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父女相見,堪比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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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家的大門敞開著,而當上官靜再次走入的時候,守衛(wèi)們沒有阻攔,他們的眼中似乎還有一番敬意。 黑袍男人身份不簡單,他們的皇子殿下對他可是極為關(guān)照,不能得罪,不能得罪。 看著眾人的眼光,上官靜面無表情,她緊了緊黑袍,從容的走過。 原主還是上官家小姐的時候,他們可沒少給她白眼,要不是原主性子軟,他們早就不知道死到哪里去了。 而上官靜剛進門,就迎面而來了一個中年男人,他年紀約摸三十五六歲,鬢角的頭發(fā)微禿,相貌倒還一般,眼睛卻一直盯在上官靜的身上,眼神里帶著一分敬佩,他作為為數(shù)不多的了解上官老爺子病情的人,對于這位醫(yī)術(shù)高深的男人,可是無比推崇。 上官靜一眼便認出了他,他是她的父親,只是她對這個父親實在提不起好感。 他從來沒關(guān)心過自己,在她被其他夫人罵作野種的時候,她這個父親也從不護她,而相反,他倒是對自己另外一個女兒,上官憐,也就她的meimei呵護倍至,這讓上官靜更為反感。 她之所以被人罵做野種,是因為上官靜并不是在上官家出生的,而是被上官老爺子從外面帶回來的,她的母親連進府的資格都沒有,最后只能在外面郁郁而終。 只因為她母親是一個青樓女子… 上官靜目光平視前方,好似沒有看到那個父親一般,直直的從他的面前走過。 “等等,貴人請留步!” 那人急切的聲音,讓上官靜停下了腳步,卻沒有回頭,她倒不想跟他有什么牽扯,淡淡道,“怎么?” 上官乾踱步到她的身前,有些緊張的出聲,“小女上官憐前些日子斷了腿,如今站都站不起來,不知貴人能否幫忙瞧上一瞧?” 上官靜一怔,上官憐斷了腿?斷的真好! 原主以前在上官家時,可沒少被上官憐欺負,她從小就霸占著父親,還時不時向原主投去挑釁的目光,整日想的都是如何讓原主出丑。 原主被人算計失貞,她跑到原主的面前挖苦諷刺。 原主被退婚了,她還拿著休書在原主的面前使勁晃悠!差點氣的原主吐血身亡! 上官靜搞不明白,小時候的針對可能是因為上官憐年少不懂事,可是長大了為什么還這么針對她? 但回憶起當年,上官憐初次看到歐陽少卿時,那羞紅的臉蛋和緊張的神情…上官靜突然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原來上官憐針對她,是因為她喜歡上了歐陽少卿! 上官靜不禁想知道,攬月公主,許若卿,還有上官憐,一個個的都喜歡他,歐陽少卿有那么好?歐陽夫人真的那么好做? 為何最后跟歐陽少卿訂婚的卻是原主? 上官靜看得出,歐陽少卿并不是那種貪圖錢財?shù)娜耍退闵瞎偌夷贸鋈f貫家財,他也能眼睛不眨的拒絕,那么問題來了,原主是如何變成背鍋俠的? 難道歐陽少卿真心喜歡原主?上官靜無奈,應(yīng)該…不會吧… 要知道,歐陽少卿有那么多愛慕者,原主訂婚容易,但要守住這份婚約可是十分艱難,如果說訂婚前,原主的經(jīng)歷是普通模式,那么訂婚后,那可是直接切換成了地獄模式。 果不其然,原主先是失貞,后被退婚,之后再被抓進天牢,被人害的連性命都丟了。 上官靜大呼了一口濁氣,以后誓死遠離歐陽少卿!因為他有毒! 所以,對于上官憐斷腿這一事,上官靜不僅沒有一點難過,她還十分的幸災(zāi)樂禍! 思緒轉(zhuǎn)回,上官靜看著他緊張的神色,她從未見過父親如此關(guān)心過自己! 