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妖修仙傳】(40)百谷之戰(zhàn)(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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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年8月9日 第四十章·百谷之戰(zhàn)(上) 陰陽九離教,貌若七歲孩童的掌教小鈴鐺,正和玉樹臨風(fēng)的笑雁風(fēng)在一處廂房密談。 小鈴鐺說道:「你此番前去百谷修真派,一定要把水?dāng)嚋?,攪得越亂越好?!?/br> 笑雁風(fēng)回道:「百谷修真派出了兩名煉虛境強(qiáng)者,若是他們齊心協(xié)力,我派可保不住四大宗門之首的位置?!?/br> 「正是此意,讓他們斗得越狠越好,最好能死掉其中一人,你到時候見機(jī)行事,但是不可把我教牽扯進(jìn)去。」 「屬下明白,定不負(fù)教主所托。」 「去吧,回來后定會記你一大功勞?!?/br> 「多謝教主,雁風(fēng)去也?!?/br> 言罷,笑雁風(fēng)只身出屋離去,遁入空中,俯視著蒼茫大地,御琴飄空卷入云端。 沫千遠(yuǎn)想著即將和生母見面,幾乎是一夜未眠,心里有諸多苦楚,想要去當(dāng)面找母親質(zhì)問。 簡媚珠和沫千遠(yuǎn),還有彰凝化,三人一同出了御丹閣,御丹閣并未派人相助她奪權(quán)之事,只不過是有些利益往來而已。 如今簡媚珠和彰凝化都卸去了管事職位,再也不是御丹閣的人,因此從今日起,他們的所作所為,與御丹閣毫無半點(diǎn)干系。 多年前,他們一同脫離百谷修真派,而彰凝化只是聽從冷樓山的吩咐,目的是保護(hù)她的安危,還有幫她煉制長壽丹與駐顏丹。當(dāng)然,跟在她身邊的還有異萬心,只不過不知他是顧長英的人。 沫千遠(yuǎn)說要繞道去一趟西街的寶兵店,倆人也沒出言阻止,跟著一起來到寶兵店「筑劍閣」,不過天剛微亮,尚未開市,他便往緊閉的門縫里塞了一封信件,而后百感惆悵地瞅著門縫深深望了一眼,之后才與二人匆匆離去。 三人出了齊羅城的南城門,騎著馬兒大約行了十里路,在前往百谷修仙真派的岔路口上,遇到百余名臉戴惡鬼面具的人。 他們個個暗藏殺氣,皆身穿黑衣錦服,手握各異寶兵,只知都是修仙者,卻分不清誰是誰。唯有為首一人肩披血色長袍,晨風(fēng)吹拂得長長揚(yáng)起,身姿甚是威風(fēng)凜凜。 三人停下馬兒,黑衣為首之人獨(dú)自走上前來,冷冷言道:「鬼煞獄在此恭候多時!」其嗓音中性無情,分不清是到底男是女。 簡媚珠也不下馬,拱手施了一禮,笑道:「鬼主果然言而有信,小女子先行謝過?!?/br> 鬼主擺手回道:「你我無需客套,本宗只是拿錢辦事,今日鬼煞獄聽候你的差遣,明日互不相干?!?/br> 原來鬼煞獄這個龐大的暗殺組織,已被簡媚珠花費(fèi)七百萬靈石雇傭,今日百谷修真派護(hù)權(quán)之戰(zhàn)又多了幾分勝算。 