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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錦繡嫡女之賴上攝政王在線閱讀 - 第123章 查出病因

第123章 查出病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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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事再這樣糾纏下去,也是于事無補(bǔ)的,也沒有任何益處,不過是讓楊璨多嘲諷他們幾次罷了。

    顧侯爺此時(shí)也不得不承認(rèn),這楊璨同過去竟是大不一樣了。

    “好了,都別爭了,這件事的確也是沒有什么證據(jù)證明這封匿名信上的事情就是真的,在爭執(zhí)下去,只會傷了一家人的感情罷了,就此揭過去吧?!鳖櫤顮旈_口說道。

    這算是和稀泥,打圓場了。

    主要是討不到好了。

    只是如今楊璨卻不是這么好糊弄的人了。

    肯定不是你說如何就是如何了?

    楊璨聞言,嗤笑了一下,看著顧侯爺問道:“那方才你們?nèi)搜赞o鑿鑿,羞辱我的話,你們就打算這樣輕輕揭過去了嗎?”

    “那你還要如何?”顧侯爺沒想到楊璨竟然不肯罷休,也是有些惱怒的。

    “難道無緣無故的污蔑旁人不需要賠禮道歉嗎?父親和母親是長輩,我就不與你們計(jì)較了,顧鴻必須給賠禮道歉?!睏铊惨蛔忠痪涞恼f道。

    這話差點(diǎn)把顧侯夫人給氣死過去,還賠禮道歉呢?

    楊璨當(dāng)眾打人,把顧鴻給打成這樣子了,還要讓顧鴻在賠禮道歉,這的確也是太欺負(fù)人了吧。

    “你打人難道不需要賠禮道歉嗎?”顧侯夫人立刻問道。

    “他若不是冤枉污蔑我,不胡說八道,我會打他?我打他是因?yàn)樗摯颉!睏铊惨荒槹詺獾恼f道。

    楊璨這話說的霸道無比,而且不容置疑,讓人無可奈何。

    總歸怎么都是楊璨有理了。

    其實(shí)楊璨也是想要給顧家三人一個(gè)教訓(xùn),讓他們?nèi)齻€(gè)人長個(gè)記性,就別事兒總是挑事兒了。

    若是這次不鬧得嚴(yán)重一點(diǎn)兒,往后這三人還不知道又得整出什么幺蛾子來呢。

    她也實(shí)在是不想有事沒事的就來應(yīng)付顧家這幾個(gè)人,真是夠了。

    “若是顧鴻不給我賠禮道歉,這事兒就沒完。”楊璨又說道。

    顧鴻恨得牙癢癢的,可是在觸及到顧侯爺?shù)捻庵畷r(shí),就軟了下來,因?yàn)轭櫤顮數(shù)囊馑季褪亲屗棠拖聛怼?/br>
    他這心里也是氣的要死,憑啥他就要忍耐啊。

    怎么什么事兒都是他忍耐呢。

    而且當(dāng)時(shí)他接到這封信來找顧侯爺商量的時(shí)候,顧侯爺也同意責(zé)問楊璨啊。

    并且也想著借著這件事打壓楊璨的,怎么這一出事兒,所有責(zé)任就都到他身上去了呢。

    顧鴻也是郁悶的不得了了。

    可顧侯爺用警告的眼神看了他幾眼。

    他也沒法子只能硬著頭皮對楊璨認(rèn)錯(cuò)道:“夫人,這件事是我不好,沒有查清楚,就冤枉了夫人,希望夫人大人不記小人過,就不要同我一般見識了吧?!鳖欨櫟皖^說道。

    心里卻是恨得要死,心想著,這楊璨真的是不能留了。

    若是在這樣下去,他的苦日子什么時(shí)候才到頭啊。

    楊璨自然不知道顧鴻這歹毒的心思,不過她也不想在同這三人糾纏下去了,也是真的夠了。

    她冷冷的看了顧鴻一眼,只說了一句:“下不為例,否則絕不是今日這么輕省的過去了?!闭f完楊璨直接帶著顧千凝離開了。

    母女二人去了楊璨的蒹葭苑。

    顧千凝忍不住說道:“沒想到這殷寧還真是夠大膽的,為了打擊你,竟然連這樣上不得臺面的手段都用上了?!?/br>
    楊璨嘆了口氣,:“殷寧這般模樣,對殷城來說,是禍非福啊。”