現(xiàn)在他對上官憐這般關(guān)切,這般高大父親的作態(tài),在上官靜的眼中,當真是厭惡至極。 只聽黑袍人輕呵了一口氣,“對你來說,我還談不上是貴人,你的女兒很不幸,我現(xiàn)在…沒空?!?/br> 怪不得這么些天沒見上官憐,原來是斷了腿,出不了院子,還真是可喜可賀! 上官乾沒想到黑袍男人直接拒絕,但人家醫(yī)術(shù)高超,又是上官家的客人,他不好得罪他,只能揪著心道,“無妨,反正…” 反正現(xiàn)在憐兒也不急,誰知上官乾剛說一半。 那黑袍人就冷漠道,“現(xiàn)在沒空,以后,也不會有空?!?/br> 上官靜從容的離去,上官憐如何和她無甚關(guān)系,她也沒那么慈悲,更何況上官憐還是她的死對頭,對方巴不得她早點死!她要是給她治病,那才是被驢踢了呢! 反正上官家,她在乎的也只有兩人而已。 冷風中,上官乾握緊了拳頭,沒想到這黑袍男子竟如此不給面子!一想起自己那還在床上掙扎著的女兒,上官乾的心里狠揪了下。 不管怎樣,他都要讓這神秘的黑袍人為他女兒治病,不管是用什么方法! …… 終于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上官靜松一口氣。 已經(jīng)飯點了,下人們也為她端上了晚餐。 “都是水煮的啊?!鄙瞎凫o夾了一口水煮白菜,“味道還差不多…” “額…”上官靜突然發(fā)現(xiàn),她的白菜呢?咦?剛剛這還有一只水煮雞呢,雞呢? 上官靜一臉黑線,“蓮洛!” 怎么吃的那么多!那飯量完全是她體型的幾百倍好嘛! 蓮洛打了個飽咯,“靜靜,我吃飽了,回去睡覺了?!?/br> 順著,小蓮洛就扒開她的衣服,趴在她的鎖骨上,呼呼大睡了起來,三秒鐘后,蓮洛的身體融入了上官靜的身體。 上官靜滿臉驚嚇。。。 這些日子,上官靜整日待在屋內(nèi)修煉,偶爾出門也是和北辰奕一起去查看商鋪的情況,或者,去藥鋪里弄些藥材帶回去搗鼓,日子過的挺舒心。 一切都在向好的地方發(fā)展。 七日很快就過去了,在上官靜最后一次為老爺子驅(qū)完毒后,北辰奕將她拉到了一處無人的廂房內(nèi)。 北辰奕拉上簾子,轉(zhuǎn)身道,“小靜,我已經(jīng)為你弄好了一個身份… 二品文官,林文忠的次子林軒!” 上官靜將身上的斗篷取下,張了張嘴,“次子林軒?” 北辰奕輕笑,“是的,林文忠有兩個兒子,大兒子林沂,師從于天醫(yī)閣,想必你已經(jīng)見過了,次子林軒,幼時貪玩后走丟,便從此再無音訊?!?/br> 上官靜吞了下口水,“哥哥可是要我冒充林軒?可我與林沂早就見過了?!?/br> 北辰奕在桌旁坐了下來,笑道,“你哥辦事何時那么不靠譜,需得你冒充么?” 上官靜訕訕一笑,諂媚的給北辰奕倒了杯茶,“哥哥辦事絕對靠譜,來來…喝茶…喝茶。” 北辰奕用手點了點上官靜的小鼻子,“那林文忠是上官家的人,年輕時由外公一手栽培,才取得了今日成就,在上官家沒落的這些日子,他也一直為上官家奔走相助,品行忠良,實為難得。 而那林沂,他爹希望能將他培養(yǎng)的文武雙全,就讓他幼時跟隨風無涯學武,沒想到他天資聰穎,又醫(yī)術(shù)感興趣,現(xiàn)在不能說他是文武雙全,而是文醫(yī)武三全!” 上官靜驚訝,“嗯,厲害!委實厲害!” 她一連道了兩個厲害,倒是真覺得他厲害,就連她自己都做不到雙全,何況人家還是個三全,現(xiàn)在想想,當初他虛心向自己求教時的那謙卑模樣,果真是常人所不能及的,換了她,也不一定比他做的更好。 北辰奕呵呵一笑,“他雖是個天才,但他一般吃住都在天醫(yī)閣,你就算住在他家,估計也碰不上幾面,放心,他父親林文忠手段不少,會幫你處理好一切的。” 上官靜點頭,“哥哥,毒害爺爺?shù)娜丝墒钦业搅耍俊?