而鬼煞獄都是一幫亡命之徒,全都沒有姓名,也不問過往,有的只是甲一,甲二,丙三,丙四這種代稱而已。 三人被鬼煞獄眾人護(hù)送著前行,當(dāng)又行了百余里路,來至一處密林遮天的羊腸小道。 此地乃前往百谷修真派必經(jīng)之處,而密林當(dāng)中有十余名修仙者藏匿于此,領(lǐng)頭的正是異萬心,他受了顧長英的吩咐,為的便是要截殺簡媚珠,奪回沫千遠(yuǎn)。 萬萬沒有想到的是,有近百名臉帶惡鬼面具的修仙者與他們同行,異萬心他們不過十來人,雖然其中也有不少結(jié)丹期高手,若是面對彰凝化一人還好辦,即使他是元嬰后期實(shí)力也有信心將其拿下,但面臨這么多修仙者,自己又如何能敵,豈不是上去送死么。 異萬心躲藏在暗處,緊張地盯著眾人從眼前過去,額頭冷汗直冒,現(xiàn)在別說殺敵了,就擔(dān)心自己的氣息會被他們探知,一不留神全被滅口,只好屏住了呼吸,不敢運(yùn)轉(zhuǎn)一丁點(diǎn)靈力。 只是他好奇這沫千遠(yuǎn)竟然沒有被綁住,而且還悠閑地騎著白馬,不過想想也是,他才多大點(diǎn)本事,想跑也跑不掉的吧。 當(dāng)簡媚珠眾人離去過后,異萬心這才松了口氣。 身旁有人問道:「這可怎么辦,我們要不要先將此事回稟顧長老?」 「哎,走吧,速速回去支援,現(xiàn)如今,只盼他們姐弟能把冷樓山拿下,否則,我們皆難逃一死?!?/br> 言罷,眾人相繼御器飛走,而異萬心故意落在最后,見眾人都已飛遠(yuǎn)了,自己卻調(diào)頭往他處遁去。 簡媚珠一行人暢通無阻,來到了百谷修真派的山腳下,開始攀登蜿蜒而上的三千階梯。 沫千遠(yuǎn)警覺地望向四周,總覺得有人藏在密林暗處,不由得四下顧盼。 簡媚珠笑道:「別看了,都是自己人?!?/br> 「哦?是么……」沫千遠(yuǎn)應(yīng)了聲,心里不知怎么的忐忑不安,卻說不出所以然來。 鬼主也知道暗處有人埋伏,而且這還是第二波人,人數(shù)明顯比上次要多出數(shù)倍,只是簡媚珠沒有下達(dá)任何命令,暗處的人也沒有出手偷襲,便也裝作不知,一路護(hù)送著他們上山。 天逐峰,此峰乃百谷第一峰,山峰直入云霄,四下云海芒芒,近乎如臨仙境。 峰頂豈立一座氣勢雄偉的大殿,其鎏金玉瓦,白墻紅柱,無比輝煌。 門派內(nèi)大小事宜皆在此商議,也是掌門冷樓山所住之處。 大約有五百余名百谷修真派的弟子,個個身穿潔白長袍,左臂綁有一條鮮紅絲帶,跟隨在顧長英的身后,其盛氣凌人,步步逼近大殿。 有幾位守門的弟子瞧見眾人來到大殿門前,見其氣勢洶洶,來著不善,但出于職責(zé)只得擋住眾人,拱手言道:「顧長老,掌門正在議事,不知——」 話還未說完,卻已被人用刀劍架住了脖子,眾人徑直推開兩丈高的紅漆巨門,一同踏足闖入大殿之內(nèi)。 金鑾寶座之上,冷樓山身穿一襲黑皮甲胄,手持一丈長的紫芒巨劍,其身材健碩魁梧,臉型菱角分明,看他外貌約莫四十,正凝神閉目,高高端坐于此,渾身霸氣側(cè)漏。 顧長英見除了冷樓山外,只有寥寥數(shù)位長老盤腿坐于殿旁兩側(cè),便率領(lǐng)眾弟子大步跨前,一步步踏著階梯而上。 