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院媳婦吃瓜日常[六零] 第8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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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醫(yī)生臉上的笑沒了,眉毛都皺起來,“為啥?” 蕭寶珍索性實話實說,“我那天去面試的時候,一起面試的人挺多的,醫(yī)務(wù)室只招收一個臨時工,我估計競爭不上?!?/br> “你咋知道競爭不上,人家回絕你了?” 蕭寶珍:“那倒是沒有,不過我聽見有人說,他們結(jié)束的時候面試的工作人員讓他們回來等通知,但是我結(jié)束的時候啥話也沒有,估計就是沒有過的意思。” 其實就是交了錢的人回來等通知,沒交錢的哪涼快哪兒呆著去。 這話蕭寶珍就咽下去了,沒必要跟江醫(yī)生說出來。 但就算不說,江醫(yī)生也不是個傻子,她一下子聽懂了。 江醫(yī)生想起來自己聽到的傳聞,說是現(xiàn)在的醫(yī)務(wù)室魚龍混雜,全是關(guān)系戶,她仔細(xì)一想就知道了,這臨時工的崗位估計又是被關(guān)系戶拿走了唄。 沉吟了一陣,江醫(yī)生這才開口,“我現(xiàn)在都不知道醫(yī)務(wù)室招臨時工的標(biāo)準(zhǔn)了,按理來說,你這水平是能夠得上的?!?/br> “雖說我現(xiàn)在退了休,但醫(yī)務(wù)室是我建立起來的,也算是鋼廠的一份子,這事兒回頭我去問問,給招工的事情把把關(guān)。” 蕭寶珍沒說話,心里卻激動起來。 她猜到江醫(yī)生的意思了,她也知道自己大約是入了江醫(yī)生的眼。 但這些畢竟都是猜測,一時間也不敢完全確定,只好悶著,用一雙無辜的眼睛看著江醫(yī)生。 “行了,大過年的,也是辛苦你忙活了這一趟,趕緊回去過年吧,我也回家了?!崩咸故抢?,擺了擺手,直接就說,“東昌,走,送我回家?!?/br> 就說話的這會兒功夫,小雪變成了大雪,雪花從天上紛紛揚(yáng)揚(yáng)的落下來,老太太被李東昌攙扶著走遠(yuǎn)了。 “走,我們也回去吧。”蕭寶珍重新跳上自行車后座,摟著高敬的腰說道。 夫妻倆都默契的沒有提起江醫(yī)生剛才的話,畢竟那都是猜測,誰知道最后會不會變成現(xiàn)實。 萬一現(xiàn)在討論的熱火朝天,最后人家不辦了,空歡喜一場,到時候該多失望。 所以現(xiàn)在夫妻兩個說的都是胡同里的事情。 “我是真沒想到,今天晚上能這么熱鬧,何小燕過來的時候還以為是什么桃色新聞,誰能想到最后變成這樣,還差點出人命了。”蕭寶珍感嘆著說。 高敬:“要不是大家齊心協(xié)力,今天真的要出人命了,陳永勝身上本來就是帶著刀的,以他這種亡命徒的性格,就算不被何小燕激怒,也是會拿刀出來的?!?/br> “誰說不是,好在一切都塵埃落定了,沒出什么大事?!笔拰氄浜浅鲆豢诎讱?,抬頭看著天上的雪,喃喃道:“真好啊,現(xiàn)在真好,大家伙兒團(tuán)結(jié)一致。” 夫妻倆你一言我一語,說著家常話,就這么往家趕,等到了胡同口的時候才停下,高敬跳下車,看了一眼蕭寶珍。 “我們也算是走到白頭了。”他冷不丁的說了一句。 蕭寶珍:“啊?” “你看,這不是白頭?”高敬從她頭上摘下來幾片雪花。 