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八零章 砧板上的ro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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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是很快來了,侍女客客氣氣地把兩位客人給引進(jìn),同是紫蓮二品修為的兩位行走尚留歡和莊友文齊齊看著門外走進(jìn)來的兩人打量。 兩位行走不認(rèn)識苗毅和趙非,宮主程傲芳卻是柳眉一挑,瞅著兩人一陣哼哼冷笑不止,她可是在都城的玉都峰金殿見過兩人的,而且還印象深刻,狗屁的月行宮麾下殿主! “宮主,人到了?!笔膛孛?,站在了一旁。 程傲芳冷冷瞅著兩人走近,也不說話。 苗毅和趙非站定后,齊齊拱手道:“水行宮鎮(zhèn)甲殿殿主苗毅,鎮(zhèn)乙殿殿主趙非,拜見程宮主?!?/br> 此話一出別說領(lǐng)人進(jìn)來的侍女愕然,就連左右旁坐的尚留歡和莊友文亦怔住,沒聽錯吧? 程傲芳面無表情淡淡道:“不是張?zhí)煨ο旅娴牡钪鹘惺裁椿袅柘鰡???/br> 苗毅拱手道:“月行宮宮主張?zhí)煨κ俏掖蠼悖澉庀骆?zhèn)乙殿殿主霍凌霄是我結(jié)拜大哥,想必冒他們的名斗膽前來拜見宮主他們也不會介意。” 趙非無語,霍凌霄是你結(jié)拜大哥我知道,月行宮宮主張?zhí)煨κ裁磿r候成了你大姐?老弟千萬別過了眼前這關(guān)事后又給自己惹麻煩吶。 對苗毅來說,如果眼前這關(guān)都過不去還有以后什么事?搬出個大點的靠山出來至少人家不會輕易亂來吧,至少會給咱們說話的機(jī)會,不至于直接掃張?zhí)煨Φ拿孀虞p易把兩人轟出去,哪還談個什么勁? 只要事情最終談妥了。在那么大的利益面前,自己撒的這點小謊算什么,程傲芳腦子有病才跟自己計較個沒完。 月行宮宮主張?zhí)煨κ撬蠼??尚留歡和莊友文又是相視一怔。 程傲芳冷笑一聲?!澳莾晌豢赡苁遣粫橐?,但是我介意,糊弄到我頭上是何道理?” 苗毅一臉仰慕道:“都城玉都峰金殿一別,宮主風(fēng)華更勝當(dāng)年,我倆對宮主神往已久,才出此下策求見,還請宮主大人不計小人過?!?/br> “別拿這沒用的話啰嗦?!背贪练紗枺骸皬?zhí)煨κ裁磿r候成了你大姐?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就是從張?zhí)煨庀碌教掌牌坯庀碌陌桑繌執(zhí)煨θ绻悄愦蠼?,你還用得著跑這來?估計張?zhí)煨σ膊粫屇闳バ撬藓j瑏y會吧?” 苗毅不慌不忙道:“回宮主,區(qū)區(qū)星宿海戡亂會何足為懼?不過去去便來的等閑小事。不值一提,純粹是在下自己想去鍛煉一下,若非如此別說我大姐不會同意,我當(dāng)初就在我結(jié)拜大哥霍凌霄的鎮(zhèn)乙殿麾下任職。我結(jié)拜大哥就不會讓我去。只因在下不想讓別人說任人唯親的閑話,壞我大姐和大哥的清譽,便去星宿海走了一趟,回來后玉都峰金殿君使有求必應(yīng),還不是我想去哪就去哪,誰也說不得什么。至于來陶婆婆麾下,純粹是為星宿海的一位故人報仇,宮主若是不信可派人去打聽。在下一到水行宮便頂著水行宮一成不變的巨大壓力血洗了鎮(zhèn)癸殿下的平陽府,誠為報仇。別無它意!” 血洗平陽府的事,在場幾位還真有風(fēng)聞,包括程傲芳。實在是水行宮太安逸了,突然出現(xiàn)如此大規(guī)模的屠殺事件想不聽到點消息都難。 “啰啰嗦嗦這么多都是借口,這個時間這個點,你說你是特意跑來看我,你自己信嗎?”程傲芳冷哼一聲,“如今看也看過了,請回吧!”朝邊上侍女微微一偏頭。 侍女會意,當(dāng)即上前伸手道:“二位請!”這是直接送客了。 豈能讓人家這樣就給趕走了,那自己大老遠(yuǎn)跑來干什么?苗毅向侍女推掌推遲了一下暫緩,又朝程傲芳抱拳道:“自然是要回的,不過跑來看宮主豈能空手而來,那未免也太唐突失禮了,遂特意備了一份大禮前來,還望宮主笑納!” “大禮?”程傲芳一怔,敢在自己面前稱大禮,想必不輕… 她明眸掃過手下兩位行走,見兩人也是一臉稀奇,遂朝侍女偏頭示意退下,看向苗毅道:“既然是你一片孝心,那本宮就當(dāng)是給張?zhí)煨γ孀?,看看是什么大禮再說吧,拿出來吧?!?/br> “現(xiàn)在還不是拿出來的時候,因為禮太大,不便隨身攜帶,不過只要宮主想要,倒是隨時能取?”說到這,循序漸進(jìn)引導(dǎo)話題的苗毅突然拍了下額頭,“差點忘了告訴宮主,這份禮不是在下備的,在下只是前來負(fù)責(zé)送上禮單,真正送禮的是我們水行宮宮主?!?