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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皇長孫的團寵日常在線閱讀 - 第88節(jié)

第8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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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馮保接著往下講:“而后,胡宗憲又利用重金,賄賂徐海,使他出賣陳東和麻葉,接受朝廷招安?!?/br>
    朱翊鈞又問:“什么叫招安?”

    “就是以勸說、籠絡(luò)為手段,開出優(yōu)厚的條件,使其主動投向,與朝廷合作?!敝祚粹x想了想,說道:“我覺得不對?!?/br>
    馮保問:“哪里不對?”

    朱翊鈞說:“你說過的,徐海有著驚人的軍事天賦,極具組織才能,十分精于海上作戰(zhàn)。他這么厲害,為什么要接受朝廷招安?”

    馮保摸摸他的頭發(fā):“殿下也好聰明呀?!?/br>
    朱翊鈞瞇著眼睛笑:“我也覺得我很聰明呢?!?/br>
    馮保又說:“那殿下可還記得,我說徐海有軍事天賦之前,還說了句什么?”

    “嗯~”朱翊鈞想了想,說道,“你說,他沒讀過什么書?!?/br>
    “對,所以胡宗憲給徐海寫了一封勸降信?!?/br>
    “所以徐海就乖乖招安了?”朱翊鈞一臉“你不要把我當(dāng)傻子”的表情,“我才不信呢。”

    “別急呀,聽我慢慢講?!?/br>
    “朝廷給倭寇頭領(lǐng)寫勸降信,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王直收到過,徐海收到過,還有陳東、葉麻,他們肯定也收到過?!?/br>
    “徐海自然不會投降,但畢竟是總督大人的來信,一方封疆大吏,可不是什么地方小官?!?/br>
    “這些倭寇雖然不答應(yīng)投降,但都會給他回信,徐海也不例外。表示自己不是有心要和朝廷作對,大家都有難處,手底下幾萬人要吃飯,不搶劫就得餓死,只能再委屈一下老百姓?!?/br>
    “胡宗憲除了罵他兩句草菅人命,罪大惡極,也沒發(fā)現(xiàn)什么不妥。但徐渭發(fā)現(xiàn)了,這封信格式規(guī)范,字跡工整,遣詞得當(dāng),還頗講禮數(shù)。”

    朱翊鈞說:“徐海沒讀過書,寫不出這樣的回信。”

    “聰明!”

    就這么一會兒的工夫,馮保都夸了朱翊鈞好幾句聰明了。

    沒辦法,這小家伙是真的很聰明。哪里像個四歲多的孩子,這邏輯思維能力,說他七八歲也不為過。

    “徐渭敏銳的發(fā)現(xiàn),在徐海的背后,必定有一位高手,并且,徐渭對此人非常信任,才能將與朝廷來往的信件交給他來寫?!?/br>
    朱翊鈞立刻說道:“羅龍文一定知道這個人是誰!”

    “沒錯,很快羅龍文就確認(rèn)了這個人的身份——徐海的妻子?!?/br>
    “我之前說過,徐海當(dāng)和尚的時候,就時常破戒——出入妓院。”

    又有朱翊鈞聽不懂的新詞匯:“什么是妓院?”

    這次馮保選擇直接跳過:“等你長大自然就知道了。他的妻子姓王,叫王翠翹。曾經(jīng)也是一位知書達理的大小姐,后來父親獲罪,淪為風(fēng)塵女子?!?/br>
    朱翊鈞說:“所以,這個女孩子文章寫得很好,連徐渭也夸獎她,許多男子也比不上?!?/br>
    “徐海的妻子,就是他背后那個能替他執(zhí)筆,他非常信任,能夠影響他想法和決定的人。所以這位王姑娘變成了徐渭和胡宗憲需要攻克的目標(biāo)。”

    “沒有哪個女孩子喜歡打打殺殺,在海上漂泊,過著提心吊膽,居無定所的日子。”

    朱翊鈞不理解:“萬一這個王姑娘就是呢?”

    馮保搖頭:“殿下還記得最開始,徐渭說了什么嗎?”

