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15章 出面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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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位于市中心的別墅,儲拓喝了杯nongnong的提酒茶,再簡單沖了個澡,回到客廳沒多久,市發(fā)改委主任束家彬匆匆趕到。 雖然也是副廳級干部,但并非正府黨組成員因此沒資格參加今晚高規(guī)格酒宴活動。 “儲書計這么晚還沒休息?”束家彬忐忑不安地試探道,“儲書計有什么吩咐?” 儲拓半閉著眼睛道: “家彬啊,反復權(quán)衡掂量,城投債券那事兒恐怕需要你扛一扛?!?/br> 束家彬如遭雷殛,激動震驚之下呼地站起身,顫抖著說:“為……為什么是我?我做錯了什么?問題不是解決了嗎?” 儲拓道:“先是180億,后面670億,這個過程中不斷暴露出城建項目上馬草率倉促、招投標程序把關(guān)不嚴、資金使用混亂、項目管理失序等諸多漏洞,省里要問責,市里要落實責任人,你說咋辦?總不能把所有責任都推到死人身上吧?” “主管城建條線的是姚山啊……” “他已被免職,繼續(xù)追殺恐怕不妥當,再說省里意思很明確起碼再拿掉一個廳級干部,”儲拓語氣更加溫和,“家彬啊,坐下說坐下說。你在發(fā)改委位子六年,提拔副廳五年,離退二線還有三年,所以扛與不扛,差別就是三年,明白我的意思吧?” 束家彬艱難地咽了唾沫,邊坐回沙發(fā)邊心有不甘道:“我知道要不是儲書計大力提攜,我不可能在發(fā)改委位子,更不可能享受副廳待遇,但……但城建那一塊我真的,真的參與不是很多;何況47個項目大部分都沒立項,很多東西壓根不知情,怎能都賴到我身上……” 儲拓臉微微一沉,道:“家彬這么說就不實事求是吧?雨污分流二期干線復線工程議標價比預算高23%,你為了保項目過關(guān)拆成兩部分,拿9%合同讓老邵簽字剩下14%做的增項,你當神不知鬼不覺?還有全流程智能制造示范基地、城中村拆遷……” 束家彬不覺提高聲音辯道:“我承認我做過手腳,但季永根、喬承鵬、張靖風那些人撈得比我少嗎?特別門達序一手撈財正,一手撈城建……” “住口!” 儲拓嚴厲地瞪著他,道,“你說這些,是想把所有人都牽連進去然后省紀委介入調(diào)查?組織上不過要求你承擔責任,你就一蹦三尺高,想讓甸西官場來個大掃蕩,查個底朝天?你不信我有讓你隨時閉嘴的手段?!你家人,你親戚朋友都在甸西,你考慮過他們的安危?” “我錯了我錯了……” 束家彬被儲拓寒意森森的殺氣嚇出一身冷汗,連忙道,“儲書計,我其實就是……就是想多干兩年,為甸西發(fā)展作出應有的貢獻……” “敢于擔當,勇于犧牲就是最大的貢獻?!眱ν睾啙嵉卣f。 “可……可可可,”束家彬還是想不通,“儲書計,我也不是亂咬,論擺在臺面上的責任,門達序能脫得了干系?不談財正那邊亂七八糟的賬目,城投債券加幾十倍上倍杠桿,他沒有責任?還有季永根當副市長期間對城中村那個區(qū)域……” 儲拓道:“你別管別人,我就問你,我說的話你到底聽不聽?!” ——此時此刻儲拓也很為難。季永根所代表的本地系非但惹不起而且不能惹,那樣會出大亂子,卷入萬劫不復且無法收場;門序達怎么能動?這事兒就靠他收拾爛攤子! 還有束家彬提及別的那些,每個名字儲拓都在心里反復推敲過,結(jié)論是唯有束家彬各方面都符合條件,也符合損失最小原則。 至于對束家彬個人及家庭有何影響,儲拓沒法顧及太多。他只相信一點,縱然如此,束家彬攀結(jié)自己得到的遠比失去的多得多。 別的不說,單剛剛提到的雨污分流二期干線復線工程,儲拓掌握的信息是束家彬斂取了起碼七位數(shù)以上。 因此來說橫向比較的話,束家彬肯定有委屈之處;但就事論事,現(xiàn)在就**束家彬簡單一查就足以讓他蹲數(shù)十年大牢! 儲拓能威懾住屬下,靠的是恩威并濟的手段,一方面非常寬厚仁慈,很多事睜只眼閉只眼,明知有問題假裝不知道;另一方面該收集、掌握的信息絲毫不會錯過,甚至門達序包的小情人住哪個小區(qū)、束家彬在省城有幾套房子、張靖風挪用公款炒股虧了多少又指使哪幾家企業(yè)彌補等等。 每當關(guān)鍵時刻拋出來,便是打擊威力不下于核武器的大殺招。 這回也不例外。 “我聽儲書計安排,”束家彬立即服軟,點頭哈腰道,“儲書計是我的領(lǐng)路人、大恩人,無論什么情況,我都堅決執(zhí)行儲書計指示?!?/br> 儲拓微微頜首,道:“回去后及時做好相關(guān)準備,免得到時措手不及……無非象姚山那樣而已,免掉職務但待遇照樣享受,等于提前回家養(yǎng)老,也蠻好……在不在位子,我都會繼續(xù)關(guān)照你,還有你全家?!?/br> “謝謝儲書計,謝謝儲書計!” 束家彬連聲道,然后暈乎乎開車回家——回情婦莫莫的家。 “哎呀家彬,你臉色很難看哎,是不是哪兒不舒服?”莫莫象往常上前擁抱時驚叫道。 束家彬有氣無力脫掉外套癱倒在沙發(fā)上,愣愣半晌,道: “剛在儲書計家,我這個發(fā)改委主任大概做不成了……” “??!” 莫莫吃驚地說,“上周我收了幾筆錢還有黃金珠寶,都是請托審批項目的;之前沒辦到位的……我查下電腦里的清單……” “趕緊把清單刪掉,不,把電腦硬盤拿出來砸爛,決不能落到外人手里!”束家彬如夢初醒,“除了電腦,筆記本、手機里有沒有相關(guān)信息?” “我查下……” 莫莫緊張地問,“儲書計要查你?你每年孝敬那么多還不滿意?你管的那些工程說來說去不過喝了點湯,大rou還不是……” “別說了!” 束家彬鐵青著臉低吼道,良久,他撫著額頭嘆道,“省里追責,儲書計要我出面扛下來——不扛不行啊,他點名是有講究的,大把小辮子捏在手里,不怕我反水,估計他連你的名字都知道!” “他……他這么厲害?!”莫莫手捫心口道,皺眉想了想陡地跳起來,“趕緊把財產(chǎn)都轉(zhuǎn)移出去,防止被儲書計一網(wǎng)打盡!” “儲書計是什么手段,都點名讓我扛責任了這節(jié)骨眼能不布控?現(xiàn)在轉(zhuǎn)移剛好被逮個正著!” 束家彬抹抹額頭冷汗,長長思索道,“聽好了莫莫,省城那幾套房子以你、你家人名義買的,趕緊低價脫手,錢到賬隨即轉(zhuǎn)到對面;這邊家里的大件別動,珠寶細軟、存單禮卡等等每次出門裝你包里多運幾趟……” “你家那個黃臉婆手里也控制不少資產(chǎn)吧?”莫莫酸溜溜道。 “都什么時候了還吃醋?”束家彬軟綿綿道,“她那邊都是我合法收入來源、正項家庭資產(chǎn),經(jīng)得起查,你這邊才是大頭!要不沖著兒子并考慮影響不好,早把她休了,不過沒關(guān)系,等被免職我有大把時間陪你,到時想到外面旅游、購物、美容什么的都沒問題。” 莫莫貼著他“錛”地親了一口,道:“我最愛我的好老公了……不當主任就不當,手里有錢就行?!?/br> 長長嘆息,無比依戀地看著屋里高檔奢華的家具、陳列、名貴油畫等,客廳北側(cè)二十多平米的沒想到酒柜展示架—— 三十多種各個年份的茅臺、五糧液,最遠追溯到上世紀五六十年代! 白蘭地、xo、人頭馬、拉菲等等,隨便拿一瓶就是十幾萬幾十萬,而在這屋,僅僅就是用于裝飾的酒。 臥室那張床,市場價九十八萬,建宅那天某開發(fā)商送的;書房文房四寶來自皇宮御書房,雖說擺那兒整整三年沒寫過半個字,皇帝用過的東西就是范兒;對了腳下踩的地毯來自意大利,一個名字太拗口的小鎮(zhèn),運費就光了七千美元…… “這間屋不能查呀,進門就有問題!” 束家彬眉頭緊鎖,良久道,“趕緊查租房信息,必須我們這個單元的,明后天就租下來連夜搬,連搬的都轉(zhuǎn)移過去!” 莫莫怔怔好一會兒,點頭道:“好,聽你的?!?/br> 此時市中心黃金地段某高檔小區(qū)豪宅里,某幢樓頂層,四米挑高落地玻璃觀景房內(nèi),三個人坐在窗前沙發(fā)里,手里都端著紅酒,但神態(tài)與華燈綻放的夜景半點不搭界,均耷拉著臉,氣氛沉悶。 “消息很準確,最遲下周繼續(xù)研究?!奔居栏Z氣肯定地說。 對面左側(cè)是市紀委書計喬承鵬,右側(cè)是金融辦王主任。 “姓儲的要敢拿我們當中任意一位背鍋,從今以后就別想有一天安穩(wěn)日子!”喬承鵬放出狠話道。 “要是……要是他有真憑實據(jù)呢?”王主任道,“聽說他收集情報的功夫很深。” “我們手里沒料么?也就姓邵的那個死鬼傻不拉嘰!”喬承鵬不屑道。 季永根鄭重道:“大家還是小心點,畢竟現(xiàn)在兩面受敵,尤其姓白的那個很厲害,老王最有體會吧?” 王主任喟嘆道:“不知怎地,在他面前我都不敢說太多,唯恐被抓住什么……我為何怕他?按說不該怕的……” 季永根正想說話,手機響了,接聽后嗯嗯應了會兒掛斷后面有喜色道: “警報解除!最新消息束家彬剛從姓儲的別墅出來,情緒很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