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8 什么玩意?
和馬推門出來,走到副部長身后,拍了拍他的肩膀。 “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只在北高找?!焙婉R來了句打油詩。 問題就算是打油詩,念出完整的十四個中文字也是一件普通日本高中生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所有和馬收獲了眾人震驚的目光。 只有南條和美加子一副見怪不怪的表情。 副部長回頭,也伸出手搭著和馬的肩膀:“我想喝酒?!?/br> “不行。不過可以給你整點酒心巧克力。”和馬說,然后強行拖著副部長,“走吧洗澡去!別在這杵著了?!?/br> 之后在澡堂里,和馬和兄弟們被迫聽副部長說了半小時他的戀情。 整個講述從高二那年開學(xué),副部長走上北葛氏高中校門前那條長長的坡道開始,讓和馬差點抑制不住吐槽的欲望。 不過,和馬忍不住回想起自己上輩子的高中生活,回想上輩子曾經(jīng)喜歡過的那些女孩,然后他發(fā)現(xiàn),不知道是不是穿越的影響,他已經(jīng)有些想不起來那曾經(jīng)刻骨銘心的笑容了。 那些以為自己會記一輩子的面容,原來才十幾年就已經(jīng)模糊。 和馬忽然有感而發(fā),開始哼唱樸樹的《那些花兒》。 他都哼到第二段了,才發(fā)現(xiàn)男生們正安靜的看著他。 就連剛剛還在講述自己剛剛失去的戀情,祭奠青春的副部長,也停止了講述,看著和馬。 和馬:“呃……就是,有感而發(fā)?!?/br> 他剛剛沒有把詞唱出來,主要還是現(xiàn)在日語太菜了,國文考試低空飛翔那種菜,怕改不好。 “我記得,桐生同學(xué)好像是自己寫了一首曲子,然后被吹奏部的橫山顧問選做了自選曲?”有人忽然想起這茬來。 “哦,對,有這事。”副部長點頭,“我之前還聽班上吹單簧管的女生說,那曲子可棒了,難怪南條同學(xué)會看上桐生君。” 和馬:“呃,那也是有感而發(fā)啦。” “如果我也學(xué)會音樂,是不是就不會失敗了?”副部長問。 和馬心想你冷靜點,人妹子拒絕你,可能只是單純覺得你丑,和才華無關(guān)。 但是這副部長人其實挺好的,和馬也不好意思粉碎他的幻想,于是說道:“應(yīng)該把,男人多才多藝一點,確實更可能被妹子看上?!?/br> 本書由公眾號整理制作。關(guān)注vx,看書領(lǐng)現(xiàn)金紅包! “我懂了,那暑假剩下的時間,我也去學(xué)個口琴吧?!?/br> 和馬無語了,他說:“我覺得你應(yīng)該努力學(xué)習(xí),畢竟明年就要考大學(xué)了?!?/br> “如果不能和她相戀,我要這大學(xué)又何用?” 和馬:“好吧,你開心就好。” 和馬本來想跟副部長講講車爾尼雪夫斯基的愛情觀,但轉(zhuǎn)念一想,別人的人生關(guān)他桐生和馬什么事。 和馬感覺自己泡得差不多了,于是站起身從浴池里出來,準備沖一下就穿衣服走了。 副部長問:“不再泡一會兒嗎?我的戀情還沒講完呢?!?/br> “呃,我泡得有點暈了。”和馬只能這樣說。 “那你至少把剛剛那首歌哼完啊,還挺好聽的。”副部長又說。 和馬聳肩:“后面我還沒想好,靈感斷了。” 說完他到淋浴頭下面,打開嘩啦啦一沖,沖完就往更衣間走去。 ** 和馬穿好酒店配的男式浴衣,從更衣間出來,正好看家南條掀開女湯那邊的門簾走出來。 南條也換上了酒店提供的制式浴衣,領(lǐng)口微微敞著,露著青春的氣息。 和馬直接動手把南條的領(lǐng)口拉好。 南條:“你也洗完了?那邊怎么樣?” “我聽了半小時單相思的故事,”和馬一臉無奈,“我感覺副部長要廢了。” “我猜他明天會去染黃毛。”南條說。 和馬笑道:“那我回頭問問阿茂,看他有沒有推薦的染發(fā)店。” 和馬記得池田茂在浪子回頭之前是個黃毛來著。 南條笑了,她來到賣牛奶的自動販賣機前,投下硬幣。 “你居然有帶硬幣?”和馬大驚。 “因為鈴木爺爺教導(dǎo)過我了啊!我現(xiàn)在專門帶一個零錢袋呢?!闭f著南條從裝洗浴用品的盆子里拿出零錢袋。 和馬一看那零錢袋的鼓囊程度,就覺得不對勁,于是問道:“那里面有多少零錢?” “啊,不多,總計十萬日元的零錢……” “太多了!”和馬打斷了沒常識大小姐的話,“一般的老百姓,五百日元的硬幣帶十個就已經(jīng)差不多夠用了!你帶十萬日元的硬幣是想干嘛,鍛煉臂力嗎?” 南條低頭看著自己那個鼓鼓囊囊的零錢包。 “我覺得,還好啊。不說這個了,牛奶,要嗎?” 和馬自然的接過南條遞過來的牛奶,日本這邊跑完澡喝牛奶貌似是個固定的風(fēng)俗來著。 所以澡堂外面一定有地方賣牛奶。 另外一個風(fēng)俗就是洗完澡打乒乓球,日本叫桌球。 像這種酒店的澡堂外面,肯定會配乒乓球桌。 和馬是那種洗完澡了就不想再出汗的人,不太理解日本人這種洗完澡了跑出來打乒乓球出一身汗的習(xí)慣。 和馬和南條一起舉起牛奶瓶,痛飲牛奶的當兒,美加子掀開女湯的門簾出來了。 “哇,你們約好的嗎?”她問,“居然把我排擠在外!” “不,只是湊巧啦。”和馬說。 南條則問美加子:“直美怎么樣了?” “就繼續(xù)哭啊。”美加子聳了聳肩,“我也沒辦法了。不過我本來就和她不熟,或者說,她一直把我視作對手來著?!?/br> “還有這事?”和馬大驚,“她不是經(jīng)理嗎?應(yīng)該沒有練劍道吧?” “不是那個對手啦,你這木頭腦袋!是作為美少女在人氣上的對手,不過南條一來,嗯……” 和馬和美加子一起看著南條。 南條保奈美,容姿秀麗,儀態(tài)大方,現(xiàn)在還有海燕詞條加成,帶著一種女英雄的颯爽氣。 和馬:“確實,和南條一比,只有委員長能打了?!?/br> 美加子:“對吧!所以……嗯?” 美加子瞪著和馬。 和馬愣了一下,然后反應(yīng)過來:“哦!還有你!你也能打!” “我敲你哦!” 美加子一邊說一邊使出王八拳,對和馬一頓打,不痛不癢。 和馬這時候,后知后覺的意識到一件事:“等一等!你們剛剛的話,有點怪啊,難道松坂同學(xué)也在哭嗎?” “是啊。我們都覺得這是兩情相悅呢?!泵兰幼油V雇醢巳贿厯屵^和馬的牛奶,一邊說,“誰知道就這樣了?!?/br> “所以為啥???” “因為覺得副部長比不上你,自己答應(yīng)就輸了唄?!?/br> 和馬都驚了:“什么鬼?副部長他喜歡上了個什么玩意?” 兩個妹子很默契的選擇了沉默,一起喝牛奶。 和馬被兩人夾在中間,一臉茫然。 咦? 什么意思??? 難道……這怪我? 他撓了撓后腦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