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書迷正在閱讀:跟班選他,他超會談戀愛、病態(tài)修羅場,但七重人格、顧斟真修仙回憶錄、隔壁王爺有空間、空間農(nóng)女:嫁個獵戶寵翻天、固金甌[科舉]、穿成年代文炮灰她爸:我?guī)夼苈?/a>、偶像練習(xí)生的身體開發(fā)日誌(高H、羞恥養(yǎng)成、NP多男主)、天龍八部之風(fēng)流林楓
月棲意陷入緘默。 梁嘯川同他的聯(lián)結(jié)比月聞江更加緊密,他每每試圖減弱這種過強的綁定關(guān)系,都會引發(fā)梁嘯川十倍百倍的反彈。 但他并不打算停止嘗試……倘或他仍未知道周存征撒謊,或許真的會選周存征。 梁嘯川見他久久不語,兩根瑩白食指還貼在一處互相繞,仿佛是在思索怎么把自己蹬開,難以置信道:“……你真不選我,你要選周存征?” 他語氣里帶著種正頭夫婿親眼撞見娘子在外彩旗飄飄的震驚。 “……選你,選你?!痹聴獾牡诓恢嗌俅螄L試疏遠(yuǎn)梁嘯川。失敗。 -- 翌日風(fēng)格外大,月棲意一起床便見到外頭樹木大幅度搖曳,葉片“嘩嘩”亂響,隔著門窗墻壁都聽得見。 因此他只稍稍開了一線窗,并及時向旁邊一讓。 風(fēng)聲“嗚嗚”呼嘯著沖入室內(nèi),將窗簾卷得飄搖亂飛。 月棲意睡前做了許久的功課,曉得風(fēng)大對于趕海而言是好事。 他全副武裝——帽子、手套、長袖、防水背帶褲、手套、水靴。 水桶里則有螃蟹夾、鏟子、漏勺和鹽——不在他手上,月聞江堅持要提著。 月棲意睡帳篷時,梁嘯川舍不得,守在外頭等。 現(xiàn)下月棲意住進小別墅,梁嘯川把堂弟安頓好、囑咐堂弟把鵝安頓好,便仍舊頂著肚子上一尚未痊愈的口子、風(fēng)雨無阻守在月棲意門口,天明再回帳篷拾掇自己。 暫時無法繞山晨跑,他還頗覺焦躁。 月棲意倒不擔(dān)心梁嘯川這樣整整半月幕天席地是否扛得住,畢竟梁嘯川他爹從小把他當(dāng)特種兵訓(xùn),莫說睡外頭了,十四歲后都要定期負(fù)重二十公斤越野五十公里。 后來梁嘯川提出不帶物品、他背著月棲意越野成不成,被他爹掄竹竿滿院追著打。 邊追邊怒吼:“你當(dāng)你那脊梁是轎子呢?硬得連竹竿都能打斷,跑那么遠(yuǎn)你想硌死小意?” “想什么呢?”梁嘯川給月棲意加了件風(fēng)衣,道,“風(fēng)大,海邊又冷,多穿點……防曬擦了沒?” “擦了?!痹聴獯?,同時戴上薄片平光鏡,他眼睛不太能經(jīng)受強勁海風(fēng),稍微擋一下。 他一戴眼鏡,梁嘯川一愣,道:“……好久沒見你戴眼鏡?!?/br> 月棲意本就白得剔透,金絲邊眼鏡無端為他添了幾分冷淡,可細(xì)看之下他眼神仍然柔軟,如水如云如霧,并不受冰冷鏡片的阻隔。 ——只需要離得近一些,便可以透過清冷的軀殼,望見他被禁錮的、溫柔的靈魂。 “擋擋風(fēng),”月棲意道,見梁嘯川發(fā)怔,他不由在梁嘯川眼前晃晃手,問道,“怎么了?” “……沒什么。”梁嘯川倉促轉(zhuǎn)身往外走,跟火燎尾巴似的。 “哥哥,”月聞江警覺地握緊月棲意的手腕,道,“姓梁的不會想當(dāng)我真后爹吧?” 月棲意不會說他是小孩子什么都不懂,而是邊走邊問:“為什么這么說?” 月聞江嚴(yán)肅道:“以前他看你像狗看rou骨頭,立馬就要吃的那種;現(xiàn)在他看你像狗看rou骨頭,怕吃了上頓沒下頓所以要存起來那種。” 月棲意:“……” “聞江,”他憂心忡忡道,“你的語文怎么會只考六十一分呢,明明說得這么形象生動?!?/br> 月聞江:“……” 視野中梁嘯川已然出了門,月棲意垂下眼,長睫緩緩地眨動兩下。 第29章 小毯子貓 與預(yù)計的大差不差,月棲意很輕易地在沙灘上與淺水中尋到扇貝、花蟹、海星與青口貝,收集了大大小小五顏六色的小貝殼。 他不敢動手拿,都是用螃蟹夾夾起。 螃蟹并不束手就擒,八條腿仍然亂抻亂抖,月棲意擔(dān)心它掙脫夾子爬到自己胳膊上,因此睫毛也跟著抖。 繼續(xù)繞著海邊走,月棲意腳步倏然停了停,倒退兩步蹲下,鏟子推開約莫十公分的沙泥,果然發(fā)現(xiàn)一處明顯的小圓洞。 他屏住呼吸。 撒下一團食鹽,竹節(jié)蟶感受到咸味以為漲潮了,“咻”地鉆出洞來。 這種軟體動物總讓人想起蟲子,月棲意閉著眼伸手揪,飛速拋進桶里。 ……好在他戴了手套。 【啊啊寶寶剛才的樣子好像紀(jì)錄片那個黑足貓,那么認(rèn)真捕獵,但其實是迷你萌物一只】 【不是,為什么老婆這種打扮也能這么美?。。?!不應(yīng)該超級臃腫笨重嗎嗚嗚嗚怎么還這么瘦,完全就是落難公主】 再留心觀察,可以發(fā)現(xiàn)貓眼螺在泥沙之下緩慢蠕動——月棲意留心不了,他眼睛痛,于是月聞江幫他留心。 梁嘯川也幫著留心,只是假如他把貓眼螺往月棲意的桶里放的時候,不會被靜電警告,那么這個上午會更美好。 又挖到若干月亮貝后,月棲意飛速繞開一只特大號張牙舞爪的章魚,而后視線一停。 他俯身拾起,是一只巴掌大的純白色海螺。 “怎么了?”梁嘯川走過來,笑道,“等回去把這個和那些貝殼做成相框,放床頭吧?!?/br> “我mama……” 梁嘯川以為自己聽錯。 這是,月棲意第一次在清醒狀態(tài)下主動提起他mama。 梁嘯川甚至不敢追問,只注視月棲意等他接下來的反應(yīng)。 “我和mama一起去海邊,”月棲意一手蜷起,另一手包住這只手,不自覺地用力,怔怔道,“mama在畫畫,我也撿到了這樣一個白海螺?!?/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