冷樓山突然睜開雙目,冷言喝道:「顧長老,我似乎沒有召你前來吧,你帶領(lǐng)弟子們善闖此地,所謂何意呀?」 此一言出,眾弟子皆嚇得止步不前,顧長英斜嘴一笑,獨(dú)身向前走了幾步,距離冷樓山大約還有百步之遙,頓足言道:「今日我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要當(dāng)著眾弟子的面質(zhì)問冷樓山?!?/br> 立刻有長老怒道:「放肆,掌門的名諱豈是你能直呼的!」 冷樓山卻是沒有發(fā)怒,冷靜的說道:「有什么事,需要你顧長老如此勞師動眾?」 顧長英從懷里掏出兩本賬冊,一本是異萬心交給他的御丹閣賬冊,另一本是百谷修真派的賬冊,拿著賬本言道:「此乃我派與御丹閣近些年來的交易賬目,可是我派所記錄的賬目,卻與御丹閣記錄的出入有過多差錯?!?/br> 有一名長老替冷樓山辯解道:「數(shù)目記錯了也是常有的,顧長老何必大驚小怪。」 「呵呵,差之毫厘也就罷了,可若是相差的藥材數(shù)額,換作靈石可多達(dá)八千萬之巨呢,又該做何解釋?」 一位白須老者老臉怒紅,大聲呵斥道:「不可能!藥材都是由老夫全權(quán)負(fù)責(zé),怎會有如此差距,定是他御丹閣記錯了?!?/br> 顧長英也不理會他,又近前數(shù)步,拿著賬本直視高高在上的冷樓山,逼問道:「冷樓山,我敬你是條重情義的漢子,后面的話是我來說,還是你來說?」 冷樓山的嘴角浮現(xiàn)一絲笑意,接詞說道:「此事確實(shí)是我派人暗中克扣下來的?!?/br> 聞言,眾人驚訝不已,冷樓山繼續(xù)說道:「這其中的原由我不想多說,不過自今日后,所有弟子分配的資源將會提高三層?!?/br> 眾人一時議論紛紛,突然一下子提高三層資源,無不皆大歡喜,哪里還在乎這賬目不清之事,就連跟在顧長英身后的諸多弟子都有退卻的心思。 顧長英冷笑一聲:「呵呵,既然你不說,那我便替你說,其目的說來可笑至極。你冷樓山私下贈與御丹樓大批藥材,只是為了謀得一己私利,諸位長老可還記得簡媚珠,便是他的師妹,也是他養(yǎng)了多年的女人,她脫離宗門去了御丹閣做執(zhí)事,而簡媚珠不過陰元二階下品,若不是你冷樓山常年送去大批藥材,供她煉制長壽丹與養(yǎng)顏丹,只怕她早就成個老太婆?!?/br> 長老們皆面面相覷,頓感詫異,可冷樓山乃煉虛中期的實(shí)力,沒人敢?guī)ь^出言質(zhì)問他。 冷樓山握著長劍從寶座上站了起來,言道:「長老們無需猜忌,此事的確如顧長老所言,只因簡媚珠陰元品階過低,她又是本座某唯一心愛之人,為了能夠幫她續(xù)命駐顏,本座這才出此下策。但是這么多年來,我對門派盡心盡責(zé),大家也是有目共睹的,我百谷修真派始終并列天下四大宗門,無人可撼動其地位。」 有的長老為了討好冷樓山言道:「且不說其他,單是我宗限制諸位煉丹長老替外門煉制丹藥,而御丹閣定然也是聽從了掌門的建議,完全壓制了其他宗門的發(fā)展,試問換了掌門,還能做到如此嗎?」 顧長英見諸多長老竟然無動于衷,反替他說盡好話,不由得惱羞成怒,手持雙锏,指著冷樓山大聲呵斥:「百谷修真派是眾弟子的門派,不是你冷樓山一人的!」 