/br> 尚留歡和莊友文飽含深意地相視一眼,就知道是為水行宮的事而來,只是眼前這廝好厲害,不動聲色,不顯唐突,不令人反感地就把話題推到了這里,看來水行宮也不是沒人可用。 端坐的程傲芳眉頭微微一挑,雙手一提裙子架了二郎腿,身子稍稍傾斜靠在了椅子的扶手上,淡然道:“陶宮主為何要給本宮送禮?不知送的又是什么大禮?” 苗毅拱手道:“臨行前,我們宮主曾提及老宮主在世時曾與程宮主常有來往,關(guān)系也算不錯,奈何人為財死鳥為食亡,程宮主就算對水行宮有什么想法,哎!我們宮主也只好認(rèn)了…”悄悄注意著程傲芳的反應(yīng)。 程傲芳臉上無動于衷,心中卻略顯尷尬,她和陶婆婆的關(guān)系雖然說不上很好,但也的確有幾分交情,如今人家陶婆婆剛過世,自己就要搶人家孫女的地盤,于情份上來說的確是有些說不過去,然而這東西你不取別人自會取,沒道理讓別人取了壯大后來威脅自己。 情況有些不對!兩位行走一看宮主那略顯不自在的眼神,眉頭一皺,別被人家伙的感情戲給糊弄了! 莊友文出聲打斷道:“苗殿主,你不是說大禮嗎?” 苗毅立刻左右拱手請教:“不知二位是?” “莊友文?!?/br> “尚留歡?!?/br> 二人隨口回了下,苗毅驚嘆道:“原來是木行宮的二位行走,在下久仰二位行走大名,今日一見果然是氣度不凡?!?/br> 尚留歡道:“別說那沒用的,說禮的事?!?/br> 苗毅霍然回頭看向程傲芳,“我們宮主愿向程宮主俯首稱臣!” 此話一出,兩位行走可謂眼睛一亮,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還真是大禮了,那還跟日行宮談個屁啊,還用跟你日行宮分嗎?我們一家就獨吞了。 程傲芳多少有些訝異,問道:“此話當(dāng)真!” “自然不是虛言,否則在下焉敢前來送禮!”苗毅大聲道:“陶宮主決定向程宮主俯首稱臣,只保留自治權(quán),每年獻(xiàn)上水行宮一半的利益做朝貢之禮!” 暗暗驚喜的三人一聽這話,一張臉幾乎是不約而同地沉了下來,只給一半的利益,還保留自治權(quán),那我們還不如和日行宮談,徹底拿下另一半來,還想要自治權(quán)? 尚留歡道:“這位苗殿主,你是在耍我們玩,還是真不知道目前的局勢?” 苗毅回道:“自然是知道,我們知道木行宮正在和日行宮談判瓜分水行宮的事,若非如此,我們又豈會主動跑來獻(xiàn)上大禮,只因我們知道難以和兩家抗衡,所以前來和木行宮商談結(jié)盟之事。” “結(jié)盟?”莊友文不屑道:“砧板上的rou,我們想怎么砍就怎么砍,你們拿什么和我們結(jié)盟?水行宮一半的利益?笑話!我們自取便是,得到的更多,還想保留自治權(quán),真是癡人夢話!” “砧板上的rou?”話題已經(jīng)引導(dǎo)到了正式談判上,可不是服軟讓步的時候,苗毅哼哼冷笑道:“莊行走,你口氣未免也太大了點,水行宮好歹還有十三萬人馬,近五十名紅蓮修士,這么強大的力量,誰敢說是砧板上的rou想砍就砍?說句不中聽的,我們?nèi)羰遣皇志颓?,誰也別想吃下我們!” 尚留歡一臉譏諷道:“口氣不小,敢在這里逞口舌之利,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煩了?!?/br> 苗毅斜睨道:“在下修為雖然不如幾位,可也不是嚇大的!星宿海戡亂會十八萬修士中,在下也算是殺人無數(shù)來去自如,死人堆里睡過覺,血水河里洗過澡,和仙圣弟子并肩殺過敵,和魔圣的孫子稱過兄道過弟,和妖圣的外孫拼過命,星宿行宮幫伏青掃過地,玉都峰金殿唱過名,都城的天牢我也坐過,六圣的弟子在下也算是都打過交道,君使見我也不曾如此威脅過,看來君使和尚行走比起來還有所不如!” 這跟順口溜似的一大堆令三人一愣一愣,這小子真的假的? 一旁冷眼旁觀的趙非多少有些無語,又來這套,聽陶青離說起過這事,看來的確是真的。 莊友文道:“既然你對你們水行宮那十三萬人馬如此有信心,那還有什么好說的,回頭試試便知我們能不能吃得下,到時候老夫親手將你提來,讓你再把剛才的答話給吞下去!” “既然如此,那還真沒什么好說的,本想和木行宮聯(lián)手,把日行宮的地盤當(dāng)做大禮送給木行宮,既然木行宮看不上眼,那我們就去找日行宮談好了。我倒要看看水行宮十三萬人馬直接殺入木行宮,能不能助日行宮拿下木行宮,我倒要看看水行宮的十三萬人馬是不是砧板上的rou,看誰有那個本事吃下去!”苗毅拱手沉聲道:“這次就當(dāng)我們好心當(dāng)作驢肝肺,打擾了!回頭咱們戰(zhàn)場上一見高低,犯不著在這里比嘴皮子!” 轉(zhuǎn)身對趙非揮手道:“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