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是這樣的。

    在七天之前，盧修斯和蝙蝠俠一起在研究某個小工具，兩人發(fā)生了一些意見和分歧。

    這很正常，諸如此類的爭論也不是沒有出現(xiàn)過。

    總的來說，在簡單的爭論之后，兩人總會找到更好的方案。

    但是這一次不一樣，在爭論過程中，蝙蝠俠突然一拳砸向了盧修斯。

    盧修斯雖然身材高大，還是一個黑蜀黍。

    但是毫無疑問，作為一個文職，在沒有劇情需要的情況下，他可以被蝙蝠俠單手撕碎。

    好在，盧修斯這一次沒有被撕碎，只是進了醫(yī)院。

    傷筋動骨一百天，盧修斯要在哥譚醫(yī)院呆上三個月左右的時間方能出院。

    在此期間，他還要繼續(xù)處理韋恩集團的事情。

    而任勞任怨的盧修斯，在蝙蝠俠道歉之后就接受并且原諒了他。

    拋開這一段感人肺腑的感情，從整體的情況來看，蝙蝠俠的確出現(xiàn)了一個問題。

    毫無疑問，在哥譚市諸多犯罪者的心目中，蝙蝠俠就是粗暴的代名詞。

    熱衷于威脅、審訊和打斷人的骨頭。

    哪怕是跟自己的隊友一起，蝙蝠俠依然不是一個好相處的人。

    但是，他從未出現(xiàn)過，因為一些小小的分歧，突然暴起出手將自己的好伙伴打到住院那種程度的事情。

    毫無疑問，這不是蝙蝠俠該有的舉動。

    對于蝙蝠俠極為了解的老管家來說，阿爾弗雷德可以百分之百斷定蝙蝠俠出現(xiàn)了問題。

    “所以，你的意思是，希望我找到他為什么出問題嗎？”白夜問道。

    “是的，白先生，您是相當合適的人選。”阿爾弗雷德說道。

    “我合適嗎？”白夜說道，“正義聯(lián)盟呢，還有你們蝙蝠家族呢？”

    “他們都不是合適的人選。”管家說道。

    正義聯(lián)盟，首先，他們都有自己要做的事情。

    第二，讓他們?nèi)フ{(diào)查蝙蝠俠，還不如讓他們直接走到蝙蝠俠面前，詢問發(fā)生了什么事情，看看蝙蝠俠會不會主動告訴他們。

    毫無疑問，蝙蝠俠是肯定不會告訴他們的。

    蝙蝠俠是一個頑固的人，哪怕明天世界就要毀滅了，他發(fā)現(xiàn)自己可以挽救危機的話，就會自己一個人去解決。

    而蝙蝠俠家族，就更加不可能了。

    夜翼，曾經(jīng)的一代羅賓，如今已經(jīng)脫離了蝙蝠俠單飛，他跟蝙蝠俠一樣，有著需要自己守護的城市。

    二代羅賓已死。

    三代羅賓，就是當初被白夜和諸多邪惡的犯罪分子調(diào)-戲了一番的“小青年”。

    嗯——如果讓他調(diào)查的話，其情況相當于十二歲的孩子要偷自己老爹的私房錢。

    曾經(jīng)的蝙蝠女，戈登的女兒，如今的先知芭芭拉——她坐輪椅，職責跟阿爾弗雷德很相似，為蝙蝠俠提供后勤保障。

    阿爾弗雷德本人也曾經(jīng)問過蝙蝠俠。

    如果說世界上還有人可以質(zhì)問蝙蝠俠什么事情，得到答案的話——阿爾弗雷德絕對算一個。

    可惜，這一行為，除了引起蝙蝠俠的警惕和不滿之外，沒有得到半點收獲。

    在找不到其它辦法的情況下，阿爾弗雷德能夠求助的人就只有白夜了。

    至少到目前為止，蝙蝠俠的檔案當中，在針對白夜那一欄上面，還是空白的。

    而超人那邊，足有100個g的備用方案。

    “好吧，我會幫你調(diào)查一下，看看蝙蝠俠發(fā)生了奇怪的變化?！卑滓拐f道，“當做是一場交易吧?！?/br>
    “謝謝您，白先生，相關(guān)資料的話，我會盡快發(fā)送您交易閣的電腦當中。”阿爾弗雷德停頓了一下才說道，“您需要哪些報酬？”

    “嗯——讓我想想?！?/br>
    白夜陷入了沉思當中。

    蝙蝠俠的黑科技具有相當?shù)牟淮_定性。

    除了常規(guī)的戰(zhàn)衣和蝙蝠工具之外，在一些大事件，蝙蝠俠總是針對對手，搗鼓出那些強大黑科技使用。

    簡單來說，就是不太通用。

    通用裝備和工具的話，以白夜目前“掌控”的技術(shù)，完全可以制造出來了。

    “隨便來個十萬、八萬權(quán)財值吧?！毕肓讼耄滓褂X得還是直接拿權(quán)財值吧。

    對于這種土豪，要技術(shù)和物品還不如直接要“錢”。

    反正就算要技術(shù)或者物品，也拿不到地獄蝙蝠之類的開掛裝甲。

    “那個，我沒有辦法調(diào)動這么大的資金?！卑柛ダ椎抡f道，“老爺會有所察覺的?！?/br>
    白夜眉毛微微挑了挑。

    他那個十萬八萬是隨便開的，也就是一個調(diào)侃的話。

    相比起一直要拿到多少權(quán)財值，這個交易本身帶來的權(quán)財值一些隱性好處才是白夜所看重的——當然，他本身也很有興趣。

    沒想到老管家居然把他的話當真了。

    只能說，布魯斯在他心目中的地位很高——以及，尼瑪這群人是真的有錢??！

    阿爾弗雷德的話隱含的意思就是，如果蝙蝠俠愿意，10萬權(quán)財值的“資金”，他可以弄出來。

    “不行，我要冷靜一點，要可持續(xù)發(fā)展，不能周扒皮?！?/br>
    白夜在心里對自己說下，按下了熊熊燃燒的jian商火焰。

    “開玩笑的，我只是隨便說說，一萬點權(quán)財值就行了。”白夜的回答讓阿爾弗雷德松了一口氣。

    “好的，白先生?！卑柛ダ椎抡f道。

    “等我有些眉目了，就跟你聯(lián)系?！卑滓拐f道，“另外，我需要協(xié)助的時候，你可不要拒絕。”

