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14章 擂鼓!
呼!等云箏走后,我噓了口氣,如果說我以前確實有些看不上云箏,那么現(xiàn)在,我則是打心眼里佩服。 云箏前腳剛走,帳外又傳來腳步聲,接著,帳簾唰的撩起,從外面又走進來一人。 能不經(jīng)護衛(wèi)稟報就直接走進自己營帳的只有一個人,伍媚兒。我看向伍媚兒,只見她小臉繃的緊緊的,沒有一絲的笑容,臉色也陰沉著,眼中不時跳動著火光。看她這副模樣,我暗皺眉頭,不知道自己又哪里惹到了這位大小姐。 “小媚,你怎么來了?”我若無其事地含笑看著她。 伍媚兒走到我近前,秀眉皺著,說道:“睡不著覺,所以就過來看看你!”頓了一下,她又試探地問道:“云隊長好像剛剛離開???” 我點點頭,說道:“是的,云箏找我商議要事?!?/br> “商議要事都能商議哭哦!”伍媚兒別有深意地看著我。 我聞言,頓覺頭大,是啊,商議要事要能商議哭的話,就滑天下之大稽了。看著伍媚兒冷冰冰的小臉,我未急,反到感覺心里有種甜絲絲的感覺,伸手抓住伍媚兒的手腕,同時向回一帶,伍媚兒下意識地驚叫出聲,再睜開眼睛的時候,發(fā)現(xiàn)已倒在我的懷中。 我手掌在她頭上順勢一揮,扎住她發(fā)絲的玉簪好像被施了魔法似的落入我的指間,滿頭的秀發(fā)也如瀑般垂落下來,我輕輕把揉她烏黑光滑的發(fā)絲,在其耳邊輕聲說道:“不要誤會,我一向視麾下將士如兄弟。” 伍媚兒躺在我的懷中,玉面緋紅,嬌聲說道:“可是……可是云隊長是女人!” “女人也如同我的姐妹!”我托起她的一縷秀發(fā),遞到鼻邊,深吸口氣。 “超……”看到我眼中有既熟悉又陌生的火熱,伍媚兒心里有些緊張。 感覺到她身子明顯僵硬了一下,我暗嘆口氣,沒有再做進一步的動作,輕輕放開伍媚兒,嗓音略顯沙啞地淡然說道:“明日還有戰(zhàn)事,小媚,回帳早點休息吧!” 當我與她有親密動作的時候,伍媚兒是即害怕又期待,而我突然收手,她又頗感失望。有時候,她真是恨透了自己的膽小。 見她一臉懊惱的樣子,我忍不住放聲而笑,伍媚兒臉色的羞紅一直蔓延到脖頸,剛要說話,猛然想起什么,從懷中掏出一只小布袋,塞到我的手里。我一愣,接起布袋細看,布是上等的絲綢,但做工卻很粗糙,線縫的也是七扭八歪。我疑道:“這是什么?” “這是我親手做的護身符,送給你!”伍媚兒一副施恩于人的傲然模樣。 “看得出來,此符確實是出于伍大小姐之手。”我半開玩笑地說道。讓伍媚兒舞刀弄槍可以,但做女工,只能是慘不忍睹,就像眼前的這只護身符。 伍媚兒臉色立刻沉下來,說道:“你不喜歡嗎?那還給我好了?!闭f著,她伸手就來搶。 我手疾眼快,抓著護身符向后一收,然后回手揣進自己的懷中,收斂笑容,幽幽說道:“只要是你做的,不管是什么,我都喜歡?!?/br> “真的?”伍媚兒狐疑地看著我。 “恩。”我重重地點下頭。 見狀,伍媚兒這才破怒為笑,嬌艷的臉蛋好像熟透的蘋果,讓人有撲上去狠狠咬一口的沖動。那么老成沉穩(wěn)的我也忍不住看得愣神。 伍媚兒站起身形,說道:“我先回去了?!?/br> “等一下!”我叫住她,然后站起身形,將伍媚兒的秀發(fā)慢慢盤起,再別上玉簪。我的動作很生疏,但卻令伍媚兒的心里暖洋洋的,充滿甜蜜之感。 等伍媚兒先腳走后,我在帳中也坐不住了,隨后走出營帳??次页鰜砹?,守在外面的護衛(wèi)長急忙上前,小心翼翼地問道:“大統(tǒng)領(lǐng)要去哪?” 我瞇縫著眼睛,悠悠說道:“天太熱,我去沖個涼……”護衛(wèi)長眨眨眼睛,高川郡處于山地,白天是濕熱沒錯,可現(xiàn)在是晚上,山風陣陣,哪里還熱??? 第二天。 我安排的四路大軍開始紛紛在陳留城前集結(jié)。向南看,旗幟招展,甲士如林,既有苗字大旗,也有西北、平原字樣的大旗,最為醒目的是當中一面繡有項字的旗幟,隨風舞動,噼啪作響。 不用看人,僅僅是這面大旗擺出來,就足以震人魂魄,令對手心驚膽寒?,F(xiàn)在項猛的大名已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他的大旗就是一面催命符。 