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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家規(guī)在線閱讀 - 第77章

第77章

    他就這樣拎著一雙濕淋淋又干凈的手返回,然后撩起毛衣,想在內(nèi)襯衣蹭手時,被陸知齊攫住手腕。

    “吹了四個小時的冷風(fēng),被我打了一拳,喝了整杯的涼豆?jié){,光腳下海,現(xiàn)在還要把涼水往肚子上撲。凌嶼,你是真仗著自己年輕身體好,亂來是吧?”

    陸知齊皺眉抽出面巾紙,將凌嶼手上的水一點點擦干。凌嶼沒反抗,直到對面的人擦滿意了,才重新握住吉他。

    一個月沒摸琴,指腹的繭都薄了幾許。再按在粗弦上時,有種恍若隔世的不真實感。

    他右手輕輕掃弦。

    旋律簡單,線條起伏不大,安安靜靜的;凌嶼低聲應(yīng)和,嗓音靜謐地像是夜風(fēng)和海浪,很應(yīng)景。

    “即興的?好聽?!?/br>
    “那,以后,我每天晚上都給你彈琴唱歌。”

    “好啊。”陸知齊疲憊地打了呵欠,似乎又有些困了,他支著側(cè)臉看凌嶼彈琴,眼睛很溫柔,“這筆交易劃算。一把琴,換了一年的私人演出券?!?/br>
    凌嶼動作一頓。

    “...一年哪夠。”

    “怎么,要給我彈一輩子?”

    陸知齊的玩笑輕飄飄的,凌嶼的目光卻認真到重如千鈞。

    “你給我一個家,我給你彈一輩子琴。不好嗎?”

    身旁的人只是笑了一聲,像是成年人隨口哄弄孩子的玩笑。

    陸知齊極擅長這樣的懷柔戰(zhàn)術(shù),外表端方溫柔,別人卻永遠都看不懂他究竟在想什么。

    就像凌嶼,此刻根本無法分辨,那人究竟是安靜的默許,還是無聲的拒絕,或是,根本不屑于讀懂他的話外之音。

    凌嶼掌心慢慢地滲出汗來,怕欲望被看穿,又怕心思不夠明昭。一曲又一曲,直到他脖頸繃得又疼又酸,才慢慢抬起頭,用余光去追。

    結(jié)果發(fā)現(xiàn)——

    陸知齊已經(jīng)睡得熟了。

    凌嶼愣了很久。

    他倒在座椅靠背,手臂搭著額頭,輕笑了一聲。

    “...什么啊。果然是自作多情么。”

    吉他聲的旋律低沉,在一呼一吸的潮濕夜風(fēng)里安靜地流淌著,過了許久,才緩緩?fù)O隆?/br>
    他將吉他橫放在后座上,又關(guān)上了車的發(fā)動機。他抓起膝上的風(fēng)衣,將大部分都蓋在了陸知齊的身上。

    熟睡的人似乎有所察覺,可酒意裹著困倦,陸知齊沒醒,只是皺了皺眉,向著凌嶼的方向垂了頭。

    凌嶼立刻將手撐在兩人之間的扶手儲物匣,小心地托著陸知齊的側(cè)臉,直到他靠上自己的肩。

    夜風(fēng)濕冷,夜幕曠寂,可凌嶼卻仿佛被幸福塞到滿溢,胸膛暖暖的,漲得他又滿足又想哭。

    他又有家了。

    【作者有話說】

    朋友們,我的評論區(qū)是在北極圈嗎?

    大家是不是不喜歡我寫甜文?。?/br>
    難道這篇真的文丑但我沒發(fā)現(xiàn)?

    希望多點反饋呢朋友們,來點正反饋的激勵效用~我受到激勵就會努力碼字呢?。?/br>
    第56章 意料之外的歡迎儀式

    考上洛城特高后的日子變得緊湊而繁忙。

    辦入學(xué)手續(xù)、購置書本等,樁樁件件都瑣碎冗雜,但有了陸知齊的幫忙,事情解決得很輕易。

    而從某天起,張秘書沒有再出現(xiàn)過。凌嶼問起陸知齊,對方只說常規(guī)工作調(diào)動,送他回觀星總部工作一段時間。于是開車送凌嶼上學(xué)這件事,就自然而然地落在了陸知齊的肩上。

    凌嶼:“讓日理萬機的陸總裁來送我,會不會有點大材小用?”

    陸知齊:“得了便宜可以賣乖,但是得學(xué)會把翹上天的尾巴按下來。擋太陽了?!?/br>
    凌嶼點點頭,表示會繼續(xù)精進演技。

    不遠處,‘洛城特高’的校牌逐漸放大,在陽光下喚著金燦燦的光。那抹律動的亮色,卻喚起了凌嶼對于高中不好的記憶。

    這次...他還會重蹈覆轍嗎?

    凌嶼攥緊右拳,深吸了口氣,剛推開車門,卻被陸知齊輕輕抓住了書包肩帶。他踉蹌著倒回座位,不解地看向某位陸姓司機。

    陸知齊:“笑一笑。”

    凌嶼:“...???”

    陸知齊:“嘴角都要耷拉下來了?!?/br>
    凌嶼試圖微笑,更顯得面癱。

    陸知齊二指輕輕揉著他的臉蛋,吊起嘴角,五官僵硬得像是木頭塊。兩人望著后視鏡的彼此,不約而同‘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凌嶼:“感覺我被毀容了?!?/br>
    陸知齊:“那你提起索賠吧。會不會受理,看我心情?!?/br>
    凌嶼:“放學(xué)來接我。”

    陸知齊:“得寸進尺。”

    這就是答應(yīng)了。

    即將邁入新環(huán)境的惴惴不安被陸知齊的一個承諾撫平。凌嶼在校門口,撫了撫新校服,大步走入,與無數(shù)學(xué)子匆匆的身影融于一處,仿佛魚入清淵。

    凌嶼的入學(xué)考成績只能算是平平,攥著最后一個名額,轉(zhuǎn)學(xué)墊底進了尖子班,如愿以償?shù)赜肿兂闪说踯囄病?/br>
    他面無表情地看完排班表,安靜地站在班級后門,似乎在做心理建設(shè)。

    “你是凌嶼吧?怎么不進去?”

    陌生的聲音響起,凌嶼抬頭,看見中等個頭的女生正抱著一摞習(xí)題冊,用下巴抵著固定書冊,頗為艱難地歪了腦袋,好奇地打量著對方。

    “你認識我?”

    凌嶼順手接過小山似的練習(xí)冊,手長腿長的他抱起來一點不費勁,甚至頗有余地的騰了半只手調(diào)整滑落的書包肩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