    這自然也是顯而易見的事情了。

    殷寧的想法實(shí)在是太讓人不能理解了,別說是世家大族了,就是蓬門小戶,平民之家,也不可能接受這樣的事情的。

    她本身做的就是一件太逆天的事情了。

    楊璨是現(xiàn)代人都接受不來。

    “母親沒想到以后的路該如何走下去嗎?母親還要繼續(xù)在這武寧侯府待下去嗎?”顧千凝突然開口問道。

    “怎么這么說?”楊璨問道。

    “我今日瞧著顧鴻看母親的眼神,多半都是冷漠和恨意,想來對母親定然也是動(dòng)了殺機(jī)了,雖然杜太醫(yī)還未查明母親的身體到底是因?yàn)楹问鲁龅膯栴},可多半和顧鴻脫不了干系,這十八反,再加上這香料的問題,他們是一心想致母親于死地啊,母親還要留在侯府嗎?”顧千凝鄭重其事的問道。

    楊璨何嘗不知道呢,可和離終究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千凝,你擔(dān)心的,我都明白,你的親事我自然是不cao心了,還有你大哥和月姐兒呢,你大哥正是最關(guān)鍵的時(shí)刻,我真的不想讓他為了我的事情分心,可我也不想在忍下去了,如果離開侯府,自然不是和離,武寧侯府這些年靠著南安王府才有今日的榮耀,我定要一樣一樣的討回來的。”楊璨帶著幾分冷冽說道。

    顧千凝倒是很佩服楊璨的果敢,也是,也是太便宜武寧侯府這些人了。

    就該把武寧侯府打回原形才對。

    至于侯府以后是個(gè)什么日子,這都是侯府自己活該,和她們沒什么相干了。

    “偏生這個(gè)時(shí)候,田姨媽又要來了,真是事情繁瑣的要命?!睏铊惨驳拇_是覺得田姨媽一家子來的真不是時(shí)候。

    可事情已經(jīng)如此了,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也沒有別的辦法了。

    顧千凝對田姨媽母子仨人十分抵觸,可是有些話當(dāng)真也是沒法說出來的,她只能暗中想辦法了。

    她總不能告訴旁人她是重生而來的吧,這樣會被別人當(dāng)成要怪的。

    但是在楊璨提到田姨媽的時(shí)候,顧千凝還是不經(jīng)意的流露出了厭惡。

    楊璨自然是察覺到了。

    楊璨一早就察覺到了顧千凝的與眾不同。

    但凡是顧千凝厭惡的人,也都是有一定的道理的。

    所以她私下里也對田姨媽有了些防備。

    她們母女二人也算是心照不宣了吧。

    “母親今日得知殷舅父對母親的心意,母親心中作何感想?”顧千凝突然開口問道。

    這可是讓楊璨有些意外了,沒想到顧千凝會問這樣的話,一時(shí)間竟不知道如何作答了。

    “千凝,你怎么突然問這個(gè)呢?”楊璨知道顧千凝早慧,并且想法也與旁人不同,可也沒想到她竟然會這樣的問題。

    “母親,我是十分贊成你和顧鴻分開的,大哥聰慧,這些年也都看的透徹,定然也不會反對,至于月兒,自然也是會聽我們的話,所以母親也該為自己的以后打算一下才是,畢竟母親年紀(jì)也不大,為了顧鴻這么個(gè)人,孤獨(dú)一生的話,也是十分不值得吧。”顧千凝直接說道。

    要說顧千凝這話說的,可也是真夠坦白的了。

    雖然沒有明說,但是個(gè)中意思,楊璨一下子就明白過來了。

    顧千凝這是想要撮合她和殷城在一起。

    這件事,楊璨還真沒想過。

    而且她也是受過傷的人了,對于感情的事情,也不抱什么希望了,所以倒也覺得一個(gè)人過下半生,其實(shí)挺好的。

    可顧千凝肯這樣為她著想,她還是很感動(dòng)的。

    “千凝啊,你還年輕,其實(shí)母親到了這個(gè)地步,對于感情的事情,早就沒什么感覺了,守著你們幾個(gè)孩子過,也挺好的?!睏铊舱f道。

    “母親這話就錯(cuò)了。”顧千凝反駁道:“我們都大了,哥哥要娶親,而我找到了喜歡的人,月兒也會出嫁,屆時(shí)母親可就是孤身一人了,母親為何要這樣虧待自己呢,而且殷家舅父也是可以托付終身的人,你只是殷老夫人的干女兒,和殷家舅父在一起,自然也是可以的,而且當(dāng)年殷老夫人也有求娶母親為兒媳的意思,若是現(xiàn)在母親真的和侯府脫離關(guān)系的話,想來老夫人也不會在意的。”