    “謀定而后動?!?/br>
    “所以,他們一定是經(jīng)過長時間了解,才敢如此肯定,而后制定計劃,再行動。”

    “胡宗憲在給徐海送去的財物中間,特意混入了女孩子用的胭脂水粉,珠釵首飾。徐海沒有察覺,這些東西,就自然而然的給了王姑娘?!?/br>
    “等時機成熟,徐渭又讓人給王翠翹送去一封信,希望她規(guī)勸自己的丈夫,早日棄暗投明,歸順朝廷?!?/br>
    “不久之后,徐海集結(jié)兩萬倭寇,再次進犯江浙一帶。他讓自己的同伙帶著日本人去攻打朝廷把守的重地,等那邊打得不可開交的時候,自己在率領(lǐng)親信,進攻薄弱地區(qū),洗劫一空之后,揚長而去?!?/br>
    “這是他的計劃,但卻落了空?!?/br>
    “因為在此之前,早有人將他的打算透露給了胡宗憲?!?/br>
    朱翊鈞問:“是王姑娘嗎?”

    “當(dāng)然不是?!?/br>
    朱翊鈞想了想:“是王直,他們早有仇怨?!?/br>
    馮保又忍不住要夸他聰明,但也要糾正他的一個錯誤:“不僅僅是因為他們有仇,更因為他們是競爭對手。王直把其他倭寇的行動透露給胡宗憲,只是為了借他的手解決掉競爭對手?!?/br>
    “胡宗憲早有防備,徐海認(rèn)為的薄弱之處,恰恰是防守最嚴(yán)密地帶,他碰上了硬骨頭。但兵力強盛,武器精良,胡宗憲也奈何不了他。”

    “雙方僵持?jǐn)?shù)日,胡宗憲就向俞大猷下令,讓他撤兵?!?/br>
    朱翊鈞不解:“為什么撤兵?”

    馮保引導(dǎo)他:“我們之前說過的,武力解決不了問題,就得靠……”

    “計謀!”

    “胡宗憲一邊派出使者,告訴徐海,王直也有投降的想法。一邊又讓人給他的同伙放出消息。說徐海讓他們進攻的地方都是又窮又有明軍重兵把守的地方,是因為徐海自己已經(jīng)投降,并且將他們出賣給朝廷,作為歸順的條件?!?/br>
    朱翊鈞恍然大悟:“所以,胡宗憲故意放他們走,是讓他們回去之后內(nèi)……內(nèi)……”時間大概是太晚了,小家伙有些困了,到了嘴邊的詞,卻又卡殼了。

    他一臉疑惑的小模樣可愛至極,馮保忍不住拿手背輕輕碰了碰他的小臉:“內(nèi)訌?!?/br>
    “仇恨和猜忌的種子,一旦在心里種下,再難拔出。”

    “徐海有意接受招撫,但是陳東、葉麻和日本倭寇頭目等不愿歸降,決定返回日本。在臨行前,雙方在分贓問題上產(chǎn)生了爭執(zhí)?!?/br>
    “在羅龍文的教唆下,徐海在餞別宴上,將葉麻等來自大明的倭寇頭目捕獲。又以討賞的名義,逮捕了葉麻幾百名部下,一同移交給胡宗憲?!?/br>
    “不久之后,徐海假意送倭寇出海,將陳東和一眾日本人引入包圍圈,俞大猷率兵出擊,消滅大批倭寇?!?/br>
    “嘉靖三十五年,徐海入平湖城向胡宗憲投降。城中百姓聽說徐海進城都嚇得驚慌失措。他是一名倭寇首領(lǐng),曾經(jīng)率領(lǐng)著幾萬日本人、歐洲人將炮火對準(zhǔn)自己的祖國和同胞,大肆燒殺搶掠,無惡不作?!?/br>
    “只有胡宗憲,鎮(zhèn)定自若。再厲害的倭寇,最終,也還是落于他的手中?!?/br>
    “徐海跪下向胡宗憲謝罪,胡宗憲邁步走下大堂,用手摸著徐海的頭頂,平靜的說道:“你為害東南數(shù)年,既然歸順,朝廷暫且赦免你,以后不要再作惡了。”

    大抵是朱翊鈞想象力太豐富,他雖未親眼見過這一幕,卻在腦子里描繪出了那個畫面,在以后很多年,他都對這個畫面記憶深刻,因而對胡宗憲這個人,也有了全新的認(rèn)識。

    一個惡貫滿盈,曾經(jīng)統(tǒng)領(lǐng)幾萬人的倭寇頭領(lǐng),跪在一名文官腳下請罪。而這個文官只是像撫摸小孩子那樣,摸了摸他的頭,對他說:“以后不要再犯錯了。”

    朱翊鈞問道:“所以,胡宗憲饒了他?”