    “我時刻等候著，白先生。”老管家說道。

    “讓我想想，蝙蝠俠黑化嘛，超人黑化我倒是比較熟悉?！睊鞌嗔穗娫挘滓乖谛睦锇档?，“調(diào)查一下吧，是一筆不錯的交易?！?/br>
    白夜的調(diào)查方式，當然也不是普通的調(diào)查方式：

    前往某個地方，發(fā)現(xiàn)了什么線索，然后又前往線索提示的地方。

    最終發(fā)現(xiàn)真相。

    這種rpg任務方式，跟白夜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

    他調(diào)查的方式，比較另類。

    兩天后，哥譚市。

    極少出現(xiàn)在韋恩莊園、蝙蝠洞以外地方的老管家阿爾弗雷德站在白夜面前。

    聽著白夜的調(diào)查結(jié)果。

    “很不幸。”

    白夜用這樣讓阿爾弗雷德一下子緊張起來的詞匯當做開頭，“我調(diào)查的結(jié)果，非常非常糟糕。”

    “呼——”

    老管家輕輕出了一口氣說道，“告訴我吧，白先生?！?/br>
    “我的結(jié)論是蝙蝠俠，黑化了?！卑滓拐f道，“黑化的意思您懂嗎？就是說黑化是人物在性格上或精神狀態(tài)上的一種劇變，簡單來說，是從正派變成了反派?！?/br>
    “通常這樣的事情會發(fā)生在傻白甜超人身上，讓他從人變成神，吊打一切不服。”

    “不過，這一次發(fā)生在了蝙蝠俠身上，這不是一個好消息?！?/br>
    “你的老爺本身就是一個陰暗的一逼的家伙，一旦黑化，嘖嘖——”

    “你會看到蝙蝠俠不斷地突破自己的下限，變成一個毫無底線和原則的人。”

    “為什么？”阿爾弗雷德問道。

    既然請了白夜來調(diào)查，在面對白夜結(jié)論的時候，他肯定不會做出什么“我不信”、“你在騙人”等等可笑的姿態(tài)。

    他只是想要弄清楚蝙蝠俠黑化的原因，然后解決這件事情。

    “我調(diào)查過（其實就是回主世界尋找各種相關(guān)資料，看看有沒有差不多的事情‘記錄’），得出一個結(jié)論——小丑?！卑滓拐f道。

    他看過的資料，比較有名的蝙蝠俠黑化，會成為狂笑之蝠、殺戮機器、紅色死神、破曉詭燈等等這些亂七八糟的身份和形象。

    而其中在戰(zhàn)斗力方面依然沒有多少提升，卻依然當上這些“黑化蝙蝠”老大的蝙蝠俠就叫做狂笑之蝠。

    狂笑之蝠的來歷，跟這個哥譚市曾經(jīng)發(fā)生的事情有些類似。

    小丑死了——不過是死在蝙蝠俠手中。

    然后，因為小（世）丑（界）毒（欽）素（定）的關(guān)系，蝙蝠俠就成為了下一個小丑。

    接著瘋狂搞事。

    在這個哥譚市，小丑死了，雖然是死在塔利亞手中，但是他在死之前，曾經(jīng)將自己的血液注射到了蝙蝠俠的體內(nèi)。

    白夜“調(diào)查”到的一款游戲，也有描述過類似的情況。

    小丑的血液將人感染成為小丑。

    其功能，比喪尸咬一口還要厲害。

    不愧是世界意志的二爺爺。

    所以，經(jīng)過一番一點都不艱苦卓絕，實際上就是坐在電腦面前查查資料，甚至連點鼠標和敲打鍵盤的事情都有人代勞的調(diào)查，白夜回到哥譚市，對著阿爾弗雷德說出了自己的結(jié)論。

    “小丑的血液感染了布魯斯老爺，他正在墮落為小丑？天哪，這種事情！”

    阿爾弗雷德臉上的震驚完全掩飾不住了。

    小丑和蝙蝠俠的結(jié)合體，這將會是多么可怕的事情。

    “對了，塔利亞沒有變成小丑？”白夜問道。

    “塔利亞夫人其實在一段時間前已經(jīng)離開了，我并沒有察覺到她有什么異狀?！卑柛ダ椎抡f道。

    “哦，那多半就是血液的關(guān)系。”白夜說道。

    如果是殺死之人變小丑，也太欽定了一些，事情無疑會更加糟糕和棘手。

    而血液感染——好吧，雖然也很奇怪，但是好歹稍微講點“科學”？

    “我們應該怎么做，白先生。”阿爾弗雷德看著眼前的白夜，眼中有著祈求。

    “這個嘛，我們可以從根本上解決這個問題。找到超人，讓他飛到幾萬里之外的高空，對準蝙蝠俠來一發(fā)鐳射眼，然后，就可以一勞永逸解決所有的問題了。

    “從此以后，沒有蝙蝠俠，沒有小丑，也不需要哥譚市的罪犯們，甚至不需要哥譚市?！?/br>
    白夜帶著十足的惡意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