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根留置針，還連接著一根推到一半的針管。

    系統(tǒng)猜測，【針管里面大概率就是讓你全身麻痹的藥物了?！?/br>
    小丑注意到雪豹醒了，走了過來，在小氪厭惡的眼神中摸上它的腦袋。

    “真是忠心護(hù)主、嫉惡如仇的小豹子?！彼脽o比虛假的溫柔語氣說道。

    小氪無法動彈，卻仍然從喉嚨里發(fā)出嘶啞的吼聲。

    你到底想要干嘛？

    小丑露出夸張的驚訝表情，“我很早就注意到了，你的智商遠(yuǎn)比那些低等的野獸要高，所以，你現(xiàn)在是在以一個‘有理智’的角度問我到底要做些什么嗎？”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他捂著臉，無法抑制地大笑，“真是瘋狂的世界，一個野獸，竟然在詢問一個瘋子他到底在干嘛！”

    “我還能做些什么呢？”小丑甜蜜地說道，“當(dāng)然是讓你看一看，瘋子的世界?！?/br>
    他話音剛落，小氪就覺得自己身下開始震動，裝著它的籠子竟然在原地旋轉(zhuǎn)。

    當(dāng)籠子轉(zhuǎn)過一百八十度，小氪看到了之前自己沒能看到的地方......

    那是堆成了一座小山的，滿滿的人頭。

    那些人頭大多數(shù)都腐爛了，面部猙獰，還有成千上萬只蛆蟲在上面不斷蠕動。蒼蠅順著空洞的眼眶鉆進(jìn)腦內(nèi)，舔食著那些暴露出來的大腦。

    小丑笑著摁下一個按鈕，原本將那人頭山與籠子隔開的玻璃墻就緩緩升起。惡臭撲面而來，還有無數(shù)蒼蠅震動翅膀的嗡嗡聲。

    雪豹的瞳孔縮到極致。

    “哈哈哈哈哈哈哈，你知道我到底花費了多大的功夫才拿到這些人頭嗎？”小丑用驕傲的語氣說道，“他們可都是被我殺死的人，全都早就進(jìn)了墳?zāi)?。是我專門命令我的助手一一找到那些墳?zāi)梗I通看守吼才將這些人頭給挖出來的。”

    “花費了將近半個月的時間呢，只可惜有些人喜歡火化，人頭找不到了，否則，這個場面應(yīng)該更加壯觀?！?/br>
    “喜歡我送你的這份大禮嗎，藍(lán)山雀？”小丑低下頭，在小氪耳邊如同輕輕問道。

    “吼————?。?！”

    小氪怒吼，若不是全身動彈不得，它鐵定要把小丑的脖子給咬斷。

    這個瘋子?。?！

    “你再罵我是瘋子？可你又如何知道你不是瘋子？”

    小丑突然直起身來，理了理自己身上的紫色西裝，穿著昂貴皮鞋的右腳點地，如同老牌紳士一樣將重心壓在自己左手拄著的文明棍上。

    他摘下自己的帽子，朝著人頭山張開雙臂，同時又像是那些試圖說服人民的政客，用充滿蠱惑的語氣說道：“藍(lán)山雀，你是不是在想，你為什么要看見這些？我為什么要讓你看見這些？”

    “我是為了讓你看清楚，這個世界到底有多么瘋狂?！?/br>
    “這里的所有人，都是我殺的。但當(dāng)他們還活著的時候，他們有的人不停地哭，有的人在向我求饒，有的人不停怒罵，有的人閉目禱告，還有的人，他們朝著空氣大喊‘蝙蝠俠，快來救救我。’”

    “快來救救我~”小丑咯咯笑著，語氣卻是截然相反的陰冷，“有什么用呢。”

    “藍(lán)山雀，哥譚生來罪惡?！?/br>
    他緩緩說道：“不論是你，還是蝙蝠俠，還是羅賓，都無法拯救它。相反的，你們只會讓它變得越來越糟?！?/br>
    “看啊，這些死人！即便有了你跟蝙蝠俠，他們還是死去了?！?/br>
    “而我，只會殺死更多的人?！?/br>
    “這張照片我已經(jīng)拍下來發(fā)給媒體了。只要明天一早，那些崇拜著你們的市民會意識到你們的無能，會忍受不了你們的無能。到時候所有的報紙、媒體，電視，都會斥責(zé)你們，將你們的一切付出都貶到塵埃?！?/br>
    小丑湊到明顯陷入沉思當(dāng)中的雪豹耳邊，輕聲說道：“為這些白眼狼付出一切，有什么意義呢？”

    “蠢貨只要有蝙蝠俠一個就行。而你藍(lán)山雀......”

    “是個聰明的。”

    小丑將小氪右前肢上連接的針管拔下來，又卡擦一聲，將它身上纏繞著的所有鎖鏈摘下。

    雪豹顫顫巍巍地站起來。它的力量每分每秒都在以rou眼可見的速度增強(qiáng)，很快就站穩(wěn)了，厭惡地甩毛將沾染的灰塵抖下。

    最后，它抬起頭。

    小丑直視野獸湖藍(lán)的眼睛，自信微笑，“所以，你又何必呆在蝙蝠俠身邊，當(dāng)一個吃力不討好的寵物呢？來為我效力吧，藍(lán)山雀。”

    “我會讓整個哥譚都臣服于你的威名?！?/br>
    轟的一聲，化工廠的大門被人踢開。

    一個披著黑色披風(fēng)的男人逆著光站立。

    第24章 保護(hù)之名

    蝙蝠俠一步一步走進(jìn)來，背后黑色的披風(fēng)因為氣浪飛揚。他雙眸掃過小丑，卻定格在雪豹身上。

    “藍(lán)山雀。”他說道，“過來?！?/br>
    小氪一步一步地朝他走去，最后站在他的身邊，尾巴一如既往地微微彎起，隱隱將蝙蝠俠護(hù)在其內(nèi)。

    “藍(lán)山雀？藍(lán)山雀？！”小丑在后面驚愕地說道，“我們不是已經(jīng)說好了嗎？”

    雪豹的嘶吼聲同蝙蝠俠的聲音同時響起。

    “你跟它說什么了？”

    一塊蝙蝠鏢扎在小丑前一秒還踩著的地上，他轉(zhuǎn)身就逃。蝙蝠俠追了上去。

    小丑一邊喘著氣，一邊扭頭吼道：“還能說些什么呢？我只是把你們的無能直面地擺出來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