    “還記得陳東嗎?”

    朱翊鈞說:“他被俞大猷殺了?”

    “徐海帶著他的妻子和手下,住在一處院子住下,等待朝廷安頓他們。”

    “但胡宗憲卻找來了陳東和他的部下,趁著夜深發(fā)動襲擊。徐海逃跑之時落水身亡?!?/br>
    “可……可是……”朱翊鈞眨了眨眼,“胡宗憲明明答應(yīng)過他?!?/br>
    “殿下可還記得,故事的開始,徐渭說了什么?!?/br>
    “不可以妥協(xié),一定要趕盡殺絕?!?/br>
    這句話再一次深深地刻在了朱翊鈞腦子里。

    徐渭和胡宗憲的計謀一環(huán)扣一環(huán)??此茝姶蠖豢蓱?zhàn)勝的敵人,卻只用了一個細(xì)作的挑撥離間,一個女人的枕邊風(fēng),以及故意放出的假消息,就讓敵人從內(nèi)部瓦解。

    最后兵不血刃,解決掉徐海這個強敵。

    雖然最后徐海已然歸順朝廷,胡宗憲一邊承諾饒他性命,一邊暗中放出陳東,將他逼上絕路。

    聽起來胡宗憲這個人陰險狡詐,出爾反爾,并不光彩。但徐海手中沾染了無數(shù)無辜百姓的鮮血,他該死。

    朱翊鈞畢竟只有四歲多,這個抗倭的故事太長也太復(fù)雜,其中許多地方他聽得一知半解。但馮保要告訴他的道理,他都記住了。

    看似堅不可摧堡壘,往往都是從內(nèi)部攻破。

    面對敵人,斬草除、趕盡殺絕,不留后患。

    在敵我雙方實力懸殊的情況下,機巧的謀略往往起著至關(guān)重要的作用。

    故事聽得心滿意足,朱翊鈞也有些困了。閉上眼,很快就沉入了夢鄉(xiāng)。

    第53章 第二天一早,朱翊……

    第二天一早,朱翊鈞睜開眼,腦子里還是昨天夜里聽的故事。

    馮保過來給他穿衣服,小家伙卻拉著他的說道:“大伴,故事還沒講完呢?!?/br>
    馮保說:“講完了呀?!?/br>
    朱翊鈞搖頭:“沒講完,還有王直的故事呢。”

    馮保聽得頭疼,講完徐海,他的腦細(xì)胞就已經(jīng)消耗殆盡,至少得歇個半年。起碼讓他準(zhǔn)備一下稿子,給孩子講這種故事,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一句話能出現(xiàn)三個他聽不懂的名次,還得停下來跟他解釋。

    朱翊鈞很聰明,許多地方一點就通,但有時候,馮保從他迷茫的小眼神中,仍然能看出似懂非懂。

    王直的問題比徐海更加復(fù)雜,說不定朱翊鈞在上個故事中好不容易明白的道理,在下個故事中,說不定又要顛覆。

    馮保替他換好衣服,帶著他去洗漱:“不如……殿下再回味回味上一個故事,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咱們再討論一二?!?/br>
    朱翊鈞開心的笑起來:“哈哈,大伴講不出來啦!”

    陳炬笑道:“咱們殿下,最是聰穎伶俐,你可別想糊弄?!?/br>
    馮保笑道:“不敢!不敢!”

    “哈哈哈哈哈哈哈~~”小家伙叉腰,仰頭,笑得更開心了。

    無論是父母親人,還是他身邊的太監(jiān)侍衛(wèi),每個人都是真心實意愛著他。

    他每時每刻都是真情流露,想哭就哭,想笑就笑,想撒嬌就撒嬌,想發(fā)脾氣就發(fā)脾氣。

    洗漱完畢,用了早膳,朱翊鈞竟然主動提出要去書房看書。馮保和陳炬頗為意外,帶他來到書房坐好。

    陳炬取來《論語》和《孟子》,問他想溫習(xí)以往學(xué)過的,還是預(yù)習(xí)即將學(xué)習(xí)的。

    朱翊鈞搖頭:“我都不想看?!?/br>
    陳炬問道:“那殿下想看什么?”

    朱翊鈞想了想,仰起頭來:“我想看……兵法?!?/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