「大膽!還不收起寶兵,難道你顧長英今日想忤逆犯上不成!」諸多長老皆怒目而視,已有人開始運(yùn)轉(zhuǎn)靈力,衣炔飄飄,身體綻放各異光芒。 顧長英冷笑一聲:「呵呵,罷了,看來今日必然有一番血戰(zhàn),眾弟子聽令?!?/br> 「弟子在!」身后眾人嗓音洪亮,皆化現(xiàn)寶兵,齊聲共鳴。 顧長英揚(yáng)起一根鐵锏,甩動衣袖,指著冷樓山,發(fā)出震耳欲聾之音:「一起殺了冷樓山,替顧卿仙奪回掌門之位,日后門派資源提高五層!」 「遵命!」 眾多白衣弟子紛紛手持寶兵利刃,往大殿寶座奔襲而去。 然而就在此時,冷樓山手握長劍猛然戳地,怒吼一聲:「我看誰敢!」頓時殿后兩側(cè)出現(xiàn)近兩百余名弟子,已是在此靜候多時。 顧長英見狀,得知不妙,平常議事只會有數(shù)名長老而已,弟子們是絕對不會進(jìn)入主殿的,而此時幾乎全門派的弟子都在場,看來是誰走漏了風(fēng)聲,對方早有防備。 不過自己這方人數(shù)上還是占有絕對優(yōu)勢,箭已在弦,不得不發(fā),顧長英身先士卒,提锏怒喝一聲:「一起上!」 頓時,眾多弟子沖上前去,與未系紅繩的同門弟子廝殺在一起,諸多結(jié)丹期以上的弟子飛空飄起,各異寶兵法器紛紛浮空,五光十色的光芒在大殿之中盤旋紛飛,一時閃得眼花繚亂。 不 時有長老勸阻道:「大家都是同門弟子,何苦刀劍相向?!?/br> 「顧長英,有什么事,我們還可以商量,快快叫弟子們住手!」 剛才諸位長老老氣橫秋地呵斥過顧長英,現(xiàn)如今已不屑與他們多說廢話,打算一鼓作氣將數(shù)名冥頑不靈的長老給殲滅,架起雙锏便劈出一道十字?jǐn)?,惡狠狠地往那群長老沖去。 大殿之中混戰(zhàn)一片,而冷樓山卻顯得異常冷靜,雄偉的身姿屹立不動,雙目凝神緊閉,手心交疊掌摑劍柄,長長的劍刃插地三尺,他在等一個人,一個足以做他對手的人,能夠撼動他地位的人。 「冷樓山!可敢出來一戰(zhàn)!戰(zhàn)!戰(zhàn)!」 但聽殿外響起韻婉輕柔的女性嗓音,「戰(zhàn)」字回音悠長,久繞耳畔。 冷樓山突然怒睜雙目,飛身躍起,持劍踏空而去,其身法之快,猶如一道極光閃電,rou眼幾乎無法捕捉其身影,只留下劍刃殘留的紫色余影。 最^新^地^址:^ 當(dāng)達(dá)到煉虛境,便無需御劍飛行,亦能凌空縹緲。 顧卿仙浮游當(dāng)空,身裹一襲嫣紅柔絲綢緞,勁風(fēng)吹佛得衣炔翩翩,云袖與裙擺向后長長揚(yáng)去,飽滿高聳的酥胸異常奪目,窈窕身姿艷美飄逸。 冷樓山已遁空而來,與她不過相隔兩丈,卻沒有急著動手,一臉的不可置信,問道:「顧卿仙,你不過五階精純陰元,本應(yīng)限制在化神境,而你卻打破常理,入了煉虛境,你是如何辦到的?」 之所以有此一問,全因冷樓山心系簡媚珠,若是有辦法幫她打破桎梏,突破修為,也許就再也不用煉制長壽丹替她續(xù)命了。 顧卿仙怎可能說出自己吸了兒子天級陽元一事,只冷言說道:「問這么多作甚,今日掌門之位我奪定了,看招!」 