/br> 北辰奕沉吟了片刻,“那毒確實藏在那香爐之中,日日點燃,從口鼻吸入,慢慢毒發(fā),而那香爐內(nèi)的熏香,卻是皇帝親自下旨賞賜給外公的。” “皇帝?”上官靜此刻也不得不吊起十二萬分的精神,“那皇帝不是個昏君嗎?怎么有這心計去殘害上官家?” 北辰奕面色一僵,緩緩開口道,“那皇帝雖然昏庸無道,但他卻是先皇的獨子,先皇去世之前曾給予他三個錦囊,在他繼承帝位之時,便打開了第一個錦囊,隨后,歐陽家族就被皇帝一手捧了上來,從此歐陽家族代替上官家族,為皇帝守衛(wèi)疆土,那歐陽家族也只聽命于皇帝一人! 五年后,皇帝打開了第二個錦囊,隨后,張家從此崛起,朝堂之上,曾經(jīng)一個小小的張家就敢與上官家族爭鋒。 這些年來,上官家一步步的走向沒落,而先皇根本不顧曾與外公一同在戰(zhàn)場拼殺的同袍之義,第一個錦囊,削了上官家的兵權(quán),第二個,在朝堂上牽制了上官家,恐怕,這第三個錦囊,就是要徹底將上官家抹除!”北辰奕聲音激憤,他也曾仰慕先皇,仰慕自己的親爺爺,可他的爺爺卻如此對待曾經(jīng)幾次救他于水火,為他在戰(zhàn)場拼殺的外公! 他曾經(jīng)有多仰慕他,如今就有多鄙夷他! 看著北辰奕難受的模樣,上官靜心里也有些復(fù)雜,一個是親爺爺,一個是親外公,夾在兩個親人之間,滋味應(yīng)該不太妙。 微微嘆了一口氣,她道,“哥哥不必憂心,不管那先皇生前有多大的本事,可他畢竟已經(jīng)死了多年了,咱們活人怎么可能斗不過一個死人!況且,咱們已經(jīng)破了他的第一步!爺爺?shù)亩疽呀?jīng)解了,先皇不可能再從地底下爬出來修改錦囊吧!” 聽了上官靜的話,北辰奕噗嗤一笑,雙手捏著她的小臉,“對對對,還是我家小靜最聰明,要是他敢從墳?zāi)估锱莱鰜?,咱們就將他一腳踢回去!” 上官靜呆呆的看自家哥哥捏著自己的臉蛋,哥哥還真是把她當小孩子了,從名字就能看出來,他叫她小靜,可不就小嘛,不過,沒關(guān)系… 誰讓他是她的親人呢。 兩人一同笑著,雖然今后要走的路還很長,但他們卻相信,他們是不會輸?shù)摹?/br> 接下來,就輪到上官家開始反擊了! …… 夜幕降臨,塞北的黃沙隨風飛舞,一段段沉重的過往被掩埋在時光里… 彼時,他們都還是普通人家的孩子。 “阿云!阿云!夫子又罰我抄書!好煩??!道德經(jīng),道德經(jīng),怎么天天都要抄這玩意!”小小的北辰權(quán)氣呼呼的坐在地上,眼眶紅紅的,“那么多字,怎么抄的完!” 上官云忍著笑,幫他撿起地上的道德經(jīng),“阿權(quán),我?guī)湍愠话牒昧?,誰讓我們是好朋友呢?!?/br> “好??!”北辰權(quán)一下從地上坐了起來,“不過…阿云,我的手突然好抖!” 說著他抬起手,故意抖的很銷魂,他無辜的笑了笑,“阿云,我拿不動筆了…不如…不如阿云幫我抄完吧…” 誰知上官云直接將書拍到他的頭上,小臉冷淡,“手抖就自己抄吧!” 他還不了解他?小滑頭一個! 上官云轉(zhuǎn)身就走,北辰權(quán)立刻抱住他的胳膊,“別走,別走!阿云我錯了,一半就一半,你一半,我一半,行嗎?” 彼時,他們長大成人。 北辰權(quán)站于蒼山之頂,俯瞰大地,“阿云,當今亂世烽火,百姓流離,你我生于亂世,當成于亂世!” 上官云看著那意氣風發(fā)的男子,“既然阿權(quán)有此雄心壯志,云…自當奉陪到底?!?/br> 男子大力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兄弟!” 從冀州起義開始,他們相互扶持,并肩戰(zhàn)斗,茹毛飲血,一同走過無數(shù)的山川大江,塞北的生死一戰(zhàn),上官云更是單槍匹馬,將他從敵軍的手上救回。 