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師尊妄想毀掉我[重生]、燕歸的八零年代、我爹是偏執(zhí)皇帝愛而不得的病美人、江山歸美人,美人歸我、千古召喚系統(tǒng),始皇帝重生、德妃傳、墮愛(西幻 復仇 NPH)、離婚后,我虐前夫千百遍、惡毒后媽不好當、花信風/解霜雨
在等人的時候佟國維把信給了大哥,說道:“不是什么大事兒,都是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兒,我原本的意思是沒必要管,但是想著給孩子練練手,交給他了,誰知道弄的貽笑大方,我也是才知道?!?/br> 佟國綱早一把把信奪過去看了,內(nèi)容很多,除了問候之外,也列舉了一些和薩布素的事兒,不過是官場的那些風波,遠沒到必要報仇的地步,說來說去就是各衙門之間推諉扯皮之后的狗屁倒灶的事兒!關外的族人來信就是訴苦,讓佟國綱看來,寫信安撫一下就行,現(xiàn)在有比這狗屁事兒更要緊的:四阿哥要去關外了! 他把信放在桌上,拍著桌子說:“你也是個沒用的,現(xiàn)在是意氣之爭的時候嗎?咱們跟著阿瑪進關,又成了椒房親眷,我自認為自己在京城都是一號人物了,關外的人怎么想?現(xiàn)在要緊的是看看自己身上干凈嗎?趕緊應對,別到時候有了牢獄之災你我還要舍著老臉去皇上跟前給這些沒用的廢物求情!” 佟國維說:“四阿哥不會不講情面吧?看在皇后娘娘的面子上……” “你怎么老想著看面子,趁著這個機會把老家的事兒給捋一捋豈不是更好,就是這次四阿哥放過他們,將來你我老了,鄂倫岱和隆科多與他們的關系更遠,到時候哪里還講什么情面,別到時候反目為仇讓旁人看笑話了。 你我如今活著,趁著這個機會分清楚,他們的是他們的,咱們的是咱們的,日后咱們也不用為他們背鍋,更不用為他們cao心,沒什么利益糾葛,這些后輩人再見面也親親熱熱,比那斗雞似的強多了?!?/br> 佟國維點頭,大哥這話說的才是長遠之策。 佟國綱接著說:“你也別老想著四爺看娘娘的情面,娘娘去了那么久了,差不多十來年了,四爺也大了,咱們當初要是維護著這香火情倒也罷了,后來幾乎沒來往,四爺也不會講情面。” 佟國維剛想說話,佟國綱接著又說:“別的不講,我聽說四爺家有喜事兒,你送禮了嗎?” 佟國維搖頭,問大哥:“您送了?” 佟國綱搖頭:“沒送,這不就是啊,娘娘做了初一,你我不做十五,也別想那么多了?!?/br> 佟國維瞇著眼睛想了一會,搖搖頭說:“不,四爺那兒大小也是處廟,而且有娘娘照應過他,咱們也不能扔了這門親戚?!彼麄壬砗痛蟾缟塘浚骸盎仡^這兩天讓隆科多和夸岱去一趟,送一份禮說說話,慢慢把關系撿起來?!?/br> 佟國綱搖頭:“要送早送啊,這會算哪門子賀禮!不知道的還以為為了關外的事兒提前打點呢,你要是有心,等四爺那邊有了小阿哥小格格,你正經(jīng)送一份厚禮去,也有送禮的理由。四爺他收的安心,對娘娘那邊有份香火供應,你這邊關系拉的不著痕跡,不比現(xiàn)在大喇喇的送去強?!?/br> “您說的對?!?/br> “哼!” 佟國維看大哥氣順了心里很得意,自己都一把年紀了難道還不會送禮?就是看著他生氣裝傻充愣請教他,讓他教育一番,他不想著剛才的事兒就氣順了。也是上年紀的人了,別把身體氣壞了! 這時候慶元也來了,進來后先是看看佟國維的臉色,再看看佟國綱的臉色,給伯父和父親請安。 