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白走進(jìn)公寓時(shí)，天已經(jīng)完全黑了。

    她沒有立刻開燈。

    只是靠在門后站了一會兒，像是在適應(yīng)從紅光過渡回日光燈都沒開的真實(shí)世界。

    身上的溫度還沒有退干凈。指尖還殘留著底片液的微澀味，衣服也隱約帶著地下室的潮氣。

    她把包放在桌上，脫了外套，倒了一杯水，坐在沙發(fā)上，一言不發(fā)。

    照片在眼前一張張閃過。

    不是某張具體的圖像，而是那些身體還未干透的輪廓：那截膝彎、那道脊背、那只按著詩頁的手。

    她仿佛能感覺到它們?nèi)栽诘嗡?，在她身體內(nèi)部某個(gè)暗房一樣的地方，慢慢晾著，慢慢顯出她自己。

    手機(jī)屏幕忽然亮了。

    她低頭，是David的短信。

    David  [22:37]

    ?  Ce  soir  ?  ?

    她盯著這兩個(gè)字，指尖頓了幾秒。

    沒有問號，卻比任何一句疑問句都更讓她心跳加速。

    她沒猶豫太久，只是低低地打下一句：

    ?  Oui.  ?

    ——“好?！?/br>
    不到十分鐘，敲門聲響了。

    她甚至還沒來得及整理衣服，就聽見那熟悉的叁下、間歇均勻的敲門節(jié)奏，像他一貫控制力極強(qiáng)的語氣，一聲不重，卻足以命令開門。

    她打開門。

    David站在門外，頭發(fā)濕著，額前一縷還在滴水。

    他穿著深色衛(wèi)衣，褲腳卷起一截，整個(gè)人干凈得像剛從熱水和水汽中剝出來。

    他身上那股熟悉的氣味立刻鉆進(jìn)她鼻腔——

    是他洗澡后一貫用的沐浴露，帶著冷薄荷的微苦味，混著他皮膚本身的體溫味。

    熟悉到讓她失重。

    他沒說一句話。

    只是走上前，一只手托起她膝彎，另一手環(huán)住她背后，直接將她攔腰抱起。

    她驚呼還沒出口，就已經(jīng)被扛上肩。

    她感覺自己像一塊被扛走的布料，沒來得及皺，就被拿走。

    她的后背貼著他肩頭，頭發(fā)垂落下來，遮住她自己的視線，只能聽見他喘氣的頻率，還有樓梯臺階被他踩過的震感。

    幾秒后，他打開自己的門，把她扔進(jìn)客廳。

    沙發(fā)的棱角磕到她背部，但不是那種疼得讓人想躲的痛，而是讓人清醒的落點(diǎn)。

    她剛要起身，David已經(jīng)壓了下來。

    沒有言語。

    只有吻。

    **

    唇重重壓上來的那一瞬間，她幾乎沒來得及閉眼。

    他直接扣住她下巴，將她頭抬起，像是要吻進(jìn)她口腔最深處那段尚未準(zhǔn)備好的軟rou。

    舌頭不溫柔，帶著強(qiáng)制，像在逼她張開自己。

    她下意識抬手想推他，他卻反手按住她手腕，將它們舉過頭頂。

    “T’as  dit  oui.”

    ——“是你說的‘好’?！?/br>
    他聲音低啞，貼在她耳邊說完，不等回應(yīng)，繼續(xù)吻她，帶著濕發(fā)與剛洗過的氣味，鋪天蓋地地壓下來。

    她的嘴唇已經(jīng)被咬得發(fā)麻，呼吸斷斷續(xù)續(xù)，連呻吟都被壓在喉嚨里。

    這一刻，他不是在追問她的同意。

    他是在執(zhí)行她剛剛已經(jīng)說出的“Oui”。

    他吻得重，像要封住她所有氣息。

    陳白本能想喘一口氣，可剛一張嘴，David忽然頓住。

    他盯著她，鼻尖貼著她唇角，嗅了嗅。

    “T’as  fumé  ?”

