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修斯今天又找你了？”卡希亞的聲音輕飄飄地落下，手指滑到亞諾的后頸，像撫摸一只貓一樣輕輕撓著。

    少年渾身一僵，紅發(fā)下，那敏感的耳尖瞬間燒了起來，緋紅的色澤迅速蔓延至頸根。

    今天下午，哥哥卡修斯把他堵在藏書室的角落，帶著暴烈而精準(zhǔn)的力道，一把掐住了他的咽喉。

    卡修斯僅僅是用拇指，穩(wěn)穩(wěn)地、殘忍地抵住他喉結(jié)最凸起的那塊軟骨。

    力道壓迫得恰好在生死與不適的邊界線，既足以讓每一次呼吸都變成撕裂喉管的痛楚嘶鳴，又不留一絲可指證的傷痕。

    卡修斯現(xiàn)在越來越擅長這種事了。

    “小雜種……”卡修斯灼熱的吐息噴在他臉上，那雙與卡希亞眉眼輪廓相似卻盛滿了暴戾的眼睛里，閃爍著純粹而冰冷的惡意，“你以為卡希亞真的在乎你？她只是在玩你，就像玩一條狗。”

    ……

    “他沒做什么。”亞諾低聲回答，睫毛顫了顫，在眼下投下一片不安的陰影。

    卡希亞笑了，指尖并沒有離開那片脆弱的后頸，反而順著那緊繃的肌膚線條，毫無遮掩地緩緩向下游移。

    越過凸起的頸骨，又滑入凹陷的頸窩，最終，停在他左側(cè)鎖骨靠近肩峰一個(gè)依舊在皮下泛著微痛的淤痕上。

    “是嗎？”她輕聲道，突然用力一按，亞諾疼得吸氣，卻不敢躲。

    他從來不敢躲。

    “他碰你哪兒了？這兒？還是……”她的手繼續(xù)向下，停在他的胸口。

    亞諾的呼吸瞬間亂了節(jié)奏，變得粗重而急促。

    薄薄的布料下，兩處早已因?yàn)榫o張與刺激而硬挺的凸起暴露了他的不堪。

    自從那天之后，卡希亞總是這樣碰他，并且越來越過分，帶著若有若無的惡意，卻又讓他無法抗拒。

    她孜孜不倦地調(diào)試著那些微妙觸碰中的力度、位置和間隔，只為觀察、品味他那最細(xì)微的反應(yīng)。

    觀察他因?yàn)樗目拷查g僵硬繃直的脊背，品味他因無法忍受的刺激而拼命咬住腫脹下唇的隱忍。

    尤其是他最終情緒崩潰時(shí)，那張染滿了病態(tài)情欲潮紅的臉頰上，那雙被淚水徹底浸透、失去了焦距如同融化寶石般的紫色眼眸。

    這讓亞諾更加厭惡這樣的自己，厭惡身體對她的這種可恥反應(yīng)，厭惡那種病態(tài)的渴望。

    哪怕她下一秒就會扇他一耳光，他那該死的、下賤的身體，仍然會違背所有理智與廉恥，隱秘地、可悲地?zé)o聲祈求……

    祈求那指尖，再次落回他的身上。

    “別……”亞諾聲音發(fā)顫，卻不知道自己在拒絕什么。

    別這樣，還是....別停下？

    卡希亞瞇起眼睛，忽然收回手，那份突如其來的抽離，讓亞諾感到一絲空虛。

    “你知道嗎？”她說，“有時(shí)候我真想看看，如果我把你逼到極限，你會不會反抗。”

    她的視線沒有回頭，聲音卻精準(zhǔn)地刺入身后少年僵硬的軀體里。

    她頓了頓，話語中透出一絲探究欲。

    “一只被馴服得連哀嚎都忘了的狗……”

    “會不會在最后一刻……終于……懂得……反咬主人一口？”

    亞諾沉默著攥緊床單。絲綢在他掌心皺成扭曲的河流，就像他同樣扭曲的欲望。

    卡希亞嗤笑一聲，轉(zhuǎn)身走向窗邊。月光勾勒出她纖細(xì)的背影，銀白色的睡裙像流淌的水。

    “你真無趣?！彼硨χ?，聲音冷淡下來。

    亞諾僵住了。他知道她在暗示什么。

    有時(shí)候，當(dāng)卡希亞故意靠得太近，當(dāng)她用那種似笑非笑的眼神看他，當(dāng)他半夜醒來發(fā)現(xiàn)她坐在他床邊，手指纏繞著他的頭發(fā)……他確實(shí)差點(diǎn)....

    但每一次，那種念頭剛冒出來，就會被更強(qiáng)烈的自我厭惡淹沒。

    “jiejie今晚會留下來嗎？”他低聲問，話一出口就后悔了。

    卡希亞回頭看他，唇角勾起一抹譏諷的笑。

    sao貨。她這樣稱呼他。

    這個(gè)稱呼讓亞諾渾身發(fā)抖。

    不是出于羞辱，而是因?yàn)樯眢w可恥地記住了后續(xù)。每次她這么叫他之后，都會用不同的方式驗(yàn)證這個(gè)詞的正確性。

    “我、我只是....”亞諾為自己的主動而感到慌張失措，臉色漲得通紅，“如果jiejie需要的話，我可以，幫你，就、就像之前那樣....”

    卡希亞沉默著，她微微后傾，將重心倚在了旁邊桌面上，冰涼的桌沿硌著她睡裙下的腰，帶來一絲清醒的刺激。

    她沒有說話，卻也沒有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