佟國綱確實沒剛才那么暴躁了,剛才動不動就拍桌子,這會沒跳起來罵人,而是坐著說:“安什么?我和你阿瑪被人家搗脊梁骨,哪里還安?你說說你辦的是什么事兒!” 佟國維皺眉:“也不怪你伯父說你,要不是他剛才拉著,我就攆到你院子里揍你了,你能辦點讓我臉上有光彩的事兒嗎?” 慶元嘴硬:“御史本來就是風聞奏事……” 佟國綱罵到:“少扯淡!那也是捕風捉影,你這是風馬牛不相及,狗屁的風聞奏事!” 佟國維接著說:“你腦子是漿糊嗎?那御史扯的理由你信嗎?現(xiàn)在那著火的一家,他家的事兒大家避之不及,你還巴巴的湊上去,你是蠢啊還是眼瞎??!是嫌棄咱們家日子過得好,自己把屎盆子端起來往腦門上扣是吧?” 慶元伸手揉了揉臉,看看左右,左右兩邊的人退下了。他一步竄到佟國維身邊說:“阿瑪,這事兒子也不信啊,可是這主意是舜安顏出的?!?/br> 佟國維哼了一聲:“挨罵的時候主意是你侄兒出的,有賞的時候主意就是你的了,是不是?” “不是,阿瑪,人家說大孫子老兒子老兩口的命根子,這話一點不錯,憑什么不信兒子的!是他色迷心竅干的糊涂事兒,我還攔了,沒攔??!” “你等等,”佟國綱問:“他怎么了?去哪兒喝花酒了?” 舜安顏是過了明路的駙馬,不能和外面的女人傳出什么閑話來,要出這種事兒就嚴重了。 佟國維和佟國綱的想法一樣,別是這混蛋和哪個書寓的“才女”混到一起了吧:“要是這樣,我打斷他的腿,省的他連累一家人!” 慶元看這對老兄弟的反應很劇烈,往佟國維身后藏,他擔心說實話了被伯父揍,親爹是假揍,伯父是真揍啊! 他小聲說:“他沒和不三不四的女人搞一起,就是……就是……他惦記上十二格格了。” 佟國維渾身顫抖:“誰?” 慶元說:“德妃的小閨女,勇憲王的親妹子?!?/br> 佟國綱一把掰下椅子扶手提著就走,佟國維一看,自己就是嘴上說說要打斷孫子的腿,大哥是真的會打斷他的腿啊! 趕緊追出去,拉著佟國綱:“大哥,這事兒不能聲張,不能啊!你當面打死他,皇上問起來怎么說?” “實話實說?!?/br> “你這實話讓全家不死也脫層皮??!我的親哥,家里幾十口人呢。” 慶元死死的抱著大伯的腿不敢松手,哭的眼淚鼻涕都抹在了佟國綱的褲子上:“大伯我不想死啊,我也不想被發(fā)配!” 院子里的下人和佟國維一起把佟國綱給扯回來了,佟國維這會不敢坐著,死死的摁著佟國綱,腦子轉的飛快,出主意說:“我現(xiàn)在去跟皇上求一求,讓他們成婚,成婚了就好了?!?/br> 佟國綱哼了一聲:“這話說的,你信嗎?” 他把手里的半截扶手給放到了桌子上:“先把那兔崽子叫回來,問問怎么回事兒!” 扎拉豐阿一天當中有一大半的時間是沒事兒干的,他就跑去侍衛(wèi)處,混的比領侍衛(wèi)內(nèi)大臣都熟知侍衛(wèi)處的人。 他二弟的年紀也到了出來當差的時候了,他阿瑪一番活動,把他二弟弄成個三等侍衛(wèi),這是勛貴子弟晉升的起點。 以前哥倆的關系不怎么樣,主要是爹媽不認扎拉豐阿,事實上他和爹媽弟弟們沒住在一起,都是跟著祖父母一起生活,感情也沒深到哪兒去。以前埋怨過弟弟,覺得父母偏心弟弟才讓自己處境尷尬的,當然小時候的弟弟們也不認哥哥,但是這兩年都長大了,扎拉豐阿覺得和父母沒法講和,弟弟以前是個傻瓜罷了,都是聽父母的。 弟弟們覺得額娘魔怔了,這明明是大哥,主動和扎拉豐阿緩和關系,本來關系能緩和很多,可是后來因為爵位之爭,緩和關系的進度就戛然而止了。 如今扎拉豐阿連家都不回,他自己和外人都知道爵位不會落到他頭上了,他也不是董鄂家的人了,沒有了矛盾,下面的弟弟們都想和他拉進關系。 