    “千凝,可我畢竟成了親,還生育了你們?nèi)齻€(gè),現(xiàn)在若是跟殷大哥在一起,對殷大哥是很不公平的?!睏铊矤庌q道。

    “如果母親愿意,我想他不會在意的,都說當(dāng)局者迷,母親沒見過他看你的眼神是何等的情深似海,他能為了母親至今未娶,母親為何就不能投桃報(bào)李呢,若是母親對他毫無任何的情誼,那我自此以后再也不多說了,可母親你心里到底是如何想的,感情這回事兒啊,騙的了旁人,卻也是騙不了自己的?!鳖櫱蛔忠痪涞恼f道。

    楊璨卻被顧千凝這番話攪亂了心。

    她之前真的從未想過這個(gè)問題。

    只想著先同武寧侯府徹底了斷再說。

    而今被顧千凝這樣提起來,心里卻是真的亂了。

    顧千凝見楊璨不說話,挑眉道:“母親別怪我說話直接,我也是見不得有情人不得眷屬啊,母親從前沒想過,現(xiàn)在開始想,或者是以后開始想都是可以的,現(xiàn)在也不必太過于苦惱了?!?/br>
    “你這孩子,果然是心思縝密,不同于常人啊,有些事情,連我都猜不透看不明白的,你反倒是能看的透徹,你的話,我都記在心里了,放心吧。”楊璨笑著說道。

    “那我不叨擾母親休息了?!鳖櫱f完也就退下了。

    其實(shí)在殷家鬧騰了這一天了,楊璨也是疲憊不堪,而且顧千凝的話也讓她著實(shí)震驚的不輕。

    她心里亂糟糟的,而這樣一來,竟然失眠了。

    要知道這一陣子,她一直都是犯困,而且睡下了就多夢,夢中全都是亂七八糟的事情,很多都是噩夢,睡覺醒了之后,也舉得特別累,一點(diǎn)輕松的感覺也沒有。

    明明睡得這么多,卻總是覺得疲憊不堪的。

    一直都是如此,可今日卻真真失眠了,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覺。

    這可是真的奇了怪了。

    正好是菊心當(dāng)值,菊心自然聽得到楊璨在床上翻來覆去,連連嘆息的聲音,菊心也覺得很奇怪,平時(shí)這個(gè)時(shí)候,郡主早就睡得很沉了。

    可今夜卻失眠了,而且白日里也沒睡,卻能撐到現(xiàn)在,難道真的跟那檀香有關(guān)系嗎?

    因?yàn)樽詮念櫱f過在之后,這房間里就再也沒有點(diǎn)過檀香了,那些檀香全都封存起來了。

    菊心也留了心,一直到后半夜楊璨才沉沉睡去了,果然一睡著還是做了許多亂七八糟的夢。

    并且還夢到了殷城,并且是戰(zhàn)場的上的殷城。

    殷城一襲鎧甲,威風(fēng)凜凜,但是卻滿身是血,看樣子應(yīng)當(dāng)是剛從戰(zhàn)場上殺敵歸來的樣子。

    一直到天大亮了,楊璨才醒來,還是覺得睡一夜的覺,并沒有一點(diǎn)兒解乏的感覺,倒是更累了。

    到了這日午后,杜太醫(yī)上門了。

    與杜太醫(yī)一同來的,還有一位醫(yī)者,看起來和杜太醫(yī)年紀(jì)相仿。

    名字叫做孟九零。

    看起來倒是十分沉穩(wěn)的樣子,而這就是杜太醫(yī)的師兄。

    醫(yī)術(shù)遠(yuǎn)在杜太醫(yī)之上,但是卻生性不喜歡拘束,所以更加不會進(jìn)宮當(dāng)值的。

    這些年,一直云游在外,到處治病,自然也見識了不少疑難雜癥了。

    孟九零給楊璨搭脈。

    雖然是外男,楊璨到底是也不計(jì)較,畢竟不能諱疾忌醫(yī)啊。

    孟九零搭脈之后,很快就說出了楊璨的癥狀,而且是一字不差的,這的確也是讓人覺得很是驚訝啊。

    因?yàn)楫?dāng)時(shí)杜太醫(yī)都是根據(jù)主訴來斷定的,但是卻也始終查不出病因來。

    二人的差距是有一段距離的,不過孟九零卻說,因?yàn)樽约哼@些年一直游歷在外,所以件事的疑難雜癥也比較多,杜太醫(yī)本就不是擅長解毒的。

    他們師兄弟二人是各有各的長處的。

    杜太醫(yī)倒是不在意,因?yàn)槎艘黄鸢輲煂W(xué)藝的時(shí)候,他這師兄天分就比他高,醫(yī)術(shù)也比他好,而且這些年,見過不少疑難雜癥,也醫(yī)治了不少疑難雜癥。

