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額魯看著兩具已經(jīng)分辨不清模樣的尸體,根本無法看出其中一具是不是和自己交過手的蕭劍,雖然穿著和那天一樣,但是并未看到那把劍和蕭。 五阿哥永琪不耐煩的看著額魯?shù)溃骸翱春昧藛?,是不是這兩個人?” 額魯行禮道:“回五阿哥,兩人面容已經(jīng)分辨不清,雖然一具和那日與臣交手的人的衣著一樣,但未看到那把劍和蕭,實在不敢盲目說就是那人。” 永琪掃了一眼額魯?shù)溃骸澳阆认氯グ?,等過幾日從山下找到蕭和劍在讓你過來認(rèn)。”心里怨蕭劍就是不肯將蕭和劍交出來,打算下午再去勸勸蕭劍,不然這事兒恐怕很難讓人百分之百相信。 蕭劍見永琪來了,遞給他一個包袱道:“看看,仿的是不是一模一樣。明日,就能從山下搜到蕭和劍了,不要再犯愁了?!?/br> 永琪接過包袱,打開一看,那把劍真的仿的極其逼真,若不是現(xiàn)在蕭劍手中握著那把真劍,還真的以為他肯將劍交出來呢,在看蕭亦是做到了以假亂真的地步,不得不佩服蕭劍的路子,能在這么短的幾天時間里,做到這一切。 “蕭劍,你如實的告訴我,你到底是做什么的?為什么在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能做到這一切?”永琪問道。 蕭劍喝了一口茶道:“不是已經(jīng)告訴你了嗎?”說完又看著永琪手里的劍道:“這沒什么好吃驚的,我曾認(rèn)識一個古董商人跟他學(xué)過造假做舊的方法,當(dāng)時只是想以后自己別上當(dāng),沒成想現(xiàn)在還能幫了大忙?!?/br> “有了蕭和劍就不怕有人懷疑了,今晚,蕭劍和蒙丹你們兩個就將劍放到山下?!?/br> 蕭劍笑著道:“我覺得就直接放在山下有些不夠合理,會被人懷疑的,不如讓山下上山砍柴的百姓拾到上交的好?!?/br> 永琪一聽,覺得還是蕭劍想的更周密,也對,這兩日一直在山上山下的搜了幾遍,都沒發(fā)現(xiàn)蕭和劍,最合理的解釋就是被上山的百姓撿去了。 蕭劍看著永琪道:“這件事兒,交給我去安排?!?/br> 第二日,永琪又派侍衛(wèi)在山上山下的搜索??斓缴挝鐣r,村里一個名喚狗兒的癡兒拿著一把劍和一支蕭傻兮兮的出現(xiàn)了。 侍衛(wèi)看到,問他是從什么地方撿的。 狗兒笑著“不告訴你。我爹說這兩個能賣好多錢,有錢就能給我買糖吃了。···” 永琪走了過來,看到癡兒懷里的劍和蕭,問侍衛(wèi)什么情況,聽完侍衛(wèi)的匯報,看著癡兒道:“把這些賣給我吧”說完掏出一錠銀子。 村民們都羨慕的看著那個叫狗兒的癡兒,嘰嘰喳喳的聊著自己怎么沒那么幸運(yùn)撿到這些。 狗兒看著永琪手里的銀子,搖了搖頭道:“你騙人,這不是錢?!?/br> 一個村民笑著道:“傻狗兒,這是銀子更值錢。” 狗兒不信的看著眾人道:“我要回去問問我爹?!闭f完就轉(zhuǎn)身要走。 永琪跟在狗兒身后,侍衛(wèi)們自然是跟著,一些村民也跟著看熱鬧。 狗兒走到門口,就大聲喊:“爹?!?/br> 一個中年男子從屋里走出來,看到狗兒抱著蕭和劍,身后還跟著一個滿人男子和一些侍衛(wèi)還有前來看熱鬧的村民,心里擔(dān)心這些人的到來和狗兒昨天跑去出撿回來的東西有關(guān)。 狗兒爹將蕭和劍從狗兒手里要過去,交給永琪道:“官爺,小兒癡傻剛才若有冒犯之處還望您大人大量不去計較。