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1章 自愿手術(sh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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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日傍晚,白翎終于查到王鳶花的行蹤。 傍晚六點多鐘,就在陳皎幾乎絕望時終于接到王鳶花的電話,這回存了個心眼故意讓程庚明先接,說陳省長正在主持一個座談會,立即去叫請她稍等。 程庚明足足耽擱了將近40秒才遞到陳皎手里,陳皎不緊不慢地說: “你好,請問哪位?” “44秒了,堅持!”京都那邊白翎戴著耳機掐著秒計算。 王鳶花氣沖沖且又急又快道:“是我!上次說的事你到底答不答應(yīng)?我可不是鬧著玩的,說到做到!” “鳶花,我覺得這事兒關(guān)系到一個核心問題,”陳皎誠懇地說,“老生常談就是孩子的未來,不能一門心思只想著生,不管不顧生下來以后的一系列事,對吧……” “都說了我就要生!醫(yī)生說我zigong位置有問題,一旦打掉意味著從此以后不可能再有孩子,這話我強調(diào)過多次你就是不聽!”激動之下她已忘掉一分鐘警戒線,大聲嚷道,“孩子生下來咋辦?就算你不管,憑我一個人工資也能把他養(yǎng)大成人!” “搞定!”白翎摘下耳機命令道,“拉警笛,立即開往鎖定地點!” 那邊程庚明做了個ok的手勢,陳皎心里大定,緩緩道:“以你的收入養(yǎng)活孩子當然沒問題,可他不能從出生起就沒父親吧……” “你就是親生父親,不信可以做親子鑒定!” “鳶花,我承認在感情問題上是犯了錯誤,我的有婦之夫,咱倆不該走到一起;如果把孩子生下來,等于一錯再錯,最終會發(fā)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王鳶花倒冷靜下來:“想那么遠干嘛?我就問你,到底答不答應(yīng)!” “你這樣的態(tài)度讓我怎么回答?” “很簡單,答應(yīng)的話我立即回原山,你安排我到個清閑部門專心致志養(yǎng)胎;不答應(yīng)明早我就去中紀委,直接舉報你利用職權(quán)誘騙我的清白身子、玩弄我的感情,不信證據(jù)在我肚里!” 想到白翎可能還在監(jiān)聽,陳皎簡直要找塊豆腐一頭撞死! “鳶花,我已經(jīng)承認錯誤了,給我挽回的機會好不好?”他幾乎在哀求,“把孩子打掉,給你更能發(fā)揮才能的平臺重新來過,建立幸福穩(wěn)定的家庭……” “我不要聽那些虛無飄渺的話……” 王鳶花站在人行道邊歇斯底里叫道,沒察覺一輛沒牌照的依維柯悄無聲息停在身側(cè),車門滑開,里面跳下四個彪形大漢! 霎時王鳶花感覺不對勁,吃驚地看著他倆轉(zhuǎn)身想逃。四個大漢動作神速,兩個繞到身后堵住她退路,一個劈手奪過她手機,一個捂住她的嘴,緊接著后面兩人上前一個抬,一個架,將她推入車內(nèi)。 前后不過用了短短幾秒鐘! 車窗全部用黑布緊緊蒙著,沒有燈,車內(nèi)一片黑暗。 “你們是什么人,是不是陳皎派來的,這兒是京都不準亂來的!”王鳶花好不容易反應(yīng)過來后驚恐地說。 四個蒙面漢子都不說話,漆黑之中靜默如雕像。 王鳶花又說:“我是有編制的干部,在原山省正府工作,副處級干部,有領(lǐng)導知道我來京都,如果失蹤的話肯定報案!” 沒人理她,仿佛都是瞎子聾子一般,任憑她喋喋不休說了半個多小時。 突然間車子有點顛簸,王鳶花也說累了,試圖拉開車窗遮的黑布,頓時被一只鐵鉗般的手握住,緊接著帶著濃烈酒精味的紗布蒙在鼻子上,很快便癱倒在座位里。 醒來后,王鳶花發(fā)現(xiàn)自己仰面躺在手術(shù)臺上,頭頂是明亮的無影燈,身上……寸無片縷,手腳都被牢牢固定動彈不得,又驚又恐地尖叫起來! 壓根沒人理會。 叫了一陣見沒反應(yīng),她只得停住哀哀地哭泣。 冷不防病房里突然響起沉悶的、一聽就經(jīng)過變聲處理的聲音: “王鳶花,你有兩個選擇,前提都是做流產(chǎn)手術(shù)……” “我不做我不做我不做,打死我也不做!” 對方?jīng)]了聲音,病房里寂靜如夜。 不知過了多久,裸露的**稍感寒意,還是那個毫無感情的聲音: “王鳶花,你有兩個選擇,前提都是做流產(chǎn)手術(shù)……” “我不做我不做我不做,打死我也不做!”她還是拚命嚷道。 對方又不說話。 如此反復七八個回合,王鳶花被折騰累了,不得不靜靜聽對方說下去: “……一是在手術(shù)通知書上簽字,同意手術(shù);一是不同意不簽字,我們照樣手術(shù)……” 王鳶花被激怒了,一字一頓道:“我絕對不簽字!” 對方似乎有恃無恐,根本不跟她辯論,沉默一段時間后再次重申兩個選擇,只要王鳶花說“不”就繼續(xù)沉默,然后故伎重施。 