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2、我吃的不是菜,而是你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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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寒拿著她的軟若無骨的小手放在自己手心里把玩著,“見自然會去見,只不過不是現(xiàn)在。” 得到了燕無雙的肯定,司寒便覺得整個世界都變得美好起來,過去的二十八年來,他無時無刻不在恨著楊飄雪,想要找到她問清楚,為什么生下他卻不養(yǎng)他,最后還要把他賣進(jìn)司家,容唯萱的出現(xiàn)讓他知道,原來事情并不像他所發(fā)展的那樣,或許是另有隱情,但他卻不能接受。 燕無雙知道他有自己的打算,便不再多問,只是突然想到了什么,趕緊道:“讓我看看你的傷?!?/br> 說著便將自己的手自他掌心抽離出來,眨巴著眼睛擔(dān)憂的望著他。 司寒唇角一勾,撫上她有些冰冷的小臉,“已經(jīng)好了。” 他不想讓她看到自己手臂上那猙獰的傷口。 燕無雙卻不依,對著霍霆道:“霍霆,過來幫助。” 霍霆愣了一下,本來他還想當(dāng)個小透明,只是被燕無雙這么一喚,想要當(dāng)空氣顯然已經(jīng)不可能了,只是司寒沒有發(fā)話,他不敢。 司寒卻是一掬,將她掬進(jìn)懷里,“好了,我們回家再換藥?!?/br> 這也是間接性的告訴燕無雙,他的傷口該換藥了。 燕無雙二話不說,一手挽著司寒,一手牽著霍霆,三人從房里出來進(jìn)了電梯,頗有一家三口的感覺。 “我們很像一家三口呢?!毖酂o雙笑道。 霍霆垂著頭,不吭聲,其實(shí)他更想說,他跟燕無雙是姐弟,而司寒就是叔叔,但是就算打死他,他也不敢說出口,因?yàn)樗溃昙o(jì)不至是女人的硬傷,同樣也是男人的硬傷。 “霍霆,以后你要改口叫她媽咪。”顯然司寒也想到這個問題,同樣也想忽視倆人年紀(jì)之間的差距。 霍霆微愣,緊接就是點(diǎn)頭,輕聲喚道:“媽咪?!?/br> 其實(shí)他喜歡叫燕無雙jiejie的。 媽咪? 燕無雙眸光微閃,臉上有些不太自然起來,她只比霍霆大十一歲,頂多也只是叫阿姨,以前叫jiejie沒什么,突然改變稱呼好像覺得怪怪的,不過能有霍霆這樣的兒子,她還是很高興的。 三人歡歡樂樂的回到了南湖灣別墅,一進(jìn)門燕無雙便開始扒司寒身上的衣服,模樣很認(rèn)真且嚴(yán)肅,而司寒卻是一臉?biāo)朴腥魺o的笑看著她。 當(dāng)燕無雙抬起頭時,正好對上他那雙似笑非笑的眸子,臉?biāo)查g就紅了,“喂,你能不能嚴(yán)肅一點(diǎn),我是想替你換藥,你可不要多想?!?/br> 情急之下便脫口而出了。 “我多想什么?”司寒有意逗她,看她害羞臉紅的小模樣,真想上去咬一口,太誘人了。 “你……”燕無雙語塞,直接拿眼瞪他,不說話。 卷起袖子,當(dāng)看到紗布處櫻紅一片時,燕無雙的心狠狠的撞了一下,心痛得直想落淚。 “乖,一點(diǎn)都不痛。”司寒見狀,細(xì)聲誘哄道,他知道自己現(xiàn)在的樣子肯定嚇著她了。 燕無雙淚眼朦朧的瞪了他一眼,“都成這樣了,還說不痛,你是不是存心的。” 她知道自己有些無理取鬧了,可她就是心疼了怎么辦? 