這兩樣?xùn)|西都是小兒昨晚出去玩耍撿回來的?!?/br> 永琪接過劍和已經(jīng)有些裂紋的蕭,給了狗兒爹十兩銀子,又問了狗兒在什么地方撿到的東西。狗兒搖著頭說不記得了具體的位置了。 當(dāng)日下午,永琪又讓額魯和那日一起護(hù)衛(wèi)小燕子和紫薇的四個侍衛(wèi)來認(rèn),他們自然沒有看出蕭和劍都是仿的。 乾隆對永琪果真在十日內(nèi)辦好刺客的事兒感到很滿意,賞賜了很多東西,更是讓永琪掌管內(nèi)務(wù)府。 永琪心里高興得很,自從那次被遣返回宮后,宮里宮外多少人看他的笑話,連那些平時殷勤的大臣也主動疏遠(yuǎn)自己,如今自己主管內(nèi)務(wù)府,量他們也不敢小瞧自己,恐怕開始后悔疏遠(yuǎn)自己。 景嫻聽到乾隆讓永琪掌管內(nèi)務(wù)府時,很是平靜,站的高摔的才會更狠,他蹦q不了幾天了。 令妃對于永琪現(xiàn)在被重視很高興,讓人給景仁宮送去賀禮,又想著讓永琪在內(nèi)務(wù)府給爾泰找個職務(wù)干干,爾康暫時是沒辦法讓人知道,等過個幾年,自己在皇上面前說說,興許爾康就沒事兒了。 紫薇和小燕子每天都跟在皇后身邊學(xué)習(xí)如何打理宮物,景嫻很盡心的教她們兩個,對她們身邊的教養(yǎng)嬤嬤也是常叫到跟前提點一二。在宮里,乾隆并不太要求小燕子和紫薇的禮儀,只要大的場面不走褶子,平時的請安之類的禮數(shù)都做到了,對于其它的并不太過要求,乾隆喜歡的就是小燕子的天真活潑率直,對于紫薇又有愧疚之情,自然也就要求的松。但大婚后,她們兩個的一舉一動都代表著皇家,景嫻不得不對她們嚴(yán)格要求。 開始時,小燕子對于太過嚴(yán)格的禮儀還心有不滿,景嫻看出了小燕子的不滿情緒,便將紫薇和小燕子叫到身邊,在輕松的談話中告訴她們自己為什么對她們嚴(yán)格。 小燕子本來就極其喜歡皇后,現(xiàn)在皇后說對她們嚴(yán)格也是為她們好,小燕子開始為自己這幾日的不滿情緒感到愧疚,是自己誤解了皇額娘的好意,還以為皇額娘不喜歡自己和紫薇了。 景嫻看著小燕子越來越嚴(yán)肅的表情,笑著道:“雖然比以前要求嚴(yán)格了,但也不用那么嚴(yán)肅,不然你們皇阿瑪可怪皇額娘將他的開心果變成不茍言笑的小燕子?!?/br> 小燕子看皇后這樣說才放松下來,揉了揉脖子道:“皇額娘,小燕子還以為以后都要這樣端著呢,真的好累啊!” “那樣豈不是太累了,今日幾位公主進(jìn)宮,你們可以向她們?nèi)∪〗?jīng)?!本皨剐χ馈?/br> 幾位公主在慈寧宮給太后請過安,來坤寧宮給皇后請安。 景嫻叫了起,賜了坐,問了問她們最近的身體情況還有幾位額駙的情況。說了一會兒話,景嫻就讓晴兒去慈寧宮陪太后,晴兒感激的行了禮。 看著小燕子和紫薇她們微笑著道:“你們姐妹幾個好好說說話,晚膳就留在坤寧宮陪皇額娘一起用?!?/br> 和敬見皇后面上并無一絲不悅,心想皇后也是越來越會掩飾自己內(nèi)心的想法了,如今有些大臣又開始向永琪靠攏,宮外也不見烏拉那拉家有所行動,依然是低調(diào)的很。 景嫻回了內(nèi)室休息,瞇著眼想著在有十幾日就是太后的生日了,今年的禮物還沒想好送什么?還有紫薇和小燕子也沒問她們兩個準(zhǔn)備好禮物了沒有,若他們也沒準(zhǔn)備,最后恐怕也是自己為她們兩人各準(zhǔn)備一份。