。 然后他又一副事不關(guān)己的冷眼旁觀。 這實在讓人心寒! 阮蘇繡覺得自己只是被薛硯辭親手制造出來的一個“擋箭牌”。 在他那張漫不經(jīng)心的面具下,像是在刻意保護(hù)著一個人。 那個人是誰呢? 她又猜不出來。 當(dāng)然,這些瑣碎而不連貫的心理活動,都是在阮蘇繡自己瞎猜的。 她沒有證據(jù)。 總之薛硯辭這個人,很高深。 阮蘇繡就算能猜到,也不過是觸到他真實想法的十分之一。 她不知他對自己到底是什么看法。 但是今晚,她對他的看法,她一定要告訴他。 “薛總,明人不說暗話,今晚,我想要你……”她曖昧的在他耳邊吐著氣。 包廂里的其他人都看見了,但大家都識趣的偏過了頭。 心里卻對阮蘇繡更加帶著鄙夷。 才剛因為生活作風(fēng)問題被打過,怎么還不學(xué)乖? 唯有徐長卿,可能他本身也道德底線低,在還沒和阮蘇繡睡過之前,就看她哪哪都順眼。 他挑了下眉,倒是要看看,今晚他和薛硯辭,是誰能得到這個女人。 殊不知,現(xiàn)在的薛硯辭巴不得能有個人把這女人拎走。 阮蘇繡的價值,基本在他這里已經(jīng)沒了。 卸磨殺驢,向來是資本家玩慣的手段。 他出了戲,可阮蘇繡還一直沉溺。 酒精的作用下,現(xiàn)在她頗有幾分破罐破摔的心理。 她見薛硯辭沒有反應(yīng),干脆更大膽的將手撫摸在他的胸肌上。 硬邦邦的。 實在無法想象在這具近乎完美的身體下,會有一種怎樣讓女人神魂顛倒的強(qiáng)大力量。 在床上,他該多么銷魂。 “你一直都是在耍我,對吧?”阮蘇繡笑中帶著悲:“薛總,你有想過要我嗎?哪怕一次!” 這種話出自一個驕傲的大美女之口,可見阮蘇繡也是難過到了極致。 薛硯辭見她眼底的淚涌出來,卻只是反感的將她的手拿開。 但她不知從哪來的蠻力,死死抱住他的腰,抬起臉,就要吻過去。 薛硯辭本能的將她推開,臉上的表情未變。 明明沒親上,他也用手背擦了一下半邊的臉,才對著旁邊的人說:“阮小姐喝醉了,送她去醒酒?!?/br> 說完就拿起旁邊的外套,站起了身。 然后一抬頭,就看到施繾不知何時,站在了對面。 上次就被她溜了,這一次,可不一定! 第57章 連吃醋都沒有資格 薛硯辭抬腳朝著施繾走過去。 慶功宴上。 大家都喝得微醺。 忽明忽滅的燈光下,臉上的表情都變得虛假而曖昧。 施繾受不了眼前這紙醉金迷的環(huán)境。 亦或者是剛才親眼目睹了阮蘇繡趴在薛硯辭的胸口。 兩人的眼神,以及肢體的接觸,都讓她覺得受了刺激。 她玻璃心,不是個心理素質(zhì)很強(qiáng)大的人。 面對這副情景只有逃跑,才最符合她現(xiàn)在的心境。 施繾拉開包廂的門走了出去。 一邊走,一邊在心里想,在她看得見的時候,薛硯辭就能用那種桃花泛濫的眼神看別的女人,若是在她看不見的地方—— 可現(xiàn)在他們是什么關(guān)系呢? 她又是他什么人? 施繾就連吃醋都沒有資格。 她很想哭。 忽然手腕被身后的一股力量一把抓住。 她猝不及防的被拽了回去。 她仰著臉,淚眼朦朧的看著眼前這個讓她又愛又恨的男人。 “薛-硯-辭!”她近乎咬牙切齒:“放手!” 剛才他喝了幾杯酒,現(xiàn)在有點眩暈。 看著她現(xiàn)在仰著臉,眼里含淚,和他氣鼓鼓發(fā)脾氣的樣子。 嘖嘖,他只想弄死她。 “今晚跟我走。”他貼著她的耳,語氣帶著誘哄的和她低聲說了句。 施繾瞇了瞇眼,要是現(xiàn)在自己手里有把刀,絕對會騸了他! “薛硯辭,你要是再敢對我用強(qiáng),我會去死?!?/br> 她說這話的時候,特別像是古代寧死不從的貞潔烈女。 只是上個床,男歡女愛,什么死不死的? 女人是不是在欲擒故縱,他還是看得出來。 忽然間,他就覺得自己在她面前,怎么就變成了一個猥瑣小人? 薛硯辭緊緊皺眉。 原本沸騰的荷爾蒙,一下子被澆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