本來該受傷的人是她,被讓他替她受過,她現(xiàn)在很愧疚好不好。 “別哭了。”司寒伸手輕輕替她拭去眼角的淚水,俊眉蹙成了一團(tuán),卻不知道要怎么安慰她才好。 燕無雙抬起胳膊粗魯?shù)牟恋裟樕系臏I水,開始替他換藥。 既然已經(jīng)決定要溶入他的世界,就必須堅強(qiáng)起來,現(xiàn)在的她真是弱爆了。 見她故作堅強(qiáng)的樣子,司寒心里更加難受得緊,心里暗暗發(fā)誓,以后絕不能再讓她傷心落淚。 換了藥,包扎好之后就臨近傍晚了,燕無雙不讓司寒進(jìn)廚房,自己則跟著霍霆身后去了廚房幫忙。 …… 皇太子酒店的總統(tǒng)套房內(nèi),容唯萱已經(jīng)在這里窩了三天了,自從被司寒警告過之后就沒有再露面,直到剛才司寒離開這里,才敢派阿楠探頭去外面的看了一眼。 “大小姐,人已經(jīng)離開了。”阿楠表示自己就是一個炮灰,好事累輪不到他,倒霉的事就成了他的專業(yè)戶。 “那你說我現(xiàn)在該怎么辦?再窩下去我就要發(fā)霉了?!比菸ㄝ骐p手抱頭,現(xiàn)在的她真想撓墻,事情辦砸了。 阿楠小心翼翼的道:“大小姐,既然寒少喜歡燕小姐,我覺得大小姐應(yīng)該愛烏及烏,寒少是很強(qiáng)大,但是燕小姐就是他的弱點(diǎn),如果不能除去那便加以利用,如果利用得當(dāng),自然會有意想不到的效果?!?/br> 還別說,阿楠這個點(diǎn)子還真是該死的實(shí)用。 容唯萱皺眉,“你的意思是說,要么我就殺了燕無雙,要么就讓我討好她,只有這樣才能讓表哥回心轉(zhuǎn)意。” 阿楠嘴角狠狠的抽了兩下,真想說:大小姐,回心轉(zhuǎn)意這四個字不是這么用的,人家寒少由始自終都沒有答應(yīng)跟你走不是,何來的回心轉(zhuǎn)意一說。 “差不多就是這樣?!?/br> “那我寧愿殺了她也不愿意討好她?!比菸ㄝ嫜劾飫澾^一抹狠厲,本來梳得整齊的短發(fā)被她揉成了雞窩頭。 阿楠心里一驚,他的本意不是這個好不好,天啦,誰來救救他吧,瞬間有一種搬起石頭自己腳的感覺。 “大小姐,如果寒少知道的話,他一定會殺了你的?!卑㈤f得煞有其事,絕不摻假。 說著還從柜子上拿出來一張報紙遞給容唯萱,示意她看一下版面上寫得幾個大字:“京都四少”之稱的紀(jì)文彥至凌晨突然暴斃。 當(dāng)看到這句話的時候,容唯萱拿著報紙的雙手突然一松,驚呆了。 “這是怎么回事?” 容唯萱不相信報紙所寫的那樣是服食了某個藥品才導(dǎo)致突然暴斃身亡,因?yàn)樗o(jì)文彥可是打小就認(rèn)識,那家伙是有些邪氣,做事沖動不顧后果,可絕對不會服食那種東西。 而且報紙上還寫明,因?yàn)榧o(jì)文彥服食某種藥品,現(xiàn)在就連紀(jì)家都被上面在調(diào)查,要知道紀(jì)家在京都可是世家第三,一般人還真動不了他。 “我也不知道,不過我只知道這一次槍襲寒少的人就是他派來的。”答案顯而易見。 容唯萱摸著下巴,“難道是外公出手了?” 除了她外公,她實(shí)在想不到還能有誰在短短幾天之內(nèi),不但讓紀(jì)文彥死得沒有任何破綻,還讓直接脫紀(jì)家下水。 阿楠搖了搖頭,表示不知道。 …… 京都南宮家莊園 “父親,我想不出這是誰的手筆?!蹦蠈m琴面色嚴(yán)肅,對南宮擎說道。 南宮擎眼中的精光一閃,既而爽朗的大笑起來,“三天前那孩子是不是到過京都?” 