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雙寶的惡毒小姨 第10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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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二叔壓力也很大嗎?”江隨之反問,“醫(yī)院那么大也能在精神科遇到?” 江雨嘆氣:“他就是一身的老人病,自己心理作用?!?/br> “哼?!苯蠣斪幼?,用拐杖敲了一下地面,“要我說他就是野心太大,整天想一些有的沒的,這都把自己逼病了?!?/br> 江隨之挑眉:“那是應(yīng)該去看看,怎么樣,有查出來問題嗎?” “沒什么事,就是讓他多休息?!苯暾f。 “這樣啊?!苯S之也坐在旁邊,語氣閑散,“二叔也是的,明明知道爺爺年紀(jì)大了,小事還要讓爺爺擔(dān)心。” “他是讓我擔(dān)心嗎!他那是……”江老爺子說了一半忽然停下,只是看了眼孫子,重重嘆了口氣。 江雨猶豫地看了老爺子一眼,低聲道:“隨之,姑姑說的話你別往心里去,你二叔可能也只是看你年紀(jì)小才想要來幫你一下,但我們都知道你有能力,所以你爺爺已經(jīng)說過他了,咱們終究是一家人。” 照她的意思,江和令來找老爺子不是為了訴苦,而是為了告狀。 只要說現(xiàn)在江隨之精神壓力大需要分擔(dān),那就能給自己爭取多一點機會。 “還好?!苯S之漫不經(jīng)心灑著魚食,看著吃得鼓鼓漲漲的魚,“我不介意?!?/br> 江雨松了一口氣:“那就太好……” 話沒說完就見侄子撩起眼瞼,似笑非笑:“畢竟他有賊心沒賊膽,也只敢在嘴上說說,我能介意什么?” 江雨愣了一下。 “不過集團(tuán)的確有點忙?!彼S口道,“過完年我打算往藏區(qū)那邊鋪一鋪市場,如果二叔有意愿的話到時候我會跟他聊聊的?!?/br> 這話一處讓另外兩個人都驚訝了。 一直以來江氏大權(quán)都是江和昌一個人主管,其他人分不到什么羹,最多就是拿點分紅。 沒想到現(xiàn)在江隨之上來后居然愿意給自己叔叔一個進(jìn)集團(tuán)的機會。 江老爺子也沒想到小孫子格局這么大:“隨之,你認(rèn)真的?” “嗯。”江隨之點頭,“等我哥忌日結(jié)束,時間也能卡在點上,二叔雖然脾氣急了點兒,但無論是閱歷還是經(jīng)歷總歸是在我之上的,我爸現(xiàn)在沒有心思在事業(yè)上,既然二叔有心那就麻煩他一下,畢竟都是一家人。” 這其實是江老爺子最想看到的結(jié)果。 當(dāng)時把自己名下產(chǎn)業(yè)給兒子女兒分了后,只有江和昌一個人走到了現(xiàn)在并且做到了鼎鼎有名。 但也是因為集團(tuán)一天天壯大,兒子女兒之間的隔閡也越來越深,大兒子有野心有能力,二兒子自己公司一直不溫不火有意想要跟大哥集團(tuán)學(xué)一學(xué)但沒有任何機會,鬧得很不愉快,小女兒只顧著吃喝玩樂,但為了避嫌也跟兩個人漸行漸遠(yuǎn),這讓一個老人心里怎么能好過。 現(xiàn)在小孫子的意思雖然沒有分給他二叔什么股份,卻也是扎扎實實主動去破冰了。 “好、好?!苯蠣斪有Φ煤喜粩n嘴,“你果然有遠(yuǎn)見,家和才能萬事興?!?