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假做真時真亦假(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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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歲那一年,她不再青春,到了恨嫁的年齡。 她不是沒有人追求,相反,追求她的青年大有人在,其中不乏佼佼者。 但,這些人都沒辦法和秦琛比。 不但如此,那些大好青年中還出了一個病態(tài)。 這個病態(tài)無孔不入的鉆進了她的生活,甚至于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覺的換掉她吃的藥。 也就是說,病態(tài)已危及到了她的生命。 秦琛等人幾番調(diào)查無果。 于是,燕七等人想出的一出請君入甕、甕中捉鱉的戲。 假婚! 用一場假的婚禮抓住那個病態(tài)。 “我不當這個新郎官。楚楠,你來。”初時,秦琛是反對的。 那個時候,她很是心酸。 她知道,因為有匪匪,她今生可能無望當上秦琛的新娘了。 可是,哪怕來場假的婚禮,哪怕她只在那禮堂上走一遭,也算圓夢了。 “我怎么來?琛,你瘋了吧。如果是我當新郎官,那病態(tài)肯定就看出我們在演戲了。” “是啊,琛。那病態(tài)反偵察能力極強。我們只有越是演得真才能越是混淆他的認知?!?/br> “再說,秦姨一直將云珊當未來兒媳婦看待。這戲演都不用演、標標準準的一出婆媳樂啊?!?/br> “病態(tài)度之所以稱之為病態(tài),那就是所做的事往往出其不意。如今我們在明他在暗,已失了先機。我們唯一能做的就是將這場戲給演得最是逼真不過?!?/br> 燕七、楚楠、齊言等人你一言、我一語的給秦琛做思想工作。但秦琛就是不松口。 她知道秦琛的夢幻婚禮是為匪匪做準備的,又怎么可能為了他的匪匪而為任何女人妥協(xié)? 她頗是心酸的一笑,說:“算了,你們別為難阿琛了。這是我的命,就這樣吧。楚楠,麻煩你了,你就試一試吧。也許將那病態(tài)釣出來了也說不定。釣不出來,我不過是茍且偷生再或者一命歸西?!?/br> 楚楠說:“我當新郎的話,只怕那病態(tài)根本不上當,再要釣他就難上加難了。所以,戲必須一蹴而就。琛,不是我說你,一個大男人,婆婆mama的是為啥?成,我去,我去演新郎。但是,如果那個病態(tài)不上鉤,如果云珊以后真一命歸西在那病態(tài)手中,你可別內(nèi)疚。” “是啊,琛。如果云珊因為那病態(tài)而出事。我想,你必會內(nèi)疚一輩子的?!?/br> “琛,云珊救過你一命?,F(xiàn)在正是你救云珊的時候,此時不報恩更待何時?” 她之于秦琛有救命之恩。如今她有危難,他是解除她危難的第一人,更何況不過一場假的婚禮罷了。 齊言、燕七、楚楠的輪番說教,秦琛動搖了。 “好,婚禮定在匪匪十八歲生日那一天。”他說。 無論那病態(tài)最終‘來’或者‘不來’,婚禮都會轉(zhuǎn)為匪匪的生日慶典。秦琛對匪匪之寵江州人人皆知,來一場別開生面的生日慶典的戲碼也說得過去。 明知道這場婚禮是假的,明知道這場婚禮最終會轉(zhuǎn)為生日慶典,也明明心酸得要命,但那個時候,她仍舊欣喜著,欣喜著秦琛的同意。 她甚至期待著,期待著那場婚禮的到來。 此生若不能嫁秦琛,哪怕來一場假的婚禮也足夠了。 哪怕人人認定它是假的,她卻要把它當成真的,她要把它當成她人生最重要的一幕。 從此后,她愿意一輩子一個人過。 那個時候,她甚至是有點感激那個病態(tài)的,至少給了她一個機會,一個圓夢的機會。 哪怕這個機會在午夜就會醒來,她會褪去那一身華服重新做回灰姑娘,她也覺得值得。 