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柯南經(jīng)過剛才差點(diǎn)被戳破身份的試探,在安室透開始上樓之后才亦步亦趨的跟了上去。 那因為貪欲而來到這里的兩人對視了一眼,雖然他們并不想上樓,但是要他們和這具可怕的尸體單獨(dú)呆在一起,那豈不是更加可怕。 他們正準(zhǔn)備跟上去,諸伏高明開口道:“大和,不如你和上原留在這里繼續(xù)找這具尸體的線索,我和他們上去看看?” 那兩人原本想要追上來的動作一緩,又重新在離那具尸體最遠(yuǎn)處的角落縮了起來。 大和敢助想要拒絕,但此時確實(shí)不是和諸伏爭斗的時候,他勉強(qiáng)點(diǎn)頭,然后頗為含蓄地說道:“可別在被我打敗之前死了。” 諸伏高明看了留下的幾人一眼,轉(zhuǎn)身跟上了其他人。 二樓盡頭,房間內(nèi)。 門口的鎖芯已被破壞,房間內(nèi)的老式電視機(jī)打開著,上面的雪花點(diǎn)閃爍不定,時不時還能夠收到不連續(xù)的信號。 【長野縣……目前大雨……請……躲避……】 電視中主播的話斷斷續(xù)續(xù),窗外的悶雷響起,電視上隱約浮現(xiàn)出一個不斷變化的符號,但大家的注意力都被盥洗室中的尸體吸引,并沒有留意到這件事。 盥洗室中的水聲滴滴答答,安室透推開門,看見了浸泡在水中的男人,紅色的衣服飄蕩在水面之上,就像是殷紅的鮮血。 他跨過流淌在地面上的水,將其從滿是泡沫的水中拉出來,然后卻看見了這個人特殊的外貌。 人類會長成這個樣子么?他皺眉想著,這倒像是—— “一只蝙蝠?!北痹ㄗ吡诉^來,居高臨下的看著這具尸體,“這是之前在門口等待我們的侍應(yīng)生,不過他現(xiàn)在的樣子……” 他歪頭思索片刻說道:“是被水泡變形了?” 但他們都清楚,并不是。 安室透松開手,任由這具尸體重新沉入水中。 是某種人體實(shí)驗?亦或者真如同這座別館地下的那些書籍一樣,是煉金術(shù)的效果? 他看向如今的柯南,這個世界上有能夠讓人變小的藥,那么肯定有人依靠前人總結(jié)的經(jīng)驗,用獨(dú)屬于現(xiàn)代的科技做出能讓人產(chǎn)生這種變化的藥劑。 那個組織內(nèi)部,不是就有許多接受了臨床實(shí)踐的代號成員么? 他抬起頭說道:“他是被人迷暈之后沉入浴缸中淹死的?!?/br> 諸伏高明看著這個淹死的男人問道:“也許,你們還知道一些什么?” 如果這個男人真像是北原川說的那樣,是之前在門口阻止他們進(jìn)入別館的侍應(yīng)生,那豈不是就像是神話傳說中的妖怪一樣。 但明明是人身獸首的姿態(tài),但卻這么輕易的死在了這里。 安室透取出一條手帕,將手掌上沾上的泡沫認(rèn)真擦干凈,然后抬眼平靜說道:“諸伏警官,有些事情還是不要知道太多會比較好?!?/br> “我是個警察。”諸伏高明站在門口,擋住了房間內(nèi)傾瀉而來的燈光,在盥洗室的地板上投下來一道黑色的暗影。 安室透伸出食指做噤聲狀,“抱歉,但是您很快就能理解我說的這句話?!?/br> 這里的事已經(jīng)不是長野縣的警察能夠解決的問題了,等這場大雨結(jié)束,他會讓公安過來將這起案件接過。 北原川關(guān)掉了一直在放水的水龍頭,眾人沒有說話,只余下浴缸邊緣向下滴水的嘀嗒聲。 樓下的座鐘開始報時,冷凝的氣氛被打破,正當(dāng)他還想開口緩解一下氣氛時,樓下傳來了女人的尖叫聲。 他們反應(yīng)了過來,瞬間跑了下去。 大廳內(nèi),上原由衣正在安慰跌坐在地的女人,“土田小姐,沒事了……”她看向座鐘內(nèi)部的動物頭顱,“雖然有些大,但這只是動物的頭罷了。” 是那個兇手特意放在座鐘里嚇人的東西么?不過做的可真逼真啊,rou眼完全看不出造假的痕跡。 大和敢助蹲下身,看著頭顱上整齊的斷口,又看了一眼擺在餐桌上的尸體,扯過一旁的桌布將座鐘整個擋住。 北原川從二樓直接跳下,率先趕了回來。他半蹲下來掀開桌布看著這睜著紅眼睛的望著外界的頭顱說道:“看來,是鴿子女士的頭找到了?!?/br> 上原由衣皺眉掃了一眼被他們用窗簾暫時遮上的尸體,睜大眼睛問道:“……北原先生,你的意思是,那具無頭尸體的頭被那個兇手制作成了這個樣子?!” 難怪、難怪她覺得做的這么真實(shí)!原來是這樣?! 她的耳邊響起了嘔吐聲,土田小姐捂住嘴巴崩潰喊道:“我不要永生了!我要回家!” 北原川迷惑的眨眨眼,正想開口解釋鴿子女士的真實(shí)狀態(tài),卻被安室先生制止。 他將座鐘打開的部分重新關(guān)上,默認(rèn)了上原警官的說法,“兇手現(xiàn)在還在別館內(nèi),在警方到來之前,我們現(xiàn)在就留在大廳,暫時不要隨意走動為好?!?/br> 窗外依舊陰沉,大雨如注。 幾人各自分散,圍繞著大廳中心的尸體或坐或站。 除了窗外隱約的雨聲,就只剩下有人不斷走動與地板相觸碰的聲音。 北原川坐在沙發(fā)上,看著在他眼前走來走去的男人,打了個哈欠說道:“石和先生,能不能不要走來走去,本來昨晚就沒睡好,你這樣我頭很暈的?!?/br> 石和布滿血絲的眼睛猛然看了過來,他不知為何渾身顫抖,明明是瑟縮的姿態(tài),卻對著北原川大喊道:“你懂什么!我們、我們?nèi)际谦I(xiàn)祭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