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他心尖寵,清冷時總低聲誘哄中 第75節(jié)
他當時以為溫歲闌是在逼他做選擇,卻從來沒想過,或許一開始她就是知道他會怎么選,才故意提出那樣的要求。 為的就是在今天這個時候,用那天的事為理由拒絕他。 她早知道他會回頭、會放不下,所以才特意布了這樣一個局,斬斷他所有退路。 難怪,一直躲著他的溫歲闌會突然和霜晚逛街,還去了遲家旗下的會所。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歲歲,你好狠的心?!本尤徽f不要他就不要他了,甚至半點退路和希望都不給他。 “狠嗎?”溫歲闌嫣然一笑,欣賞著遲淮痛苦的模樣,“你我半斤八兩,而已。” 她再狠,也比不上一邊答應訂婚,一邊想讓她當三的遲淮狠。 昨晚沒睡好溫歲闌本就煩,大熱天的被遲淮堵在校門口曬著,溫歲闌心底的煩悶更是達到了頂點。 連帶著,想平靜應付遲淮都差點做不到。 說完這些話,她才發(fā)現(xiàn)自己情緒有些激動了。 溫歲闌深吸一口氣,沒再看遲淮難堪痛苦的表情,打開遮陽傘走到一邊。 “別再來找我,我已經(jīng)盡量給你留體面了。”溫歲闌說著,便抬腳離開。 “如果我現(xiàn)在跪,你能再給我一次機會嗎?”遲淮的手在溫歲闌抬腳的那一瞬抓住了溫歲闌的手腕。 掌心里是她平穩(wěn)跳動的脈搏,一下一下,不快不慢。 哪怕聽到他的話,溫歲闌的脈搏也沒有加快半分。 可是,溫歲闌再冷漠都無法再讓他放手。 他真的不能失去她。 這些日子,身邊沒有溫歲闌,他想她想得快要瘋了。 睜眼是她,閉眼是她,唯獨身邊沒有她的存在,遲淮想念溫歲闌想到幾乎出了幻覺。 似乎沒想到遲淮居然會主動提起這件事,溫歲闌眸中露出幾分訝異。 但也只是一秒的時間,這抹訝異便消散在她眼底。 她不會因任何人任何事再回頭,也不會再愛遲淮。 她正想推開遲淮的手,一輛黑色的轎車卻一個急剎停在他們面前,刺耳的剎車聲讓溫歲闌下意識的皺眉。 她的視線越過那道黑色的剎車痕跡看向打開車門下來的人,然后瞳孔猛的縮緊。 時景肆?這個時候他怎么會在這里?! 男人清冷淡漠的視線落在溫歲闌身上,隔著一段距離,她仿佛都能看見他眼底能將人吞噬的幽深墨色。 時景肆在生氣?溫歲闌腦海中忽然冒出這個想法。 “歲歲……”遲淮的聲音將溫歲闌飄遠的思緒拉了回來,看到時景肆出現(xiàn),遲淮不由自主的緊張起來。 他迫切的想要溫歲闌的答案,追問道:“我現(xiàn)在就跪,你再回頭看看我,好不好?” 這次,他不再等溫歲闌的回答,屈膝就打算跪下。 然而溫歲闌卻反手抓住了他。 她垂眸,“遲淮,沒必要?!?/br> “有必要!”意識到什么,遲淮眼睛一下就紅了,他掙扎著:“歲歲,求你,別攔我。” 第92章 我很服管教的 “可你這樣,我只會覺得苦惱?!睖貧q闌不贊同的看著他的動作,眼里只有厭煩的愁色:“我不想以后成為學校里大家掛在嘴邊的八卦中心?!?/br> “而且,就算你跪下去,我也不會回頭?!睖貧q闌松開抓著遲淮的那只手:“你若非跪不可,等我離開你想跪多久都行?!?/br> 說完,溫歲闌毫不猶豫的轉(zhuǎn)身離開。 遲淮愣愣的看著她冷漠的背影,抬腳就追了上去。 溫歲闌卻突然轉(zhuǎn)身盯著他,滿目厭倦:“別跟過來,這樣死纏爛打真的很不體面?!?/br> 看著這樣疾言厲色的溫歲闌,遲淮的腳下像是瞬間有千斤重,他茫然的盯著她走遠的背影。 可她始終沒有回頭看他一眼。 “溫歲歲?!辈良缍^的那一刻,時景肆喊住了冷著臉的人,語氣無奈:“我惹你了?” 溫歲闌抿了抿唇,不想搭理時景肆。 她覺得自己不能再放任自己下去,明知道時景肆是個危險人物,卻依舊沉溺在他的貼心和溫柔中。 而一旦像昨天那樣,她就會被自己的胡思亂想折磨得失眠。 那樣的日子太難熬了,溫歲闌不想重復。 