就這樣,一場從開始就以甕中捉鱉為戲碼的假婚提上日程。 一切也按部就班的展開。 隨著婚訊的傳出,她一而再、再而三的被推上頭版頭條。 看著那些新聞,她越來越恍惚了。她覺得這場婚禮應該是真的吧,是秦琛想給她一個意外的驚喜。 她期待著秦琛將這場假的婚禮變成真的婚禮,而不是變成什么所謂的生日慶典。 她越來越沉浸其中。 每日笑靨如花。 報刊雜志上刊登的都是她‘準新娘人比花嬌’的新聞。 突然有一日,秦琛說:“云珊,我覺得,婚禮轉(zhuǎn)為生日慶典的這個驚喜還不夠?!?/br> 驚喜? 不夠? 她心中泛起絲絲期待,頗是恍惚的看著他,‘哦’了一聲。 “你說,如果那天我向匪匪求婚,這個驚喜是不是更大一些?” 聞言,她,整個人都懵了。 殘酷的事實再一次告訴她,她又做白日夢了,她不是新娘,這只是一場戲。 她拽緊自己的手,強撐著笑,說:“你不是在開玩笑吧?” “不是?!?/br> “你……愛匪匪嗎?” “我一直在等她長大。” “啊,原來她就是你的那個神秘救贖?!?/br> “是?!?/br> 哪怕隱隱有了猜測,心中也早有了定論,但聽他承認,她仍舊心痛如割。強壓著心頭的痛楚,她開玩笑的打趣:“阿琛,可不要告訴我們,你有戀童癖哦?!?/br> “她長大了。到了可以結(jié)婚的年紀了。怎么能算戀童癖?” 她笑著瞪了他一眼,頗帶嬌嗔的說:“你隱瞞得可真夠深的。只是你這一表白也太突如其來了些,保不準會將她嚇跑?!?/br> “嚇跑的話,她第二年的生日,第三年的生日,以后每一年的生日我都會試一試,直到她答應為止。” 聞言,哪怕那個時候她虛弱得站不穩(wěn)了,她也死死的拽著自己的拳頭,用痛提醒她要穩(wěn)住、穩(wěn)住,嘴角仍舊含笑說:“要不,我?guī)湍惆???/br> “幫?” “試試匪匪,看她吃不吃醋?如果她吃醋的話,說不準心中有你哦。你可就守得云開見月明了?!?/br> “不必。這是我和她的事?!?/br> 她心中揣摩著秦琛是不是看出她對他存著不一般的情愫,所以秦琛公然在她面前說了要向匪匪求婚的話? 是以,她貌似開玩笑的問:“為什么要告訴我你要向匪匪求婚的事?” 男人只是看著她,不言不語。 “你是不是怕我演戲演得當了真?” 男人仍舊看著她,不言不語。 “阿琛,你放心,你在我心中的地位和楚楠、大言、燕七他們其實是一模一樣的?!?/br> 見男人臉上的神色稍有緩和,她又貌似開玩笑的說:“其實吧,在我心中,你的分量比他們又確實要重一些哦?!?/br> 見男人再度冷冽的看著她,她笑著解釋說:“也許因為你的命是我救回的原因,所以我把你的命看得比楚楠、大言他們又重一些。保護好你的命哦,這可是我救回來的,你不能隨便糟蹋。你的命,我也有說話的權利哦?!?/br> 假做真時真亦假。 無為有處有還無。 那個時候,她多少是有些不甘的。 然后,她開始故意去挑釁秦琛的底線。 雖然匪匪智商奇高,但因為被秦琛保護得太過,簡直就像一個不知人間煙火的小太妹。而她比匪匪年長十歲,論心智,她遠勝匪匪。 明知婚禮最后會轉(zhuǎn)為生日慶典,但她仍舊對匪匪說:匪匪,你知道琛為什么將我們的婚禮定在你生日這一天嗎?琛說他想用這個方法時刻提醒自己不能因為我而忘了你。琛說你本就是孤兒,如果少了他的疼愛那會越發(fā)的可憐,他既然把你帶回來了就有養(yǎng)大你的責任,琛說過……你是他最特殊的家人。所以,匪匪,你放心,以后就算琛忘了你的生日,我也會記得的,因為我會比琛更寵你。 明知婚紗照都會被銷毀,但她還是對匪匪說:匪匪,我和琛要去拍婚紗照,你去不去?這婚紗照可是女人一輩子的事,是女人一生最美麗的時刻。琛說了,要將這些照片都留下來,藏在一個別人找不到的地方,只供他一人觀賞。 明知不會有婚戒,但她更是對匪匪說:匪匪,琛說我的手非常漂亮,戴darry一ring再適合不過。你知道darry一ring嗎?那代表一生一次的真愛,訂制它前還要簽真愛協(xié)議。