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7章 328:徐紡的恩人現(xiàn)身(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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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來一個,人間絕色。 來人穿著米色大衣,里面是高領(lǐng)的黑毛衣,黑褲皮鞋,有種一絲不茍的端正,那是一張很配深色系的臉,冷若冰霜。 男人輪廓很硬朗,唇線薄削,很禁欲的長相,卻偏偏生了一雙弧度內(nèi)彎的眼睛,是內(nèi)雙,眼珠很亮,黑得純粹。 這是個側(cè)臉像惡魔正臉像天使的男人。 齊潤潤盯著人家半天了,才清了清嗓子:“你是?” 他走近:“我是蘇卿侯的家屬?!?/br> 蘇卿侯回頭瞧了一眼:“你還敢來啊。” 男人沒理他,把皮夾里的身份證抽出來,放在桌子上:“我是蘇梨華,蘇卿侯的二叔?!?/br> 好年輕的二叔啊。 齊潤潤做了個請坐的手勢:“蘇先生,具體的情況我剛剛在電話里也跟你大致說明了一下,目前兩位都不肯和解——” 說話間,另一位當(dāng)事人的家屬也來了。 對方穿得像個地下特務(wù),齊潤潤不太確定:“是周小姐?” 她頷首,走上前,把鴨舌帽摘下:“我是周徐紡。” 江織和蘇卿侯幾乎同時回頭。 齊潤潤起身去倒水:“兩位家屬也都來了,你們看要不要坐下好好談?wù)???/br> 好好談?wù)劊?/br> 從周徐紡走進(jìn)來的那一刻,警局里的氣氛就降到了冰點(diǎn)。 蘇卿侯從座位上站起來,江織立馬上前,把周徐紡擋在身后,目光與蘇卿侯對上了,劍拔弩張。 他眼里的光冷透了:“011,長本事了,找了個男人當(dāng)靠山?!?/br> 周徐紡對江織搖搖頭,安撫好他,她才上前,走到蘇卿侯的面前:“不要動我身邊的人,以后沖著我來。” 當(dāng)年骨瘦嶙峋的小光頭長了rou,也長了頭發(fā),唯一沒變的就是這雙黑白分明的眼睛,看善是善,看惡是惡。 “你在向我宣戰(zhàn)?”他看著她。 “是?!?/br> 蘇卿侯不生氣,笑了:“很好,我就喜歡你斗不過我還要拼命反抗的樣子?!彼枪怨詠硗督盗?,那才沒意思。 不急,慢慢玩兒,他就喜歡看她掙扎。 周徐紡心想:大變態(tài)! 蘇卿侯把椅子拉過去,調(diào)了個頭坐下,手?jǐn)R在椅背上:“江織,”語氣輕松,玩兒似的,“看好她,別讓我逮到機(jī)會?!?/br> 江織往前,周徐紡立馬拉住他:“你手受傷了,我買了藥,先擦藥好不好?” 好不好? 這種千依百順的語氣,真他媽軟骨頭。 蘇卿侯拿出煙,抽了一根出來,目光像毒蛇一樣,陰森森地盯著周徐紡。 齊潤潤民警:“這里不可以抽——” 噌! 他點(diǎn)燃了打火機(jī),咬著煙頭,吸了一口。 齊潤潤:“……” 這都是什么人??! “把調(diào)解書簽了?!碧K梨華把調(diào)解書扔給蘇卿侯,“徐紡,跟我來一下。” 江織立馬防備地看向蘇梨華。 周徐紡把帶來的藥放下:“蘇先生,我們?nèi)ネ饷嬲??!?/br> 很明顯,周徐紡跟這位‘蘇先生’不僅認(rèn)得,還很熟稔。 江織拉著她沒松手:“周徐紡。” “在這等我一下。” 她跟蘇梨華出去了。 江織目光緊緊盯著外面,眉頭越蹙越緊。 “知道他倆什么關(guān)系嗎?”蘇卿侯眼神幽幽,像一頭伺機(jī)而動的狼,看中了獵物,躍躍欲試又胸有成竹,“011就是蘇梨華偷出來的?!?/br> 江織面無表情:“我不跟狗說話?!?/br> 蘇卿侯抖了抖指間的煙灰:“你說誰是狗?” 他不冷不熱云淡風(fēng)輕地扔了一句:“誰咬我誰是狗?!?/br> 這個江織……嗯,是他見過的所有人里頭,最討厭的。 蘇卿侯把煙頭按在桌子上的煙灰缸里,站起來,抬腳就踹。 江織也不客氣,拿了椅子就砸。 