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45章 成敗一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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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正華嚴肅地說:“直接線索是沒關(guān)系,否則也抓到零號專案組了;但麻煩在于潘小林曾跟在汪副主任后面與一個重要人物吃過幾頓飯,專案組的意思是不能排除嫌疑,所以由研究院出面把他控制起來?!?/br> “哪位重要人物?”于煜問道。 “蔡子松!” 于煜后退兩步重重撞到墻上! 傳說與影子組織有染,在辦公室服毒自殺的正廳領(lǐng)導(dǎo)干部,事后方晟透露蔡子松有可能是影子組織內(nèi)地最高頭目,至少也是重要骨干。 方晟還透露蔡子松的死因高度保密,因為一旦身份泄露會把陳皎、燕慎以及自己等一大批人都牽連進去。 現(xiàn)在看來有關(guān)方面已經(jīng)掌握蔡子松的真實身份。 于正華道:“再說最后兩句話。第一,研究院答應(yīng)只要專案組那邊有確切消息潘小林沒事,立即放人,不再糾纏綠化招投標的問題,算給二爺?shù)拿孀?;第二,二爺說零號專案組是今上親自主抓,不要沾一點點邊否則很麻煩,之前臻臻的前女友被抓就讓樊紅雨費了很大勁。我走了!” 于正華根本不等于煜有所表示,撤頭就走。 外甥大老遠從通榆回京都,請托兩件事都沒辦成,雖說于正華只是穿針引線的角色,多少也有點抹不開臉面。 看著于正華的背景消失,于煜轉(zhuǎn)身狠狠一拳砸到墻上。 外事委以及研究院的回答純屬敷衍,媯海玥也受其家族牽連被關(guān)都兩年多了仍無說法。 凡觸及這種大案要案,最可怕的就是一時半會兒沒說法——作為辦案人員,誰也不敢說某某某肯定沒問題,萬一現(xiàn)在沒查出來將來發(fā)現(xiàn)了,辦案人員要負責(zé)任,所以通常情況下以時間換空間,寧可扣著不放也不輕易作出結(jié)論。 顯然,別看對方嘴上說得好聽什么給于云復(fù)面子,這事兒跟無薟的事一樣都辦不成! 一事無成,怎么回去對傅副秘書長交待? 怎么對淚汪汪傷心難過的高園園的交待?她八成以為自己報復(fù)當初分手決定,故意不幫,可自己是那種人嗎? 頹然躺到床上看著天花板,陡地冒出個念頭:還想著讓家族勢力在正壇消失呢,有了事還不得眼巴巴來求于家? 再想:難道除了于家,我居然找不到別的路子?! 后一個念頭更讓于煜覺得恐懼。 這時才意識到爸爸從很早開始就著手防范了——范曉靈、居思危、明月、俞曉宇那些絕對心腹親信,都沒介紹給三個兒子! 更不用說朱正陽、嚴華杰、肖翔、楚中林那些老黃海了,可見,爸爸不愿兒子們遇到困難就走捷徑,靠上一代的交情擺平事端。 有本事自己想辦法! 怎么想呢?都說了零號專案組是朱正陽親自負責(zé),總不能跑到大領(lǐng)導(dǎo)辦公室吧? 沒挨到門邊就被攆開了! 還能有啥路子…… 足足想了一個多小時,結(jié)論是:沒有辦法! 中午時分高園園先后打了兩個電話,于煜都沒接。明明沒辦成,又不能讓她失望,他都不知道怎么說才好。 肚子有點餓,但提不起半點胃口,于煜覺得這回丟臉丟到家了。 事已至此,只能盤算面對各方的說辭: 在傅副秘書長面前實話實說,抓捕無薟的是零號專案組,別說找關(guān)系,找誰都摸不著門道,想必傅副秘書長掂得出份量。 在高園園面前有點難,她根本不知道零號專案組的重要和神秘,更不知道蔡子松、韓柯實,單解釋起來就得大半天;況且她執(zhí)念地認為潘小林沒招投標當中撈取好處,怎么能相信不過吃幾頓飯就無法脫身呢? 搜腸刮肚琢磨到下午兩點,按說應(yīng)該去機場打道回府了,可短短兩天時間似乎看不出努力的樣子??峙逻€得,還得耽擱兩三天,然后回去匯報經(jīng)多方奔走實在無計可施…… 正自怨自嘆之際,手機又響了,又是卓語桐打來的,甫一接通就聽到歡快清脆的聲音: “給個定位,我到京都了!” “唉,唉,事沒辦成我已準備回樺南……”于煜垂頭喪氣道。 “見面再說,飛機餐太難吃我還餓著肚子呢。” 這么一說,于煜的肚子也咕咕咕抗議起來。 用餐地點選在全聚德總部,卓語桐說除了總部別說外省市就是京都各分店都不行。 兩人確實都餓了,菜肴端上來后也不多說敞開來大吃一番,四五個菜后才定當,卓語桐詢問起原委。 