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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臻星真意在線閱讀 - 第22章

第22章

    裴其臻一直看著謝星榆,這是第二次在醫(yī)院見謝星榆,上一次是蒼白脆弱,這一次面容平靜。

    明明白天跟他匯報比賽成績時,笑容明媚又張揚,不過幾個小時的時間,一切似乎都變了樣。

    裴其臻趁謝星榆被問話的間隙,去詢問醫(yī)生具體情況,得到的回答是身上的傷不算太嚴重,但眉骨傷口很深,縫了三針,恢復(fù)不好會留疤。

    謝星榆的胳膊和腿上都有不同程度的擦傷,嘴角破皮滲血,每次說話,裴其臻都能看見他吃痛的表情,白色t恤下是略顯單薄的身體。

    如果說上一次裴其臻是心疼,這一次,大概還有憤怒,這么多年的生活,讓他養(yǎng)成了淡漠的性子,已經(jīng)很少有憤怒這類情緒,大概是酒精作祟,情感突然復(fù)雜起來。

    他并不覺得對謝星榆出現(xiàn)多余的情緒有任何問題,他將這種感覺,自動歸化為占有欲作祟,謝星榆是他看好的,也是他以后要捧的,是自己最珍貴的藏品,現(xiàn)在藏品被破壞,他會憤怒,這很正常。

    問完話的謝星榆已經(jīng)回到裴其臻面前,兩人視線交錯,謝星榆偏過頭去,越過裴其臻往醫(yī)院外走。

    “怎么回事?”裴其臻追上去,跟在謝星榆身邊,“誰打的你?”

    “方聞?!睆堊鞎r牽動嘴角傷口,聲音有些含糊不清,“你知道他是誰嗎?”

    裴其臻皺眉,覺得這個問題莫名其妙,但還是耐心回答“不認識”。

    “我猜到你也不知道?!敝x星榆自顧自地朝外走,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他到醫(yī)院外攔下一輛車,坐進去就準備關(guān)門,被裴其臻抓住車門門框。

    裴其臻覺得謝星榆在鬧脾氣,但鬧脾氣的理由他不知道。

    “我來這一趟,總該把話說清楚吧?!?/br>
    謝星榆盯著他,企圖從他臉上找到他想要的,結(jié)果當然是失敗告終,裴其臻大概也不是很高興,但即便不高興,在他的臉上也看不出任何怒意。

    最終,謝星榆放開手,讓裴其臻坐進車里,兩人在后座,一路無言,這樣微妙的氛圍一直持續(xù)到回謝星榆家。

    謝星榆從冰箱拿出兩罐飲料,遞給裴其臻一罐,在沙發(fā)上坐下來。

    “方聞,是本來應(yīng)該代表行舟參加今天這場比賽的人,他覺得我頂替了他的位置,懷恨在心,所以在回家的路上揍了我。”謝星榆握緊拳頭,“我以為我真的搶了他的名額,打電話問孫銘為什么要這么安排,他說是因為你讓他好好照顧我,所以才會安排我這個替補參加比賽?!?/br>
    碳酸飲料的氣泡在嘴里炸開,思緒混亂。

    裴其臻拿著飲料罐沒說話,他記起飯局上的話,他確實存有提點孫銘的意思,而在那之后,謝星榆也確實擁有了很多比賽的機會,頂替別人的名額去參加比賽,這件事裴其臻不知情,那是棋隊的安排。

    不論過程如何,至少謝星榆有比賽了,總比一直耗著,坐冷板凳的好,謝星榆不能永遠是替補。

    “你是在責怪我嗎?”裴其臻吐出一口氣,從陽臺吹進來的夜風吹散他的酒意,逼迫他不得不去仔細思考謝星榆的話,可他想不通。

    謝星榆突然轉(zhuǎn)頭看他,眼里情緒復(fù)雜,裴其臻并沒有懂他的意思。

    他并沒有責怪的意思,自己也不是因為頂替了方聞而心煩,實際上比賽人選也是在開賽前一周才確定下來的,只是方聞以為自己十拿九穩(wěn),誰知道他這個二隊替補也能上場比賽,他氣不過,又不敢找棋隊領(lǐng)導(dǎo)理論,只能把情緒發(fā)泄在謝星榆身上。

    挨打沒什么,縫針也沒什么,唯一讓他在意的是孫銘的回答。

    他努力想要成為二隊的正式隊員,為了自己,也為對裴其臻的承諾,最后贏得比賽,卻因為陳佑家里給棋隊投錢,棋隊要顧及金主的面子,所以即便贏了,謝星榆也不能成為正式隊員。

    在這之后,謝星榆又得到了很多其他比賽的機會,他以為是棋隊想補償,但實際上是看在裴其臻的面子上。

    “我與你的關(guān)系已經(jīng)凌駕于棋力之上,他們做選擇時優(yōu)先考慮的不是我能不能為棋隊帶來榮譽,而是選了我你會高興。”

    于是他所有的成績都被歸咎于命好,能和裴其臻搭上關(guān)系。

    “那我呢,我所做的一切算什么?”

    他只是想好好下棋,為什么偏偏有這么多東西要來影響他,所有的努力甚至比不上裴其臻的一句話。

    可他確實也怪不上裴其臻,畢竟人家可能真得只是提點幾句,其他全是孫銘的自我理解。

    謝星榆也不知道怎么辦了,他只覺得煩躁,甚至有些崩潰,下棋而已,為什么這么多彎彎繞繞,比上輩子上班還累。

    “我沒有怪你,我只是不知道該怎么辦。”謝星榆把頭埋進臂彎,整個人蜷縮起來,“只是因為你的光環(huán)太強,顯得我更加黯淡無光了。”

    謝星榆聲音悶悶的,帶著不加掩飾的低落,裴其臻一怔,剛剛纏繞的思緒在此刻突然解開。

    他明明應(yīng)該是最理解謝星榆心情的人。

    活在大樹之下,于是小樹為了向上爬所做的所有努力,全部歸咎于大樹的蔭蔽,小樹的一切變得不值一提。

    “但事已至此,孫銘已經(jīng)知道我和你的關(guān)系,與其糾結(jié),不如去享受這份便利?!迸崞湔槎自谏嘲l(fā)邊,不甚熟練地說著寬慰的話,“謝星榆,很多時候,沒有人會在意過程如何,他們要的是結(jié)果,等你拿到好成績,那些人自然會認可你的價值,也會閉上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