    他在宮里雖然見過不少珍奇藥材,可是比起這斷癥,他真的是自愧不如。

    不然也不會找他來給楊璨瞧病了,因?yàn)樗彩鞘譄o策了唄。

    “郡主的問題不大,依照在下看,郡主其實(shí)的身體有輕微的中毒跡象,應(yīng)該是誤用了芫花和甘草吧。”孟九零說道。

    這的確是不錯(cuò)的,孟九零也的確是有些件事的,連這個(gè)都看的出來。

    “劑量很輕,而且甘草是內(nèi)服,芫花應(yīng)該是通過皮膚接觸的,所以只是輕微中毒,對郡主的身體沒造成什么影響,只要郡主不在接觸這兩樣?xùn)|西,毒素完全可以自行排出體外的。”孟九零說的十分肯定。

    楊璨也覺得這孟九零是有些本事的。

    此刻顧千凝也到了。

    顧千凝也是得知杜太醫(yī)來給楊璨看病了,而且還帶了一個(gè)人來,就知道杜太醫(yī)肯定是是把自己的師兄給打來了,所以才會過來的。

    她也是擔(dān)心楊璨的身體啊。

    不過顧千凝一進(jìn)門就聽到了孟九零說了這些話。

    雖然這芫花和甘草的問題很顯而易見,可這樣的攝入方式,孟九零都能說的清楚,這就代表著,孟九零的確是很有本領(lǐng)了,不是泛泛之輩。

    “先生說的極是?!鳖櫱滩蛔「胶偷馈?/br>
    孟九零這才轉(zhuǎn)頭,卻看到了一個(gè)天姿國色的小姑娘。

    孟九零這個(gè)年紀(jì),自然不會以貌取人了,但是顧千凝的美貌也無疑讓他有些驚艷。

    他畢竟在外走南闖北這些年,也能看出來顧千凝身份貴重,定然是明安郡主的女兒。

    “小姐過獎(jiǎng)了,再來說郡主這嗜睡乏累的癥狀,應(yīng)當(dāng)是香料的問題,如果在下所料不錯(cuò)的話,郡主應(yīng)該是吸食了犀角香的緣故?!泵暇帕阏f道。

    “犀角香?”楊璨問道,她依稀記得,這明安郡主的嫁妝里頭是有一塊犀角香的,這犀角香可是難得一見的珍品香料啊,萬金難求啊。

    只是顧鴻癡迷香料,所以這塊犀角香早就被明安郡主給了顧鴻了,這件事無疑是顧鴻這個(gè)賤人干的了。

    “敢問先生,這犀角香是什么?”顧千凝問道。

    她對香料不太懂,尋常一些的還懂一些,可這比較深?yuàn)W的,就一無所知了,而且顧千凝素日里也從來不喜歡熏香,這好好的衣服,為何要熏香料呢,顧千凝也真是想不通的,所以才會有此一問。

    “犀角香是一種無比珍貴的香料,只怕現(xiàn)在全天下也找不出幾塊來了,這樣奇珍異寶的東西,雖說是好東西,但是也可以用來害人的?!泵暇帕憬忉尩馈?/br>
    “害人?”顧千凝和楊璨面面相覷,然后都看著孟九零。

    孟九零解釋道:“這犀角香的確是好東西,只是聞過之后,會讓人產(chǎn)生幻覺,尤其是跟檀香摻和在一起,就會讓人格外的困倦,畢竟檀香本來就是有安神作用的,這些日子,郡主一直都困倦不已,而且睡得多了,也總是多夢,而且大多屬于都是噩夢吧,睡醒之后,更是疲憊不堪,整日里都沒精神吧。”

    “是的?!睏铊仓刂氐狞c(diǎn)頭。

    “這就對了,如果長此以往下去,只怕郡主早晚會在睡夢中一睡不醒,但是不會危及生命,只是會永久的睡下去?!泵暇帕憬忉尩?。

    楊璨聽聞此間,更是恨得發(fā)狂,這顧鴻還真是冷心絕情啊。

    雖然她都厭惡顧鴻到這般地步了,可也從來沒想過要顧鴻的性命,沒想到顧鴻竟然這樣對付她,用的還是楊璨嫁妝里的東西。

    當(dāng)真是其心可誅啊,簡直就是令人發(fā)指。

    “一般來說,只需要一點(diǎn)點(diǎn),摻在檀香里,根本就不會被人察覺,而且犀角香,本身也是無毒的,所以不會有中毒的跡象,只是這法子知道的人幾乎沒有,若不是對香料十分熟知通曉,甚至是熱愛的人,是不知道的,可即便就是知道了,這犀角香,放眼天下,也沒有幾塊,又是從何得來的呢?”孟九零忍不住說道。

