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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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越讀劇本,越覺得霍從璋的性格及為人處世與梁嘯川存在一些相似之處。 那么二者的不同又在哪里? 換他寧死也不肯如梁嘯川的意,梁嘯川會用家人甚至親生母親來逼迫他嗎? 月棲意指節(jié)輕叩劇本,大約,梁嘯川根本不會走到他死也要反抗這樣的地步。 他抬眼目視前方,心中琢磨著人物,雙眼開始習(xí)慣性地做眼神訓(xùn)練。 當(dāng)年拍攝時沒有特效技術(shù),所有恢宏的場面是完全實拍,耗費(fèi)無數(shù)人力物力,三百組建筑、百萬個道具、七十八匹白馬、一萬五千名群眾演員……壯觀磅礴,震撼人心。 月棲意眼神在人與馬匹之間凝定、移轉(zhuǎn),一個點(diǎn)一個點(diǎn)看過去,觀察不同個體間的移動、交流或?qū)埂?/br> 這樣的眼神訓(xùn)練也是注意力的訓(xùn)練,他從入行前便開始頻繁做,可以令原本就靈動的目光更加清亮有神,一上鏡眼波流轉(zhuǎn),直擊人心。 厚重木門開啟又無聲合攏,肩頭覆上一雙有力的手。 男人嗓音隨之響起:“坐這么久,脖子肩膀不疼?” 他十指一合,月棲意險些跳起來,急道:“疼,疼!” 梁嘯川哪里舍得捏他,擰緊眉頭道:“不通才痛!別動啊,給你揉開了才行?!?/br> 梁老板兼職推拿按摩,跟揉面團(tuán)一樣揉他肩頸,月棲意在榻榻米上跟個小跳貓一樣揉一下蹦一下,喊道:“可以了,真的可以了!” 到后頭他喊不出來也跳不動了。 整個肩頸的確舒暢,或許連血液循環(huán)都順利了些,然而他也委實沒了力氣,泡過溫泉一般四肢發(fā)軟,若非梁嘯川撈著他的腰,他根本坐不住。 雙頰呈現(xiàn)酡粉色,月棲意眼尾還掛著淚珠。 第46章 漂亮姑娘 “行了,”他這樣可憐又嫩生生的,梁嘯川心尖發(fā)癢,頓了頓才道,“專門找?guī)煾祵W(xué)的,我可不能讓你得頸椎病?!?/br> 月棲意被他揉壞了,說不出話,呼吸尚未平復(fù),胸前還明顯起伏著。 梁嘯川便扶著他躺下,咬開他襯衫的前兩顆紐扣讓他放松,一手?jǐn)堉皇帜闷鹚男》昼R本看。 《冷畫屏》中人物愛恨都熾烈,霍從璋不擇手段強(qiáng)取豪奪,許言郁以身作餌決絕復(fù)仇,幾個主要配角或沉醉不醒自欺欺人,或飛蛾撲火甘心入局。 狗血是漂浮翻涌的巨浪,而商戰(zhàn)與家國則是托起巨浪的扎實的根壤,讓整個故事不會格局受限、落入俗套。 月棲意的分鏡稿太有靈氣,梁嘯川看再多遍也不夠,可看到許言郁初入霍家那部分,卻有幾格是空白的。 梁嘯川因問道:“這一頁怎么沒畫?” 月棲意看了眼那一頁:“……” 他移開目光道:“昨天徐姨問我要吃栗子糕還是炒栗子,你覺得呢?反正我不能吃蒙布朗,即使不加糖的炒栗子也只能吃幾個?!?/br> 梁嘯川:“?” 小貓胡說八道轉(zhuǎn)移話題,通常是心虛的表現(xiàn)。 他瞇了瞇眼,直覺般道:“是那種戲是吧?” 月棲意認(rèn)真道:“……不太一樣。” 他將劇本翻到對應(yīng)的那一頁,道:“……你自己看吧?!?/br> 梁嘯川迅速瀏覽完畢,而后皮笑rou不笑道:“原來是這樣?!?/br> 月棲意警惕道:“這是劇本,你答應(yīng)過我的,把我的工作和生活分開看待?!?/br> 梁嘯川扯了扯領(lǐng)口緩解躁意,道:“你是小祖宗,我聽你的,我是想說……” “……說什么?” “我們把這場戲走一遍。” 霍從璋急不可耐地將許言郁娶回家,婚宴上稱心盡興,酩酊大醉。 新房紅燭高燃,梁嘯川指尖觸及月棲意的衣襟,又被拂開。 依照韓瑋華御用攝影指導(dǎo)慣常的拍攝手法,新房內(nèi)燈火通明,月棲意卻要身處畫面邊緣、沉在昏暗后景里。 身上衣衫鮮紅,暗影一加,如同一團(tuán)幽幽的、殷紅如血的火焰。 他冷聲道:“霍二少,我熱孝在身,我mama尸骨未寒,我答應(yīng)立刻結(jié)婚已經(jīng)是不孝至極,死后要入阿鼻地獄的?!?/br> 言下之意便是他母親新喪,再與霍從璋親密,他如何對得起他母親。 霍從璋醉得厲害,反應(yīng)半晌才明白,笑了下道:“也是……是我考慮不周全?!?/br> 又道:“說什么阿鼻地獄,你mama當(dāng)然希望你過得好?!?/br> “是啊,”月棲意看向他,輕聲地、一語雙關(guān)道,“我mama只希望我過得好?!?/br> 他盯著梁嘯川,身體不受控制地微微發(fā)抖,眼淚只一瞬間便洶涌而下。 對于戲中的霍從璋而言,會覺得他思念母親,是為失恃而痛,因此慌里慌張地俯身安慰,一句句道“你娘也不希望你這樣自苦”“大喜的日子怎好哭呢”“過兩日我與你一同去祭拜你mama”“你mama見你成婚會高興的”。 殊不知他每提一句許言郁的母親,便是在許言郁心上扎一刀,便是加深一分許言郁的恨。 而戲外,梁嘯川身體陡然僵住,一樣慌里慌張道:“意意……不哭了不哭了,你這么入戲會傷身體,更會傷心的!” “……”月棲意尚未從戲中抽身,一壁落淚,一壁無奈道,“我是演員。” 梁嘯川悶不做聲,輕輕給他擦眼淚。 月棲意問道:“還繼續(xù)嗎?” 梁嘯川攢著眉,頷首道:“嗯……就剩兩句詞兒,你別入戲了,你就念出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