南宮琴愣了一下,而后睜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道:“父親的意思是……” 南宮擎抬手阻止她說下去,不過心情卻是出奇的好,不由得感嘆起來,心中不免婉惜,“沒想到啊沒想到?!?/br> “如果真是他做的,會不會有些太過了?” 南宮琴在商場可算是一把好手,但是心腸卻不夠狠辣,明面上的事情可以光明正大的解決,但是暗底里那些見不得光的事情,她就少了一份魄力。 南宮擎似笑非笑的道:“早就應(yīng)該給他們一點(diǎn)教訓(xùn)了,現(xiàn)在這樣正好?!?/br> 他倒是不覺得什么過不過,他只知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十倍償還,很顯然,司寒的做法很得他心。 南宮琴一時之間搞不清楚父親的想法,沉思了一會兒,“父親,要不要我把小萱喚回來?” 說實(shí)話,她只有這么一個女兒,以前在京都無法無天慣了,就怕到了外面還是改不了自己的脾氣,難免會吃虧。 南宮擎抬手,“不用,你去準(zhǔn)備一下,過兩天親自去一趟a市?!?/br> 他想看看那個孩子,他嫡親的孫子,唯一的孫子,可是一想到當(dāng)年的事情,他就猶豫起來,內(nèi)心更是掙扎痛苦不已,如果南宮家有他來繼承的話,那就再好不過了,只是…… 南宮琴自然知道再過幾天就是司寒訂婚的日子,就算沒有南宮擎吩咐,她也會過去看一看,那是她大哥留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血脈,也是南宮家唯一的血脈。 “父親,如果你想讓他回來,我可以……” “不用了,我答應(yīng)過阿燁,又豈會食言。”南宮擎苦笑一聲,眼中的傷痛再也無法抹去。 南宮琴垂下眸子,“可是大哥已經(jīng)不在了,如果他知道父親這么辛苦,一定會同意的?!?/br> 她何嘗不知道自己的缺點(diǎn),通過這件事情可以看出司寒做事狠辣,絕不留情,快,狠,準(zhǔn),如果司寒回到南宮家,何愁不能振壓那些心懷不軌之人。 “就算我們想,那孩子也不一定會答應(yīng)。” 南宮擎知道,現(xiàn)在南宮家有他在,自然還可以當(dāng)家,一旦自己走了,南宮琴的優(yōu)柔寡斷,會讓整個南宮家陷入困境,甚至是被別的家族所取代,百年世家恐怕也會毀于一旦。 南宮琴沉默了,當(dāng)憑司寒的手段,她就知道想要勸他回南宮家?guī)缀跏遣豢赡艿?,他有他的勢力,有他的天地,如果來硬的只會引起他的反感?/br> 南湖灣別墅,司寒坐在餐桌前,看著燕無雙圍著喜洋洋的圍裙在廚房里忙碌的身影,心中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暖暖的,很幸福。 “菜來了——”燕無雙端著一盤菜放在餐桌上,指著那盤菜鼓起腮幫子一本正經(jīng)的威脅道:“這盤魚香rou絲可是我炒的,待會兒你可要好好嘗嘗,不許說不好吃?!?/br> 這是她每次炒菜,雖然有霍霆在一旁看著,但她還是沒有信心,為了不讓司寒打擊她,所以她只好先打個預(yù)防針再說。 司寒一把握住她的手,眼里充滿了柔情的道:“我吃的不是菜,而是你的心意?!?/br> 能夠見她為自己下廚,已經(jīng)讓他很開心了,就算再難以下咽,他也會通通吃光。 燕無雙一聽,瞬間感動了,什么人啊,這句話雖然不是甜言蜜語,可是對任何的甜言蜜語都讓人覺得甜,都甜到心里去了。(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