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書迷正在閱讀:烽火照煙京、斗羅之龍槍逆世、穿成秘境后我用游戲改造修真界、被醋精師尊抓住后、簽到長生路、暗戀成繭、如果生活可以選擇、穿成老婦,我靠QQ農(nóng)場養(yǎng)全家、兩生芳菲、重生之從8歲那年開始
謝爾登走進(jìn)來了有一會兒,眼睛的視線已經(jīng)習(xí)慣了這點的黑暗,于是他開始走動起來。 士兵在外面遲鈍了一會兒,小跑進(jìn)來時就被屋內(nèi)壁爐留存的溫度所包裹,溫暖的余韻將他身上徹夜的寒氣所驅(qū)逐。 但是,他明顯能看得出屋內(nèi)一個人也不見,“長官大人,艾德利長、艾德利他怎么會不在這里呢?!?/br> 他下意識地想要以長官稱呼艾德利,但是瞬間又想到謝爾登額說辭,敬稱在嘴里打了個轉(zhuǎn),又重新說道。 士兵揪著自己腦門上本來就不多的頭發(fā),頭皮間的拉扯感讓他能更加清醒,“我一直在門口,窗戶的話……可是那也不可能出得來。” 木屋的窗戶是鏤空雕花的設(shè)計,他剛剛看見屋外的窗戶還是完好無損,并沒有看見有出逃的跡象。 謝爾登在軟皮沙發(fā)上撈出了一件長衣,濕透了的布料被他握在手上,表層的皮膚也沾染了薄薄的濕氣。 只是,這件長衣最特別的地方——它是艾德利先前所穿的衣物,隨艾德利入了河自然被河水完全浸濕。 如今這件衣物被脫下,那么證明艾德利有了脫身的機會。 方桌上擺放著一人份的面包和飲用水,都只是吃了一半,房屋的主人在接待艾德利之后沒有動上一口。 “嚓!” 火折子在安靜的氛圍之中被人打開發(fā)出的細(xì)響格外引人注目。 士兵望著因為響動而迅速轉(zhuǎn)眸的謝爾登,發(fā)出一聲傻笑,“這太黑了,我點一下燈?!?/br> 謝爾登瞥了士兵一眼,發(fā)出一道“噓”聲,“不是說你,安靜?!?/br> 當(dāng)二人不再言語的時候,空間之中只剩下緩慢的呼吸聲,士兵下意識地噤聲,手里的動作連帶著不自覺地捂上了散發(fā)微光的火折子,冒出的火焰將他的手心燙疼,但是他還是死命地捂住自己的嘴。 “唔!唔!” 是自咽喉處發(fā)出的悶哼聲,連帶著與木頭摩擦著的聲音。微小,而又那么容易令人忽略。 “在二樓!” 謝爾登低喝一聲,率先借著過人的視力越過地上的無數(shù)障礙奔到樓梯間,跨過的一步之中就越過了兩三處臺階。 他的手臂握在樓梯的欄桿上,手臂的肌rou更加使謝爾登騰空而起,一舉站在了房屋二樓的木地板之上。 然而,二樓的景象兀一入目,就讓他湛藍(lán)色的瞳孔驟然緊縮。 尋常的房屋之中,一樓是客廳,廚房與餐桌被規(guī)劃到同一個區(qū)域,二樓則是主人休息用的房間,理應(yīng)是溫馨且充滿生活氣息的。 但此時,在謝爾登所處的這間木屋的二樓。 二樓的墻壁被完全推倒,此時的二樓是空曠的長方形空間,就在與向上的樓梯口正面相對的盡頭,有著二樓有且僅有的唯一一扇窗戶。 窗戶沒有窗門,是雕花鏤空的設(shè)計,它被開得很高,剛剛天明的晨曦微光照在鏤空的窗體上折射無數(shù)束美麗的金色光線。 然而,就在透出生機無限的窗戶之下,硬木制成的十字架豎立在地上,年幼之子的四肢被牢牢束縛在十字架上,他的嘴里塞著一大團(tuán)麻布,涎水自他的嘴角滴落到地上,但是孩子根本顧不得自己形象的損毀,身體搖晃著盡了全力讓十字架發(fā)出木頭的摩擦聲。 他翠色的眼中經(jīng)過長久的禁錮已然失去了所有的希望,但是在聽見樓下的聲響之后毅然決然地作出最大的努力。 他的身上已經(jīng)沒有一處好rou,基本上都是蛇鞭打出的一道道長痕,因為時間久而生起了焦黑色的疤痕,發(fā)黑的血液將背后的十字架浸滿,流淌在地上。 如果……發(fā)出聲響的是禁錮著他的人,那么他得到的將會是又一頓鞭笞,說不定他就要死了,和先前的人一樣步入死亡,那么,自己為什么突然又要這么做呢。 芬貝亞有些疑惑,但是很快他就聽到了快速而穩(wěn)健的步伐,那樣的腳步聲與平常都不一樣,特別的腳步聲落在芬貝亞的心里,讓他沉寂許久的心怦怦地跳起來。 緊接著,他抬起的頭就看見了樓梯間乍然出現(xiàn)的身影,來者跨上二樓的最后一步是通過手臂撐在扶手處以將身體全部撐起從而一躍。 “嗒?!?/br> 硬質(zhì)的短靴靴底落在木地板上發(fā)出脆響,金色的馬尾因為方才躍起的動作而甩起些許。 身后高窗折射的光落進(jìn)來者湛藍(lán)的眼中,宛若芬貝亞許久未見的澄澈天空。 噗通、噗通。 真的不是禁錮他之人!是另外的人,芬貝亞死寂的心突然亂跳起來,仿佛長年的旱田被雨霖所淋洗,干涸的河床重新漫起溪流。 “唔!”芬貝亞的掙扎更加劇烈了,束縛住他的繩索因為他的掙扎而更加陷入自己的皮rou之中。 謝爾登眸色微沉,但是他沒說什么,步伐穩(wěn)健如流星,發(fā)黑的血液被他的靴底大力地踩過,濺起的黑血飛上靴面點點。 這樣的景象……人為的這般景象,他并不是第一次見,受到同等待遇的還有巴威雅曾經(jīng)的奴隸們,但是在那之后已經(jīng)過去了許久,久到,謝爾登都快要忘記了巴威雅人曾經(jīng)受到過的苦難。 此景重臨,卻像是尖刀直擊謝爾登的心間。 謝爾登拔出利刃,用力間就將粗糙的麻繩斬斷,麻繩斷裂,被其束縛之人軟趴趴地就要掉在布滿黑血的地上。 謝爾登迅速架住了他的手臂,小心翼翼地避開受到鞭傷的位置和被麻繩束縛的充血之處,伸手就摘下了芬貝亞口中的麻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