費揚古老兩口樂見其成,每次扎拉豐阿回去老夫人就叫上其他孫子來一起吃飯想讓他們兄弟親密起來。加上這次是老夫人特意叫他回去吃飯,反復囑咐讓他照顧些弟弟,三等侍衛(wèi)和一等侍衛(wèi)不一樣,三等侍衛(wèi)是真的要站崗的,一旦干活免不了新人受委屈,老夫人擔心二孫子因為年紀小臉皮嫩被其他侍衛(wèi)欺負了。 扎拉豐阿無可無不可,還是在兩天后聽祖母的吩咐,帶著他二弟在侍衛(wèi)處打招呼,帶著他弟弟跟各處的人介紹。 管著三等侍衛(wèi)的是宗室的一位鎮(zhèn)國公阿爾泰,此時和一位官員正在聊天,看到他們兄弟進來這個官員眼前一亮,說到:“這對兄弟真是美姿儀啊?!闭f話的時候眼神在兄弟倆身上掃了一下,目光落到了扎拉豐阿身上。 扎拉豐阿笑起來,他弟弟圖爾伯紳羞的趕緊低頭。 阿爾泰介紹說:“這是一等公費揚古的兩個孫子,是孝獻皇后的娘家人。” 這官員急切的說:“這幾日有差事嗎?先借我用用,我這里著急?。 ?/br> 阿爾泰說:“老大扎拉豐阿是駙馬爺,上頭吩咐了,說是太子大婚當日跟著裕親王,裕親王和石家的人飲酒時候他在后面侍奉。這是老二圖爾伯紳,剛來我們這里還沒分班呢,倒是能借給你用用?!?/br> “那就行,我也就借一個?!?/br> 阿爾泰說:“這是鑾儀衛(wèi)的鑾儀使噶大人,來咱們這里借個人用。” 兄弟兩個拱手見禮,鑾儀使是一品武官,都是親貴擔任,這個機構早年是效仿錦衣衛(wèi)的,如今負責儀仗了。 噶大人笑著說:“董鄂額駙該是認識佟家的那位額駙的,他在我們那兒本來是有差使的,可是昨日回家不甚摔倒折了胳膊,這眼看著迎太子妃的日子就在近前了,他那里最少要養(yǎng)三個月,沒法子,只能來侍衛(wèi)處借人了?!?/br> 阿爾泰點頭:“他這意外真是沒想到啊,你們負責太子妃的車架和儀仗,這真是越到事前事越多啊?!?/br> “是??!本來有備選的人,可是預估不足各處都是紕漏,現(xiàn)在只能到處求助了,我本來是想借你們的人去舉儀仗,可是小兄弟這模樣好,舉儀仗可惜了,先給我們充一充門面吧。” 圖爾伯紳就跟著這位噶大人走了,扎拉豐阿立即去侍衛(wèi)處找人打聽,果然讓他打聽出了一些蛛絲馬跡。 他興沖沖的去找海棠吃瓜! 海棠主持清查北方土地的事兒結束,剩下的事交給官員和四阿哥向著不同方向去清查,辦公地點自然也撤了。海棠這段時間的事情就是交流火器,等到太子妃和太子大婚之后,她大概在五月要出發(fā)去青海。 所以今天海棠不在園子里,扎拉豐阿懷抱著這個大瓜等了半天,快天黑了才等到人。 海棠下馬,他跑去拉著馬一副殷勤的模樣,沒敢立即開口是因為佟國綱就在旁邊,吃瓜不要吃到當事家族跟前這是最基本的素養(yǎng)。 佟國綱先走一步去跟康熙稟告,海棠也著急去,就說:“有事兒快說,我忙著呢!” 扎拉豐阿壓低聲音說:“舜安顏的胳膊被打斷了,腦袋都被抽腫了,今兒一早,他瑪法和阿瑪來求見,我聽說是問皇上安排十一格格和他什么時候成親,皇上說咱們和十格格策凌他們大婚后再安排他們?!?/br> “你的意思是他這是東窗事發(fā)了?” “肯定的呀?!?/br> 前面佟國綱走慢些等著海棠,看到小兒女眉飛色舞拉拉扯扯,想想舜安顏那不爭氣的,再想想扎拉豐阿和策凌,越想越生氣! 他等海棠的時候想了很多,深刻反思,人家費揚古常年不在家,這幾個孫子不惹事兒,個個乖巧!怎么自己家就是一群禍頭子呢,說來說去,是佟家的家教不行! 