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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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寶錦縮起腳蜷起身子來, 小貓般哼哼唧唧撒了會嬌。 “林姨和老苗姨磨了豆?jié){,還有煎菜餅?!泵鲗毲迦嗔巳嗨陌l(fā), 明寶錦果然精神起來,揉著眼就去摸衣裳。 她又得了新衣,是一件緋紅襖裙,袖口和裙擺下都處襯了一截黑紅麒麟團(tuán)紋,柔軟可愛之中又有利落和颯爽之感。 這黑紅麒麟團(tuán)紋衣料是從游飛的新衣上來的,吳叔曬衣時撿出了嚴(yán)觀的舊衣 ,那是他初到嚴(yán)九興身邊時得的一件新衣,早就穿不下了,但保存得很好,沒有半個蟲洞,吳叔覺得扔了可惜,想給游飛穿又還大了些,但請藍(lán)盼曉一改,就變得合身又漂亮。 藍(lán)盼曉是最惜布料的人,又用明寶錦襖裙上的緋紅衣料襯在了游飛新袍的領(lǐng)口和袖口,以打破嚴(yán)觀那件舊衣的沉悶和嚴(yán)肅。 屋子那頭,明寶盈已經(jīng)醒了在看書了,外頭落了雪,映了一地白,屋里都不用點燈,門窗是新?lián)Q了窗紙糊過的,新窗紙是明寶清在城中買來的,又薄又韌,透光卻擋風(fēng)。 文無盡捧著那卷窗紙琢磨了很久,他父親的手札里寫過窗紙的做法,但做出來總是沒有這么好。 明寶清勸道:“文先生別心急,反正這兩年也考不了試,多琢磨琢磨掙錢的法子吧。若想我嫁阿姐,可要很多很多很多的彩禮?!?/br> 雖知明寶清這話是玩笑,但文無盡的目光難掩幽怨,看得人人發(fā)笑。 “飯也不吃就看書?!泵鲗毲宓穆曇粲诛h進(jìn)書房里去,說:“做狀元也要身子好才行。” 明寶盈趕緊合上書頁,將盆里的炭火夾出去一半,同姐妹們一起往堂屋里去了。 堂屋里畢竟開著半扇門,雖不及起居室中溫暖,但這里也有一個炭盆,再加上廚房灶洞里不歇的火,藍(lán)盼曉脫了外襖繡花,手腳都還是暖洋洋的。 只是她剛分了絲線,明寶清就走了過來,把她面前的繡架一合,說:“還擺出來做什么,今日不是約好了要同文先生一道,跟姜小郎、鐘娘子進(jìn)城玩呢?你今日若是不買身好衣裳回來,那就不要回來了。” 藍(lán)盼曉整日給這個做衣給那個做衫,自己卻沒有一件真正的新衣。 “都積雪了。”藍(lán)盼曉說:“不好走吧。” “官道上人來人往的,日頭一出就融掉了,遲些出門不要緊,在城里尋個客棧住一夜也不要緊的?!?/br> 眾人都幫腔,又挨個鉆進(jìn)廚房里想幫手。 家中得了小小石磨和小小碾輪,許多粗糧也能細(xì)做了。 林姨同豆腐坊主人家說定,天不好就不去了。 菜餅一灘一灘,在油鍋里‘滋滋’作響。 明寶清想讓老苗姨先去吃,便要接手她手里舀面糊的勺子。 “噫!”老苗姨警惕起來,說:“去去,上外頭去,等下又弄得糊鍋!喂雞都不食!” 明寶清有些不服氣,邊往外頭走邊爭辯,道:“明明就糊了一回?!?/br> 明寶盈抿著唇偷笑,接過老苗姨手里的勺子煎菜餅子。 自家磨的豆?jié){香濃,半點豆腥都無,因是在小灶小缽里滾煮開的,所以也沒有一絲的焦糊味道,只稍稍靜置一會,立刻結(jié)出一層醇厚的豆皮。 老苗姨還在里面磕了兩枚蛋,蛋花凝在豆?jié){里,香上加香。 明寶錦喝了一口,幸福不知該怎么好。 菜餅煎得金黃,米漿薄的地方煎得脆脆焦焦的,米漿厚的地方又軟軟韌韌的,茴子白剁得細(xì)細(xì)的,被油煎出一股甜味,咀嚼時格外爽口。 吃過這一餐,老苗姨和林姨被趕回房中補覺,明寶清和明寶盈在廚房里收拾。 游飛掀開簾子走了進(jìn)來,剛想說文無盡等在外頭呢,一張口卻是,“好香?。 ?/br> “你們早上吃了什么?”藍(lán)盼曉問。 “熱水泡冷飯?!庇物w笑道:“還有辣蘿卜腌豆角,也好吃的?!?/br> 明寶錦幾乎要為自己剛才享有的美味而感到愧疚了,游飛湊到她跟前來,道:“今天先生沒留功課,師父教的拳和棍,我早起也練完了,嘿嘿,我們好一起玩了?!?/br> 明寶清撩起門簾送藍(lán)盼曉出去,又聽明寶錦說:“好,點心我要煮些糖熬白果來,咱們一起吃吧。” 游飛趕緊點點頭,身上黑紅麒麟圓領(lǐng)袍當(dāng)然是不喜歡系好的,歪歪翻出來的一角,跟嚴(yán)觀一樣。 他上身趴在椅上與明寶錦說話,左腳翹著,靴子也是簇新的,素面全黑,后腳跟的縫線上卻繡了一株瘦長的紅掌。 明寶清想起嚴(yán)觀那幾身好看的常服,不知怎么得就笑了起來,倆小孩轉(zhuǎn)臉看她,她便問:“靴子是誰給你買的?” “吳叔買的?!庇物w歪頭看自己腳后跟還看不夠,坐下來又脫了靴捧起來美滋滋看了個夠才穿回去,說:“跟師父的新靴子是一樣的,就是小些?!?/br> “文先生的學(xué)堂放假了,嚴(yán)帥沒說接你去城中嗎?”明寶清問。 “年下他哪有功夫管我?牢獄里的犯人都多了一堆,他一個人恨不能掰成兩半用,肯定忙壞了。他一忙就住廨舍里,吃喝不知道怎么樣,我上回托了衛(wèi)五哥和小荷他們,讓他們盯著點師父吃飯,但師父這人有時候跟個鋸嘴葫蘆似的,什么也不說,‘啪’就把門關(guān)上了,嚇得小荷都不敢說什么。唉,吳叔又要一個人了?!庇物w抿了抿唇,很憂愁的樣子,說:“過幾日等我那個鳩杖打磨好了,我要去看吳叔,陪他住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