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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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爺想快些知道是男是女?” “是男是女有什么要緊的,哪個我都喜歡?!?/br> “那七爺熬的什么?” “我問過明大夫了,孕期頭三個月和后兩個月都行不得房,只滿三個月到八個月期間才成,還得小心動作著,這不成那不成的……” 馮妙嫦要瘋,揪住他衣襟,“七爺你和明大夫問這個了?” 七爺為她揪著趁手,還往前靠了些,“這必得問的,明大夫給他家里不外傳的都說給我了,我聽著受益匪淺呢……” 馮妙嫦忍無可忍,全忘了昨日她還忌憚得不行,一下站起來,覺著氣勢不夠,雙手掐到腰上,“燕七,你腦殼壞掉了,怎么能和人說這個,還說得那么詳細,你……你……我不要用那個明大夫了……” 七爺要拉她坐下,她氣勢洶洶地給拍開。 七爺只好也站起來,一下一下?lián)嶂谋辰o順著氣兒,“別氣,別氣,咱不氣啊,這有什么的,夫妻敦倫天經(jīng)地義,不然孩子咋來呢?誰能笑話? 問這樣事在明大夫那里再尋常不過了,說完了就完了,哪會過心。 他可是太醫(yī)署出來的,有這樣的大夫在,多少安心呢!” 都說婦人生孩子就是鬼門關(guān)前走了一遭,打小也聽過見過生孩子去了的,有個高明的大夫守著,關(guān)鍵時是能救命的。 知道這會兒不能意氣用事,馮妙嫦雖氣堵,卻也說不出不用明大夫的話來。 只瞪著七爺?shù)难凵襁€冒著火星子。 七爺好聲好氣地扶著她又坐回來, 馮妙嫦覺著不對,問道,“太醫(yī)署的大夫怎么跑河西來的?” 打發(fā)西嶺去的時候,兩人已編好了話。 百密也會有一疏,在一起處久了,很多話順口就說出來了。 所以,真的假的摻合一起編出來的才不怕問。 七爺面不改色道,“晉王府里挖出來的?!?/br> 想到他肆意妄為的性子,還真是他能干出來的事,馮妙嫦一點沒懷疑,只問,“不當緊的么?” “晉王早不在府里了,府里有甲衛(wèi)守著,里面人出不來,外頭都不知道?!?/br> “?。俊瘪T妙嫦有些吃驚,“那晉王去哪兒了?” “想是怕在這里苦挨著丟了命,找活路去了?!?/br> 馮妙嫦在那兒唏噓著,“皇家里不爭也沒活路,尋常人都不如?!?/br> 七爺可不想多說這些,想到西嶺回來說的,轉(zhuǎn)話道,“晉王府里面人都想出來謀出路,要不弄兩個女紅好的給你做好看衣裳?我瞧著那幾個翠不大行?!?/br> 馮妙嫦就忘了晉王那茬兒,有些動心了,“男裝花哨了顯女氣,我用不上。 不過孩子哪哪都嬌嫩,貼身的衣賞要講究些,大翠四個有些做不來,還得忍冬和茯苓來,可她倆又忙著……” “哪能叫你愁這個,回頭我就叫西嶺去給你多弄幾個人回來?!逼郀斉陌宥恕?/br> 想著西嶺還得 盯著人記好規(guī)矩,管好嘴巴,七爺才沒說明兒就給人弄回來。 見他這么把握,馮妙嫦也確實需要人,就應(yīng)了。 七爺就和她商量,“要么你還穿回女裝吧?回頭我給你多弄些好衣裳料子?!?/br> 馮妙嫦穿慣了男裝,覺著方便利落得很,她才不想換回來。 “不是七爺叫我扮男人的么?我都習(xí)慣了,這會兒又叫我改什么?” 那句“扮男人白瞎了你的臉”滾在舌尖,七爺又給咽了回去。 想也知道,她會給懟回來。 不過他想做成的,怎么迂回都能達成。 這不,“我是為著你好,等過兩個月顯懷了,你想想你穿著男主裝會是什么樣子?是不是不倫不類的?本來不瞅你的都要多瞅兩眼了。” 馮妙嫦想象了一下,那個畫面確實不能直視。 “可女人的衣裳太拖沓,做事時礙手礙腳的很不便利?!?/br> 七爺給她出主意,“從古至今的事,就沒有一成不變的,衣服樣式變了多少?現(xiàn)在的樣式不好,你就按著自己喜歡的改了,誰又能管得了?!?/br> 馮妙嫦大受啟發(fā),“是我不變通了,我知道該怎么改了?!?/br> 七爺是什么樣人? 馮妙嫦想到當初,那是和人說不兩句就要來脾氣的人。 