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7章 密會殷方!
阿三、阿四的修為比項(xiàng)家兄弟高深得多,在一流修為高手中也能排到上等,我有讓他倆擔(dān)任自己護(hù)將的打算,不過惟恐二人的經(jīng)驗(yàn)不足,所以覺得先從項(xiàng)家兄弟的副手做起為好。 成功收復(fù)阿三、阿四兩名修為高手,我也算了去一樁心事,這時候,我才有閑心拿起郭童剛送給他的小禮盒,剛打開盒蓋,立刻便有霞光射出,我攏目仔細(xì)一看,原來小盒子裝有一顆鵪鶉蛋大小的夜明珠。 可能是內(nèi)室中光線昏暗的關(guān)系,夜明珠更顯明亮,閃閃放光,放在掌中,沒有冰涼之感,反而有股溫?zé)嶂畾鈧鱽怼_@么大的夜明珠雖然還稱不上絕世珍品,但也是稀有之物,萬金難求。 即便是那么不在乎寶物的我都忍不住將這顆夜明珠拿在手中來回把玩,有些愛不釋手。 正在這時,外面的侍女走近來,輕聲說道:“大王,程隊長求見!” “請!” 我心不在焉地應(yīng)了一聲。 侍女退出沒多久,程山銘帶著蕭媚人走進(jìn)來。 “大王!”二人雙雙施禮。蕭媚人是我的俘虜,不過對我的態(tài)度還是很客氣的。雖是對手,但在蕭媚人眼中,我也是個值得尊敬的對手。 我點(diǎn)下頭,然后拿著夜明珠笑問道:“程山銘,你看這顆夜明珠怎么樣?” 程山銘哪里懂得辨認(rèn)夜明珠的好壞,他看了一會,不確定地說道:“還……好吧!” 我皺著眉頭,不滿地看著程山銘,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什么叫還好? 我轉(zhuǎn)目又看向蕭媚人,問道:“媚人小姐覺得如何?” 蕭媚人淡然說道:“大王的這顆夜明珠應(yīng)該比大王的這座府邸值錢?!?/br> “不會吧?!”程山銘詫異地看著她,這么一顆小珠子能比這么大的一座王府值錢?他感覺很不可思議。 我樂了,將夜明珠向前遞了遞,笑問道:“你喜歡嗎?如果你喜歡我可以送給你。” 蕭媚人臉上閃過一抹錯愕,但很快就消失,無事獻(xiàn)殷勤,非jian即盜!白苗王哪會那么好心把價值連城的夜明珠送給自己這個敵族俘虜?她搖搖頭,苦笑著說道:“無功不受祿。我不敢要?!?/br> 我揚(yáng)頭道:“什么敢不敢的,只要你肯投靠到本王的麾下,別說這小小的夜明珠,即便你要再多的東西,本王也可以送你?!?/br> 蕭媚人的肩膀垮下來,幽幽說道:“我以為,這個問題我早已經(jīng)和大王討論過了?!?/br> 我的眉毛挑了挑,最終還是無奈而笑,能讓我毫無辦法的人屈指可數(shù),蕭媚人絕對算是其中之一。 我將夜明珠放到錦盒里,隨手扔到一邊,然后正色說道:“本王找你來,是想讓你幫個忙?!?/br> 蕭媚人不解地看著我。 我頓了一下,立刻又道:“自你被俘以來,本王可既未打過你,也未罵過你,對你一直禮遇有加,不管你再怎么討厭本王,是不是也該有所回報啊?” 蕭媚人撲哧一聲笑了,糾正道:“我并不討厭大王?!?/br> 我滿不在乎地擺擺手,說道:“你討厭也好,不討厭也罷,本王請你幫個舉手之勞的小忙,你總是要答應(yīng)的吧?” 蕭媚人還從未見過這個樣子的我,她笑問道:“請大王先說讓我?guī)褪裁疵???/br> “我要你變化成我的模樣,留在王府內(nèi),差不多要一個月的時間吧!”我說道。 哦?蕭媚人不明白我為何要她裝扮成我。她沉思了好一會,說道:“現(xiàn)在我的勁氣無法凝聚,根本用不出千機(jī)變……” “本王可以準(zhǔn)你恢復(fù)勁氣?!蔽抑苯亓水?dāng)?shù)卣f道。 蕭媚人又是一愣,面露狐疑地問道:“難道,大王不怕我趁機(jī)逃了嗎?” 我笑了,說道:“本王的王府雖不是龍?zhí)痘ue,但也不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何況媚人小姐的姐妹還在本王的手里,你逃了,豈不等于是把她害死了嗎?像媚人小姐這么重感情的人,不會做出這樣的事。” 當(dāng)初蕭媚人為了保住那些九黎族刺客的性命,甘愿俯首就縛,對她那個情同姐妹的丫鬟又哪會棄之不理呢?我對這一點(diǎn)還是很有信心的。 蕭媚人直視我片刻,笑了,幽幽說道:“大王似乎很了解我?” 我不會說無關(guān)痛癢的廢話,反問道:“媚人小姐給本王個答復(fù)吧?” 蕭媚人聳肩說道:“我已落在大王的手里,大王讓我做的事,我又哪敢不去做呢?!” 呵呵!真是說的好聽。我也不介意她話中的挖苦之意,說道:“即日起,你就住在這里。