    也難怪杜太醫(yī)直接瞧不出病因來,主要是這個(gè)下毒方式,要求成本實(shí)在是太高了。

    就算是有知道這個(gè)法子的人,沒有香料也是做不到的啊。

    所以不能怪杜太醫(yī)醫(yī)術(shù)不精啊。

    “多謝先生了?!睏铊驳故菦]多說,這也難怪了,正好顧鴻就符合所有的條件呢。

    這犀角香顧鴻大約十幾年前從楊璨這里要走的,這樣珍貴的東西,一直保存至今,自然也是無可厚非的,只是沒想到卻最終用到了楊璨自己身上了。

    她和顧鴻,到底是該有個(gè)了斷了。

    “先生,不知道該如何醫(yī)治呢?”顧千凝問道。

    關(guān)于犀角香的事情,她并不知道,因?yàn)槟菚r(shí)候,顧千凝還只是小孩子罷了。

    而現(xiàn)在當(dāng)務(wù)之急,是要治好楊璨。

    “現(xiàn)在因?yàn)闀r(shí)日尚淺,所以也倒是不麻煩,在下給郡主開幾服藥,吃個(gè)半月,自然就會好了,但是從此以后不能在接觸這兩種香料就是了?!泵暇帕阏f道。

    這個(gè)方法雖然神不知鬼不覺,但是卻需要很長一段時(shí)間,如果要到一睡不醒的地步,大概需要一到兩年的時(shí)間才行。

    “看郡主的脈象,接觸的時(shí)間不久,所以并不需要擔(dān)心?!泵暇帕阋荒樀男赜谐芍?,讓人看著就安心許多。

    杜太醫(yī)也可以放心了。

    他是皇后娘娘命他來給楊璨醫(yī)病的,可看出了楊璨有病,就沒有沒有找出病因來,而且也不知道怎么醫(yī)治,如果皇后娘娘怪罪下來,他可是真的擔(dān)待不起的啊。

    “菊心,你去拿了香料過來給先生看看?!睏铊卜愿赖?。

    這孟九零的確是有本事,并沒有見到香料,單憑搭脈就看出了這么多,她不得不佩服啊。

    菊心立刻去了。

    很快就回來了,這香料本就是她收著的。

    菊心把香料給了孟九零。

    孟九零放在鼻尖聞了一下,然后仔細(xì)的檢查了一番。

    “的確是被摻和進(jìn)去了犀角香,分量還不算少,所以郡主才會在短短的時(shí)日里,癥狀就怎么明顯,看來這背后的黑手,是巴不得讓郡主早些一睡不醒啊。”孟九零分析道。

    這除了顧鴻自然不做第二人想了,這般珍貴的香料,顧鴻也不可能會給旁人的。

    這顧鴻做的實(shí)在是太絕了。

    “多謝先生,若不是先生,只怕是我做了鬼還蒙在鼓里呢?!睏铊惨荒樃屑?。

    “醫(yī)者父母心,郡主嚴(yán)重了,不管是給郡主瞧病,還是給平民瞧病,在下都會一視同仁,等下在下開了方子,郡主直接讓人拿藥就是,全都是常見的藥。”孟九零抱拳說道。

    楊璨是想著好好感謝一下孟九零,但是看得出來,他并不是貪戀權(quán)勢或者是財(cái)帛的人。

    一時(shí)間倒是讓楊璨無所適從,不知該如何感謝孟九零了。

    倒是顧千凝看的出來,這夢九里似乎也喜歡研究香料。

    “母親,我瞧著孟先生對香料喜愛,不如母就把這香料贈(zèng)與孟先生吧,孟先生的是醫(yī)者,別人手中害人的東西,在孟先生手里,就能成為救人的工具呢?!鳖櫱ㄗh道。

    果然顧千凝的話讓孟九零十分欣喜若狂。

    他自然也是喜愛香料之人,不然也不會單憑搭脈就能看出病因來了。

    而他也無法開口,因?yàn)檫@檀香也好,犀角香也罷,實(shí)在都是太珍貴的東西了,他不是厚顏無恥的人,如何能開口討要呢。

    而且救人本就是醫(yī)者的本分,可顧千凝這樣主動(dòng)提出來了。

    也是讓他十分激動(dòng)啊。

    “好啊,先生救我于水火,救了我的性命,這香料在我這兒就是害人的東西,若是贈(zèng)與先生能做了好事兒,也是功德一件啊?!睏铊惨豢诰痛饝?yīng)了下來。

    孟九零欣喜若狂。

    原本開了方子之后,孟九零就要離開了。

    楊璨禁不住問道:“孟先生,若是只點(diǎn)犀角香,會是個(gè)什么效果?”