靠近男人會變得不幸! 打定主意不理時景肆,溫歲闌目不斜視的直接從他面前走過。 末了還不忘冷哼一聲。 時景肆被她這故意冷落他的樣子逗笑了,直接將溫歲闌的手腕圈住把人帶到跟前,然后拿走她手中的遮陽傘。 “不說清楚為什么不理我,就讓你曬成黑炭?!?/br> “時景肆!”溫歲闌咬牙切齒的瞪著他,明明打定主意不理人的是她,可瞪著時景肆莫名紅了眼睛的也是她。 看到她泛紅的眼睛,時景肆立刻就慌了。 他將人帶入傘下,心疼的捏著溫歲闌的下巴讓她抬頭,看著她強忍眼淚的模樣,心口像是被一只無形的大手攥著,疼得厲害。 見到遲淮,就讓她這么難受嗎? 他還以為,溫歲闌已經(jīng)放下遲淮了。 所以,還是沒有嗎? 時景肆心底難受著,卻還是小心翼翼的哄著:“別哭了,一個微不足道的前任而已,不值得我們歲歲為他流眼淚。” “不是?!睖貧q闌拍開時景肆的手,盛著一層薄霧的眼睛濕漉漉的可憐極了,不是因為遲淮。 “嗯?”時景肆疑惑的看著他,指腹仔細的將她眼角的晶瑩擦去:“不是什么?” “不想說。”溫歲闌說,然后繞過時景肆直接坐在了后排。 看到這一幕時景肆還有什么不明白的,小狐貍壓根不是因為遲淮生氣,而是因為他。 不過,他怎么惹到的人? 懷揣著一肚子的疑惑,時景肆把傘收好扔進副駕駛。 然后轉(zhuǎn)身走向駕駛位,對上遲淮緊盯著這邊的視線時,男人邪肆的挑眉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然后才不疾不徐的上車,踩下油門。 遲淮狼狽的往前邁了一步,可留給他的只有一道疾馳而去的影子。 很快,校門口的遲淮消失在視線內(nèi)。 時景肆將車轉(zhuǎn)進一個小巷子,停穩(wěn)之后這才下車坐進了后排。 溫歲闌睨著他:“干嘛?” “是我惹你了?!睍r景肆說,不是詢問,而是陳述的語氣,他不解的問:“什么時候?” 溫歲闌看著他,不肯說話。 時景肆補充道:“我什么時候惹你生氣的?溫歲歲,給個提示吧?!?/br> 就算要哄人,也得讓他知道他什么時候做錯的事吧? 溫歲闌真的很不想理時景肆,可看著他這樣,他又有些心軟。 不,不行! 廣大網(wǎng)友說了心疼男人倒霉一輩子! 但是……就算是死刑,也該讓死刑犯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錯吧? 可時景肆只是沒主動給自己發(fā)消息而已,這也能算犯錯嗎? 若是說出來,豈不是顯得自己很矯情? 溫歲闌糾結的想了一大堆,最后什么也說不出來。 她從時景肆臉上移開視線,“沒有?!?/br> 是她矯情。 忽然意識到是自己胡思亂想,還遷怒人的溫歲闌有些心虛,所以連理直氣壯的和時景肆對視都做不到。 然而,時景肆卻不想將這件事就此揭過。 有時候,兩個人之間的矛盾就像一根不小心刺進rou里的刺,剛開始沒什么感覺,但是隨著時間的發(fā)展,那根刺會在rou里發(fā)炎潰爛最后留下無法愈合的傷口。 他忽然抬手抓住溫歲闌的肩膀,力度不大,但是他掌心的溫度燙得有些嚇人。 溫歲闌不得不和他幽深的眸子對上,她有些緊張的問:“干,干嘛?” “溫歲歲,不說我就親你了?!彼Φ糜行┪kU:“你應該清楚我想那么做很久了?!?/br> 溫歲闌:“……” 聽著時景肆的這番話,她第一反應竟然不是抗拒,甚至連目光都不由自主落在時景肆的唇瓣。 但很快意識到自己在干嘛,溫歲闌立刻就自己移開了視線。 她紅著臉,“對不起?!?/br> 很小的一聲,但時景肆聽清楚了。 他當即有些錯愕的笑出了聲:“祖宗,不是我做錯了嗎?你道什么歉?!?/br> “是我自己想太多?!睖貧q闌掙開時景肆握著她肩膀的手,低著腦袋自我反?。?/br> “昨天沒收到你的消息,所以自己生悶氣,但我剛剛想清楚了,下次這種情況我不會生氣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