言罷,只見白嫩蔥指變化多端,指尖疊影重重,看不清其手勢,以彈,捻,甩,旋,射出數(shù)枚銀針,朝著冷樓山身體各個要害襲去。 冷樓山單臂揮舞長劍,瀟灑地飛速回旋劍刃,擋下飛射而來的數(shù)枚銀針,繼續(xù)言道:「你若肯教我突破之法,這掌門之位冷某可拱手相讓?!?/br> 顧卿仙只是冷冷一笑,暗想就算有此法也不會教給他,何況還沒法教,便故意氣他道:「為何要教你,我母親死于你手,此仇焉能不報!」 「你母親不知所蹤,并非我所害,我只是順理成章接管掌門之位,若我真要心存歹意,又豈會留你姐弟活至今日,早已斬草除根,不留后患。」 「那她人在何處!」 「這……我也不知?!?/br> 「不知,哼!莫多多長老的【星辰陰陽陣】,都不顯示我母親的星火,若是她沒有死,你又當(dāng)如何解釋!」 「你為何就一口咬定是冷某所害!」 「除了你,還有誰能傷得了我母親!今日定要取你狗命,為我亡母報仇雪恨!」 顧卿仙飛身飄逸,身姿時隱時現(xiàn),停停頓頓,影身重重,竟然是人走影留之術(shù),而三十六枚銀針傾袖而出,在空中飛速旋轉(zhuǎn),猶如一張無形織網(wǎng),從四面八方朝著冷樓山逐漸收攏。 此招避無可避,也無從格擋,冷樓山大喝一聲,渾身金芒閃耀,身體就像是一具金甲神人,連同發(fā)須都形如金絲,已是刀槍不入,硬受她三十六針,竟然毫發(fā)無損。 但見銀針皆被堅硬的身軀彈開,顧卿仙嬌喝道:「好個金甲護(hù)體,且看我火芒霞天,你如何能擋!」 三十六枚銀針歸復(fù)在空,由一分二,二再分四,化作漫天銀針,銀針皆包裹火焰,從顧卿仙的頭頂上空斜飛而下,猶如傾天密布的茫?;鹩?,密密麻麻的朝冷樓山散射而去。 冷樓山兵行險招,只能夠堅持一瞬的金甲再開,鬼魅身影猶如閃電,硬闖迎面而來的火芒銀針,眨眼之間,便提劍追至顧卿仙的身前,即便身中數(shù)針也要出招制敵。 顧卿仙嚇得慌忙后飄,避過長劍斬來的電芒劍影,一旦被他近身,自己可就不是對手,連忙飛空拉遠(yuǎn)與他的距離。 劈出的電芒劍影落空,一道裂空半月劃向地面,但聽一連串的霹靂巨響,把長排的綠樹燒得焦如黑炭。 冷樓山也不傻,一招落空,復(fù)而一招再來,見她欲逃,那么當(dāng)然得追,況且自身速度更快,只要能夠近身,定然有將她制服的把握。 顧卿仙心知不敵,畢竟只有煉虛初期巔峰,與他中期境界還是有稍許差距,不使些非常手段又怎能贏他,便朝著丹霞谷的方向疾飛而去。 柳若眉率領(lǐng)整個玄羽宗的弟子出發(fā),宗門雖弱,但也有百余之眾,其陣勢不可小覷。 此行甚險,擔(dān)心女兒安危,所以并未讓柳笙香知曉此事,而是派她去了一個靈汐村,看望她外祖母去了。 當(dāng)玄羽宗眾人來到百谷修真派的山腳下,正欲踏步上三千臺階,怎料突然遭遇埋伏,一時暗器橫飛,慘叫聲不絕于耳。 柳若眉定睛一瞧,密林兩側(cè)冒出眾多流元宗的弟子,連忙嬌聲喝道:「莫要驚慌,速速集結(jié)玄羽陣法。」 眾人回位收攏,盤腿而坐,以柳若眉為鳥身,弟子們擺成玄鳥的雙翼,剎那間,陣法已成,金芒萬丈閃耀,外來暗器逆反彈開。 一道橙光身影徐徐飛升,南門覓波雙手疊于胸前,御劍當(dāng)空,大聲笑道:「柳 宗主,你這是欲去往何處呀~」 柳若眉怒道:「南門宗主你什么意思,為何要擋我去路,還無故偷襲本宗!」 