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6 人是鐵飯是鋼
和馬看著近馬健一:“沒錯,我能得到劍圣的親自指導(dǎo),羨慕嗎?” “羨慕死了?!苯R健一一邊認(rèn)真的回應(yīng),一邊用力捏和馬的肩膀,力氣大到要捏碎和馬的骨頭地步。 和馬也不甘示弱抓住近馬健一的胳膊狂捏,兩邊就在手勁上較上了勁。 小森山玲對準(zhǔn)近馬健一的后腦勺就是一個手刀:“停啊!蠢死了!” 近馬這才松開手,但是馬上用原本抓肩膀的手摟住和馬的脖子:“喂,大學(xué)今天賽程結(jié)束了,高中還有下午的比賽,你不留下來看看兄弟的表現(xiàn)?” 大學(xué)參賽隊少,兩個半?yún)^(qū)的準(zhǔn)決賽剛剛都打完了,為了和高中那邊頒獎儀式時間對上,才把決賽放到明天去。 和馬接下來完全可以離場去享受生活,現(xiàn)在才中午,可以到處晃晃看看福岡風(fēng)光什么的。 沒錢看小說?送你現(xiàn)金or點幣,限時1天領(lǐng)?。£P(guān)注公·眾·號,免費領(lǐng)! 但是近馬的提議相當(dāng)?shù)挠形?,和馬也想看看近馬的戰(zhàn)斗。 他看了眼等級,近馬健一在等級上已經(jīng)落后于自己了,但是對方可是持有高級詞條的人,想必比賽會相當(dāng)?shù)木省?/br> 想看。 于是和馬對近馬健一咧嘴一笑:“當(dāng)然,看你怎么屈辱的輸?shù)舯荣愂裁吹?,再開心不過了!” “混蛋,你不應(yīng)該說‘能擊敗你的只有我嗎?’” “我是哪里來的貝吉塔嗎?” “貝吉塔是什么鬼啊?” 近馬健一不愧是關(guān)西人,吐槽非常的精準(zhǔn)。 于是近馬、和馬兩人勾肩搭背,情緒高漲,邁開腳步就往門外去。雖然他們并沒有橫著走,但是依然走出了螃蟹的感覺。 “去外面恰個飯,回來就看看高中的英豪們怎么痛扁你!” “哼,就讓你看看灑家威風(fēng)的樣子!” 突然,美加子擋在了和馬跟近馬跟前。 “說好了下午陪我逛街的!” 和馬:“那是晚上吧。” “我不管,說了是今天比賽結(jié)束后!” “可是,晚上更浪漫啊?!焙婉R試著動之以理,“我會給你留下永遠(yuǎn)難忘的夏日記憶的?!?/br> 但是美加子看起來一點沒被說動,鼓著一張臉就要繼續(xù)抗議。 和馬急中生智:“現(xiàn)在天氣這么熱,晚上比較涼快啊!” 美加子到嘴邊的話停住了,她盯著和馬看了幾秒:“有道理啊。你說的啊,晚上要給我留下永遠(yuǎn)難忘的夏日記憶啊,不許食言?!?/br> 近馬健一壞笑著湊到和馬耳朵邊:“永遠(yuǎn)難忘呢,夏日記憶呢,要不要我傳授你幾招?” 話音未落,他人就從和馬身邊消失了。 小森山玲用標(biāo)準(zhǔn)的擒拿姿勢把他按在地上:“你很有經(jīng)驗吼?” “沒有沒有!我沒有經(jīng)驗!”近馬健一連聲慘叫,“下午我還有比賽呢,下午還有比賽呢!” “上午你就沒撈上出場,我看今年的后輩都很能打,下午大概你不用上場也可以。” “萬一呢?萬一要上場呢?你是想讓后輩們上午奮戰(zhàn)的成果全都化為泡影嗎?” “那你就乖乖的別亂說話!