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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修真小說 - 這個(gè)修士很危險(xiǎn)在線閱讀 - 第二章 天降災(zāi)禍

第二章 天降災(zāi)禍

    “這事弄的,白瞎一塊界牌?!?/br>
    許易暗自苦笑。

    就在這時(shí),許易心念陡震,一頭扎進(jìn)身側(cè)清泉中,直沉到底,泉水清冽,約莫三丈深,用來隱身,料來足夠。

    哪知道,他才沉入泉底,便聽一聲暴喝,“鼠輩去死?!?/br>
    隨即一道豐沛煞氣攻擊,直入泉底,虧得許易全神戒備,煞氣還未入泉,他并游動身子,避開這致命一擊。

    轟的一聲巨響,泉水陡然炸開,許易的身子,愣生生被狂暴的水浪卷上岸來。

    他方要?jiǎng)邮?,卻聽那人狂笑,“哈哈,天不絕我?!彪S即瞪著許易喝問,“你是我門下哪一堂,堂中眾可還有人存活?!?/br>
    說話的那人,豹頭環(huán)眼,乃一中年昂藏大漢,單看能察覺許易入泉,分明感知力不弱,且攻出那一擊的手段,乃是感魂老祖才有的境界。

    聽得那人喝問,許易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所著的黑色勁服,和那人身上的服裝,如出一轍,胸口皆繡著一頭小指大小的翱翔仙鶴。

    “這人怕是把自己認(rèn)作了門中弟子,是了,先前那被自己壓死的倒霉仁兄可不是多有創(chuàng)傷,看這豹頭壯漢分明也是有傷在身,神色張惶,多半正在逃亡?!?/br>
    許易察言觀色,轉(zhuǎn)瞬即得,豹頭壯漢話音方落,他腳下一軟,癱倒在地,嘔血不止。

    他所知信息量太少,多說多錯(cuò),不如一默。

    豹頭大漢方待詢問,忽的遠(yuǎn)眺東南方,怒眉聚攏,轉(zhuǎn)視許易道,“來不及了,我來拖住追兵,你去秋水城尋一個(gè)柳葉坊,以此物為憑,取了寶物?!?/br>
    說話,掏出一塊巴掌大的方形木牌,朝許易擲來。

    許易方伸手去接,木牌底下,陡然灑出一捧綠色沙霧。

    綠沙來得毫無征兆,且夾在木牌中送出,瞬息即到,許易伸出的手臂還未張開,綠沙已沒入手臂,消失不見,只余一絲冰涼,刺骨之痛。

    “草!”

    許易狠狠在心頭罵了一句,真想給自己一耳光,怎么就如此大意。

    說來,也非是許易麻痹,實(shí)在是陡然超出界外,心神陡震,又乍逢此豹頭大漢摸不清門道,許易原以為有揀便宜的機(jī)會,便是心智如鐵,心弦也得稍稍松懈。

    “別怕,取了寶物,交給大公子,他自然會為你解開,速速離去,本掌門親自為你斷后,朝南走?!?/br>
    豹頭大漢話音未落,身形陡然拔高,朝西北天際遁去,“張風(fēng)城,言無忌,你柳師古爺爺在此,可敢一戰(zhàn)!”

    許易收起木牌,運(yùn)轉(zhuǎn)歸元步,全速朝南方奔行,心情膩味到了極點(diǎn)。

    這叫什么事,才入此界,莫名其妙壓死一人,又莫名其人被認(rèn)作門徒,跟悲催的是莫名其妙中了莫名其妙的綠沙毒。

    一直以來,他在大越,雖磨難重重,可何時(shí)受過這等憋屈。

    心氣郁結(jié),許易全力奔行,直沒林中。

    強(qiáng)大的rou身,配合歸元步,雖不能御空,奔行起來,速度已是極快。

    “不對。老菜幫子,竟敢詐我?!?/br>
    才扎進(jìn)密林,許易陡然回過味兒來,順手劈出一掌,咔嚓一聲,一棵人腰身粗細(xì)的硬木,斷作兩截。

    他一直以為,豹頭壯漢柳師古是真認(rèn)錯(cuò)人了,自始至終,現(xiàn)在卻明白過來,初始,那柳師古可能是真認(rèn)錯(cuò)了,后來絕對回過味來。

    否則,絕不會前番自稱“我”,后又自稱“本掌門”,騰上高空,又氣勢雄張的道出“柳師古”,

    許易先前想來不覺怪異,如今品咂,分明是給自己明確的提示。

    如果自己得以脫出,為了所中的綠沙之毒,必定會去打聽他柳師古,進(jìn)而去打聽那位大公子,最終完成柳師古的托付。

    而柳師古之所以要裝作不識,分明是要消減許易的怨恨,讓許易以為他柳師古是真認(rèn)錯(cuò)了人,即便中毒,也非是他柳師古故意害人,乃是此門派行事本就如此。

    “好深的心機(jī),好蠢的許易?!?/br>
    許易一邊咂舌,一邊自嘲。

    能在轉(zhuǎn)瞬之際,將人心揣度到這個(gè)份兒上,既要誆騙他許某人辦事,還要消解他許某人怨氣,讓他相信真將寶物送到,解毒可期。

    一念及此,許易渾身冰冷,最后一點(diǎn)自傲,也消失無蹤了。

    說來,也是最近一段,他在大越,簡直成了神話傳說,便是皇玄機(jī),戰(zhàn)天子,這等一界頂尖人物,他也呼喝自如。

    居移氣,養(yǎng)移體,高位久了,雖生了威勢,自信,卻也失了警惕,小心。

    若在從前初入廣安,亡命天涯,他哪里會如此被柳師古算計(jì)。

    正自責(zé)間,背脊后的毛發(fā)陡然乍起,身形一歪,歸元步陡然變了方向。

    嗖,嗖,兩聲劇烈音爆,隨即,便見漫天巨木飛舞,有幾根甚至砸在許易后背,他腳步都不曾踉蹌,依舊狂奔。

    “原來是只小崽子,凝液境的小輩,老言,這筆買賣,你總不會還跟我搶吧,回頭,春和樓,一頓哈蝦宴如何?!?/br>
    遠(yuǎn)處高空,一個(gè)金服中年,含笑對身側(cè)儒袍老者說道,鷹鉤大鼻隨著微笑,微微翻起。

    二人身后,各自立著兩位英氣勃勃的勁裝青年。

    儒袍老者笑道,“鐵索橫江張風(fēng)城,名不虛傳?!?/br>
    金服中年臉上掠過一抹赧然,順手拋過一個(gè)透明小瓶,瓶蓋上貼著杏黃符紙,小瓶之中,一道濃墨似的煙霧,時(shí)而聚成人臉形狀,時(shí)而化成煙霧,那人臉的形狀,赫然正是先前算計(jì)許易的柳師古。

    儒袍老者接過小瓶,“看來你很有把握姓柳的和這凝液小輩照過面。”話至此處,略略沉吟,低聲道,“罷了,既然你出了籌碼,要賭便由你,我還是落袋為安?!闭f著,搖了搖手中的小瓶,凌空遁走,他身后的兩名勁裝青年,也隨后跟上。

    金服中年望著遁光,冷聲道,“還用我廢話么,血本都出了,還能讓這小崽子離開不成?便是熬成rou漿,你們也得給老子熬出真東西來,否則,哼!”

    “主上放心,區(qū)區(qū)希禽門的廢物,我們兄弟必定手到擒來。”

    話音方落,兩道流光,直朝林間行進(jìn)的許易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