多年之后,北辰權(quán)登上了皇位,曾經(jīng)的上官云也成了北辰的開國元勛,兩人從偏僻的小山村到大氣磅礴的皇宮,從稚嫩的孩提玩伴到壯年的莫逆至交。 北辰人人皆知,當今君主賢明,臣下正直。 只不過,君王都是孤獨的,一切都浮于表象… 彼時,楚國大軍來犯,上官云領(lǐng)命出征,北辰權(quán)認定上官云此次…必然有去無回。 兩軍交戰(zhàn),劍拔弩張,血rou橫飛。 上官云知道,阿權(quán)已經(jīng)變了,他不再相信自己,他忌憚自己手中的權(quán)力,更恨他殺了他最愛的女人。 可阿權(quán)不知道,唯有權(quán)勢滔天,他才能護他周全,可阿權(quán)不知道,那女人原是楚國派來刺殺他的殺手!可死無對證。 他與北辰權(quán)終究越走越遠… 戰(zhàn)場上,上官云敗了,愿一死殉國,卻有一貌美女子將他攔下。 她握住他手中的長槍,眼神狠厲,“你若敢死,我就讓楚國大軍蕩平你們北辰!讓你的愛人,你的孩子全部淪為階下囚!永生永世,不得翻身。” 他冷淡的回道,“你也身不由己,憑什么來管我的閑事。” 她低下頭叫了聲爺爺… 他沒聽清,“你說什么?” “燁,我叫東方燁雪,你可記清了?” 上官云回到京都,卻帶回了一個孩子,他給她取名上官靜,對她寵愛有加。 上官云和北辰權(quán)的隔閡越來越深,而此時北辰權(quán)卻因為思念愛人而深染重病,身體每況愈下… 北辰權(quán)在世上的最后一天,他召來了上官云,那個陪著他一輩子腥風血雨的好兄弟。 他翻著手里的道德經(jīng),嗟嘆一聲,“朕這一生最好的兄弟是你,最恨的人也是你,可是最后,卻只有你最讓朕放心?!?/br> 上官云拿著手中的三只錦囊,“陛下這是何意?” 北辰權(quán)蒼涼一笑,“北辰奕這孩子不錯,北辰的將來就交給你們上官家了?!?/br> 第一個錦囊,提拔歐陽家族,只聽皇帝一人號令。 第二個錦囊,提拔張家,剔除守舊官員。 第三個錦囊,定北辰奕為第三代國君。 北辰權(quán)看著他,“等奕兒長大了,你也老了,歐陽家和張家算是我這個爺爺送給他的臣下。但身為君王,他必須經(jīng)受磨練,從今以后,上官家會不斷的被削弱,就算他恨我,你也不要告訴他真相?!?/br> 上官云跪地,“陛下,臣…” 上官云哽咽了,北辰權(quán)將他拉起,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何為君,何為臣?我只知,此刻的你我,是兄弟!” “是…我們一直都是兄弟!一輩子的好兄弟!” 北辰權(quán)笑了,身體卻一陣大咳,錦帕上一片嫣紅,“阿云,阿權(quán)快要走了,你一定要好好的活著,一定!” 上官云走出了宮殿,淚水一下噴涌而出,蒼勁的臉上疲憊不已,他猶記得小時候,阿權(quán)稚嫩的聲音。 阿云,你這個臭哥哥! 阿云,我的手突然好抖! 阿云我錯了,一半就一半,你一半,我一半… 上官云恍然,“阿權(quán),我會好好的活著,為了北辰,也為了靜兒,這是我和那個女人的約定。” 只不過,東方燁雪,為什么你也死了呢? 也罷,都走了…都走了… …… 夜已經(jīng)深了,明月高懸,醉云閣的頂層,頭戴雪白面具的楚君熙正坐在書案前,桌案上放著的,是一只明黃色的錦囊… 溯月道,“需要把紫焱軍團被滅的消息傳達給楚帝嗎?” 雪白面具上泛著寒冷的流光,“不用,等所有軍團都被滅完了…再告知他?!?/br> 溯月點頭,如此的話,楚帝必然震怒!到那時,不用樓主費心,上官靜肯定逃不掉! 溯月退了下去。 楚君熙將錦囊收了起來,重新放回了原位。 上官家倒是有趣,不過沒了錦囊,他倒要看看,北辰奕如何才能順利的登上皇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