    “會讓人產(chǎn)生幻覺,都說犀角香會使人通靈,見到鬼神,實(shí)則就是自己產(chǎn)生幻覺罷了,這雖然是珍貴之物,卻不是一般人能駕馭的東西啊,若是有此物的話,最好還是珍藏起來,不要碰它?!泵暇帕憬忉尩?。

    楊璨當(dāng)很不知道這些功效,原來這竟然是害人的物件兒。

    楊璨越想越是恨得發(fā)狂,若是顧鴻此刻在她跟前兒,她就能把顧鴻給剝皮抽筋了。

    孟九零離開之后。

    菊心拿著方子就去抓藥了。

    顧千凝才開口說道:“母親,這件事,你打算怎么辦?”

    既然知道了事情的原委是怎樣的,肯定是不能饒了顧鴻了。

    楊璨冷笑了一下,:“顧鴻之所以能得手在我的香料里做手腳,肯定這蒹葭苑也有顧鴻的人,不過也不重要了,顧鴻既然敢做這樣的事情,就要有膽量承擔(dān)這個(gè)后果!”

    楊璨這次是真的怒了,她之前也想過,和顧鴻這么井水不犯河水的過下去,她即便厭惡顧鴻,可也從來沒想過要顧鴻的性命。

    可顧鴻竟然就敢這般的算計(jì)她,可謂是無所不用其極啊。

    真是該死,這回她若不是不把武寧侯府鬧個(gè)翻天地福,就不是楊璨。

    “母親,這件事不能瞞著大哥,應(yīng)該也讓大哥知道,我認(rèn)為大哥會站在母親這一邊的,哪怕我們離了武寧侯府,也能生活的很好。”顧千凝提議道。

    對于顧千凝來說,真的是不想在和武寧侯府有任何的瓜葛了。

    “是啊,這件事不能瞞著你大哥了,若是在瞞著他,倒也真的不應(yīng)該了?!睏铊舶櫭颊f道。

    其實(shí)對于楊璨來說,也不太想影響顧輕舟,畢竟顧輕舟到了關(guān)鍵時(shí)刻了,顧輕舟五歲的時(shí)候就開蒙了,也是個(gè)十分有天賦的孩子,正是因?yàn)槿绱?,所以楊璨不想讓顧輕舟有負(fù)擔(dān)。

    她和明安郡主不同,明安郡主心里只有愛情,而楊璨心里只有孩子。

    她既然占用了明安郡主的身體,就覺得要對這三個(gè)孩子負(fù)責(zé)任。

    “大哥今日會從書院里回來,不如跟大哥說清楚吧?!鳖櫱f道。

    擇日不如撞日了,若是夜長夢多了,只怕是楊璨又不想說了,這也不是沒可能的事情。

    “好?!睏铊颤c(diǎn)頭。

    也許是對顧鴻傷心絕望到了極點(diǎn)了,所以也就無所謂了,對于顧鴻做了這樣的事情,楊璨雖然厭惡,但到底也不傷心了。

    “母親,您沒事吧、”顧千凝還是有些擔(dān)心的,生怕楊璨會想不開。

    “放心吧,千凝,我沒事,顧鴻在我心里連大街上的乞丐都不如,我若是看到大街上的乞丐也許還會施舍些銀錢,可是對顧鴻,只有厭惡,沒有其他?!?/br>
    楊璨這話說的倒是通透,而顧千凝聽了,心里到底也安心了一些。