/br> 一直沒說話的江雨也才反應(yīng)過來,她在江隨之身邊坐下:“如果當(dāng)初你爸和你哥能這么想,那我們家可能就不是現(xiàn)在這個樣子了。” 江隨之喂魚動作不停,笑問:“姑姑這話是什么意思?” 難得聽到他喊自己姑姑,江雨笑了笑:“跟你爺爺說的一樣,家和萬事興嘛?!?/br> 江隨之放下魚食,淡淡道:“我爸和我哥做的也沒有不對的地方,只不過我們選擇不同而已,而且……” 他疑惑地問:“家里不合嗎?” “怎么不合?”江老爺子板著臉,“每年都在一起過年說說笑笑,再怎么打鬧不也是一家人?” 江隨之附和點頭:“爺爺說得對?!?/br> 聞言江雨看了眼老爺子又看了眼江隨之,很為難。 “姑姑有什么話可以說?!?/br> 江雨只好壓低聲音:“你哥他,我聽說他的過世不像意外?!?/br> “怎么不是?!苯S之沉下臉,“馬上就三年了,姑姑不要聽別人胡說?!?/br> 說完他直接起身,跟老爺子道了聲歉就徑直離開了小花園。 “你們說什么呢?”江老爺子皺眉,“怎么好好的才跟我說幾句話又發(fā)脾氣了?!?/br> 江雨無奈:“我只是跟他提了幾句小言,可能讓他不高興了吧,我去看看?!?/br> 而這邊江隨之在離開小花園后就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 “喲,你也會給我打電話?”江和令的聲音陰陽怪氣的。 江隨之微微偏過頭:“二叔你在哪?聲音這么小?!?/br> 說著就將手機開了個免提:“這下好了?!?/br> “你說什么?”江和令覺得這小子中邪了,還喊自己二叔呢。 一年到頭見面也就一兩次,平常屁都不放一個,事出反常必有妖:“你要干什么?!?/br> “剛才跟爺爺聊了兩句。”江隨之聲音放大了點兒,“我跟他說想讓二叔來幫我控控西北那邊的新市場。” 電話那頭安靜了足足十秒,江和令才爆了一句臟話:“你吃錯藥了吧?” “認(rèn)真的?!苯S之勾唇,“爺爺和姑姑都聽到了,所以二叔如果有空就回來,我們仔細(xì)聊聊,過兩天要忙我哥的忌日,可能沒有時間商量,過完元宵就來不及了。” “瑪?shù)?。?/br> 那頭江和令像是推開了什么東西,叮呤咣啷一陣響,“我這就回來,你要是驢我,我跟你爹和你爺爺告狀!” 江隨之笑了聲:“行?!?/br> 他收了手機,剛要去電梯口就聽到身后傳來腳步聲,回頭一看是江雨跟了上來,她皺著眉:“隨之你不能這么沖動?!?/br> “沖動?”江隨之靠在墻邊挑眉,“這件事我考慮了很久,從接手集團(tuán)到現(xiàn)在一直都在考慮,現(xiàn)在才考慮出了一個結(jié)果,并不是沖動,二叔他嘴巴不好,但沒什么壞心?!?/br> “他……”江雨欲言又止。 “姑姑有話可以直接說?!?/br> 江雨左右看了一眼,確定沒有其他人才道:“他以前跟我說過關(guān)于你哥的事。” “什么事?” “你哥以前有個女朋友,因為門不當(dāng)戶不對被你爸拿錢送出國了?!?/br> 江隨之點點頭:“聽我爸說過?!?/br> “但是那個人當(dāng)時懷孕了你知道嗎?” “大概知道?!?/br> “后來不知道怎么,你哥聽說了她在國外生孩子的事兒,立刻就要去找她們?!苯觐D了一下,“也是在那個時候才出的車禍?!?/br> “我知道?!苯S之伸手碰了碰手表,眉心輕蹙,“這是意外?!?/br> “那你知道是誰告訴他那個女人和孩子們在國外的嗎?” 江隨之猝然抬眸,卻沒回答。 江雨一字一頓:“你二叔?!?/br> “你爸都查不到的事你二叔怎么會知道?”江雨說,“他能有你爸那么大的本事嗎?