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無法想象一個年過半百的男人竟然有這樣的力氣。

    汪度笑吟吟解釋，“我年輕時可不比你cao練得少，如今老了，也不曾懈怠。否則怎么好將你壓在身下？”

    凌行川若是在全盛時期未必會比不上汪度的力氣，但如今他因?yàn)槭軅砩细臼共簧蟿拧?/br>
    他這才反應(yīng)過來，汪度的德高望重都是假的，他絕不止一回如此。

    “我一定會揭露你的真面目！”

    “揭露？”汪度放下茶盞，“讓你父兄的功勛全被你的艷聞掩蓋？讓你凌家人為你蒙羞？”

    看見凌行川變了臉色，汪度愈發(fā)得意，“還有……你不是想知道我把你當(dāng)成誰嗎？”

    凌行川抬頭死死盯住汪度。

    當(dāng)汪度說出那人的時候凌行川徹底崩潰了。

    雖說這一切都是汪度的錯，但……人言可畏。

    汪度受到譴責(zé)的同時，被他坑害的那些人也同樣會被放到風(fēng)口浪尖上，任人想象議論。

    自己如何不要緊。

    他們不能因此名聲受累。

    如果往后圣上出現(xiàn)在人前，人們想到的都是汪度把自己當(dāng)成圣上玷污……

    那圣上的威望……

    凌行川不敢想。

    汪度看出凌行川的瞻前顧后，瀟灑提步離開。

    人都道濯纓先生不好美色，不養(yǎng)姬妾，也碰不小倌。

    殊不知汪度不是沒有欲望，他只是不滿足于尋常人普通的身體發(fā)泄。

    他追求更強(qiáng)烈的刺激，從內(nèi)心感覺到的。

    將站在最頂端的人拉下來作為胯下玩物，才能帶給他滿足感。

    更別提當(dāng)今圣上同時擁有最出眾的姿容。

    既然暫時得不到，那就先找一些替代品稍作慰藉。

    凌行川也因此被他推進(jìn)再也不見光的深淵。

    ………………………………………………………………………………………………

    第210章 案件真相

    陳司直一死，齊越使臣的案子自然再無人提出異議。

    韓禧卻時刻想起陳司直，腦海中不斷重復(fù)他曾經(jīng)說過的話。

    他自始至終都只遵從自己的本心，尋求一個真相而已。

    韓禧不想他死不瞑目地離開。

    “你跟著我做什么？”韓禧剛從為陳司直臨時搭建的靈堂離開，就察覺到身后有人。

    回頭一看竟是林珣。

    林珣絲毫不露心虛，“陳司直好歹算是你半個師父，我只是好奇你不為他守喪，這是要去哪兒？”

    “與你何干？”韓禧冷斥他一聲，轉(zhuǎn)頭往前。

    林珣略微加快腳步，走到和韓禧并排的位置。

    “興許你需要我?guī)兔σ膊灰欢??！?/br>
    韓禧聞言微微蹙眉，并未理會他。

    “齊越會盟使除去死掉的左靖，還有五人。你卻只剩不到六個時辰。”

    韓禧被林珣說中心中所想，額上瞬間青筋暴起，一拳將他揍倒在石子路旁邊的草坪上，“你既然什么都知道，為什么不說！為什么！”

    林珣直視他的眼睛，“我不是神，有些事我也才覺察出不對?！?/br>
    韓禧暴怒之后猛然xiele氣。

    他發(fā)現(xiàn)林珣最可怕的地方就在于……他總是能在面對旁人的質(zhì)問時不表現(xiàn)出絲毫心虛。

    仿佛他打心眼兒里覺得自己是對的。

    饒是韓禧見慣了名利場上的牛鬼蛇神，也找不出第二個比他表現(xiàn)得還坦然的人。

    “你怎么知道我在懷疑齊越的人？”

    “猜的。不過現(xiàn)在這些都不重要吧？”林珣拍拍衣服站起來，“咱們分頭行動，你去重新盤問當(dāng)日伺候齊越使臣的婢女，我去調(diào)查那幾個使臣的關(guān)系?！?/br>
    “……行?！表n禧咬著牙答應(yīng)下來。

    除了跟林珣合作，他沒有別的辦法。

    等到天蒙蒙亮，兩人在約定的位置匯合，此時距離凌行川被腰斬已不到三個時辰。

    “當(dāng)日除了已死的左靖，的確還有另一個叫鐘祈的會盟使曾離開宴堂去上茅房。

    全程都有兩侍衛(wèi)跟著，但鐘祈進(jìn)了茅房之后，那兩個侍衛(wèi)卻只能守在門口。

    茅房后面雖是實(shí)墻，但房頂和墻面之間有一段空隙足可供一人鉆出。

    且茅廁后面有條小路能直通南苑，平時少有人經(jīng)過?！?/br>
    “鐘祈？果然是他?！绷肢懖幌伎急阏f出了此人的信息，“鐘祈出身世家，精騎射，與左靖素來不合，尤其是在左靖玷污了他的堂妹之后?！?/br>
    “這些你是怎么查到的？”

    林珣垂眸，“天下沒有不漏風(fēng)的墻。只要找對人，自然能問出想要的結(jié)果。齊越足足來了幾車人，只要發(fā)現(xiàn)一個突破口，逐個利用他們之間的嫌隙，就能掌握所有人的秘密。”

    韓禧顧不上驚訝，轉(zhuǎn)而道：“可是咱們沒有證據(jù)?！?/br>
    其實(shí)打從一開始，刑部和大理寺的人不是沒往那伙子齊越使臣身上查過。

    但事發(fā)的時候，他們身邊都有人為他們證明，自然也就不了了之。

    “是啊，沒有證據(jù)?！绷肢懼貜?fù)著韓禧的話，卻不帶惋惜的語氣。

    韓禧直覺這人心里又有什么盤算，“有話你就直說，別賣關(guān)子行不行？”

    “當(dāng)初咱們也搜過齊越使臣行李，并未發(fā)現(xiàn)弓箭一類的東西?！?/br>
    “你的意思是行兇的那把弓……”

    “鐘祈動完手必須在事情傳開之前立刻趕回茅廁，否則外面的侍衛(wèi)若是喊不應(yīng)他，定然會引起懷疑。那他自然沒時間將那把弓送去外面處理掉?！绷肢懞鋈宦冻鏊菩Ψ切Φ纳袂?，“你說那把弓會是在哪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