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2章 阿遙跟安祈在學(xué)校闖禍,嬌軟夫婦出場
蔡雍良越說越氣憤,最后罵道:“都是一幫畜生!他們怎么做得出來這樣的事,都是一個村子的,怎么就能下得去手! 看趙村長的兒子長得一副老實忠厚模樣,也不像是能干出這樣喪盡天良的事!還真是人不可貌相!” 秦阮坐在床邊,手指微張,梳理著還有些潮的頭發(fā)。 她語氣淡漠道:“有些人的惡是骨子里天生的,并不是從外表能看得出來。” 蔡雍良如何不知道,只是看到那些姑娘的慘狀心有不忍。 他輕嘆一聲:“唉,就是可惜了那些姑娘,大多是桃花小鎮(zhèn)在外務(wù)工回家探望,還有一些放假回家的學(xué)生,她們的一輩子都毀了。 當(dāng)?shù)鼐揭呀?jīng)把那些村民都控制起來了,希望早點判刑讓他們贖罪吧?!?/br> 秦阮輕嗤一聲,語氣十分微妙道:“作孽太多,閻王要他們的命,誰也擋不住的?!?/br> 蔡雍良那邊久久無言,反復(fù)琢磨秦阮這番話。 他怎么聽,都感覺秦阮是在說他們要死了。 秦阮看到床頭柜的文件,眸光微暗:“因果循環(huán),萬事皆有輪回,蔡處與其可惜那些女孩,不如擔(dān)心問世山峰的命案。 我看了問世山峰案件的詳細報告,按照上面記錄的信息,這個月還會再發(fā)生一起命案?!?/br> 聽到世山峰的靈異命案,蔡雍良的語氣都變得肅穆:“什么意思?!” 秦阮清澈眸子閃過如寒冰般陰冷的光芒,沉聲道:“從三年前開始,問世山峰每個月都會發(fā)生三起命案,這個月只發(fā)生兩起,距離月底沒幾天了?!?/br> 蔡雍良有些頭大:“這是什么規(guī)律?可靠嗎?” 秦阮優(yōu)美紅唇勾起淺淡冰冷弧度:“不確定,根據(jù)我看到的內(nèi)容,這三年多來問世山峰每個月都會發(fā)生三起命案,從未打破過定律?” “我先問問下面的人!” 蔡雍良身為天行隊的管理者,他很少接觸下面的案子,一般都是在發(fā)生重大事故時才會出手。 像問世山峰這樣的命案,可能是因為死者都是背景不干凈,生前做過惡的人,這件事由天行隊的一支小隊負責(zé)。 如果這些年他們沒有發(fā)現(xiàn),問世山峰一個月內(nèi)發(fā)生三起命案的規(guī)律,蔡雍良就要考慮是否還要留著他們了。 秦阮看著手中被掛斷的通話,隨手把手機扔到床邊,起身往門外走。 走廊內(nèi),霍云艽穿戴整齊,跟霍羌一前一后急匆匆走來。 見秦阮身穿寬松休閑服從門內(nèi)走出來,那青春洋溢的少女氣質(zhì),絲毫看不出來已經(jīng)為人生母。 霍云艽加快腳步走來,薄唇輕啟:“阮阮,阿遙跟安祈在學(xué)校闖禍了,我要去學(xué)校一趟,你是在家等我的消息,還是一同前往?” 秦阮面露詫異,不可思議道:“他們能闖什么禍?” 阿遙跟安祈自從上學(xué)后,每天都在學(xué)校跟其他小朋友友好玩耍,他們有時放學(xué)回家,還會跟她說在學(xué)校發(fā)生的趣事。 在秦阮看來,兩個孩子再乖巧不過。 有次她親自去接霍遙跟霍安祈下學(xué),老師都夸他們聽話懂事,會自己吃飯,就連解決生理方便問題都非常自覺,不會像有些小朋友常常發(fā)生尷尬的換衣服事件。 霍云艽揉著眉心,聲音無奈道:“他們說有個小朋友家里有傀,要去幫他們抓傀,那個孩子不明白什么是傀。 阿遙跟安祈非常善解人意,專門給他解釋了傀是什么,把那孩子嚇得渾身抽搐,現(xiàn)在對方的家長正在學(xué)校鬧呢?!?/br> 聽到霍遙跟霍安祈闖下的禍事,秦阮腦瓜仁有些疼。 