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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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陡然得知真相,王富貴還是不免背脊發(fā)涼,是旁人他倒還能保持幾分從容,可這人偏偏又是將這劇本通關(guān)過的上屆冠軍。 此刻他腦海之中又自動冒出許多細(xì)節(jié),從她生辰之上,她就沒給自己什么好臉色,到前幾日純妃離宮時她看自己的那一眼。 王富貴驟然起了一身冷汗。 太后早就蓄謀已久,將他視為眼中釘,rou中刺。 只是他這個后來者現(xiàn)在才明白。 難怪他之前一直追查下毒之人,卻半點線索都摸不到。 原來太后這位手眼通天的榮耀王者早就布了局。 細(xì)細(xì)想來,太后會入局也無可厚非,只要純妃一日不坐上皇后的位置,只要他一日不死,太后的矛頭就不會轉(zhuǎn)向別人。 而男貴妃早就知道太后會對他出手,所以從來不主動去太后身邊走動,想要盡量避免禍端,可即便如此也難逃此局。 當(dāng)時的男貴妃一定清楚,以他一人之力,或許加上他們這個四保一,打野根本不知道在哪,又不參團(tuán)的陣容,在三年前拿不下太后這條大龍。 依王富貴看,不管在三年前,還是現(xiàn)在,他們都打不下來。 所以當(dāng)時男貴妃才會知毒服毒? 這是最后的真相嗎? 王富貴心里隱隱有些不太相信。 他的第六感告訴他,男貴妃這種能狠的下心來以身飼虎,忍辱負(fù)重的人,不會這樣輕易地妥協(xié)。 那他服毒到底又在謀劃什么? 想要一次性扳倒太后嗎? 王富貴遲疑了很久,還是自我否定地?fù)u了搖頭,僅憑著狗皇帝對他的那么點真心,就企圖靠服毒來扳倒狗皇帝的老娘,這多少有些自不量力了。 男貴妃一定是在謀劃別的。 只可惜他現(xiàn)在想不出頭緒也找不到線索。 王富貴看著那個瓶子,又覺得不能坐以待斃。 他在太后手上吃的虧,難道就這么算了? 就真任由太后為所欲為,捏軟柿子一樣拿捏他? 將來太后要是再給他下什么毒使什么絆子他都睜著眼睛往火坑里跳? 不能吧,最起碼得想想辦法吧? 但是他現(xiàn)在的處境又能有什么辦法呢?他無權(quán)無勢輸出不夠,隊友又都是功能保護(hù)型選手,在這后宮里碰上其他人倒能平安無事,碰上太后這條大龍,那還不是一個巴掌就拍散了。 打野呢?救一下啊! 此刻迎春帶著老獸醫(yī)進(jìn)了屋,王富貴覺得有必要針對“如何遏制太后對他的傷害”來進(jìn)行一次探討。 這一次他主張主戰(zhàn),不然真的等著被迫害? 雖然他們這四個人,都不是太后的對手。 但是只要他們這個小分隊的打野豫王露個頭,說不定還能緩緩,先牽制一下,最起碼給個喘息空間,讓他想想辦法。 然,他連王爺兩個字都沒說出口,就遭到了集體反對。 迎春:“娘娘忘了上次假孕就差點出事?如今要對抗的又不同于其他的嬪妃娘娘們,太后豈是咱們能夠?qū)沟??若是再生風(fēng)波,還有可能連累主子,娘娘三思?!?/br> 老獸醫(yī):“迎春姑娘所言極是,若是其他嬪妃與娘娘作對,老臣倒愿意為娘娘解憂固寵,但此事涉及太后,娘娘如今毒方才解了七分,同皇上又生分了許多,羽翼尚未豐滿,何苦蜉蝣撼樹以卵擊石,小不忍則亂大謀啊,娘娘三思?!?/br> 奉霖:“夏家勢力盤根交錯,牽一發(fā)而動全身,又何況是太后,還望娘娘念在自己多年辛苦經(jīng)營的份上,不為大業(yè),也該想想老夫人和三小姐,切不可輕舉妄動?!?/br> 王富貴被三票反對投出了局。 這三人字字句句之中,沒有一個人是真的在替他想的。 原來他們這個四保一陣容,最終要保的人,并不是他,而是他們這個隊伍里從來不露臉不參團(tuán)的打野。 只是在這個打野發(fā)育起來之前,他才是被暴露在外的那個輸出位,這些人會保護(hù)他,但是一旦涉及讓打野出面的情況,他們就會毫不猶豫的把自己賣了。 他們都并不擔(dān)心自己真的會冒進(jìn)送死,因為他還背負(fù)著家人的期望,他不敢,他惜命。 這一刻王富貴突然意識到,他只是顆棋子。 興許男貴妃自己和他們?nèi)齻€都知道。 他猜想男貴妃一直都在被人牽著走,在任人擺布。 他在這個宮里只有三個任務(wù)。 一是活著,哪怕還只有一口氣,也行。 二是從皇帝身上獲取信任。 三是在斷氣之前拿到那樣?xùn)|西。 男貴妃沒有拒絕和反抗的權(quán)利,他也不能拒絕和反抗。 他處處都受人掣肘,因為他有軟肋。 他在這深宮之中如履薄冰,身邊這幾個人,沒有人是真的忠誠于他站在他身后。 他現(xiàn)在還能受這三人照顧保護(hù),因為打野現(xiàn)在還不能舍掉他這顆最重要的棋子。 王富貴這一刻覺得男貴妃很可憐,也不知道他這一生有沒有為自己活過。 又覺得自己單純倒了血霉。 如果人類的悲歡真的能夠相通,那么他覺得他這一刻應(yīng)該能跟死去的男貴妃共情。 ——我受過你受過的苦痛,那我們算不算相擁。 痛苦面具戴上了,家人們。 在哭了在哭了。 “罷了,就當(dāng)本宮癡人說夢?!?/br> 王富貴接受了他們的反對,畢竟這只是一次探討,總得求同存異,他雖然是一個工具人,但是在這件事上,他覺得自己格局要比四保一小分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