真是的,明明已經(jīng)被師父教訓(xùn)過,說你最近心有雜念,劍開始變鈍了!” “是是,您教訓(xùn)得是!”近馬健一繼續(xù)求饒,“徒兒再也不敢了?!?/br> 和馬:“你真是個敢于自輕自賤的人呢?!?/br> 小森山玲:“他老阿q了?!?/br> 魯迅在日本也是有很多篇文章入選國文課本的大文豪。所以阿q這個最著名的角色也有許多日本人知道。 “不,阿q是不會承認(rèn)自己失敗的,但是健一很干脆的接受了自己不如我強的事實,還坦然的把刀送給了我。你說他是阿q,我第一個不同意?!焙婉R嚴(yán)肅的說。 小森山玲沒料到和馬會這么認(rèn)真的糾正她,一時有些尷尬。 她松開近馬健一站起來,正色道:“你既然這么嚴(yán)肅,那就好好說說他啊。他已經(jīng)因為心有雜念,被師父罵了好幾回了?!?/br> 和馬挑了挑眉毛,看著重新站起身來的近馬健一,問:“怎么回事?” 近馬健一撓撓頭,看向旁邊:“我……不是把村雨送你了嘛,然后我就一直在尋找能為我發(fā)出刀鳴的刀,但是很不順利,我把老爹的老朋友收藏的刀都摸遍了,沒有一把為我鳴響?!?/br> 原來如此。 近馬健一嘆了口氣:“我甚至有一天,做夢夢見我成了古代的武士,然后小森山是主公的女兒,我要誓死保衛(wèi)的公主桑,結(jié)果有一天惡鬼襲來,我救援不力導(dǎo)致她被吃掉了一半。 “然后她說‘就讓我成為你的刀刃吧’,然后從脊柱里拔出刀來遞給我……” 和馬:“你不用說了!再說你要被打死了!我可救不了你!” 但是小森山玲卻只是嘆了口氣:“我可沒那么弱啊,惡鬼來了我就踢死他。” 等等,這姑娘有點臉紅,目光還看向別處,還用手玩弄自己的鬢角。 咋滴,進了男朋友的夢里你還挺高興? 這時候玉藻開口道:“健一君,你想要刀的話,有沒有通過警方的渠道,去問問秋田屋?組對的話,應(yīng)該有秋田屋的聯(lián)絡(luò)辦法。” 組對,是組織犯罪對策課的簡稱,主要就是對付極道相關(guān)的案件。 白鳥刑警的搜查四課就是干這個的。 但是大阪府的課室劃分和警視廳不完全一樣,所以玉藻用了“組對”這個說法,以職能指代部門。 近馬健一一歪頭:“秋田屋……那不是地下銷贓業(yè)者之一嗎?” “是啊,不過上流社會也會找他們購買一些一般情況下無法入手的東西哦?!庇裨逭f。 美加子:“哦,那保奈美應(yīng)該也知道……啊,她不在,那沒事了?!?/br> 近馬健一默念道:“去找秋田屋么……等等,按這個說法,不光是組對那邊能找到他們啊,去找當(dāng)我爸爸那些當(dāng)政客的朋友應(yīng)該也行?” “沒錯哦?!庇裨逍Σ[瞇的說,“但是別來找我,我家只是一個賣和菓子的?!?/br> 和馬看了眼玉藻,充滿了吐槽欲望。 近馬健一已經(jīng)笑逐顏開:“好,那等拿到玉龍旗,回家我就找過去。不過這個秋田屋的東西,不會太貴吧?” “很貴。”玉藻笑瞇瞇的說,“不管是贓物,還是入手途徑不明的珍奇品,都很貴?!?/br> 近馬健一立刻像個蔫了的皮球:“那就麻煩了,果然我也要打工賺錢了嗎?為什么玲你不是大財團的女兒啊?” 