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八章 恐怖降臨
姜小雨只感覺眼前一花,等再度看清楚的時候,雙腳已經(jīng)落地,并且旁邊的氣息讓他感覺無比熟悉。 “娘!” 姜小雨轉(zhuǎn)身,看著面前的身影,再也控制不住,直接投入對方懷里,而慕容婉兒更是充滿激動,死死摟著兒子,生怕一松手,兒子就會消失一樣。 “好一對母子情深?!?/br> 就在這時,兩人耳朵里都聽到一個聲音,正是來源于猿天,他回到大殿,為的就是抓住慕容婉兒,借此威脅牧易,但沒有想到,姜小雨比他更早一步出現(xiàn),他甚至不知道姜小雨是怎么出現(xiàn)的,但想來跟牧易脫不了關(guān)系。 雖然不知道牧易為什么把姜小雨送下來,難道他以為憑借一個姜小雨就能保護他母親了?但多一個姜小雨,在他看來更是一件好事,兩個人質(zhì)總比一個人質(zhì)好的多。 心中想著,他就已經(jīng)朝兩人抓去,不過他也并未放松警惕,萬一真的是牧易的陰謀怎么辦? 這個時候,慕容婉兒幾乎本能的把姜小雨護在身后,而姜小雨反應(yīng)過來后,也想要保護母親,不過就在這時,兩人的頭頂憑空浮現(xiàn)出一盞琉璃燈,正是牧易的薪燈。 既然牧易敢把姜小雨送下來,自然就有了完全準(zhǔn)備,不會讓他們母子受到傷害。 當(dāng)薪燈浮現(xiàn)之后,一道火焰光罩頓時將兩人罩住,而猿天那志在必得的一爪,只能抓在火焰護罩上。 頓時間,南明離火就沿著他的手燃燒起來,猿天直接發(fā)出一聲慘叫,體內(nèi)力量狂涌而出,想要將手上的火焰熄滅,但很快他就發(fā)現(xiàn),自己這么做根本就是徒勞的,這火焰仿佛天生是他的克星,根本就沒有任何辦法。 這個時候,南明離火已經(jīng)燃燒到他的手肘,并且還有愈演愈烈之勢,如果按照這個速度下去,恐怕用不了多久,他整個身體也都會被燒成灰。 猿天終究是兩界山的領(lǐng)主,從不缺少決斷,眼見無法熄滅那火焰,便牙齒一咬,左手彈出鋒利的指甲,直接將右手齊肩砍了下來,而他自己也暴退二回。 等他站定,跌落的右手已經(jīng)全部被火焰吞噬,看著地上的灰燼,猿天心中一陣后怕,看向那把姜小雨母子籠罩的火焰光罩,以及頭頂那盞熟悉又陌生的薪燈,他只感覺遍體生寒。 他不會忘記上次跟牧易戰(zhàn)斗的場景,盡管當(dāng)時對方稍稍壓他一頭,但差距絕對不至于如此之大,否則當(dāng)時就算他有再多的君王令,也不可能逃脫。 就連這盞薪燈他也見過,威力已經(jīng)有了天翻地覆的變化,如今光是一盞薪燈就能輕易的滅掉他,如果換成牧易,結(jié)果又會如何? 隱隱約約間,猿天知道自己做了一件蠢事,如果沒有劫掠姜小雨的母親,也就不會引發(fā)這一系列的事情,更不會把牧易這個恐怖的魔王招惹來。 此時,牧易在他心中已經(jīng)變成了最恐怖的魔王。 而且這個時候猿天也明白大勢已去,就算外面還有猿勝,以及侍衛(wèi),在他看來也絕非是牧易的對手,一旦等牧易收拾完他們,接下來就 輪到他了,畢竟他跟牧易本來就有舊怨,如今再添新恨。 這點光從姜小雨此刻看他的目光中就知道,已經(jīng)無法化解。 所以他此刻心中產(chǎn)生了一股退意,如果現(xiàn)在不逃,等會就真的逃不掉了。 萌生退意以后,猿天更是不管猿勝,畢竟他還指望對方給他爭取時間,這個時候,猿勝少主的身份也比不得他自家的性命重要。 慕容婉兒已經(jīng)做好犧牲的準(zhǔn)備了,但沒有想到不但沒有傳來疼痛,反而還聽到一聲慘叫,等她抬頭看去,正好看到猿天斬下自己的一條胳膊,而且她還能看到一個火焰光罩把她跟姜小雨保護在里面。 雖然沒有看到事情的起因,但她此刻也隱約能夠猜到幾分,更清楚到底是誰救了他們。 “娘,是師父的薪燈。”姜小雨興奮的叫了起來,也總算理解了牧易的一番苦心。 再說大殿之上,不管猿天的突然離開,還是姜小雨被送入大殿,都沒有影響到猿勝,此刻他心中已經(jīng)被貪欲所填滿,腦海中想的都是奪過牧易的羽翼法寶,以后自己也就可以飛翔了。 “人族,交出羽翼法寶,我放你們離開?!痹硠偕钗跉庹f道,對于猿天的膽怯,他已經(jīng)在心里記上一筆了,等收拾完了牧易,再好好找他算賬。 不過他此刻所謂的放你們離開,只是牧易跟姜小雨,絕對不包括慕容婉兒,甚至就連這所謂的離開,也只是離開兩界山而已,如果說他可以不在乎姜小雨,但眼前的牧易,卻不得不引起他的鄭重。 