又那么巧你哥去找人時候就出車禍?” “姑姑?!苯S之站直身體打斷她,“爺爺才說了家和萬事興,這話他聽了可不會高興?!?/br> 說罷又涼涼看她一眼:“就算是事實,姑姑也要拿出證據(jù),現(xiàn)在不是一句話就能蒙蔽別人雙眼的時代,再者你三年前為什么不說,為什么要現(xiàn)在才說?!?/br> “我也是后來才慢慢覺得不對的,三年前你爸和你爺爺因為你哥的事身心憔悴,如果說出來段段時間內(nèi)他們能承受得住嗎?” “好了姑姑?!苯S之眸子發(fā)沉,“我有事要找我爸,以后我不想聽到這種事,這個時候沒有證據(jù)也請您不要胡說影響我爸和爺爺?!?/br> 沒有給江雨任何反應(yīng)的時間,轉(zhuǎn)身快步離開,電梯都沒坐。 看到他著急離開的背影,江雨眉心始終都沒松開,過了好久才給他發(fā)了條消息:“我給你證據(jù)。” 五分鐘后,江隨之將手機扔在了桌面上。 江和昌站在他身邊,看了眼手機上的消息,臉色很不好看:“這種東西她藏了三年?” “如果不是今天的事,她會藏一輩子?!苯S之看著樓下。 江和令果然很著急,這才沒多久就能急匆匆趕過來,可他的車到了一半就被人攔了下來。 看到那兩個人影,江隨之淡淡扯了下唇。 江和昌問:“你一開始就沒有懷疑過你二叔?” “如果真是他做的,只有兩種可能。”江隨之說,“第一,他真的笨到了無可救藥,但如果是這樣,你不可能查不到?!?/br> “第二,他聰明到能靠偽裝自己瞞過所有人,只不過如果他有這種心計,當(dāng)初跟你同一起點發(fā)家,他不會任由你活到今天?!?/br> 不知道為什么,江和昌覺得自己被兒子罵了。 “那你是怎么懷疑到江雨的?!?/br> 三兄妹當(dāng)初從江老爺子那里得到的都是相等的東西,但唯獨只有江雨沒有把這些錢用在做生意上,而是分別投資給了兩個哥哥,而她自己則是拿著分紅世界各地游玩,只有逢年過節(jié)回來陪陪老爺子。 如果真有這份心,當(dāng)初她怎么會做出這種選擇? “是爺爺給的錢多,還是你們這些年的分紅多?”江隨之問。 答案已經(jīng)很分明了。 現(xiàn)在江氏的財富已經(jīng)不是當(dāng)年的小打小鬧能比的。 “這世界是有多大才能讓她這么多年每年每天都在國外游玩還沒玩明白?”江隨之慢條斯理道,“你覺得她真的只是在玩么?” 說著就拿出一份文件:“這是她用其他人的身份在國外注冊的公司,國外跟我們可不同,有的是方法和手段?!?/br> 江和昌翻看了幾頁,呼吸發(fā)沉:“你怎么查到的?” “見到她的第一面就開始查了。”江隨之冷冷道。 他回到江家時江和令和江雨都趕了過來,看得出來兩人對于家里又多了一個新的成員很震驚。 但江雨的喜悅卻蓋過了震驚,這幾年她對江隨之的關(guān)心也是任何人都比不了的,甚至是江和昌也比不上。 只不過江隨之跟其他人不同,他不喜歡任何人碰到自己,更是接受不了陌生人熱烈的好意,加上當(dāng)時被江言的死刺激到了,看誰都是敵人,所以對江雨的關(guān)注就多了點。 他不知道任何一個人的背景,從看敵人的目光分析了每一個人的行為傾向。 只有江雨最奇怪。 她比江家任何一個人都要正常,都要熱情,但也獨獨是她在江言葬禮上哭得比親爹還要傷心,那段時間也一直陪在江和昌身邊要陪他查車禍的原因,事無巨細(xì),所以江和昌什么都沒查出來。 她一個跟江言一年見一次面的人,會比爺爺和父親更難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