小森山玲一腳踹在近馬的小腿骨上:“不要這樣明目張膽的擺出吃軟飯的架勢??!” 這時候保奈美已經(jīng)急匆匆的回來了,到了和馬身邊就扒著和馬沒有被近馬占用的那邊肩膀,貼在他耳邊輕聲說:“刀已經(jīng)安排好了,今晚我親自去機場拿?!?/br> “辛苦你啦?!焙婉R柔聲說。 近馬健一:“這就夠了?不啵一個嗎?” 小森山又使出了手刀:“別插進人家兩人之間??!有點分寸好嗎!” “如果和馬這樣插話,我一點意見沒有哦?!苯R健一兩手一攤,“所以他一定也不介意的!” “你們倆不介意頂什么用!對不起啊南條小姐,他老這樣,不會看空氣,低情商?!?/br> 保奈美笑道:“沒事,我們和馬也當(dāng)仁不讓,是個不會讀空氣的家伙。不過我倒是覺得,在日本這個社會,不會讀空氣是一種罕見的才能呢。” 美加子:“是嗎?我也不會讀空氣哦,為什么沒人來夸我?” 玉藻:“美加子你一直很可愛啊?!?/br> “好耶!” 小森山玲咳嗽了一聲,把注意力都吸引過去后說:“總而言之,我們先去吃飯吧。雖然我們這邊社團統(tǒng)一預(yù)訂了附近的飯店,但只要跟顧問老師報備,就可以自己去吃。” 說著她看了眼自己學(xué)校那邊,這時候高中組上午的比賽也完成了,各校都在離開體育館。 可以看見遠(yuǎn)處有一群和近馬健一他們穿一樣的劍道服的家伙正在離開。 “我去報備一下?!毙∩秸f,“大家在體育館門口匯合吧?!?/br> “知道了?!焙婉R點頭。 近馬健一對著小森山離開的背影說:“小心別被惡鬼抓去啊!我可不想從你脊椎骨里抽劍?!?/br> 小森山玲回頭對近馬健一做了個鬼臉。 和馬:“抽劍的話,我覺得還是從胸口抽出來比較好,看著比較那啥?!?/br> “我看你只是想把手伸進溝里吧?” 近馬健一一副“我懂”的表情。 兩個人就這么勾肩搭背往門口走,仿佛能直走的異種螃蟹。 ** 在體育館門口跟小森山匯合后,和馬一行人來了就在附近的日式餐廳。 看起來是一間有很多外國客人的店鋪。 店鋪里每一張桌子都是單獨分割出來的隔間,而且全都設(shè)置在高出地面一截的榻榻米上。 要入席就得拖鞋,然后走上去,再盤腿坐下。 老實說和馬總覺得這個店鋪這種制式,給人一種“上炕”的感覺。 而且說實話,日本這個動不動就脫鞋的習(xí)慣,讓和馬忍不住想,萬一有個人有“汗腳”之類的毛病,一脫鞋能臭死一屋人,那他的人生不就完蛋了? 和馬“上了炕”,正要拿起就放在桌上的菜單,便看見個眼熟的面孔進店來。 鬼庭小姐換上了時尚感十足的連衣裙,之前的那個姬法也用可愛的發(fā)夾稍加改造之后,變得更加貼近現(xiàn)代審美。 奇怪,她怎么一個人來了?還是說京都大學(xué)的人也在這個館子里? 和馬看見服務(wù)員迎上前去,便豎起耳朵聽著那邊的對話。 “鬼庭小姐,酒匂先生在梅之間等候多時了?!狈?wù)員畢恭畢敬的說。 酒匂先生? 鬼庭小姐回答道:“嗯,請帶路?!?/br> 還是那纖細(xì)輕盈的聲音。 和馬的目光追逐著被服務(wù)員帶向樓梯的鬼庭。 忽然,鬼庭察覺到了和馬的目光,向這邊望過來。 對上目光后,鬼庭嘴角微微上揚,然后用很小的幅度向和馬點頭致意。 和馬也微微點頭致意。 感覺她很鎮(zhèn)定,那個酒匂應(yīng)該不是什么壞人。 