第222章 父與子 幾日后,太子大婚的日子就到眼前了。 康熙好幾晚上都沒睡好,越是靠近兒子結婚的日子越是睡不著,到了成親的前一天,他顯出一種萎靡不振和興奮交織的兩種狀態(tài)。 福全來跟他匯報婚禮的籌備,被心緒復雜的康熙拉著在暢春園散步。 兩人在前湖的岸邊溜達,康熙說:“保成要成親了,往后就是個大人了,朕將來在地下見到他額娘也有說法了,跟她說朕歷經(jīng)苦難終于把兒子養(yǎng)大成人了?!?/br> 福全就說:“大喜的日子說這個干嘛?怪不吉利的!” 康熙擺擺手:“給保成娶妻讓他有子有女,朕的大事完成了一大半,朕這一輩子剩下一件大事兒就是送走皇額娘,往后朕一身輕了?!?/br> 福全理解他的感慨,人這一輩子其實就兩件事,養(yǎng)大孩子,孝敬老人。福全有親娘寧太妃孝敬,還有幾個孩子沒養(yǎng)大,沒康熙這樣輕松的感覺,看著湖水忍不住深呼吸,心緒也變的復雜了起來。 因為太子要成親,大家在前一天下午回宮,此時住在后湖的嬪妃們所乘坐的車輛排著隊從東岸路過,康熙看著宮車過去,絲毫不覺得這是在折騰一家子老小。他覺得太子的婚禮越盛大越好,恨不得跟所有人說太子成親了,他把兒子養(yǎng)大了! 然而一大家子都覺得這事兒是在折騰人。 十四阿哥和額娘jiejie擠在一起,趴在車窗口看了一會,覺得沒意思后重新坐下,嘟嘟囔囔的說:“太子才是汗阿瑪?shù)膬鹤?,我們都是撿來的!為什么別的哥哥成親他不管,太子成親把全家給指使的不安寧!” 德妃就把臉板起來:“你懂什么!少說幾句,我是怎么教你的,要謹防禍從口出?!?/br> 十四哪怕不高興也趕緊抱著額娘的胳膊撒嬌。 德妃在兒子的腦袋上摩挲了幾下,眼角看到桂枝要歪下去,立即說:“你給我坐直了!”這模樣去了婆家可怎么辦! 桂枝也不開心:“我還不如和jiejie一輛車呢?!焙么跄茉趈iejie車上睡覺。 這時候車子出了暢春園,六阿哥騎馬過來,敲了敲車窗,隔著車窗說:“額娘,烏雅參領在外面?!?/br> 馬車停了下來,為了安保,每輛車不能跟的太緊,侍衛(wèi)看著距離,一輛接著一輛放行。 德妃趕緊趁著這個機會掀開車窗看看阿瑪,這時候她看到威武和一個壯實的青年站在一起。 十四阿哥本來和德妃擠著看威武,立即說:“額娘,那人是舒祿克?!鞭D頭叫桂枝:“十二姐你快來看??!” 桂枝聽了趕緊撲過來看一眼,帶著點嫌棄的說:“他怎么長的這么著急?。 笨粗铣砂。?/br> 馬車動了起來,德妃放下車簾子,對舒祿克整體滿意,小伙子長的只能說周正,比扎拉豐阿差遠了,扎拉豐阿和他不一樣,這女婿有本事就行,相貌什么的也不強求了。 十四說:“九jiejie說了,一白遮百丑一胖毀所有,他不算胖,那是壯!不過確實不夠白,但是那是爺們?。≡S阿那小白臉比不了!” 德妃板著臉說:“怎么說話呢!都是姐夫,你這話不許再說了,哪有拉一個踩一個的!” 十四梗著脖子就說:“就是,那小白臉就會花架子,前天和jiejie舞劍,那小胳膊沒一點力氣,換我肯定舞的虎虎生威!” 德妃嘆口氣,人家那不是為了比武,那是為了眉來眼去,這傻孩子! 隨后一巴掌打在十四的背上:“你是聽不懂話嗎?我怎么說的,都是姐夫,不許捧一踩一?!?/br> 十四這些老實了,蔫蔫的應了一句。 桂枝整體還算滿意:“我以為是個大黑熊精呢,還好還好,有個人樣子?!?/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