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9 腦子進水的慕容寒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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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男人喊著奇怪的稱呼然后緊緊的擁抱在了一起,那畫面還真是挺美的,以至于一屋子的人都驚呆了。就連戰(zhàn)斗力最強悍,神經(jīng)最粗壯的酒鬼都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臥槽,胡大傻,真是你??!” 胡雷一頭冷汗,“狗剩子,你能不能換個稱呼,我特么哪里傻了。” 慕容寒秋也不干了,“胡大傻,你特么還說我呢,我現(xiàn)在好歹也算一明星,你叫我狗剩子合適嗎?” “狗剩子,這不就是你的本名嗎?” “胡大傻,你智商不一直欠費嗎?” 得,這倆人擺明了一副“來啊,互相傷害”的節(jié)奏。 幾個旁觀者聽著都迷了,你們倆是有多喜歡這么接地氣的稱呼啊。 終于還是慕容寒秋扛不住了,好歹也是有偶像包袱的人,被人一口一個狗剩子叫著,太膈應了。 他舉起雙手做投降狀,“好了好了,我不叫你胡大傻,你也不叫我狗剩子?!?/br> “好?!?,胡雷點頭,這么互相傷害下去也不是回事啊,旋即他迷茫的看向慕容寒秋,“那你叫什么???” “……”,慕容寒秋都無語了,大家這么多年朋友你特么居然不知道老子叫什么。 “噢噢,想起來了?!?,胡雷恍然,“你叫慕容寒秋,次奧,我怎么不知道你有這么洋氣一名字?!?/br> 這次倒不是他智商下線,關鍵是一時間他實在沒辦法把從小和自己一起穿著開襠褲長大的狗剩子和傳說中的音樂天才新人王慕容寒秋聯(lián)系到一起,這特么畫風也差太多了。 這時胡雷的耳中忽然傳來慕容寒秋尷尬的聲音,“內個,胡大傻,你本名叫什么?” “……” 幾個旁觀者都無語了,這倆人到底是什么關系啊。說他們不熟吧,這抱得也太激情四射了,但是說他們是朋友吧,哪有連名字都不知道的朋友。 呂三十悄沒聲的看了一眼酒鬼,別說,自己還真不知道他的本名叫什么。想及此處,對倆人的關系倒是更好奇了,不過看眼下的情況,自己擔心的事兒倒是不會發(fā)生了。 胡雷上下打量著慕容寒秋,眉目間依稀可以分辨出當年的影子,但還是很違和啊。 一時間,胡雷感慨良多。 小時候胡雷是跟著爺爺長大的,那是一個風景絕美的小山村。門前有青山如畫,屋后有小河逶迤而過,那河水清澈見底大群小屁孩沒事就喜歡在里面瞎撲騰。 胡雷就是那會認識狗剩子,哦不,慕容寒秋的。說起來也可以算得上一起穿開襠褲長大了。 對了,就是屋后那條河,差點讓慕容寒秋變成桃太郎。 據(jù)說那會他還不到一歲,連走路都不會。他老娘去河邊洗衣服的時候總是把他裝在背簍里放在河邊,一邊洗衣服,一邊逗孩子。 結果那天也不知道怎么滴,裝著慕容寒秋的背簍居然被河水沖了出去,等到大人們發(fā)現(xiàn)的時候,這家伙已經(jīng)快飄沒影了。 這么多年了,胡雷一直認為這家伙不靠譜的性格一定是因為當時被沖得太遠以至于腦子進水了。 小學的時候,胡雷和慕容寒秋都在同一個學校讀書。