平時多羞澀正經(jīng)的人啊,忽然開了這么個玩笑,蕭寶珍楞了一下,然后也不知道究竟哪里戳中了笑點,直接哈哈笑了起來,笑的高敬連嚴(yán)肅的表情都崩不下去了,惱羞成怒的過來捉蕭寶珍,“有這么好笑嗎!有這么好笑嗎?!” “哈哈你知道嗎?好笑的不是這個冷笑話,這個不好笑,好笑的是你剛才的表情,真的很可愛哈哈哈哈?!?/br> 蕭寶珍哪里會站著等他抓,直接跑進(jìn)胡同,高敬就推著自行車追上去,一前一后的追著鬧。 誰知道一進(jìn)胡同就傻了,蕭寶珍直接傻了。 原來胡同里一堆的孩子,她家高莘也在里面,此時一群孩子正圍在高莘旁邊,鴉雀無聲的盯著她,一張張稚氣的小臉上滿是天真,好像是不明白他們兩個大人怎么也打打鬧鬧的進(jìn)來了。 蕭寶珍眨眨眼,高莘也眨眨眼。 最后蕭寶珍也臉紅了,恢復(fù)正形,笑著問,“你們怎么在這玩啊?” 這話倒是提醒了一群小孩,他們又圍在高莘身邊,一聲聲的吵吵說要完摔炮,原來是都吵著想玩摔炮。 那樣子讓蕭寶珍想到了一個場景,一群小麻雀圍著麻雀mama嘰嘰喳喳,跟現(xiàn)在高莘的處境差不多。 她又忍不住笑了,笑的高莘都不好意思起來,把摔炮一股腦的塞給另一個年紀(jì)大的孩子,自己跑了過來。 “好了,別玩啦,肚子餓了吧,我們回家吃年夜飯。”蕭寶珍拉著他進(jìn)門。 這時候胡同里大部分人家都已經(jīng)吃完了年夜飯,就她家還沒動筷子呢。 好在今晚的年夜飯也不麻煩,回家以后立刻燃了炭火放進(jìn)銅鍋子,往里面放上酸菜和煮熟切片的五花rou,等鍋底咕嘟咕嘟的沸騰起來,就可以開始吃了。 這是北方的吃法,叫汆鍋底,鍋里放上酸菜和燉煮五花rou的湯,咕嘟咕嘟的冒著熱氣,煮熟的五花rou帶著香料的味道,吃起來肥rou入口即化,瘦rou又帶著rou香氣,簡直香的停不下筷子。 光這么著吃,已經(jīng)很不錯了,高敬還在旁邊調(diào)制蒜醬,就是把剁成蒜泥的大蒜和生抽調(diào)在一起,吃著很清爽,更是解了肥rou的油膩。 除了五花rou和酸菜,高敬還準(zhǔn)備了干豆腐、凍豆腐,另外還往里頭下了很多白菜,甚至還有一把新鮮的青蒜,這是蕭寶珍用壞掉的盆種出來的,被霜打過,吃起來清脆可口。 這些東西可以沾著蒜醬吃,也可以用二八醬調(diào)制的蘸料吃,都很有滋味。 一家人圍在一起,雖然只有三個人,但也吃的熱熱鬧鬧,有說有笑的,屋子里熱氣騰騰,窗戶上都是氤氳的熱氣。 高莘吃到最后,眼睛都紅了,“自從媽走了以后,我們可算過了一個像樣的年,真好!這真是好!” “既然好就多吃點,干嘛要哭,明天一早我們還得給媽上香,你到時候告訴她就是了?!笔拰氄湔f。 一家人又笑起來,一筷子接著一筷子停不下來。 吃過飯之后,原本應(yīng)該守歲的,胡同里家家戶戶幾乎都要守,但蕭寶珍家里沒有老人,沒人守著這些老規(guī)矩。 吃飽了之后稍微收拾一下,活動了一下,把吃下去的消化消化,便鉆上了床。 高莘本來還想著要學(xué)習(xí)一下,看會課本,誰知道一躺下就困了,迷迷糊糊的開始打呼嚕。 蕭寶珍給他關(guān)上燈,把門帶上,回到了自己的臥室。 進(jìn)了臥室后,發(fā)現(xiàn)高敬已經(jīng)躺在床上了,她也脫了外套鉆進(jìn)被窩,夫妻倆暖暖活活的抱在一起聊天。 聊著聊著,就聊出了火花,很快抱在一起,又是一通忙活,等忙活完的時候,晚上吃的晚飯也消化的差不多了。 蕭寶珍本來滿肚子的感慨要說,甚至想起來末世的日子還有些恍如隔世,有些傷感。 但現(xiàn)在那些話全都沒了,被撞碎了揉進(jìn)這過年的氛圍里,留下的只有滿足和愜意。 