向南望,四萬平原軍排好戰(zhàn)陣,只見士卒頭頂?shù)募t纓,紅壓壓的一片,好像在陳留城外鋪了一層楓葉。紅纓代表著血,黑甲代表著剛硬,紅纓黑甲也最能詮釋平原軍的風格,鐵血、剛猛,無堅不催。 未等交戰(zhàn),平原軍將士們的肅殺之氣便已壓的城頭上的守軍喘不過來氣。 向東看,是以趙良為首的五萬多天山軍將士,雖然他們不像平原軍那樣兵強馬壯,但士卒們斗志昂揚,一各個精神抖擻,精氣神十足。人們瞪大眼睛,以手中的長矛敲打盾牌,轟轟的悶響聲不絕于耳,喊喝的聲音直沖云霄。 向西看,則是軍威最足、殺氣最為犀利的我率領(lǐng)的陣營,這次四萬人由我親自指揮,上下將士,無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人們把腰板挺的溜直,站在那里,好像釘子似的,動都不動,可是一有命令傳出,全軍隨之齊動,真可謂是靜如泰山,動如脫兔。 我騎在馬上,立于全軍的最前面,在左右,有項武、項彪兩名護將,在身后,有牟讓、云箏、程山銘等將,戰(zhàn)馬探報,穿梭不斷。 看到西北軍的這副陣勢,不用交戰(zhàn),守城的敵人已心涼半截。聞訊而來的聞仲趴在城頭上向外張望,看罷之后,嚇的六神無主,他的第一反應(yīng)是先找蚩昊,可是看到蚩昊的時候,聞仲的心頓時又沉到谷底。 蚩昊現(xiàn)在是既無斗志又無生氣,滿臉的憔悴和哀傷,與行尸走rou差不多,這樣的人,連照顧好他自己都難,更別說指揮打仗了。依仗不上蚩昊,聞仲只能把最后的希望寄托在追風劍身上。他對身邊的追風劍低聲說道:“如果西北軍破城,你可要拼死保護本王?。 ?/br> 聞仲只想到他自己,卻沒有想過追風劍現(xiàn)在也是有傷在身,自保都成問題,如何去保護他呢?追風劍沒有應(yīng)話,臉上的表情依舊冷漠,不過他心里已打定了主意,如果西北軍真攻城的話,只要有機會他就率先突圍出去,以保住自己的性命為主,至于聞仲,肯定是顧不上了。 西城外。 感覺時間已經(jīng)差不多了,我揮揮手,叫來一名護衛(wèi),令其上前,對城內(nèi)的敵人做最后的勸降。 那名護衛(wèi)答應(yīng)一聲,催馬來到陳留城前一箭地的地方,然后勒住戰(zhàn)馬,沖著城頭大聲喊喝道:“城內(nèi)的兄弟聽著,我家大統(tǒng)領(lǐng)有好生之德,只要你們肯主動出城投降,我方絕不傷你們的性命,但如果死抗到底,那你們是螳臂當車,只有死路一條了。敵方兄弟,快出城投降吧!” 隨著護衛(wèi)的勸降,城頭上的敵人竊竊私語,戰(zhàn)心動搖,只是無人帶頭,人們即便想降,也沒有那個膽量。 這時,負責西城的守將大聲叫道:“不要聽叛軍的花言巧語,無論是誰,如果膽敢投降,我定斬不赦!”聽聞這話,蠢蠢欲動的敵人頓時安穩(wěn)下來,人們面面相覷,最后皆垂下了頭。 他們只是臨時拼湊起來的壯丁,對上面的戰(zhàn)將畏懼的很,不敢違抗命令。 見陳留城內(nèi)久久沒有答復(fù),那名護衛(wèi)又叫喊了幾聲,隨后撥馬退回己方陣營,到了我近前,拱手施禮道:“大統(tǒng)領(lǐng),敵軍頑固,拒不投降!” “哼!”我嘴角挑起,冷笑著說道:“天作孽,猶可違,自作孽,不可活。既然敵軍要找死,也就怪不得我們手下無情了!”說著話,我側(cè)頭大聲喝道:“擂鼓!” “擂鼓!” “擂鼓……”傳令者把我的命令一道道的傳達下去,一時間,西北軍內(nèi)鼓聲雷動,轟鳴陣陣,先是西邊鼓響,緊接著,南北鼓聲也起,最后,東邊的戰(zhàn)鼓也敲打起來。 鳴鼓進軍,這是天下通用的命令。 在戰(zhàn)鼓聲中,四面的西北軍方陣開始齊齊向陳留城逼壓過去。 大軍在行進的過程中,將士們有節(jié)奏的高聲大喊白苗族族號,這即是為己方打氣,也是從心理上威懾敵軍。 等大軍接近到敵軍的射程時,喊聲停止,隨之而來的是全軍沖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