那會學校在村子東頭,和學校一墻之隔的就是狗剩子家的菜地。 這小子每天跟著自己老爹在地里干活兒,然后到上課的時候就翻墻進學校。 那天也是倒霉,這小子在地里面玩得太開心以至于上課鈴都響過了才反應過來,于是急急忙忙爬墻。結果才翻上墻頭,便聽到一個嚴肅的聲音,“你是哪個班的,叫什么名字,叫你家長來?!?/br> 狗剩子聽了也不怵,直接回頭沖著地里面吆喝了一嗓子,“爹,校長找你。” 然后也就是幾秒鐘功夫,他爹也翻上了墻頭,沖著那位謝頂?shù)闹心晷iL道,“校長,你找我?” 你瞧瞧,他這腦子是不是進水了。據(jù)說當時校長都迷茫了好嘛! 而且他腦子進起水來簡直是見誰坑誰。 胡雷記得很清楚,那會村子里面有顆大槐樹,有千年歷史的那種。開始大家伙還總喜歡在樹下面乘涼,結果后來不知道從哪兒來了一窩馬蜂,你說來就來吧,還扎了根就不肯走了。漸漸的就沒人敢在那顆樹下乘涼了。 或許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吧,村子里的小孩子對這個馬蜂窩倒是躍躍欲試的。一個兩個的都想做那除暴安良的勇士,但是真正有勇氣的卻沒有幾個,畢竟馬蜂這種生物的威懾力實在太過強大。 在這些小孩里面,胡雷和慕容寒秋顯然是最有勇氣的兩個。當然了,和其他人想要當勇士不同,胡雷這家伙純粹的就是眼饞馬蜂窩里可能存在的蜂蜜。沒錯,這小子從小就是個吃貨。 不管出于什么原因吧,這倆小子最終達成了共識,決定一起去把馬蜂窩給敲下來。說起來兩人在當時也算是有勇有謀了,一番商議之后,決定由狗剩子出手將馬蜂窩打下來,并且引走馬蜂,而胡雷則躲在一旁,趁機將蜂窩偷走。 那天,胡雷按照計劃躲在離大槐樹不遠的草叢中。就看到狗剩子拎著一根粗木棍,打扮的跟個偷地雷的一般踮著腳一步一步的向著大槐樹走了過去。 當他走到來樹下,沖著馬蜂窩舉起木棍的時候,胡雷感覺空氣都凝固了,不由自主的屏氣凝神。 只見狗剩子大喝一聲給自己添足馬力,然后從下往上一棍子朝著馬蜂窩甩了過去,這一下力氣也是蠻大,那馬蜂窩居然被砸出了一道拋物線遠遠的拋飛了出去。 然后,他便帶著一群被強拆的馬蜂玩命似的跑。 按照計劃,現(xiàn)在就輪到胡雷上場去拿人頭了。結果他才抬起頭,便發(fā)現(xiàn)馬蜂窩直愣愣的朝著自己飛了過來。這一瞬間,胡雷的大腦習慣性宕機,直到馬蜂窩“嘭”的一聲落在了他的面前。然后,在他目瞪口呆的眼神中,又是一大群馬蜂從破敗的蜂窩里飛了出來。 僅僅片刻功夫,胡雷就被蟄成了一豬頭臉,差點沒破相。 你說說,狗剩子這家伙到底是得有多二,簡直害人不淺。 不過那次這家伙也沒好到哪里去…… 當時狗剩子帶著憤怒馬蜂的大部隊一路狂奔,但凡有常識的人都知道,這種情況下應該往河里躲。結果這家伙偏不,看到路邊一顆大樹蹭的一下就上去了,那速度比起猴子來都不遑多讓??墒恰?/br> 和馬蜂比上樹,怕不是失了智,就算是真的猴子恐怕也不敢干這事兒吧。 胡雷還僅僅是破相,而這家伙……要不是剛好有人路過救了下來,搞不好就被馬蜂送去見上帝了。 你說說你說說,這家伙是不是腦子進水了。 胡雷的思緒從往事中回歸現(xiàn)實,他看著笑容滿面的慕容寒秋,臉上也浮現(xiàn)出豐盛的笑容,那是對曾經(jīng)不著調歲月的懷念。 “你小子,腦袋里的水現(xiàn)在都曬干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