昨日問永w和永d,他們兩個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不用自己cao心了。 晚膳后,景嫻又陪著女兒們說了一會兒話,賞了些東西,自然也沒忘記在慈寧宮陪太后的晴兒。坐了一會兒,外面下起了雪,本想在留蘭馨說會兒貼心話,看外面雪越下越大,也沒再留她們,讓她們早早出宮回府。 大雪一連下了兩日,天氣更加冷了,景嫻去永琿和寧萱的住處看看火爐是不是要在加幾個,又讓人給住在阿哥所的三位阿哥和克善都添了火爐。 乾隆見雪已經(jīng)停了,便帶著含香去西山的靜宜園賞雪,雪后初晴,憑高臨遠(yuǎn),但見山巒玉列,峰嶺瓊聯(lián),旭日照輝,一派紅裝素裹,倍極壯麗。乾隆看著美景望著身邊的美人含香,更是覺得心情順暢。 太后抱著永琿正高興的和皇后說著話,忽然,桂嬤嬤進(jìn)來在太后耳邊耳語幾句,太后的笑容淡了下來。 景嫻見太后有些不喜,不知道是什么事兒,也不敢亂猜。 “皇后,皇帝可跟你說過今日去靜宜園?”太后問道。 景嫻如實答道:“皇上沒和臣妾說過去靜宜園?!?/br> “皇帝帶著香妃去了靜宜園,剛打發(fā)奴才來報說是今晚就不回宮了。” 景嫻又在慈寧宮坐了會兒,就帶著兩個孩子回坤寧宮,對于老乾帶含香去西山,景嫻根本就不在意,人家老乾喜歡浪漫就讓他浪去,等過幾年他也就只剩下慢了。 皓禎這兩日都被吟霜留在靜思山房,沒有去看新月。今日,一早就來到望月居看新月??吹剿膼鄣男略戮谷粦脩玫奶稍诖采?,心疼的握著新月的手“新月,你病了怎么不讓人去告訴我,請大夫瞧過了嗎?” 新月眼中含淚的望著皓禎“福晉已經(jīng)請大夫過來瞧過了,福晉說吟霜也病了,你要照顧吟霜,如果在告訴你我病了,你會更擔(dān)心所以才沒有告訴你?!?/br> “新月,你真是善良了,善良的讓我心疼。以后生病不許不告訴我,我不是曾說過要一輩子好好照顧你的嗎?怎么能在你生病的時候不在身邊呢?” 新月眼淚滾滾落下,皓禎心疼的吻去新月臉上的淚珠,將新月?lián)磉M(jìn)懷里,低聲喚著“月牙兒,我的月牙兒?!?/br> 雪如進(jìn)來看新月的時候,就見到皓禎擁著新月兩人說著情話,雪如輕咳一聲道:“新月格格,今日覺得如何?” 皓禎放開新月,新月有些尷尬小臉緋紅,柔聲道:“已經(jīng)好多了,多謝福晉關(guān)心。” 雪如又微笑的說了幾句場面話,看著皓禎道:“陪額娘去靜思山房看看吟霜,讓新月格格安靜休養(yǎng)?!?/br> 新月一聽要讓皓禎去看吟霜,心里對雪如有些不滿,自己病了不讓告訴皓禎,現(xiàn)在皓禎來看自己才坐一會兒,她就來了,讓皓禎去看吟霜。 新月眼淚汪汪的望著皓禎道:“去看吟霜吧,我沒事兒。···”話還沒說完,就咳了起來。 皓禎見新月咳的全身顫抖,小臉都憋的紅紅的,怎肯放心的去看吟霜。手輕輕的敲著新月的后背,讓云娃快去倒杯水來。 新月咳了一會兒,喝了幾口水,無力的閉著眼睛靠在皓禎的懷里,眼淚順著眼角漱漱的落下。 “額娘先去看吟霜吧,兒子等新月好些在去看她?!别┑澋馈?/br> 白吟霜見福晉來了,忙跪下行禮。雪如將吟霜扶起來心疼的道:“好孩子,以后不要在跪了,額娘看著心疼。” “額娘,吟霜想知道這么久可找到吟霜的家人了?” 雪如忙搖頭道:“還沒找到,畢竟那么多年過去了,也許已經(jīng)不在京里了?!?/br> 白吟霜一聽這樣,眼淚吧嗒吧嗒的往下掉,雪如心疼的把吟霜擁入懷中?!