    顧輕舟是晚間才從書院回到侯府的。

    顧輕舟和顧鴻的父子關(guān)系也比較淡漠。

    雖然顧輕舟是武寧侯府的驕傲,可在顧鴻的心里到底是鄭婉兒生的孩子比較重要的。

    倒是顧侯爺,卻把顧鴻看的跟眼珠子一樣,顧侯爺還算多少是有些遠(yuǎn)見的,知道這個(gè)孫兒絕非池中物。

    將來一定會大有作為,顧家有顧輕舟,必然能繼續(xù)興旺下去。

    至于鄭婉兒生的顧寒葉,資質(zhì)也不錯(cuò),但是跟顧輕舟相比的話,到底是差了十萬八千里的。

    所以顧侯爺對顧輕舟的事情格外上心。

    顧輕舟一回到侯府就被顧侯爺叫進(jìn)書房里去了。

    顧侯爺雖然一心相同顧輕舟親近,可顧輕舟對顧侯爺也恭敬,但也帶著疏離。

    顧輕舟是心思明鏡之人,自然也知道顧侯爺同他并不是一類人,雖然是一家人,可卻是道不同不相為謀。

    說白了吧,就是顧輕舟瞧不上顧侯爺?shù)男惺嘛L(fēng)格和所作所為。

    所以不過是應(yīng)付罷了,誰讓他生在顧家,顧侯爺是他的親祖父呢。

    雖然顧輕舟不怎么違拗顧侯爺,但是對于顧侯爺說的話,通常都是左耳朵聽,右耳朵冒的。

    顧侯爺留顧輕舟說了好一會子話,顧侯爺?shù)故怯X得痛快了,難為顧輕舟一直都在耐著性子聽。

    顧輕舟離開了顧侯爺?shù)臅浚腿チ溯筝缭酚猛砩帕恕?/br>
    顧千凝也在。

    因?yàn)闂铊埠途褪翘匾獾却欇p舟的。

    這些日子,顧輕舟越發(fā)的愿意到蒹葭苑來了。

    因?yàn)樗哪赣H楊璨就好像是換了一個(gè)人一樣。

    再也不是從前的深閨怨婦了。

    每次見到他就只知道抱怨顧鴻對她不好,訴說生活的不如意,總是說她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樣。

    卻又這般的無可奈何,自己就是受害者。

    顧輕舟聽的頭皮都發(fā)麻,一想到這些,就覺得格外的難受。

    可現(xiàn)在則不同了,他只要過去用晚膳,楊璨總會準(zhǔn)備他愛吃的吃食,還會親自做他愛吃的糕點(diǎn),雖然味道不盡如人意,可卻是一片真心啊。

    這心意讓顧輕舟很珍惜。

    而且母親總是會對他噓寒問暖,問他書院的事情,當(dāng)然對他的學(xué)業(yè)也好,為人處世的方法也罷,楊璨卻從來不會插手,只是讓顧輕舟自己做主,不是跟顧侯爺那般,凡事喜歡發(fā)表意見,但是他發(fā)表的意見,顧輕舟實(shí)在也是不想聽的。

    所以這分歧也就越來越大,只是顧輕舟不說出來罷了。

    “母親,你這又準(zhǔn)備了這么多我愛吃的吃食,你也要給千凝準(zhǔn)備一些才是。”顧輕舟說道。

    顧千凝搖頭:“不妨事的,我整日都在家里,想吃什么都可以,不像哥哥在書院里,有些吃食還是家里做的好吃?!?/br>
    這話聽著倒也是沒錯(cuò)的。

    顧輕舟這頓飯吃的也十分愜意。

    飯畢后,顧輕舟會跟楊璨和顧千凝說說話,畢竟他不是天天回家來。

    可今日顧輕舟也察覺到不同尋常的地方了。

    他也是極其聰慧敏銳之人,總是覺得顧千凝和楊璨是事情的。

    “母親,千凝,你們是不是有什么事兒要對我說?”顧輕舟也開門見山的問道。

    雖然過去顧輕舟對楊璨也有很大的意見,可到底也顧念這骨rou親情的。

    顧輕舟是外表看著冷淡,但實(shí)則很重視親情的人。

    “是有些事兒?!睏铊财鋵?shí)也猶豫了,總覺得不該拖累顧輕舟,讓顧輕舟分心。

    看著楊璨欲言又止的樣子,顧千凝先開口了:“我來說吧,大哥你也知道,母親不想有事情麻煩到大哥你,可是這件事也到了不得不說的地步了?!鳖櫱恼Z氣也十分沉重。

    “在這到底是怎么了?”顧輕舟禁不住再次開口問道。

    而這一次顧千凝沒有在隱瞞了,反倒是一五一十的把今日發(fā)生的事情全都和盤托出了。

    顧輕舟聽的臉色大變,也是一臉的驚訝。

    也難怪顧輕舟驚訝,其實(shí)楊璨和顧鴻的諸多矛盾,都是瞞著顧輕舟的,一則因?yàn)轭欇p舟不常在家,基本在書院的時(shí)候居多,回來的時(shí)候,楊璨也不愿意對顧輕舟說這些事兒,怕顧輕舟會在學(xué)業(yè)上分心。