程山銘,媚人小姐的起居就交由你來照顧了,畢竟媚人小姐對王府的情況不了解,你可要恪盡職守、寸步不離啊!” “是!大王!” 程山銘答應(yīng)的干脆,蕭媚人的臉可紅了,忍不住問道:“難道我洗澡、睡覺的時候他都要跟著?” 我笑呵呵地說道:“這一點(diǎn),媚人小姐大可以放心,程隊長可是本王麾下的正人君子,非禮勿視的道理他很清楚。” 這叫什么解釋?蕭媚人還要說話,我揮手說道:“程山銘,去幫媚人小姐安頓一下!” “是!” 程山銘答應(yīng)著,抓住蕭媚人的手腕,大步流星向外走去。 “王文超……”被個大男人寸步不離的跟著,蕭媚人哪肯妥協(xié),還想說話,但人已被程山銘拉出房門。 仔細(xì)想想,該提前準(zhǔn)備的事情都已準(zhǔn)備得差不多了,我長噓口氣,身子向旁一倒,疲憊的躺到床塌上。 這時候我是真有些累了,也乏了,兩天一夜都未合眼,任誰都受不了。 臨睡之前,我還在琢磨,殷方真能同意協(xié)助己方刺殺他的生父嗎?若他不同意,自己要用什么辦法才能說服他?看來這次私會殷方,還得帶上徐悠,就洞察人心這方面而言,徐悠還是最強(qiáng)的,懂得在什么時候該說什么話…… 不知不覺間,我慢慢睡著了。 很快,我病倒的消息就在王府內(nèi)外傳開了,甚至都傳到夏墟的耳朵里,這多虧郭童的大嘴巴幫忙。 得知此事后,不僅朝中的文武官員前來探訪,就連天子夏墟也有親自前來。 夏墟對我可是異??粗?,也把我當(dāng)成他的靠山,如果我有個三長兩短,夏墟都不知道自己在白苗族還能不能有立足之地。 對于夏墟和大臣們的探望,我全都不放在心上,草草的應(yīng)付了事,只有夏熏前來,才最讓我感動,也讓我的心里充滿暖意。 事隔幾日,牟讓帶來殷方同意與我見面的消息,會面的地點(diǎn)就定在青丘族邊境。 我未做耽擱,接到牟讓的回報后,即刻動身,秘密前往白苗青丘邊境。與我同時離開的還有白苗族大學(xué)士張含,他是代替我前往漳河,與九黎王蚩俊簽署議和和約。 由于是秘密行動,我所帶的隨行人員極少,一共才有五人,有牟讓、項(xiàng)武、項(xiàng)彪以及剛投靠我不久的阿三、阿四。 一行六人都是便裝,商人打扮,離開王城,一路南下,直奔泗庸關(guān)。 路上無話,十日后,我一行人順利抵達(dá)泗庸關(guān)城下。 現(xiàn)在泗庸關(guān)處于半開放狀態(tài),允許商人進(jìn)出,但必須得經(jīng)過嚴(yán)格的檢查。 我一行人身上都攜帶有武器,想順利通過白苗士卒的搜查是不可能的,不過我早有準(zhǔn)備,當(dāng)我走到城門前被士卒攔下時,不慌不忙的從懷中取出一封書信,交給士卒,說道:“我和你們的黎英大人是舊識,請你把這封書信給他,他自會出城接我?!?/br> 呵!好大的口氣!士卒們上下打量我。 我身穿普通的布衣,外面還套著一件羊皮棉襖,身上、臉上布滿塵土,看上去沒什么出奇之處。 不過看我說話時低氣十足,又不像是撒謊,士卒接過信封,說道:“那……你先在這里等等,我進(jìn)城向大人稟報?!?/br> “好,麻煩小兄弟了!”我含笑點(diǎn)點(diǎn)頭。 那名士卒拿著我的書信,轉(zhuǎn)身跑進(jìn)城內(nèi),到了黎英府門前,將情況向侍衛(wèi)說明了一番,隨后又將書信送上。 聽聞來人是黎英的舊識,侍衛(wèi)們也沒敢怠慢,拿著書信跑進(jìn)府內(nèi),向黎英稟報。 接到手下人的報信,黎英還覺得奇怪,自己鎮(zhèn)守泗庸關(guān)都快十年了,也沒有什么舊識??! 他接過書信,打開一瞧,身子頓時一震,那是大王的親筆書信,內(nèi)容很簡單,讓黎英立刻出城,接他入城,不過要封鎖消息,不能向任何人走露風(fēng)聲。 黎英臉色變了變,然后急忙收起書信,謹(jǐn)慎地揣進(jìn)懷中,大步流星向外走去。 騎馬來到城門外,連黎英都張望了好一會才勉強(qiáng)把我認(rèn)出來,如果不是事先接到我的書信,打死黎英都不相信城外這個風(fēng)塵仆仆的人會是我。 他翻身下馬,搶步上前,作勢要跪地施禮,我搶先一步,將他的雙臂抓住,微微用力向上一擎,使黎英跪不下去,他低聲說道:“黎英,這次我是秘密前來,你可不要暴露本王的行蹤??!” 黎英吸了口氣,連忙挺直身軀,點(diǎn)點(diǎn)頭,他剛要開口詢問,但又覺得這里不是講話之所,隨即低聲說道:“大王,先入城在說!”說著話,他下意識地向我身后望望,發(fā)現(xiàn)我身后只有五人,心頭又是一震。 我沒有多說什么,上了馬,跟隨黎英入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