    ——“你抽煙了？”

    她愣了一下，沒說話。

    她還在猶豫要不要說什么，他卻低頭，再次吻上來。

    這次比剛才更重。

    陳白剛開始是被動地被壓著，唇在他牙齒間幾次被咬住，舌尖被吸吮到發(fā)軟。

    可漸漸地，她開始回吻。

    先是遲疑地迎合，再是輕輕舔過他下唇的邊緣，最后整個(gè)嘴巴主動貼上去，用自己能掌握的力道，把氣息緩慢送回去。

    她的呼吸開始變熱，帶著水汽。她唇邊貼著他的鼻尖，一邊被他吻，一邊吐氣。

    David原本還在控制節(jié)奏，但就在她那一下舌尖繞過他舌根的同時(shí)，他忽然“嗯”了一聲，喉嚨一震。

    她感到下腹被某種東西隔著衣物壓住了。

    很硬，方向明確。

    她沒有退，反而順勢一腿輕輕抬起，壓上他的腰側(cè)。

    David的反應(yīng)比她想象的還快。他低頭盯著她，眼神不像是驚訝，而是某種克制邊緣的掙扎。

    陳白伸手，手指穿進(jìn)他衛(wèi)衣下擺。

    她的手掌是熱的，滑過他肋骨外側(cè)那段隱秘的紋理——肌rou不是鼓起的，而是一種貼著骨骼的清晰輪廓感，像是長在節(jié)奏里。

    她指尖繞過一圈，從側(cè)腹一路往上，經(jīng)過他的胸膛，拇指摩擦過rutou處一瞬，他顫了一下。

    她低聲笑了一下。

    不是取笑，是反應(yīng)。

    她的手指下滑，越過腹部，滑過褲腰邊緣。

    那里的體溫更燙，像他所有壓抑的東西都集中在那個(gè)點(diǎn)上。

    她手掌輕輕地，穩(wěn)穩(wěn)地，扣上去。

    是硬的，實(shí)在的，在她手里微微跳動。

    **

    她輕輕一握，他抽了口氣，低頭看她。

    她抬頭看他，眼里還帶著一點(diǎn)淚痕，但聲音很輕：

    “Je  veux  le  go?ter.”

    ——“我想吃它?！?/br>
    “Apprends-moi.”

    ——“教教我?！?/br>
    David瞇了瞇眼，低聲笑了一下。

    “Tu  le  veux  vraiment  ?”

    ——“你真的想要？”

    她點(diǎn)頭，嘴唇貼上他下腹，吻了一下。

    下一秒，她就跪在了他面前。

    她雙膝著地，手解開他褲頭，一點(diǎn)一點(diǎn)把它拉出來。

    她嘴唇貼上去，先是輕輕地舔了一下。

    是熱的，重的，像帶著脈搏跳動的宣判。

    她含住前端，慢慢往下含。

    他低聲喘了一下，一只手落在她頭發(fā)上，輕輕扣住。

    他沒急。

    可她忽然加快了動作。

    她的舌頭貼著根部轉(zhuǎn)了一圈，唇瓣收緊，用力吸了一下。

    他喉嚨一緊。

    “Tu  sais  que  t’es  une  vraie  salope,  hein  ?”

    ——“你真sao，知道嗎？”

    話音剛落，他猛地把她頭按下，腰往前送，直接頂?shù)剿韲瞪钐帯?/br>
    她來不及反應(yīng)，整個(gè)人被塞滿，眼淚一下涌出來。

    他又頂了幾下，每一下都帶著徹底的侵占。

    他這才慢了下來，把她輕輕拉出來一點(diǎn)。

    “Aspire  dout.  Serre  avec  la  bouche.”

    ——“慢慢吸，用嘴巴夾緊?！?/br>
    “Et  ta  langue,  ici…  juste  là.”

    ——“你的舌頭，在這里……就這兒?！?/br>
    她一邊喘一邊點(diǎn)頭，重新含進(jìn)去。

    她聽話地用舌頭卷著他，臉頰收緊，嘴唇貼得更近。

    David開始喘了，手指收緊，腰輕輕送動。

    她含著，手也輕輕摟著他根部，每一下都配合得小心又執(zhí)著。

    他開始快了。

    她喉嚨收緊，口水順著嘴角流下來，掛在下巴，滴到胸口。

    他猛地一頂，在她嘴里射了。

    太多了。

    她沒能全吞，jingye從她嘴角溢出來，順著下巴、脖頸往下滴。

    她想擦，手還沒動，就被他一把拉起來。

    他低頭，吻住她的嘴。

    唾液和他自己的味道混在一起。

    她沒躲。

    他吻得深，舌頭卷著她唇內(nèi)殘留的液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