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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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兩人都沒有說話。 氣氛一時沉默,波本此時才注意到餐廳其實一直放著音樂,落地窗外城市華燈初上,最后一絲陽光把天空渲染成瑰麗的紫色,紅酒,美食,西裝,禮服,這一切構(gòu)成了一幅如此曖昧的約會圖景,而身處此景中的兩人卻爭鋒相對,互相試探,勾心斗角,彼此之間氛圍緊張到完全沒有注意周圍的一切,簡直就像一出精心設(shè)計的,諷刺的鬧劇。 于是他不自覺輕笑出了聲。 可是顯然田納西并沒有理解他在想些什么,她只是用看神經(jīng)病的眼神看了一眼波本,而后田納西姍姍開口:“可以,我同意你的要求,我告訴你鹽田晴子的下落,能不能把她逮捕歸案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但同時作為交換你也要幫我一件事?!?/br> “什么事?” “你是警察的話,這件事應(yīng)該很好辦成,我要見一個人,你們警視廳之前死了個姓岸谷的警察,我要見他的妻子,有些事情我想了解一下?!?/br> -------------------- 第33章 祭奠 ========================= 今天是陰天,云低沉的幾欲低落下來,蕭瑟的風(fēng)卷來不祥的氣息。 不過這里本就該是不詳?shù)摹?/br> 因為這是城郊的墓地。 一排排墓碑肅穆地林立,除卻這座墳塋,這世上沒什么能證明地下躺著的人曾經(jīng)活過。 田納西蹲在某座墓碑前,撥開某個人姓氏上的灰塵,百無聊賴地打量著這座良久未有人拜訪的舊墳。 波本靠在三兩步之外的樹下,抬頭看了看天。 “要下雨了嗎?”田納西分明沒往這邊看,卻知道波本在顧慮什么,她仍然盯著墳?zāi)?,頭也不回地問道。 “理論上不會,但不好說?!辈ū究戳搜凼謾C(jī)上的天氣預(yù)報,這樣回答道。 “那母女倆看今天天氣不好,臨時取消了這趟行程了也說不定。”等了很久似乎已經(jīng)累了的田納西幽幽地說。 “不,不可能,”波本看向某個墳?zāi)?,那里埋葬著那位被殺害的警察——岸谷一郎,“今天是他的忌日,無論怎樣她們都會來的?!?/br> “你不是警察嗎?直接安排我們見上一面不就行了,還特地想出這么曲折的方法假裝偶遇?”田納西站起身拍了拍不存在的灰塵,向波本的方向走去,“還有,你為什么也要來?” “當(dāng)然是幫你打掩護(hù)了,”波本看似無辜地笑了笑,“我還沒那個能力做這種安排,你也太高估我了?!?/br> 此乃謊言,當(dāng)然是因為波本既不愿意打草驚蛇,也不完全信任田納西,所以把這場會面安排在自己眼皮底下才是最安全的。 但田納西對這個回答卻沒什么異議,或說她不在乎,她只是戴上了墨鏡:“無所謂,你最好老老實實配合我,別打亂我的計劃?!?/br> “你認(rèn)識岸谷警官的家人嗎?”波本狀似不經(jīng)意地問。 田納西墨鏡下的眼睛撇了他一眼:“不認(rèn)識啊,怎么,你們警察管的這么寬?” 波本無奈地聳聳肩,從前他覺得田納西是一個沉默且神秘的人,但似乎正是從兩人說開立場之后,田納西就不再掩飾自己的本性,現(xiàn)在看來,吃了槍藥才是她性格的底色。 就在兩人拌嘴的這時間,一輛低調(diào)的轎車駛進(jìn)這里,兩人都注意到了這一點,收起了放松的姿態(tài),進(jìn)入偽裝的狀態(tài)。 車門打開,身著黑衣的母女倆一前一后地下車,風(fēng)吹動她們的衣服,像兩個燭火映照出的影子。即使岸谷警官已經(jīng)離世整整一年,死亡帶來的陰影仍籠罩在這個家庭之上。 她們似乎已經(jīng)看到了田納西和波本,但田納西和波本二人偽裝成來灑掃祭奠的人,所以并沒被懷疑。 岸谷警官的墳?zāi)闺x他們這里有一段距離,現(xiàn)在如果走過去和她們搭話未免顯得太過刻意。 波本正想看看田納西所謂的計劃是什么,看她想要如何接近那母女倆,一回頭,卻見田納西三兩步走到了離那母女倆更遠(yuǎn)的地方,在一個墓碑前認(rèn)真地?fù)炷故車穆淙~和雜草,然后又不知道從哪里掏出來一塊抹布上上下下全都擦洗了一遍。 “哈?”波本難得露出些不解的表情,所幸他們和那母女倆離得很遠(yuǎn),注意不到他的表情。 田納西灑掃期間抽空抬頭看了他一眼,小聲又不客氣地說:“看什么?你也來啊,來墓地不掃墓難道在那傻站著引人懷疑嗎?” “好,好?!辈ū具€是比較懷念以前那個神秘又沉默的田納西,但他還是無奈地走了過去。 田納西清理的那座墓碑又破又偏僻,似乎從沒有人祭拜過,波本繞了一圈打量,墓碑上也沒有任何信息,分明是一座空碑。 田納西好像沒發(fā)現(xiàn)這墓碑奇怪到引人注目,只是打掃完后拿出從路邊薅的一把野花和一盒抽了一半的煙,她數(shù)了數(shù),似乎是覺得供奉半盒香煙有些缺德,于是問波本說:“你那還有煙嗎?” 波本不怎么抽煙,但為了社交需求和人設(shè)塑造會帶一盒在身上,偶爾心煩時也會點一支,讓自己聞著這討厭又刺激的氣味懲罰性的平復(fù)心情。 所以他拿出一盒幾乎沒抽過的煙遞給了田納西,田納西想了想干脆借花獻(xiàn)佛,把自己那半盒煙收了起來,直接把波本拿來的一盒放在了碑前。 這女人未免太沉得住氣??粗朴频財[整齊野花和香煙,又虔誠地閉眼,雙手合十祭拜起這尊無名墓碑,波本不由得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