「呵呵,若本宗猜得不錯,應(yīng)該是想要去援助顧長英,替他奪取掌門之位吧~」 「你怎會知曉的?」柳若眉心覺不妙,此舉乃絕密之事,玄羽宗也不可能出現(xiàn)叛徒,因?yàn)橹敝两袢赵绯坎磐蝗徽偌茏?,將此事公之于眾,事前只有自己一人知曉,而南門覓波卻早自己一步在此地設(shè)伏,那么問題必定出自顧長英那邊。 「本宗勸你乖乖投降,莫做無畏的抵抗,率領(lǐng)弟子們并入我流元宗,我依然可以讓你做副宗主?!?/br> 「呸!癡心妄想,既然今日免不了一戰(zhàn),那么兩宗多年的恩怨,就在此地一并了結(jié)。」 柳若眉放下狠話,如一只黑翼蝴蝶高高躍起,黑紗裙裾迎風(fēng)飄動,裙側(cè)露出兩條修長的黑絲美腿,小截白膩的腿根時而隱現(xiàn),其女性神秘私處甚是勾魂。 只見兩道橙色光影飛入足下,黑色細(xì)錐高跟靴優(yōu)雅地踩著峨眉刺,另有五根環(huán)繞在她身旁,她豎起二指,目露暴虐兇光,嬌聲歷喝:「凝我玄羽萬翅,散!」 玄羽陣法之外,綻放數(shù)道金光,如雄鷹的羽翅,朝四面八方疾射亂刺。 不少流元宗的弟子躲避不及,被射來的光芒戳胸穿肚,紛紛倒地不起,慘叫連連。 南門覓波勃然大怒,粗魯罵道:「你個瘋婆子,怎么就跟你講不清道理,非要本宗辣手摧花不可!」 他張開雙臂,怒聲沖天,吼道:「起!」 天空化現(xiàn)數(shù)十只人形大小的金芒鐵拳,再吼:「去!」,金芒鐵拳從天而降,轟向玄羽宗陣法中的弟子。 但聽數(shù)聲轟隆巨響,數(shù)名玄羽宗的弟子被轟散飛尸,陣法缺了一角,已然失去金色光芒。 柳若眉急聲呼道:「速速來人補(bǔ)上!」 南門覓波振臂一揮,大聲喝道:「陣法已亂,全都給我沖!」 頓時,流元宗的弟子從兩側(cè)包夾而來,與眾多玄羽宗的弟子殺做一團(tuán)。 柳若眉眼看其形式不妙,已來不及補(bǔ)全陣法,便只身御動七根峨眉刺撲向南門覓波,已是抱著必死的決心,今日定有一人殞命于此。 花蕨子和騰蛇姬率領(lǐng)近千妖族來到齊羅城,其氣勢磅礴浩蕩,若想攻下此城,亦不費(fèi)吹灰之力。 眾妖族女子飛身入城,將城門的守衛(wèi)全給活捉了,畢竟都是修士,可擄去做精奴,而遇見凡人則放任離去,也不追殺。 城里的人群全做鳥獸散,頓時街巷空無一人。 時不我待,花蕨子火速率領(lǐng)眾妖趕去御丹樓,近千妖族密密麻麻一片,將御丹樓上上下下,圍了個里三層,外三層。 花蕨子展開粉蝶雙翼,飛身浮空,在外嬌聲喝道:「沫千遠(yuǎn)殺我道侶,交出此人,可免遭生靈涂炭,否則,將你御丹樓夷為平地!」 眾位長老開窗探腦,紛紛嚇得不知所措,如今樓主未在,雖然他們也有一位元嬰期的長老,但鳳玄宮人數(shù)眾多,如何能敵。 但聽屋里有人回道:「沫千遠(yuǎn)不在此地,和簡媚珠去了百谷修真派?!?/br> 花蕨子眉頭皺得老高,憤然怒道:「什么!竟敢誆騙于我,來人吶!」 眾妖族女子齊聲聽令:「屬下在!」 「給我殺進(jìn)去,全都活捉了!不能放過任何一人!」 