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開端
步美身材苗條的很,對于那樣大小的洞口應該非常容易的就能夠出來。再說,她又是黃河撈尸人,水性是我們這些人里面最好的,絕對沒有理由這么長時間還出不來。一定是遇到了什么變故,我喊著讓胡子他們先上船,和楊曉奇兩個人快速的潛到水下。 海水很清澈,也不是很深。很快,我們兩個人人就重新來到那個被炸出的洞口出。 步美就在那洞口的方向,雙手使勁的扒著兩側的磚墻,似乎是卡在了那里。離進了之后,我才發(fā)現(xiàn)不對勁的地方,看步美的樣子下面應該是有什么東西在拖她一樣。 我和楊曉奇見狀更不多做考慮,一人拉住她的一只手用盡了力氣往外拽。果然,那宮殿里層有一股力氣在拖著步美想要把她拽進去。不過有我們兩個人幫助步美。稍微一僵持,我們?nèi)齻€人的力氣便已經(jīng)占據(jù)了上風。 步美被拉出來的時候,我清楚的看到一雙手在那洞口隱現(xiàn)。待要細看的時候,步美反倒拉著我向上游去。 我疑惑不解,但是也不敢在做停留。三個人很快的浮到水面上,胡子他們已經(jīng)向著船只的方向有了過去。 真他娘的仗義。我明白的聽到楊曉奇嘴里罵了一句這樣的話。 三個人也不敢耽擱,跟在胡子他們的身后向著船游去。 船上只有三個人,一個掌舵的,還有兩個水手。這是齊雨瑩留下看船的人。 我們也沒有精力再去問她到底是怎么頂上楊曉奇的,所有人上了船第一件事情就是休息。緊繃的二十多個小時的神經(jīng)在腳底板貼到甲板上的剎那,終于松弛了下來。何止我,就算是身手最好的飛鏡也是長出口氣。 反正這里是海山,也不怕齊雨瑩會逃走。要問個究竟也不急于這一會兒。 我,楊曉奇,飛鏡,胡子四個人在一處船艙里休息,步美和齊雨瑩兩個女孩子應該是去別的船艙找衣服穿了,總不能讓人家穿著罩子和我們一起歇著不是。 胡子給每人派了根煙,我點燃后還沒有抽完就已經(jīng)睡死過去。 這一覺睡得很好,中間連個夢都沒有做過。 再一次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第二天的上午。四周沒有任何人,相信楊曉奇他們應該比我醒來的要早的多。 出來船艙,海面上的天氣已經(jīng)很好,沒有了那種陰霾的感覺。碧藍的天空和深藍色的大海形成鮮明的對比。 空中有幾只海鳥在鳴叫,海風拂面,很是舒服。要是昨日的一切沒有發(fā)生,現(xiàn)在的我一定心情舒暢。但是,阿麗和龍牙的死,就像是夢魘一樣的在我的心里徘徊,尤其是阿麗,我欠這女孩的太多,如今陰陽兩隔,怎由得人不心上感慨。 楊曉奇他們在甲板上支起了爐子,看樣子是準備吃飯。 胡子招呼我一聲說涮的魚頭火鍋,叫我也吃一點。 楊曉奇在一旁悶頭抽煙,變得很沉默。這里看不到齊雨瑩,也看不到步美。不知道這兩個女孩在做什么。 胡子在我們吃飯的間隙,告訴了我一些事情。 原來,步美和齊雨瑩已經(jīng)離開了。是坐另一支九大家族的船離開的。齊雨瑩是九大家族的人,對于她們組織里想要復活那個人的旁支來說并不陌生。 楊曉奇的計劃很成功,九大家族所有的分支都被他引到了海底城,留在船上的只剩下一些年輕人,這些人對于族內(nèi)上層人物的事情并不知道,齊雨瑩的身份又特殊的很,年輕一輩的人本就對復活那人沒有什么執(zhí)念,再加上齊雨瑩又說對過往的事情既往不咎,很快那幾個年輕人就回歸了本家。家族的矛盾算是解決了,齊雨瑩說要回去處理一下。與飛鏡他們告別后乘坐另一艘船離開。 步美說有些事情又問齊雨瑩,跟著一起離開。 我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離開了那海底古城的海域,是在往海南的方向走。 我很奇怪,楊曉奇為何沒有跟著齊雨瑩一起離開。問他原因,他說沒有那個必要。 我問為什么?你不想知道齊雨瑩是怎么知曉你的計劃的嗎? 楊曉奇好奇的看著我問:“知道這個有必要嗎?”。 有必要,當然有必要。尼瑪?shù)?,老子可還沒有寫完那本書呢。 心里這么想,但是嘴上可不能這么說。我反問道:“你不好奇?”。 楊曉奇無奈的嘆了口氣,說:“當年要不是因為好奇心,我絕對不會經(jīng)歷這些東西。更不會認識這些人。這件事情死了這么多人,你說說,這‘好奇心’的代價是不是太大了?”。 我明白他還是在為龍牙的死感到難過,確切的說是在為這整件事情死去的人感到難過。 吳凱,扎不希,唐演,楊飛,龍牙,齊險,王德海,阿麗等等的這些為了這件事情死的人。 但是,媽的。直到現(xiàn)在我還弄不清楚這里面的事情具體是怎樣的。 楊曉奇知道嗎? 他肯定知道,但是他并不全知道。不過,最少,他知道的比我要多得多。 我耐著性子,仔細琢磨著應該怎么把他知道的事情全部都掏出來。這也是我那本書中的坑,終歸要有添坑的那天。 這個坑要等著楊曉奇去填的。 我抽著煙,看著這個精煉的警察。飛鏡和胡子在一旁似乎對我們的談話不敢興趣,自顧自的在那里推杯問盞的好不快活。 “做任何的事情都會失去代價的。就好像是我寫書,不知道的人以為我會多么自由,但是誰也不曾想我會因為這個故事而經(jīng)歷今天的一切,并且還被讀者不斷的謾罵。你說呢?有些事情終歸還是要弄個明白的,終究也要有個結局,這算是對自己的一個交代。不然那些死了的人豈不是白白死掉了嗎?”我看著楊曉奇的眼睛問他。 他眼神不變,眉頭也沒有皺起來,只是淡淡的看著我,然后淡淡說道:“整件事。鬼痕密碼是起源,原本這件事情在秦國的時候應該已經(jīng)湮滅在歷史中的。但是,在三國時期卻忽然出現(xiàn)了一個以盜墓掘金為職業(yè)的紅狐王。也正是因為這個人的出現(xiàn),才揭開了上古時期一件秘密.....”。 楊曉奇又點上根煙,開始慢慢的訴說著他所知道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