所以和馬收回了目光,不再看鬼庭,而是關(guān)注起面前的菜單。 美加子已經(jīng)在點菜了:“我要吃龍蝦!大龍蝦!” 近馬健一馬上附和:“我也要龍蝦!來了福岡不吃龍蝦,那就不就跟沒來過一樣嗎!” 小森山:“沒有那樣的說法好嗎!” 玉藻:“哦,這個甲魚血不錯的感覺。” 嗯? 和馬警覺起來,甲魚血那不是大補的東西嗎? 玉藻:“哦,這個刺猬rou和鹿rou也不錯!” 和馬趕忙阻止玉藻:“別這樣,健一他下午還要比賽。你給他吃這些他爆體而亡怎么辦?” “上場前先解決一下不就好了?”玉藻笑道。 停一下??!你這家伙車速太快了! 保奈美:“我要個河豚刺身?!?/br> 和馬正想對保奈美喊“你也來喲”,但馬上停下來:等等,河豚刺身好,河豚刺身好吃!和馬上輩子在國內(nèi)吃河豚都是輸?shù)?,刺身來日本的時候本來想吃,結(jié)果一起來出差的人一個個慫得要死不敢吃,就沒點。 美加子擔(dān)心的問:“那個不是有毒嗎?” 點菜的服務(wù)員笑道:“本店的河豚刺身經(jīng)過處理,完全無毒,很受外國游客歡迎哦。” 原來如此,所以店里外國人才這么多么。 和馬拍桌:“好,河豚刺身整一份,最大份!” 玉藻:“我來一份蛇rou吧?!?/br> 看來她已經(jīng)打定主意要點大補的東西了。 “等一下,你們都點那么奇怪的東西,我也要點一個比龍蝦奇怪的東西!” 服務(wù)員微笑著建議道:“我們這邊最奇怪的東西,是安康魚哦,正好店里還有最后一份存貨。買嗎?” 等等,你最后那個買嗎的口氣怎么這么像沃瑪? 美加子:“買!反正不是我出錢!來個安康魚!” 小森山玲嘆氣道:“什么鬼,這不是比企業(yè)請老爹他們吃飯的時候還要豪華了嗎?” 保奈美:“我是財團千金哦,也算企業(yè)相關(guān)人士。如果小森山女士能在您父親面前多為我們生產(chǎn)的便攜式通訊器材美言幾句……” “你給我差不多一點!”小森山玲不愧也是關(guān)西人,直接就說出了漫才捧哏的專用臺詞。 保奈美倒是笑得很開心,她一開始說這個就是開玩笑,得到了小森山的回應(yīng)當(dāng)然很愉快。 這時候近馬健一說:“南條小姐既然是財團千金,應(yīng)該有帶sp吧,最近針對財團大少和千金的綁票案還挺多的?!?/br> 保奈美伸出好看的手指指著和馬左后方:“那不就是嗎?” 和馬扭頭看去,果然看見隔著兩張桌子和一條過道的那張桌子旁邊坐了四個大漢,全都戴著墨鏡。 和馬正想仔細(xì)觀察這些sp,服務(wù)員就擋住了他的視線。 “河豚刺身來了!”說著服務(wù)員把盛滿晶瑩剔透的白色rou片的碟子放倒桌上,然后把料碟分發(fā)給桌邊每個人。 和馬用力咽了口口水。 美加子已經(jīng)直接夾起一片扔進嘴里。 “哦,我要死了要死了要死了!”她雙手捏著喉嚨掙扎起來。 和馬:“給你水?!?/br> “不用。要死了要死了要死了!” 得,這貨裝的。 和馬不管她,夾起一片魚生,沾了點料碟里的東西,放進嘴里。 ——哦,這個口感…… 用一個詞來形容就是: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