這倆孩子本就跟正常小朋友不一樣,不止身體發(fā)育快,就連心智也比較早熟。 現(xiàn)如今又多了一項神神叨叨的技能,也不知道以后還有沒有小朋友跟他們玩。 秦阮摘下手腕上的皮筋,雙手舉起,聚攏還有些潮濕的頭發(fā),嘴上道:“我也去,不知道被阿遙跟安祈嚇到的孩子有沒有心理陰影?!?/br> 霍云艽見她梳頭發(fā),伸手阻攔:“頭發(fā)還沒干,小心出去吹風(fēng)生病?!?/br> 他奪過秦阮手上的皮筋,戴到自己的腕上,雙手按在秦阮的肩上,推著她往臥室內(nèi)走去:“孩子們不急這一時半刻,你先把頭發(fā)吹干。” 聽到三爺不慌不忙的語氣,秦阮氣笑了:“三爺,你兒子在學(xué)校闖了禍,還不知道會不會被受害者的家長欺負,你就這么放心?” 霍云艽推著她走進房間,翻找出電風(fēng)吹,語氣十分淡定:“他們?nèi)绻姹蝗似圬摚彤?dāng)是長教訓(xùn)了。 當(dāng)然,以我對阿遙跟安祈的性子了解,他們不欺負人就是最大的安分守己了?!?/br> 秦阮眉梢微揚,紅唇緩緩勾起:“你就這么相信阿遙跟安祈?要知道他們可還不滿周歲?!?/br> 心智再成熟的孩子,真要被大人欺負,秦阮擔(dān)憂他們沒有多少反抗能力。 霍云艽給風(fēng)筒插上電源,開始給秦阮吹頭發(fā),拒絕再解釋。 他的孩子,自然不能是凡夫俗子能相提并論的。 安祈繼承了他的血脈跟神格,阿遙則繼承了阿阮的九尾狐神族血脈與神格,他們生來就有靈識。 如果他們真的被人欺負,霍云艽就要考慮是否把他們丟進三千小世界,接受日復(fù)一日的輪回,直到他們的心理與戰(zhàn)斗力都更上一層再重新召回。 秦阮不知道三爺這可怕的想法,她頭發(fā)吹干后,兩人立即前往晟世學(xué)府。 他們是在學(xué)校辦公室看到的霍遙跟霍安祈,以及滿臉驚悚的老師,跟受到驚嚇的孩子,還有對方的家長。 霍遙跟霍安祈坐在辦公室的沙發(fā)上,兩個小家伙翹著二郎腿,姿態(tài)悠哉悠哉的,一副天大地大都不如老子大的拽樣。 秦阮一進屋就看到他們那副拽酷拽酷姿態(tài),氣得恨不得擼起袖子,去打他們的屁股。 她竟不知道這兩個孩子,在外面竟然如此高調(diào)。 看他們盛氣凌人的樣子,絲毫沒有往日在她面前的半分乖巧。 見父親跟母親的到來,霍遙跟霍安祈瞬間變身乖寶寶,端正坐姿。 他們兩雙漆黑眸子,眼巴巴地看著秦阮跟霍云艽。 秦阮瞪了他們一眼,再看坐在對面穿著得體的一家三口,他們正目光驚恐地看著阿遙跟安祈。 看到這三人,以及他們飄在他們身后身穿紅衣的女傀,秦阮知道事情變得棘手起來。 這一家三口被濃郁煞氣籠罩著,大人孩子都印堂發(fā)暗,周身縈繞著死亡氣息。 抱著孩子的年輕女人,見秦阮跟霍云艽在霍家暗衛(wèi)的擁護下走進來,不懼他們肅穆威嚴氣場,張嘴就質(zhì)問:“你們就是這兩個孩子的家長吧?” 她的手怒指霍遙跟霍安祈,滿臉氣憤。 摟著三爺胳膊的秦阮,對女人客氣地頷首,聲音溫和道:“我是他們的mama?!?/br> 年輕女人有些詫異地看著秦阮,她怎么看這個身穿寬松休閑衣的少女,也不像是做mama的人。 她看起來就像是高中生一樣,倒是身邊身穿西裝革履,模樣長得不錯的男人更像是孩子的家長。 迎上她打量目光,霍云艽疏離頷首,語氣冷漠道:“我是孩子們的父親。” 年輕女人目光狐疑地打量著霍三爺跟秦阮,怎么看他們都不像是夫妻,從年齡跟外在氣質(zhì)來看更像是兄妹。 她再次確認地問秦阮:“你真是他們的mama?” 秦阮唇角含笑道:“如假包換。” 女人聞言臉色有些扭曲,不知是嫉妒還是羨慕地盯著秦阮。 她把懷中的孩子,送到一旁面色慘白的老公懷里,站起身來,對秦阮氣勢洶洶道:“你們來得正好,你們是怎么教育孩子的? 