頓時,眾妖族女子嬌叱連天,紛紛提著寶兵闖入御丹樓的門窗之內(nèi)。 騰蛇姬如今化作人形女子,透薄的軟煙羅裙之下,裸露著一雙白皙迷人的大長腿,竟占整體身姿的六成比列,裊娜苗條的身材足有九尺之高,亭亭玉立地飛在花蕨子的一旁,二妖一高一矮形成顯明的對比。 但凡瞧見有人想要破窗而逃,騰蛇姬和花蕨子便齊身飛去,將其拿下。 不消片刻功夫,御丹樓的人全都被捆了手腳,一個個跪伏在地。 一名花妖女子御劍飛至花蕨子身前,拱手言道:「花jiejie,這里沒有發(fā)現(xiàn)沫千遠(yuǎn)?!?/br> 「什么!人全都在這里了?」 「是的?!?/br> 花蕨子飄身而下,來到被俘虜?shù)谋娙嗣媲埃曆缘溃骸改нh(yuǎn)當(dāng)真去了百谷修真派?」 一名膽小怕事的長老回道:「是真的,簡媚珠本就是百谷修真派的人,今日卸掉了御丹閣的執(zhí)事一職,卯時,便帶著沫千遠(yuǎn)離開了,小的發(fā)誓,絕無須言。只求姑奶奶饒了小的吧,小的才筑基期,還想多活幾年……」 騰蛇姬也飛身下來,言道:「花meimei,這百谷修真派不比御丹閣,與我派并列四大宗門,其中高手如云,掌門更是有煉虛境的實(shí)力,這人……jiejie我看還是算了吧?!?/br> 「不行!此人必須擒來,就算是百谷修真派又如何,我們?nèi)藬?shù)眾多,還怕了他們不成!」 「花meimei,你是不是犯傻了,就因?yàn)槟阆矚g這個男人,值得嗎?」 「值得!」花蕨子心里想的可不是喜歡,而是為了那得天獨(dú)厚的九階陽元,就算此行九死一生,也要舍命去闖他一闖。 騰蛇姬見她眼神堅定,便也欣然笑道:「咯咯~見meimei癡情一片,令jiejie想起一些不堪回首的往事,罷了,便陪你去吧?!?/br> 眾妖捆了御丹閣的長老們,正欲離開之際,突聞天空嗡嗡作響。 一名仙風(fēng)道骨的老者現(xiàn)身當(dāng)空,他身穿藍(lán)白道袍,手持拂塵,長須及肚,背后浮現(xiàn)一輪耀眼的金環(huán),腳踏紅頭白身的游空龜獸,此龜獸名曰「蛫」。 「爾等何故犯我御丹樓,速速放人,就此離去,否則休怪我溫田老祖拂塵無情!」發(fā)出的嗡嗡之聲十分淡然,卻是令人震耳欲聾。 被擒住的御丹閣長老們紛紛言道:「是溫田老祖!」 「樓主來了,我們有救了。」 騰蛇姬與花蕨子一同遙望上空,心覺此人修為不凡,起碼入了化神境,今日若想帶走這群修士,怕是免不了一番惡戰(zhàn)。 騰蛇姬同為化神境,卻是不懼他,但花蕨子心里想的只有沫千遠(yuǎn),若是在此地耽擱時間,只會令自己徒勞無功,便對騰蛇姬說道:「蛇jiejie,我們走吧,此人不好招惹,怕是化神境巔峰,就算勉強(qiáng)能拿下,你我也會吃不少苦頭?!?/br> 「好吧,便依花meimei所言?!?/br> 花蕨子嬌喝一聲:「都把人放了,我們速速前往百谷修真派!」 此言一出,眾多弟子雖有怨言,卻也無敢不從,只好撇下了綁來的修士。 二妖不敢在此地久留,擔(dān)心節(jié)外生枝,隨即率領(lǐng)近千妖族趕往了百谷修真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