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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收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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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浩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過那兩個月的。

    每天早晨醒來,他都要花兩秒才能想起今天是什么日子,甚至分不清現(xiàn)在是第幾天。

    他曾試圖維持正常。

    上班,打卡,簽字,看流程。

    還照常笑著和貨場的工人寒暄,回家吃飯,裝作什么都不知道。

    但他知道,沉時安在看。

    他不知道那人是怎么知道的,哪怕只是一個“請假期間動了單據(jù)”的細節(jié),也被翻了出來。

    他甚至想過沉時安是不是早就知道,只是在等他走出最后一步,讓他親手踩上那條線,再看他怎么斷。

    他再次試過聯(lián)系義安那邊,但三通電話,全部被掛斷。

    后來他開始怕見人。

    怕公司電梯門一開,站在里面的會是阿彪;怕洗手間隔間有人沖著他喊“你跟義安什么關(guān)系”;甚至怕家里電話一響,就是警署打來的:

    “陳浩先生嗎?你母親出事了?!?/br>
    公司發(fā)工資的日子,他去行政樓拿支票時,發(fā)現(xiàn)原本坐在門口喝茶的兩個老會計換了人。

    一個新來的瘦高個看他的眼神太熟悉,像是押犯人那種審視。

    回家路上,他繞路走了三個街區(qū),卻發(fā)現(xiàn)依然有輛白色商務車在遠遠跟著。他拐進地下商場,躲進洗手間,心跳幾乎快到炸裂。

    蹲在洗手間的隔間里,他終于哭了。

    一滴眼淚都沒流出來,喉嚨卻發(fā)不出一點聲音。

    他死死咬著牙,肩膀發(fā)抖,滿腦子只有一個念頭:

    完了。真的完了。

    他不敢死。

    可他知道,繼續(xù)活下去,也不是個選擇。

    再回到公司那天,沉時安出現(xiàn)在倉庫樓層的辦公室,隔著玻璃看著他。

    沒說話,只是點了點頭。

    就那一下,陳浩知道自己再也瞞不下去了。

    傍晚六點,他主動走到沉時安辦公室門口,手抖著敲了兩下門。

    沉時安坐在里面,頭也沒抬,只翻了一頁文件,說:“坐吧?!?/br>
    空氣寂靜得像封閉了氣壓。

    陳浩站著不動,嗓子像被什么卡住了。

    他想說話,但說不出口。最后只吐出三個字:

    “對不起?!?/br>
    沉時安抬眼,隔著鏡片看他。

    “你是誰的人?”

    陳浩抿緊嘴唇,眼眶有點泛紅。

    他終于點頭,聲音啞得不像自己:“義安的。”

    他說完這句話的那一刻,整個人仿佛癱了一樣。

    他跪了下去,手撐著膝蓋,額頭抵在地板上,幾乎是哀求著說:

    “我媽快做手術(shù)了,他們答應給錢。我、我真的……沒動你們的貨……我只是……只是傳些單據(jù),給義安看看流程……我沒想害你……”

    沉時安沒動,只拿手指輕輕敲了兩下桌子。

    “幾時開始的?”

    “……一開始進來的時候,就……他們安排我進來的……”

    “還有誰?”

    “沒人,我自己干的。”陳浩啞著聲音,“不信你查……真的是我一個人……”

    空氣陷入死寂。

    陳浩跪在辦公室里,整個人像被抽干了力氣,膝蓋貼著地板,喉嚨卻干得發(fā)疼。

    沉時安沒有立刻說話,只是從抽屜里拿出一瓶礦泉水,打開瓶蓋,放在桌角,推了一點點,淡聲道:

    “先喝點水吧。你看起來,不太舒服。”

    陳浩一動不動。水就放在他面前,他卻不敢伸手。

    他知道沉時安從來不發(fā)火,他不是那種會摔桌子、扯人衣領(lǐng)的主,但他安靜下來,比誰都叫人害怕。

    沉時安笑了一下,像是有點惋惜地說:

    “你做事不算蠢。裝得也不差。只可惜,心太軟。你媽是不是身體不好?”

    陳浩用盡全身力氣才點了點頭,聲音啞得幾乎聽不清:

    “她……要做手術(shù)。他們說,只要我進來,給點流程,給點人名,就能……”

    沉時安沒繼續(xù)追問,只緩緩起身,在辦公室里踱了兩步。

    “你是個有用的人?!彼Z氣平平,“我其實可以留你一命。畢竟,你也沒動過貨?!?/br>
    陳浩眼睛亮了一下。

    但沉時安頓了頓,回頭看他,慢慢笑開:

    “但問題是……別人知道你還活著,就不會信我這里干凈了?!?/br>
    空氣冷了一瞬,像刀落進水中。

    陳浩愣住了,臉色瞬間煞白。

    沉時安卻好像真在替他思考,語氣幾乎溫柔:

    “你媽那邊,我會照應的。醫(yī)院的錢我親自去交。你安心?!?/br>
    他走回桌邊,抽出一次性醫(yī)用手套戴上,又從抽屜里拿出兩張空白A4紙,拿了一支鋼筆,放到陳浩面前。

    “你不是個壞人?!彼f,“但你走錯了地方。這一筆總得有人收個尾,不如,就由你來?”

    陳浩顫著手去碰那張紙,手指僵得像鐵條。

    他抬頭,嘴唇動了動,發(fā)不出聲音。

    沉時安仿佛看透他心里所有掙扎,又輕描淡寫地給了他最后一根稻草:

    “你要是怕,我可以叫人替你寫。但那樣不太好看?!?/br>
    那封信寫了一個小時。

    陳浩寫得很認真。

    他字一直不太好,但今天寫得特別端正。

    他沒寫任何抱怨,只寫了自己拿了義安的錢、怎么進來的、傳了哪些數(shù)據(jù),又怕連累家人不敢回頭。

    在第二張信末,他寫了一句:“媽,對不起?!?/br>
    沉時安親自過來收的信。

    他看了一眼內(nèi)容,沒說什么,只拿走那兩張紙,像只是完成了一次賬目的審核。

    他笑了笑:“你放心,不疼的?!?/br>
    陳浩點頭。

    他像是已經(jīng)死過一回,此時倒真不再害怕了。

    他站起來,忽然問:“……你會不會跟我媽說?”

    沉時安依舊溫和:“她不需要知道那么多真相。你是個孝順孩子,就留在她心里吧?!?/br>
    幾天后,報紙的一角登了一條簡訊:

    「一男子疑長期抑郁,在港口工業(yè)區(qū)墜樓,警方初步排除他殺。」

    現(xiàn)場留有工牌、錢包、還有遺書。

    沉時安處理完手尾,站在醫(yī)院走廊盡頭看著窗外,手上捏著一張繳費收據(jù)。

    他像是沒什么情緒,只輕輕嘆了一口氣,自言自語:

    “義安會啊,就這點誠意?!?/br>
    當天,沉時安讓人送出一封信。

    收件地址填的是九龍灣一間小型物流公司辦公室,那是義安某個外圍空殼公司的名下地址。

    陳浩交代,傳單據(jù)時經(jīng)常會走這條線路。

    寄件方式是最普通的掛號信。

    他在寄件單的收件人欄寫了六個字:

    “請轉(zhuǎn)交負責人?!?/br>
    沉時安沒安排人追蹤,也沒打算盯著結(jié)果。

    這封信會替他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