不知耗了多久——王鳶花估計不止十個小時,全身上下冰涼如鐵,手腳和身子因缺乏活動而麻木,整個人說不出的難受。 令她沮喪的是連對方長什么模樣都看不到,由始至終好像跟冷冰冰的機器說話,滿肚子話、滿腔怒火無從發(fā)泄。 當令人乏味的聲音再度——大概第兩百多遍或三百多遍響起時,她終于妥協(xié)了,軟弱無力地說: “我簽字,同意簽字……” 病房門打開,一個蒙面大漢拿著手術(shù)通知書進來,松綁她右手的同時遞過筆,王鳶花已經(jīng)筋疲力盡,連罵人的力氣都沒有,徑直在大漢指定位置簽上自己的名字,隨即右手又被綁上,四五位戴著口罩的醫(yī)生護士魚貫而入,再隨后一針麻醉劑后她再度陷入昏迷…… 又一次復蘇后,王鳶花發(fā)現(xiàn)自己還躺在病床上,只不過這回沒有束縛,手腳活動自如,除了因麻醉和手術(shù)后脫力感一切正常。 她咬緊牙關(guān)奮力爬起來,沖到門口走廊正好有位護士經(jīng)過,遂一把揪住護士衣領(lǐng)嘶吼道: “為什么拿掉我的孩子?為什么?” 護士嚇得臉色發(fā)白,指指墻上牌子說:“這……這是囊腫手術(shù)病區(qū),您大概做……做的是囊腫手術(shù)吧?” “什么囊腫手術(shù),分明是流產(chǎn)手術(shù)!”王鳶花不依不饒叫道,“帶我見你們院長,我要見院長!” “你松開手,我這就帶,這就帶……”護士忙不迭道。 周二下午省里傳出最新人事安排,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任命韓子學為綿蘭市委常委、市委書記,不再擔任舟頓市委常委、市委書記; 任命朱正陽為綿蘭市委常委、代市長,不再擔任銀山市委常委、組織部長; 任命韓青為銀山市委常委、組織部長,正廳級,不再擔任瀟南經(jīng)濟開發(fā)區(qū)管委會副主任; 任命蔡雨佳為綿蘭市委常委,不再擔任鄞峽市招商局局長。 任命嚴華杰為公安廳黨組書記、廳長。 其它還有一系列聯(lián)動安排:綿蘭市委書記轉(zhuǎn)任舟頓市委書記;綿蘭市長轉(zhuǎn)任瀟南經(jīng)濟開發(fā)區(qū)管委會副主任(正廳級);舟頓市長就地提拔市委書記;銀山市長轉(zhuǎn)任舟頓市長;省直機關(guān)空降一人任綿蘭市委常委、政法委書記等等。 整體而言就是綿蘭市委領(lǐng)導班子大換血、大放血,讓出市委書記、市長、政法委書記和專職常委四個名額,貫徹了沈高“不換思路就換位子”的思想。 韓子學從舟頓到經(jīng)濟總量更大的綿蘭,是沈高想利用他在房產(chǎn)管控方面的穩(wěn)健有所建樹。 朱正陽則是意外之喜,原本沈高想讓銀山市長“將功補過”,看到周日主動加班,替市委書記、市長cao心的朱正陽,的確“心中一喜”,不管哪派背景,不管白貓黑貓能抓老鼠的就是好貓。 韓青和蔡雨佳是方晟找于道明“加塞”。 韓青在瀟南經(jīng)濟開發(fā)區(qū)實在太閑了,范曉靈覺得他還年輕,這樣下去容易把人養(yǎng)廢了,跟方晟說過好幾回。思來想去,最好干老本行才得心應(yīng)手,因此當聽說朱正陽騰出位置后,方晟毫不猶豫推薦韓青。 關(guān)于韓青,房桐也有點愧疚,踢出省委組織部也罷了,工作一搬再搬越搬越差,組織部內(nèi)部也有議論,覺得對老同志不太照顧,缺乏人情味。因此當于道明提到韓青補銀山組織部長的缺,房桐一口答應(yīng)。 蔡雨佳則是方晟要求“確?!钡娜诉x。 招商引資領(lǐng)導小組撤銷后,市招商局形同雞肋,加之前期兩輪轟轟烈烈的大引資已積攢足夠外來資金,鄞峽主體市場逐漸形成良性循環(huán)的自我造血機制,是該為頭號功臣安排出路了。 從朱正陽角度講,韓子學坐陣加上蔡雨佳協(xié)助——綿蘭專職常委主要負責重大項目、重點工程和招商引資,能讓他大施身手,徹底貫徹自己的施政方略。 至于嚴華杰接替退二線的廳長得以扶正,可謂水到渠成。他是黃海系里隱藏最深、洗白最早的,一路升遷從未有人懷疑過他與方晟的關(guān)系,頂多腦子里閃現(xiàn)“他也在黃海干過”的念頭。 總之對于這次人事變動,方晟相當滿意。 事后范曉靈打電話千恩萬謝,又說要“以身相許”、“從未見過的招數(shù)”等等,讓方晟簡直招架不住。 朝明省那邊,得到方晟肯定答復后,愛妮婭指使朱勤親自帶著四大皮箱證據(jù)到中紀委舉報。 朱勤也是騎虎難下。 自從坐到愛妮婭這條船,就等于與應(yīng)留生、謝大旺派系決裂,走上一條與朝明沿海派不同的道路。 溱州深海碼頭擴建工程已成眾矢之的,各派勢力虎視眈眈,現(xiàn)在愛妮婭不動手,將來也有其他人利用它做文章,到時朱勤還得背個“隱匿不報”的罪名。幾十個億的工程不是小事,既然已驚動到京都層次,肯定不可能輕易收場。 【作者***】:為增強交流,及時了解溝通朋友們的意見建議,本人創(chuàng)建“官場先鋒書友會”微信群,微信號:jimesha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