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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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事若捂住了自然無事,只怕哪日被人挑開去,成了攻訐殷家的把柄,殷家要開脫自己,勢必牽連你們?!?/br> 這便是全然的好意了,藍盼曉起身去廚房給他倒茶。 公事公辦的口吻,道貌岸然的嘴臉掩蓋了嚴觀心底陰濕的心思。 其實明寶清只要問一句,‘大人為何不疑我呢?’ 他就會像被人忘在枝頭的果實一樣,被秋風(fēng)輕輕一彈,就‘嘭’得一聲熟裂開來,露出他丑陋又黏膩的心。 “嚴帥覺得方大娘子的死,哪里有可疑?” 謝天謝地。嚴觀覺得明寶清是太替方大娘子傷心了,所以不及平日敏銳。 “方大娘子幾日前在果子行定了許多干果,腳夫上門送貨,發(fā)現(xiàn)門只是掩著,門閂掉在地上,他進去后才發(fā)現(xiàn)了尸首,這事情才報到我手上,若不是這腳夫上門,只等殷家人發(fā)現(xiàn)了這事,關(guān)起門來發(fā)送了,誰有會知道呢?我只是奇怪,方大娘子若想死,她還定干果做什么?” “腳夫何時發(fā)現(xiàn)門沒關(guān)?”明寶清問。 “昨日午時一刻?!眹烙^說。 “嚴帥方才說方j(luò)iejie死了足有一日,那就是我走后她就,明寶清眼里閃著淚,不可置信地說:“黃嬤嬤從來都嚴守門戶,門閂都掉在地上,是不是因為送走我后,聽見什么動靜,她沒來得及關(guān)就回去了?若是這樣的話,那么就是我剛走?我,我前腳走,方j(luò)iejie她后腳就…… “你在觀中借宿時,她可有表露向死之意?”嚴觀問。 明寶清想起她與方時潔談?wù)撝耘D八粥的喜好,約定著送柿餅丁的情形,她篤定地搖了搖頭,然后頓住,想起貼在門上那一片虛無縹緲的影子,根本就像魂魄一樣。 隔著門與她說話的,究竟是人還是鬼? 是人的話,是臘八粥不夠甜香,留不住她嗎? 是鬼的話,那又是什么時候死的呢,在前夜那樣好的月色里嗎? 黃嬤嬤殷切的神色又在明寶清腦海中浮現(xiàn)出來,她清楚地知道那夜肯定是發(fā)生了什么,是一個摧折心腸的消息?還是一個令她痛不欲生的人呢?又或者二者皆是? 明寶清的肩頭塌了下去,她恨自己什么都沒做,做得不夠好,她痛苦地想要抱住自己,但又不愿露出自己的脆弱,只是握住了自己的臂膀,深深將指甲嵌進rou里,然后抬頭望著嚴觀,道:“你說呢?” 嚴觀被她那雙通紅的眼一望,想起方家與明家的遭遇,霎那間想重重抽自己一記耳光。 她們當(dāng)然想到過死。 第050章 寒冬和暖信 “但她還有姊妹在軍中等她接濟庇護啊?!泵鲗氂€是覺得不可置信, 站起身對嚴觀,對眾人道。 “三娘,”明寶清用指尖將眼角的淚一點點抹開, 沿著鬢角順勢將幾縷碎發(fā)挽到耳后去, 她有些冷硬地說:“帶小妹進屋去?!?/br> 明寶盈看著明寶清, 站著沒動, 倒是林姨忽然回過神來,起身跌撞了過來,輕推了明寶盈一下, 懷中擁著的小衣小袴小脖套也都掉了下來。 嚴觀瞧著那些衣物的大小, 又見林姨 忙不迭蹲下身拾取,也猜到了是要給明真瑤的。 “拿到這來,”老苗姨攤開一張包袱皮, 說:“都包起來吧?!?/br> 林姨從明寶盈身邊擦了過去, 好像又忘掉了方才撲出去時想要做的事。 “要送給明三郎嗎?”嚴觀忽然開口。 林姨把身子旋了回來, 瘦瘦的人摟著大大的包袱, 像一個始終卸不掉孩子的有孕婦人。 “我送去吧?!眹烙^又說。 “真的嗎?”林姨快步朝嚴觀走過來,眼中神色驚喜而凌亂。 嚴觀點了點頭,未等眾人反應(yīng)過來就拿過林姨手里的包袱, 避開明寶清那雙烏沉沉的眼, 對眾人道:“再會?!?/br> 明寶清趕緊脫開明寶盈的手,朝藍盼曉示意要銀兩, 藍盼曉忙不迭取了銀塊給她,明寶清快步朝門走去, 并沒有開口喚嚴觀, 他的腳步已經(jīng)自覺乖順得慢了下來。 兩人走在夜風(fēng)里,檐下無燈, 只有一團模糊的月影,在絲絲縷縷的黑云后掙扎發(fā)光。 “嚴帥要怎么把衣物送給三郎?”明寶清問。 “司農(nóng)寺里尋個小官就是,”嚴觀說得簡單,“放心,小事。” 明寶清不再問,只說:“那總要銀錢疏通的,已經(jīng)讓嚴帥費心了,不好再叫您費銀子?!?/br> 她遞出那一塊細腰的十兩銀子,嚴帥不伸手接,她就只能懸著手。 “太多了,根本用不著這些?!眹烙^只能這樣說。 “那嚴帥先收著,日后再麻煩您,我也好意思開口了?!泵鲗毲逵诌f了遞手。 嚴觀被她這句話誘惑了,直到那沉甸甸的銀塊入了手,他才驚覺這意味著銀貨兩清,沒有人情拖欠。 “嚴帥若方便的話,替我多問問三郎的近況?!泵鲗毲逋鴩烙^的眼睛,道:“至于方大娘子的事,嚴帥不必掛心。您也只是想做好自己的本分,更何況那一夜我的確在觀中,我離開前也的確與方大娘子好好地說了說話,殷大郎說我有嫌疑是不算空xue來風(fēng),但我沒有殺方大娘子的理由,她這一死,于我半分益處也沒有,這一點上,我還要多謝嚴帥信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