時鐘的指針滴滴答答前進(jìn),終于跳到十二這一格,又迅速往前進(jìn)。 伴隨著鐘聲,外面響起噼里啪啦的鞭炮,震耳欲聾,胡同里幾乎每家每戶都出去放了一響炮仗,寓意著迎接新春。 再見,1968。 你好,1969。 【作者有話說】 元旦快樂!明年見 第76章 熱鬧過大年 ◎二合一◎ 十二點的鐘聲響起來之前,高敬也穿上衣服出去了。 守歲的習(xí)俗可以不遵守,但放鞭炮熱鬧熱鬧是不能錯過的,于是外面噼里啪啦的鞭炮聲里也有了蕭寶珍家的一份。 鞭炮的聲音大約持續(xù)了五分鐘,外面就沒什么動靜了,外面天寒地凍的,大家伙兒放完炮仗就趕緊跑回家,呆在炕上暖和暖和。 高敬卻沒有回來。 大約又過了五分鐘,臥室的門吱呀一聲被推開,高敬終于回來了,回來后在旁邊坐了一會,等身上的寒氣都散了個干凈,這才重新鉆進(jìn)被窩。 鉆進(jìn)被窩后,他轉(zhuǎn)身抱著蕭寶珍,悶悶的不說話。 蕭寶珍覺得奇怪,便問了一句,“我聽見外面的鞭炮聲都停了,怎么你現(xiàn)在才回來?” 她以為高敬是去上了廁所,或者被什么事情耽擱了。 “我在外面看星星?!备呔磪s說。 他把頭埋在蕭寶珍的頸窩,說話的時候氣息溫?zé)岬膰娡鲁鰜?聲音悶悶的。 高敬:“我娘臨走的時候說,她走了以后也不是消失,她會變成天上的星星看著我們兄弟倆。但是之前的幾年,每年除夕夜天上都沒有星星,今天有了,有好多,不知道哪一個是我娘?!?/br> “我之前總疑心,是不是因為我沒把小莘照顧好,我娘生氣,總不愿意在過年的時候回來看我一回?!?/br> 對于死去的婆婆,蕭寶珍其實并不了解,她只是偶爾從丈夫嘴里聽到一兩句關(guān)于婆婆的事情,她從那一兩句里拼湊出一個獨立堅韌的女人形象。 蕭寶珍轉(zhuǎn)過身看著他,輕笑道:“我反而覺得,她是知道你今年過得好,特地回來看你?!?/br> “你是不是想mama了?” 高敬猶豫了一下,“嗯,我很想她。” 蕭寶珍:“那明天我們給她上炷香,給她供點愛吃的東西,家里還有條魚,可以紅燒?!?/br> 高敬:“我娘不愛吃魚,她不會剃魚刺,以前都是我給她剃好的?!?/br> 夫妻倆躺在床上,相擁在一起,絮絮叨叨。 話題逐漸扯遠(yuǎn)了。 …… 第二天是大年初一,新年的頭一天。 這一天可沒有賴床的,大人們早早的就起床走親訪友,相互拜年,小孩子更是舍不得賴床,都不用家里人招呼,趕緊從床上爬起來,忙著去要糖,討紅包。 這一天家家戶戶都準(zhǔn)備了不少糖果,只要有小孩子上門,就給人家孩子塞上一把,就連最摳門的人家也是這樣做的。 蕭寶珍夫妻倆自然也不例外,大清早的起來,煮了點早就包好的餃子,吃完之后就開始拜年。 先是從胡同里開始拜年,出去看見誰都得說聲:“新年好,新年好?!?/br> “恭喜發(fā)財!” 院子里熱熱鬧鬧,說笑的聲音不斷。 在院子里走了一圈,蕭寶珍夫妻倆還得提上東西去方老師家拜年。 去了方老師家后,才發(fā)現(xiàn)他家挺冷落的,老夫妻倆在家一人捧著一杯熱茶,就這么淡淡看著外面的熱鬧,表情疏離。 見蕭寶珍夫妻倆過來,老兩口眼神里都閃過一絲意外,“你們怎么來了?這大過年的,你們來干嘛?” 說這話的時候,方老師看了高敬一眼。 前兩年風(fēng)聲緊,他們老兩口又都是知識分子,大家伙兒都不敢跟他們來往,倒是高敬每年春節(jié)都過來坐一坐。 今年高敬結(jié)了婚,老兩口都以為他不會再來了,畢竟有了新媳婦,他不介意,人家新媳婦能不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