畢竟牧易此刻表現(xiàn)出來的模樣同樣很年輕,但實力已經(jīng)隱隱在他之上,他很清楚這意味著什么,這種天賦,連他都有所不如,如果再下去幾十年,結(jié)果又會如何? 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把牧易徹底留下,以絕后患,不過因為擔(dān)心牧易擁有羽翼,可以飛走,所以他才沒有讓身邊的侍衛(wèi)立即動手,反而在不斷的試探引誘著他。 而他旁邊那名侍衛(wèi)更是早早做好了準(zhǔn)備,一旦有機可乘,就會立即動手,至于他剛剛的承諾,反正也沒有外人知道,而且妖族什么時候會跟一個人族講承諾了?傳出去只會讓同族笑話。 “這句話讓你家長輩來說還勉強夠格,至于你?在本座眼里跟一只螻蟻沒什么兩樣。”牧易高高在上,淡淡的說道。 “狂妄!” 聽到牧易的話,猿勝第一反應(yīng)就是把對方生吞活剝,不管是在族內(nèi),還是面對其他種族,還從未有人敢這么小覷他,不僅僅是因為他乃猿皇的兒子,更因為他本身的資質(zhì)跟實力。 但沒有想到,面對一個人族,居然被叫做螻蟻,還要叫他家的長輩,當(dāng)真以為他猿族可欺? “狂妄嗎?” 牧易自嘲的笑了笑,然后看向猿勝一邊的侍衛(wèi),“你的依仗便是他嗎?道種小成?” “是又如何?你若是不敢戰(zhàn),那就跪下,這不是你們?nèi)俗褰?jīng)常做的事情嗎?”猿勝諷刺的說道。 “跪下?”牧易眼睛慢慢變得冰冷起來,隨后,不等猿勝再說什么,一股恐怖的威壓憑空降下,直接壓在他的身上,讓他沒有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就已經(jīng)噗通跪下。 而且跪下的并不僅他一個,還包括他身邊的侍衛(wèi),以及大殿之前仰著腦袋的眾多妖族,以及殿內(nèi)已經(jīng)準(zhǔn)備逃跑的猿天,而在更遠(yuǎn)處,還有無數(shù)妖族匍匐在地,腦袋深深埋在胳膊里,更有甚至直接被嚇暈過去。 可以說,整個兩界山,除了姜小雨母子,以及殿內(nèi)那些可憐的女子,其余所有妖族盡數(shù)跪在地方,而牧易的氣勢,就好像一座巨鐘,直接將兩界山扣在了里面。 “你,你···”猿勝跪在大殿上,一開始心中填滿憤怒,但當(dāng)他感知到旁邊那道種小成,甚至可以發(fā)揮出大成實力的侍衛(wèi)都只能乖乖跪在那里,沒有一絲一毫的反抗之力后,終于明白自己碰到了何等恐怖的存在。 至少也是偽天人一級的,甚至即便在偽天人中,也是最頂尖的那種。 因為猿勝在族中的時候親身感受過類似的氣息,而那一位,便是族中頂尖的偽君王,跟人族的偽天人是一樣的。 明白這點以后,猿勝感覺直接被一盆冷水澆醒,之前的狂妄消失的干干凈凈,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后怕,他還年紀(jì)輕輕,根本就不想死,更何況,他還等著坐上猿皇的寶座,如果今天死在這里,那他所有的大志都只會成為一場空。 “怎么?還不服嗎?”牧易一步踏出,直接出現(xiàn)在大殿之巔,身后的朱雀之翼也直接消失不見。 與此同時,大殿內(nèi),原本已經(jīng)奔到王座之上的猿天也跪在王座旁邊,他心中的恐懼跟驚懼一點都不比猿勝少,甚至還要更濃,他的直覺果然準(zhǔn)確,如今的牧易他只能去仰望。 只可惜,就只差那么一點,一旦等他坐上王座,就能開啟機關(guān),到時候直接沉入山腹中,那里被他打造的無比堅固,除非把整座兩界山毀掉,否則難以找出他來。 而有這么長的時間,相信足以讓他逃之夭夭了,因為在兩界山之下,還有一條秘密通道,一直離開這里,那也是他的后路,但怎么也沒有想到,當(dāng)真正危機降臨的時候,他連開啟后路的機會都沒有。 如果他剛剛不是妄圖抓住姜小雨母子用來威脅牧易,而是進入大殿后,直接選擇逃跑,那么此刻會不會已經(jīng)安全離開了?更不用為此搭上一條胳膊。 可惜,現(xiàn)在想這些已經(jīng)晚了,除了牧易,誰也無法給他一個準(zhǔn)確的答案,但事實上,就算他剛剛一進入大殿就選擇逃跑,也不可能逃掉,因為牧易自始至終都將他鎖定,又怎么可能允許他逃掉? “怎么辦?”猿天心中不斷轉(zhuǎn)動著,此刻,保命才是最重要的。 “放過我,我父親乃是當(dāng)代猿皇。” 大殿之上,猿勝費盡力氣,才好不容易把話說完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