    畢竟他苦讀這么多年,春闈自然是最重要的人生大事之一。

    就像是現(xiàn)代孩子高考一樣,甚至比高考還重要,楊璨如何愿意耽擱他呢。

    當(dāng)然,顧輕舟也知道顧鴻和楊璨之間的矛盾早就到了不可調(diào)和的地步了。

    可怎么也沒想到竟然會嚴(yán)重到如此地步了,想想還是真的挺嚇人的。

    “父親當(dāng)真對母親起了這樣的心思了?”顧輕舟面色凝重的問道。

    “這是自然,這樣的事情,我會同哥哥開玩笑嗎?”顧千凝皺眉道。

    顧輕舟知道顧千凝一向都是個(gè)嚴(yán)謹(jǐn)?shù)娜耍匀徊粫眠@樣的生死大事來開玩笑的。

    顧輕舟深深的嘆了口氣:“那母親的意思呢?”

    其實(shí)楊璨的意思,還是顧忌這三個(gè)孩子啊,當(dāng)然千凝這樣子,肯定是站在她這一邊的。

    顧紫月應(yīng)該也會站到她這一邊的。

    可顧輕舟,說實(shí)話,楊璨是有些拿不準(zhǔn)的。

    畢竟顧輕舟是侯府長房嫡子,未來武寧侯的爵位肯定是顧輕舟的。

    可若是她和武寧侯府沒有關(guān)系了,別管鬧成什么樣子,對他的地位肯定是有影響的,這一點(diǎn)是誰也改變不了的事實(shí)。

    所以顧輕舟有所猶疑,也是很合理的。

    “母親之所以告訴哥哥,也是想征求一個(gè)哥哥的意見,畢竟你是長房嫡長子,母親顧念你,你心里也應(yīng)當(dāng)明白吧。”顧千凝替楊璨開口說道。

    顧輕舟自然也明白了,他心中也甚是動(dòng)容,母親主要顧念的也是他。

    畢竟和離也好,義絕也罷,到底也是對他的影響比較大。

    而顧千凝和顧紫月都是姑娘家,跟著楊璨自然也不會太差。

    到底是這武寧侯府離了楊璨,離了南安王府過去的關(guān)系,只怕會一落千丈啊。

    而且若是顧鴻謀害楊璨的事情傳了出去,這侯府還不知道要面對如何的滅頂之災(zāi)呢。

    如果不是顧念著他的話,只怕楊璨早就有所動(dòng)作了吧。

    “母親,您不必顧念兒子,兒子也站在母親這一邊,父親這般不念及夫妻之情,不念及父子父女之情,謀害母親,母親如何能坐以待斃呢,兒子支持母親奮起反擊,哪怕是同侯府義絕,兒子也是支持母親的,想來陛下和娘娘也不會坐視母親受此委屈不管的?!鳖欇p舟一字一句的說道。

    顧輕舟的話也表明了他的態(tài)度了。

    也是支持楊璨的。

    “輕舟,你可想好,若是我把這件事鬧大,對侯府的打擊可當(dāng)真不小,你到底是姓顧,而且還是長房嫡長子,如此對侯府有這般的重創(chuàng),你真的是一點(diǎn)兒都不在意嗎?”楊璨鄭重其事的問道。

    顧輕舟笑了笑:“兒子自然是知道的,可兒子真的不在意,比起這些虛妄之名,兒子更看重的是母親和兩個(gè)meimei,只希望你們能平安喜樂就好,而且兒子有本事自然可以開辟一番天地,難道跟父親這般嗎?靠著姻親關(guān)系光耀門楣,兒子不稀罕?!鳖欇p舟直接說道。

    楊璨聽的出來,這顧輕舟對顧侯爺,還有顧鴻的行事風(fēng)格,也著實(shí)瞧不上。

    不過也正常,這般行事風(fēng)格,的確也是讓很多人瞧不起。

    難怪來顧輕舟對他們一直都冷冷的,淡淡的。

    “好,有你這話,我這心里就安定一些了,從前是我糊涂,對不起你們兄妹三人,也著實(shí)讓你們受了不少委屈,我如今只想著能補(bǔ)償你們?nèi)?,原本我是打算著能同顧鴻這樣相安無事的過下去,也就湊合著算了,可他此番卻是踩了我的底線,我楊璨不是個(gè)軟弱的人,自然不會善罷甘休的?!?/br>
    “母親不管怎么做?我和meimei們都支持母親。”顧輕舟附和道。

    如此楊璨倒也安心了。

    她最看重的就是這個(gè)幾個(gè)孩子,既然孩子們都支持她,她還有什么可顧慮的呢?

    顧鴻,等著接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