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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修真小說 - 貌美大師兄拒當(dāng)萬人嫌在線閱讀 - 第194章

第194章

    四周空曠,看不到第二人的身影。

    怎么會?

    邵巖在境中投映出的畫面上一寸寸找尋著,意圖找到容瑟清冷的身影。

    沒有。

    怎么會沒有呢??

    溫玉日日來外峰,根本沒有看到容瑟從里面出來,按理來說,容瑟應(yīng)該還在庭霜院啊。

    顏離山等人并沒有注意到邵巖的異常,隔著浮鏡,仔細(xì)端詳著望寧,不放過任何的蛛絲馬跡。

    “……”

    浮鏡內(nèi)外一時安靜得針落可聞。

    望寧眼簾微低,冰冷的目光隔著浮鏡,在眾人身上掃視一圈,神色愈發(fā)淡漠了起來。

    無形的強(qiáng)大威壓鋪天蓋地?fù)涿娑鴣?,倒逼著顏離山等人倒退幾步。

    一眾人狼狽站定,一下子汗?jié)窦贡场?/br>
    “仙尊息怒!”曲倉與幾位長老連忙道。

    顏離山臉色微青,壓下眼角,瞥向臉色同樣不大好看的盛宴,低聲問道:“你確定沒有看錯?”

    “…一月前確實有人在山門口看到仙尊身上有傷,回歸宗門又直接兩月不出,弟子故而懷疑仙尊是傷及根本,閉門在療傷?!笔⒀缬喙饷橹$R,俊美的臉孔微微扭曲著,顯然是與他預(yù)料中的畫面不符合。

    邵巖慢慢品出味兒來,怪不得顏離山會知道,原來是盛宴告的密。

    內(nèi)門弟子近乎盛宴馬首是瞻,溫玉近段時間的魂不守舍,很容易讓人猜到容瑟身上——畢竟以前溫玉很黏容瑟。

    但從顏離山的態(tài)度來看,似乎并不知道容瑟在庭霜院里,關(guān)注點全部在望寧的傷上。

    邵巖悄悄松出口氣,裝作一副眼觀鼻、鼻觀心的模樣,并不戳破。

    顏離山心神微定,高聲應(yīng)道:“季云宗近來不太平,摧毀藏書館的魔族臥底又未擒住,宗門里流傳仙尊重傷,我等不放心,一時心急貿(mào)然驚擾仙尊,請仙尊見諒。”

    邵巖視線不死心的在鏡面上逡巡,直直對上望寧幽暗的眼睛,不慎窺見眼底縈繞的淡淡不耐,好似被打斷什么好事。

    “沒有下次。”

    顏離山等人面色一變,硬著頭皮繼續(xù)道:“我等并無冒犯仙尊之意,仙尊與宗門安危息息相關(guān),萬望仙尊能應(yīng)允,讓醫(yī)修進(jìn)庭霜院瞧上一瞧,以安人心。”

    “本尊的事,何時輪到你們置喙?!蓖麑幋寡?,周身光影鍍照在他高挺的鼻梁上,投映進(jìn)眼底一片暗沉的陰影。

    望寧的意思很明確:不允許任何人進(jìn)入庭霜院,像是野獸強(qiáng)勢地圈禁著領(lǐng)地里的寶物,不容許外界的一丁點兒窺探。

    誰都不行。

    浮鏡中滲出的壓迫感愈盛,連邵巖都倍感壓力,幾乎站不住腳。

    正當(dāng)顏離山等人頂不住,要開口求饒之際,浮鏡中傳來一聲悶沉的器物落地的聲響。

    逼人的威壓頃刻煙消云散,不留痕跡。前一刻尚在主座上的望寧,下一刻閃身到浮鏡的邊緣,幾乎要消失在浮鏡中。

    他雕刻般的臉孔上明明看不出一點情緒,但邵巖無端覺得望寧似乎…很緊張,恨不得立刻沖到聲源處。

    難道…是容瑟?

    “仙尊?”顏離山面露疑惑,庭霜院有其他人?

    望寧微側(cè)過頭,半張臉隱在陰影下,看不清表情:“容瑟上交的所有東西,三日內(nèi)送還庭霜院?!?/br>
    容瑟是望寧的首徒,宗門撥給他的補(bǔ)給,歸根究底是撥給庭霜院的,歸還給庭霜院沒什么異議。

    但是望寧離升仙僅差一步,補(bǔ)給的靈石靈丹雖是上品,對望寧如同普通凡物,沒有絲毫作用,望寧盡數(shù)要回作甚?

    不等顏離山等人追問,望寧彈指擊散浮鏡,斷開與眾人的連接。推開緊閉的房門。

    房中青竹香濃郁撲鼻,混雜著揮之不去的腥澀味,像是交融的水乳,分不出誰是誰。

    柔軟的毛毯從門口一直鋪到巨大的玉榻前,凌亂的玉榻上,青年松松披著一件雪白的外袍,無力地伏趴在榻前的案上,綢緞般的烏發(fā)鋪落他一身。

    他單手虛軟地扶著額頭,寬大的衣袖滑落到手肘,露出兩條雪白纖長的手臂,上面青紫遍布,幾乎看不到一片好rou。

    腰間的絲絳松散的系著,一雙修長白皙的腿從衣擺下露出,足尖脫力地下垂,從脈絡(luò)分明的足背到掩在衣袍下的小腿腹,爬滿各種痕跡,吻痕、牙印、青紫斑駁,順著上滑入愈發(fā)隱秘的地方。

    在雙足下方,是一個晶瑩剔透的白玉杯,玉杯傾倒,杯中的靈液灑落,浸入到毛毯中,氤氳開一小塊濕潤的水色。

    ——正是在青年承受不住,望寧以口渡進(jìn)他口中,維持他一絲神智的。

    望寧要讓容瑟清楚地感受到他是屬于誰的,記住給予他快樂的男人是誰,以后他只能在誰的懷中承歡。

    望寧幽暗的眼底,翻涌起nongnong的、即將沖破某種道德束縛的瘋狂。

    青年似有所感,緊閉著的長卷眼睫顫了顫,像是受傷的蝴蝶費力地?fù)渲岚?,在眼瞼下方投下一片脆弱的弧影。

    容瑟的眼前一片黑暗,所有的感官都變得模糊起來,思緒仿佛一圈圈飛散的煙,無法凝聚成具體的形狀。

    他像是風(fēng)雨里飄蕩的船舶,在兩個月里徹底失去動彈的能力,被望寧用靈液哺喂,一次次被迫地保持著一絲清醒,雙足連踢蹬都無法做到。

    他的記憶斷在昏迷前,望寧看向他的冰冷雙眼上,甚至記不清時間的流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