我和琛已經(jīng)簽了。只不過因為琛求婚太過突然,在大婚那天也不知那對戒指能不能及時空運到? 類似的‘秀恩愛’還有很多…… 哪怕一切都是假的,她也要誘導匪匪認定這一切是真的。就像溫水煮青蛙般,讓匪匪認定秦琛愛她云珊的事實。 當然,她也不是沒想過萬一這事浮了該如何? 她想著,如果浮了,如果秦琛因為這些質(zhì)問她,她也不怕,她可以狀似開玩笑的說:“這不正好,她吃醋了,說明她心中有你。祝你那天求婚成功哦?!?/br> 進可傷人。 退可自保。 這就是她云珊。 她等了秦琛二十年,不甘心就這樣看他和匪匪風月情濃。 她偏要在這風月情濃中劃下濃墨重彩的一筆。 如果她駐不進秦琛的心,她就要駐進匪匪的心。 大婚前夕。 最是緊張時刻,楚楠叮囑:“云珊,記好了,別怕,我們會保護你。” 楚楠他們叮囑她,不要獨處。 楚楠他們更是叮囑她,一定要在他們的視線范圍內(nèi)。 呵呵…… 獨處? 婚禮那天,她偏偏要躲開伴娘、化裝師等人,偏要獨自一人。 她甚至是期待那個病態(tài)成功的。 病態(tài)來搶走了她的話,別說婚禮進行不下去了,那匪匪的生日慶典也會進行不下去,那秦琛根本就不能向匪匪求婚…… 至少,她要將秦琛的求婚能拖一年是一年。 于是,她故意躲開楚楠等人的視線,她故意支走伴娘去為她拿東西。 房間,就只剩下她一個。 她靜靜的站在窗臺邊,她甚至于想,若病態(tài)真來搶她的話,她是不是可以烈性的從窗子上跳下去,以死保清白。 這樣的話,秦琛是不是就不忍心說這是一場假的婚禮? 這樣的話,她云珊是不是就可以以秦琛的首任新娘下葬? 就在她想著各種可能并決定病態(tài)一來她就跳窗的時候,匪匪出現(xiàn)了。 “云珊,對不起,我不想當你的小姑子。因為我覺得,我可能愛上秦琛了?!?/br> 這是匪匪將她捂暈前,她聽到的最是完整的一句話。 呵呵,呵呵…… 原來,不光秦琛愛匪匪。 原來,匪匪也愛著秦琛。 原來,小太妹一直看不清對秦琛的感情。這次婚禮倒成了一個導火索,而她云珊刻意的刺激、挑釁更是成功的點燃了這根導火索。 對這一認知,她不知是該哭還是該笑? 藥性一過,她悠悠醒來的時候,發(fā)覺自己身處一個密室。匪匪在一旁陪著她。 “匪匪,快放了我,這種時刻,開不得玩笑?!?/br> “云珊,我不是開玩笑。” “匪匪,你不能仗著阿琛寵你就壞他的大事。”這大事是抓病態(tài),同時也是為你過生日啊!她想,匪匪一定會認定秦琛的大事是大婚。她覺得她的話真的說得相當?shù)挠兴疁省?/br> 匪匪只是幽幽的看著她,說:“我知道秦琛愛你。但我不允許他現(xiàn)在就娶你。我倒要看看,綁了你,他急到一個什么程度?” 哈! 她的溫水煮青蛙似乎成功了呢。因為這個小太妹已經(jīng)堅定的相信秦琛愛的人是她云珊。她已經(jīng)成功的駐進這個小太妹的心且讓小太妹認定這個事實。 于是,她不介意再添一把火,說:“匪匪,雖然你綁架了我,破壞了我和琛的大婚,但我知道琛不會怪你。因為他太寵你,甚至于他會站在為你著想的立場說這場婚禮本就是假的以安慰你……” 當事時,匪匪不奈煩的走出密室將門鎖起來,不再聽她說話,來了個耳不聽為凈。 她在密室中想:阿琛,你的匪匪相信你愛的是我,哪怕你給她開生日慶典,哪怕你求婚,最終她只會認定你所做的一切都是虛與委蛇,你所做的一切不過是委屈求全的想救出我。 她在密室中笑了,笑得非常的開心,至少,秦琛的求婚不會成功。而且,秦琛和匪匪之間因了她會爭吵連連。 秦琛,喜歡聽話的女人。 她云珊就尤為聽話。 “阿琛,總有一天,你會看到我的好,知道我才是適合你的那個人,你會選我的。哪怕不選我,但也不能是匪匪?!?/br> 等她從密室中出來的時候,本以為要看一場好戲。 一場秦琛、連翹生嫌隙的好戲。 但,沒有! 她只看到一場盛大的婚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