因為在位置相對安靜的包廂,于煜也不隱瞞,掐頭去尾地把兩件事都說了一遍,包括于家察覺事情的敏感性不愿出手。 卓語桐起初并不知道于煜的背景,當?shù)弥钩錾碜杂诩掖笤阂彩敲统砸惑@。 于煜本來就是很坦率的人,換作白鈺恐怕不會提初戀女友,換作宋楠兩件事都不會說。 聽完敘述,向來快言快語的卓語桐一反常態(tài)沒發(fā)表意見,靜靜吃東西、喝飲料直到結(jié)賬出門。 走在湖畔岸邊的鵝卵石小路上,春風(fēng)習(xí)習(xí),垂柳拂面。 “要不我?guī)湍阍囋??”卓語桐冷不丁說。 于煜微微遲疑:“你……” 絲毫沒有瞧不起的意思,而是,而是兩位退休副國級坐陣的于家都束手無策,他覺得在天使微笑工作的卓語桐能有啥路子? “或許有用呢,不試怎么知道?” 卓語桐雙手負在背后,笑吟吟地說,然后沒等他同意就走到一邊撥通父親卓偉宏的電話。 得知寶貝女兒跟白家的白鈺“掰了”,卻又跟于家的于煜“在談”,卓偉宏有點崩潰。 方晟三個兒子,寶貝女兒已經(jīng)談了兩個;如果有十個八個,這輩子談得過來嗎? 卓偉宏向來自詡“品行高潔”,卓語桐的出生純屬意外,心里一直隱隱覺得是被女秘書誘惑的,實際上象他的身家規(guī)模在外面包七八個、十幾個的都有,分散到各大城市還能兼顧守著房產(chǎn)。 就出了卓語桐一個私生女,老婆把家里鬧得雞飛狗跳幾個月不得安寧,后來還是朱正陽出面好說歹說才勸慰下來。再后來朱正陽登了高位,圈子里都打趣卓偉宏“奉旨納妾”,無形中卓語桐mama在卓家地位也高了很多。 仿佛猜到卓偉宏要說什么,卓語桐飛快地說: “爸爸,我的事你別管,越管越糟糕,眼下于煜遇著麻煩了,大概只有爸爸能幫他!” “胡說!”卓偉宏嚴肅地批評道,“少把老爸放到火架上烤!于家有錢有勢,在京都什么事擺不平?我一介生意人能幫什么!” “因為要找爸爸在梧湘的老朋友……”卓語桐聲音頓時輕不可聞,細細將其中利害關(guān)系說了一遍。 “咝——” 卓偉宏真是深吸一口涼氣,不知為何竟有毛骨悚然的感覺,半晌道,“你們這些孩子真敢玩啊,把主意打到零號專案組頭上去了!不單單你理解的今上直接過問的概念,而是,它偵辦的建國以來頭號大案!” 卓語桐道:“我知道我知道,爸爸,之前我跟白鈺的事被您攪黃了,如今我是真的合適于煜——象他這種人身邊根本不缺美女,聽說他剛到省正府那陣子平均一天有二十個說媒電話,我憑什么得到他信賴?憑什么贏得他的認可?” “是啊,憑什么……”卓偉宏不知不覺被女兒說動了心,“他和白鈺都是出身高貴、錦衣玉食的豪門公子,尤其于煜,他母親在海外的資產(chǎn)嚇死人?!?/br> “爸爸,現(xiàn)在不是以前老觀念男追女,隨著教育體系帶來的社會環(huán)境和風(fēng)氣變化,優(yōu)秀男孩成為最稀缺資源,這就是我一直找不到稱心如意男朋友的原因。您說,遇到于煜這樣的男孩我能退縮嗎?能眼睜睜放手嗎?” “不能,不能!”卓偉宏趕緊應(yīng)道。 卓語桐轉(zhuǎn)而脆生生道:“那女兒一輩子幸福就系在爸爸身上啰。” “呃……” 說到最后才發(fā)現(xiàn)中了寶貝女兒的圈套。 卓偉宏不停地嘖嘴,良久道:“物是人非,事過境遷,那班人已不能以過去梧湘的老交情說話了,打個比方,現(xiàn)在爸爸敢象幾十年前一樣摟著今上的肩說‘不干了這杯就不是好兄弟’嗎?嚴、楚、肖那幾位也不可能到飯點時打個電話,說‘加雙筷子搞點小酒’!一切都在變的,語桐!” 他接著說,“當然他們見了我會叫聲‘偉宏’,當年的感情多多少少也會有,我若開了口只要不是原則問題大概能幫就幫,但有次數(shù)限制的,我是想把好鋼用在刀刃上,關(guān)鍵時刻對你和你哥的人生助一臂之力!” 不等卓語桐說話,他繼續(xù)交底道,“語桐啊我知道你天生不喜受拘束,家里特殊情況有時又讓你心煩所以躲到千里之外的通榆。玩到現(xiàn)在也差不多了吧?感情的事定下來,也不要在天使微笑混了,那種慈善組織偶爾參與還可以千萬別當成事業(yè),到時我要找他們謀個位子,混進公務(wù)員隊伍,級別呢也要說得過去,這些都得需要他們幫忙、運作,明白嗎語桐?” 聽得心頭一酸,卓語桐勉強控制住情緒,微笑著朝不遠處的于煜揮揮手,然后道:“我懂爸爸的一片苦心,但前提是有讓我安下心來的男朋友,然后才能在您鋪設(shè)好的道路上奔跑。幫幫我吧,爸爸,成敗在此一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