可這會兒,他陪著自己說著女人家在一起才說的話,又想著給自己找針線上精到的宮女來用,又關(guān)心自己孕期中該穿什么衣服,還準備給自己尋么好衣裳料子,一點不見煩。 家里的父兄是世人眼里難得的好夫君,也絕不肯陪母親嫂子說這些。 還有自己才又孕 ,沒哪里不舒服的,他就想法子請了大夫回家。 就算他是為著孩子做到這樣,也是難尋的好夫君了。 多少夫妻又是兩情相悅,兩心相許的? 再說了,兩情相悅能當銀子花,還是頂飯吃? 不過是多情的才子佳人期許出來的,似鏡中花,水中月,一戳就破了。 要她說,還是你體諒我,我周全你的踏實過日子,才是夫妻長久之道。 這么論的話,除了愛發(fā)個脾氣甩個臉,七爺做的很不錯了。 第072章 交托 七十二章 在裴家時, 裴三郎那樣給自己沒臉,她不還想著坐穩(wěn)正妻的位置掙個賢名呢。 做人夫君這件事上,裴三郎給七爺提鞋都不配。 馮妙嫦這會兒無比清醒地認識到, 躲和避都有弊端, 她既已入了局,唯有往前,不能后退。 既如此,七爺又想好好過日子,她實不應(yīng)為還沒發(fā)生的事權(quán)衡來去的,該回應(yīng)著和他一起給日子過起來。 若真的生了兒子,為著兒子,她就更不能和七爺過僵了。 她是七爺?shù)谝粋€女人,又掌著他的所有銀錢來往,府里也是她想怎么來都成。 還有西嶺和玄字那些都是站她這頭的。 這會兒七爺又明擺著要在她孕期守著她,沒有找別的女人的想法。 她可說是握著一手穩(wěn)贏的好牌面, 要這還過不出個樣子,給子女支不出一片天來,那她真不配生孩子了。 還是那句話, 她要遇山開山, 給自己和孩子開出一條敞亮的大路。 她還就不走了! 她都不走了, 那就是七爺欠著她了,那她還做什么小媳婦狀? 誰都甭想給她氣受了。 馮妙嫦一下就神情氣爽了! 想法改了,心境跟著就不同了。 再和七爺在一塊兒, 她也是想說就說, 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絕不憋著忍著,可不會客氣了。 七爺說話不入耳, 她立時就會懟回去。 有幾回,她懟得太狠了,七爺氣得臉直抽抽,馮妙嫦還以為七爺會像以前那樣甩臭臉或是直接走了。 沒想到七爺硬生生給氣吞下了,等晚上的時候,還摟著她說,“這才是過日子呢,就沒有不磕絆吵嘴的夫妻,吵完了還是一條心,哪像以前……” 兩人都心知肚明他未說出來的是什么意思。 馮妙嫦卻不能讓他給鍋都扣到自己頭上,“一個巴掌拍不響,倒像你自己做得多好似的?!?/br> 七爺又恨又稀罕,“一點不吃虧是吧?” 給她拉懷里又揉又捏的,末了頹然仰倒,“你別招我了……” 往外挪了好些,這樣時候馮妙嫦也不敢惹他。 卻又被他拽過去,撐著手臂俯身,眼神幽怨,“統(tǒng)共就兩回,剛會了又要扔下了,你得賠我!”‘ 自己懷著孩子都沒叫苦,他憑什么叫屈 還賠他? “那誰賠我呢!” 七爺悶笑著給頭埋到肩上,“我賠,我可不像你三推四阻的,到時你想怎樣就怎樣,榻上行得,浴間也行得……” 馮妙嫦才知道自己說了什么虎狼之詞,伸手死捂住他的嘴,“再說給你嘴縫上?!?/br> 那幾日,可說是兩人成婚以來相處最融洽的日子。 —— 七爺回來的第六日,馮妙嫦剛梳洗好出來,就見他匆匆打外面進來,看著很是意氣風(fēng)發(fā)的。 馮妙嫦問,“是有什么好事么?” 七爺點頭,“李琨那邊給了回信,同意和咱們聯(lián)手滅了武義軍,到時武義軍的地盤兒歸他,整個懷蘭和會澤西邊兒的一半兒歸咱們,你不是想在古田城做生意么,到時想怎么做都隨你?!?/br> 馮妙嫦沒想到他這么快就有動作了。 “李琨在會澤和懷蘭經(jīng)營了多少年了,他怎么舍得大半都歸你?不會有詐吧?” 七爺眼神如出鞘的刀鋒,“他不敢! 上回亂那一場,李琨到現(xiàn)在還沒緩過來,武義軍又緊咬著他不放,不是這回買回去的那些馬混著他原來的弱馬叫他拼湊出一支八百人的騎兵頂了用,他連懷蘭都要叫武義軍占了大半了。 只是對著瘋狗一樣的武義軍,時候長了李琨守不了多久。 守不住的地方咱給他留住了,又幫著他給武義軍的地盤都搶過來,他憑什么不給我,我這都已是要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