這么小就神神叨叨的,還詛咒我們一家早死,說什么傀啊妖魔之類,我看他們別不是精神不正常吧!” 霍云艽聽到女人說霍遙跟霍安祈精神不正常,面無表情的俊美容顏瞬間沉下來。 他擰著雙眉,幽深如古潭的冰冷眼眸盯著年輕女人,滿身不悅氣息肆意擴散出來。 站在身后的霍羌,第一時間察覺到主子的不悅。 他快步走上前,對年輕女人沉聲警告道:“放肆!” 年輕女人迎上霍羌冰冷注視,以及霍云艽那像看死物一樣的陰冷目光,一股寒氣從腳底竄上了心頭。 她緊張的吞了吞口水,有些膽怯地眨了眨眼睛,有些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畢竟是個女人,被兩個男人用如此兇殘的目光注視,她心底開始打鼓。 再去看坐在沙發(fā)上的丈夫,對方抱著孩子滿臉失神。 年輕女人抬腳踢了踢男人的小腿,女人既委屈又抱怨地沖男人低吼:“你在干什么,沒見我被人欺負了?!” 男人愣愣的抬起頭,露出那雙驚慌失措眼眸,以及慘白如紙的臉色。 站在門口的秦阮,對滿臉無措,身體不住顫抖的女老師微微一笑。 她嗓音溫柔,禮貌又客氣地說:“辛苦老師了,我們需要借用一下這間辦公室,希望您能行個方便?!?/br> 女老師站在辦公桌前,手死死按著桌角,滿臉驚惶地搖了搖頭:“學(xué)校的高層正在開會,他們一會就過來,這件事牽扯到的人比較復(fù)雜,也決定我的飯碗會不會保住,很抱歉,我不能離開這間辦公室?!?/br> 女老師還是比較負責(zé)地,她不知道秦阮的背景,也同樣不知道受害者家長的背景。 她只知道牽扯到的靈異事件,好像并不是空xue來風(fēng),霍遙跟霍安祈年紀雖小,他們之前嘴里說出的那番話,的確有跡可循。 秦阮眼尾余光瞥了眼,漂浮在一家三口身后面目猙獰的紅衣女傀,見對方目光陰沉沉地盯著女老師,卻并沒有惡意。 她聳了聳肩,對女老師安撫道:“那好吧,希望接下來發(fā)生的一切不會嚇到你。” 秦阮松開挽著三爺?shù)母觳?,仰頭對他柔聲說:“接下來我要捉傀了,三爺是留在這里,還是幫我收拾阿遙跟安祈?” 孩子闖了禍,該打還是要打的。 秦阮自小生長的環(huán)境,讓她做不出來溺愛孩子的事。 霍云艽難得站在兩個孩子的立場,出聲辯駁道:“阮阮,阿遙跟安祈沒有錯。” 秦阮微微蹙眉,語氣嚴肅道:“他們錯在不懂謹言慎行,錯在有些事要置身事外,不去過問,才是對彼此最好的解決方式?!?/br> 霍云艽看了眼,小臉變得慘白的兩個兒子,為他們說話:“阿遙跟安祈一定是很喜歡那個小朋友,才會插手這件事。” 霍遙跟霍安祈聞言,立即道:“冉昱璽是我們的好朋友!” 冉昱璽就是被年輕女子老公抱著的那個小男孩。 秦阮看向因受到驚嚇,臉色慘白的冉昱璽小朋友,對方在聽到霍遙跟霍安祈說跟他是好朋友時,那雙含淚的眼眸中流露出孩童才有的清澈。 小孩子看起來也很喜歡她兩個兒子。 秦阮無話可說,對霍羌跟霍梔沉聲命令道:“你們?nèi)ネ饷姘咽?,任何人都不許放進來?!?/br> “是,夫人!” 霍羌跟霍梔并未看三爺眼色,聽到秦阮的命令立即走出辦公室,順便把房門帶上。 “你們要做什么?!” 年輕女人看到這一幕,那張化著精致妝容的臉上浮現(xiàn)出驚惶不安。 秦阮對她安撫笑了笑:“不用擔(dān)心,我們不是仗勢欺人的家長,只是想要告訴你,你們一家三口的確是早亡之相,如果不是我兩個兒子提醒,不出三天你們一家都會暴斃而亡。” “胡說八道!” 女人也是受過高等教育的人,怎么可能相信秦阮這番胡言亂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