咣—— 椅子被一腳踹碎了。 齊潤潤要炸毛了:“飛飛快,拉住他倆!” 張飛飛躊躇,主要是這倆看上去都像狼人,他還是把警棍拿出來吧,對著桌子用力一敲:“警局呢,都給我老實(shí)點(diǎn)!” 已經(jīng)過零點(diǎn)了,警局外面一個路人也沒有。 周徐紡皺著眉頭,心不在焉。 她聽見蘇卿侯罵江織了,江織也罵蘇卿侯了,她想進(jìn)去幫江織的忙—— “卿侯做事隨心所欲,心性被他父親教歪了,沒什么道德底線?!碧K梨華囑咐她,“你以后要多加小心。” 是真沒道德底線,不然怎么會連定時炸彈都敢往人身上綁。 “我知道?!敝苄旒弳査澳氵@幾年都在帝都嗎?”她很久沒有見他了。 蘇梨華很不愛笑,看上去冷冷冰冰的,像畫里的人,盡管精雕細(xì)琢,卻少了幾分活氣兒。 “我在白楊的學(xué)校當(dāng)老師?!?/br> “那你怎么不來見我?” 她和蘇梨華其實(shí)也算不上朋友,見得并不多,以前在實(shí)驗(yàn)室的時候,她見過他幾次,次次都是因?yàn)樘K卿侯玩兒過火了,快要出人命了,下面的人就會把他請來,當(dāng)然,蘇卿侯也不服他管,但次次他都有法子把事情平下來。 就好比當(dāng)年實(shí)驗(yàn)室的那場爆炸,一噸炸藥,蘇卿侯讓人扔的,蘇梨華暗中插手了,炸掉了所有的機(jī)器,卻保住了所有人的命。 “我要來見你了,卿侯聞著味兒就會跟來,這次他會抓白楊,就是因?yàn)椴榈搅宋腋讞钣羞^聯(lián)系,以為是你?!?/br> “蘇卿侯是要抓我回去做實(shí)驗(yàn)嗎?”說實(shí)話,周徐紡一直搞不懂蘇卿侯,他折磨她折磨得最狠,但也不殺她。 “野心有,更多的應(yīng)該是玩心?!碧K梨華蹙了蹙眉,神色里透露出幾分無奈,“他向來把折磨人當(dāng)樂趣?!?/br> 周徐紡贊同,并且覺得蘇卿侯是大變態(tài)。 “不止卿侯,你更要小心他父親?!碧K鼎致可沒興趣玩,他只看利弊,實(shí)驗(yàn)室是他一手創(chuàng)辦,沒達(dá)目的,不會那么容易罷休。 周徐紡把蘇梨華當(dāng)再生父母,很尊敬他,她站得筆直,表情鄭重,回答響亮:“我知道了?!?/br> 蘇梨華語氣淡淡的:“里面那位是你男朋友?” 周徐紡不好意思,笑了笑:“嗯?!?/br> 這姑娘變了很多,比以前愛笑了。 他客觀評價(jià)了句:“還不錯?!敝辽伲郧皼]見周徐紡笑過。 周徐紡朝警局里面看了一眼,嘴角先彎了一下,再抿了一下:“你這樣幫我,蘇卿侯會不會為難你?” 他無所謂:“就算不幫你,我跟他也合不來。” 好像也是。 警局門口,齊潤潤跑出來,著急忙慌地喊:“兩位家屬,你們快進(jìn)來,他們又要打起來了!” 周徐紡跟蘇梨華過去了。 江織和蘇卿侯正相互揪著領(lǐng)子,兩雙漂亮的眼睛都恨不得把對方剝皮抽筋。 “江織?!?/br> “蘇卿侯?!?/br> 周徐紡跟蘇梨華一人拉一個。 齊潤潤看了看滿地的文件,都要崩潰了:“你們趕緊把調(diào)解書簽了,簽完了立馬走人?!?/br> 大晚上的,搞得人膽戰(zhàn)心驚的! 調(diào)解書最后還是周徐紡和蘇梨華簽的。 蘇梨華踢了踢椅子:“我送你回去?!?/br> 蘇卿侯還伸著腿坐著,吐了一口血沫在紙上,扔進(jìn)垃圾桶,目光像頭要吃人的野獸,還盯著周徐紡:“誰要你送?” 蘇梨華神色淡漠:“你手機(jī)沒帶,找得到回去的路?” 左右不分找不到路的小治爺:“……” 那邊,周徐紡在給江織擦藥,他手腕上被牙咬的那一塊,血rou模糊的。 她很心疼:“痛不痛?” 不痛但希望被哄的江織:“嗯?!?/br> 她輕輕地給他吹。 幾年沒見,越發(fā)軟骨頭了!蘇卿侯冷森森瞥了一眼:“等著,我會再來抓你?!?/br> 說完,他走出警局,右拐。 右拐是一堵墻。 蘇梨華在后面提醒:“走錯了,另外一邊?!?/br> 蘇卿侯想殺人:“……”他眼里要冒火了,“老子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