鞍盐耶?dāng)做親額娘吧,在我心底,已經(jīng)把你當(dāng)做親生的女兒了,我會好好護(hù)著你的?!?/br> 轉(zhuǎn)眼間,到了太后圣壽的前一天,永琪出宮和蒙丹蕭劍最后一次核對明日的行動細(xì)節(jié)。 太后的圣壽,宮里各處張燈結(jié)彩,來宮里給太后請安的人也多。等命婦們請完安,乾隆面帶笑容帶著幾個兒子、孫子還有各宗室子孫給太后賀壽獻(xiàn)禮。景嫻身著朝服帶著妃嬪、格格們準(zhǔn)備給太后賀壽獻(xiàn)禮,今日含香也來了站在妃子的隊伍里。 景嫻今年準(zhǔn)備的是凸花海水江崖龜鶴獻(xiàn)壽金盤和一尊景德鎮(zhèn)窯青白釉水月觀音菩薩像,紫薇準(zhǔn)備的是一幅親手繡的八仙賀壽圖,小燕子準(zhǔn)備的是一幅全是壽桃的畫兒. 晚宴后,大家又陪著太后一起看節(jié)目。含香看了一會兒節(jié)目就說身體不適,乾隆擔(dān)心她,讓她先回去休息。永琪見含香出去,也偷偷的溜了出來。 含香回到寶月樓,換上小太監(jiān)的衣服,含淚和維娜、吉娜告別。 永琪上前,催促著:“快走吧!不要耽誤時間了!再不走,一會兒皇阿瑪就要來了。” 含香再和吉娜、維娜擁抱了一下,就毅然決然的一甩頭,掉頭出門去。 含香上了馬車,緊張的手心直冒汗。 永琪坐在車?yán)?,挑開了車簾,故意露著臉。到了宮門口,守宮門的侍衛(wèi)們請了安。 永琪一本正經(jīng)的說:“我要出宮辦點事,宮門不要關(guān),大概過一個時辰就回來!” “喳!奴才遵命!” 含香嚇的一直低著頭,渾身冒著冷汗,身子也簌簌發(fā)抖。侍衛(wèi)心不在焉的看了含香一眼,覺得有些面生。便看著含香問道:“這位小兄弟,怎么沒見過?” 含香嚇的說不出話來,不敢抬頭,永琪心里也緊張的要命,面上還要保持鎮(zhèn)定“他是剛進(jìn)景仁宮不久的小李子?!睂阏f:“腰牌呢?” 含香抖著手去摸腰牌,急切中又摸不到。侍衛(wèi)看永琪已經(jīng)有些不耐煩,生怕得罪了五阿哥,揮了揮手道:“先出去吧,小兄弟,回來時讓我們看看腰牌就行了?!?/br> 出了宮門,永琪和含香都長舒一口氣。 正陽門外,蒙丹、蕭劍的馬車,早已等候多時。兩個人靜悄悄的,一點聲音都沒有。全部警覺而緊張的看著城內(nèi)。 乾隆看了一會兒節(jié)目,看看在坐的兒孫,發(fā)現(xiàn)永琪的位置是空的,便問:“永琪怎么不在?” 永璋答道:“五弟出去好一會兒了?!?/br> “吳書來,去看看永琪去什么做什么了,讓他早點過來。”乾隆有些不悅的道。太后的圣壽,就應(yīng)該兒孫們都陪著才好,多么要緊的事兒非要今日辦。 一會兒,吳書來就回來了,在乾隆耳邊輕聲道:“五阿哥剛才去了寶月樓,從帶著寶月樓的一個小太監(jiān)出宮去了,守宮門的侍衛(wèi)見那個小太監(jiān)很面生,便要查,五阿哥說是新到景仁宮的小太監(jiān)小李子,說一個時辰后回宮。” 乾隆聽完,覺得不對勁,但也沒想到那個被永琪從寶月樓帶走的小太監(jiān)是他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著的含香。 節(jié)目一結(jié)束,乾隆就帶著吳書來去了寶月樓。 永琪佇立在夜色里,看著馬車沒入夜色中。一直到那輛車消失了蹤影,永琪才吐出一口長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