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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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中看不到時曜的臉,只能聽到他的聲音,他說:“別怕?!?/br> 鐘郁驀地生出一點安全感來。 從上次酒吧到這次,時曜每次都能及時出現(xiàn)拯救他于水火之中。 ……但別問為什么會在水火之中。 他掙脫開時曜的手,摸著墻往外邊走:“……我要出去了?!?/br> 這回時曜沒有再攔他。 鐘郁順著記憶摸到了衛(wèi)生間,此時停電,大家都圍在禮堂大廳,鐘郁一個人借著通訊儀微弱的燈光收拾自己。 好在這次沒有留下什么痕跡,他稍稍安下一點心,但洗手的時候腦中總是會浮現(xiàn)時曜微微低頭擦拭五指的動作。 擦得很認真,很優(yōu)雅。 他臉色頓時又紅了起來,往臉上狠狠撲了兩把涼水,才把這些記憶都壓了下去。 停電維修不好,今天的排練也到此為止。 王勤覺得倒霉,決定之后每天都去學校廣場的許愿池投個幣祈禱自己的節(jié)目一切順利。鐘郁跟著秦鐸上了車。 時曜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走了,后來在禮堂里沒有再見到他。 鐘郁系好安全帶,沉默地坐上副駕駛。 秦鐸不知為何也一路沒有說話。 直到快到秦宅,秦鐸食指敲了敲方向盤,才狀似無意地開口:“小郁,你之前和時曜認識?” 本有些困意的鐘郁立即驚醒,他警鈴大作,腦中轉過幾個回答,最后斟酌著說:“……以前都在貧民區(qū),見過幾次?!?/br> 秦鐸點點頭,沒馬上說什么,過了一會兒又問:“那你,是怎么看他的呢?” “……我?我、我和他不熟?!?/br> 秦鐸看著鐘郁,像是察覺了他的緊張,用笑容安撫他: “沒事,我就隨口一問。王勤說今天的停電有點奇怪,好像是有人用精神力cao控的,讓整棟樓在同一時間都斷了電?!?/br> “噢,是嗎?!辩娪舫冻鲆粋€虛假的笑來。 “這么強的精神力……”秦鐸說到一半又停住了,沒有繼續(xù)說下去,他笑意吟吟地轉頭看著鐘郁:“小郁不用怕,我會保護你的。” “畢竟,我們小郁很乖的,是不是?” 第9章 從秦鐸的車上下來,鐘郁的腿還是軟的。 不知是嚇得,還是那件事情的后遺癥,連秦鐸邀請他一起吃夜宵,他都直接拒絕了。 回到房間,他立即把自己泡在了浴缸里,待熱水一點點漫過軀干,僵硬的身體終于慢慢放松下來,他突然有了一種重生的感覺。 短短幾天,事情仿佛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秦鐸最后說的那幾句話,讓他捉摸不透對方是否發(fā)現(xiàn)了什么。 如果發(fā)現(xiàn)了,為什么不直說呢?又或者,秦鐸會不會去問時曜?時曜會說什么?要是和他的回答不一樣怎么辦?秦鐸嘴里的保護又是什么意思…… 無數(shù)的問題涌入,鐘郁感覺大腦好像變成了一團漿糊,完全卡住了。 他自暴自棄地把這些都拋之腦后,迷迷糊糊又睡過去,直到門外再度響起敲門聲,才猛地一驚醒。 他立馬垂頭看了一眼自己身上,除了早就用遮瑕補過的吻痕,并沒有別的新痕跡。 鐘郁松了口氣,下一秒又忐忑起來,在外面的不會又是秦鐸吧? 想到對方最后的神情,一如即往溫柔的笑容里,分明帶了一點沉沉的壓迫感,和平日里的完全不一樣。 身體直覺般地察覺不對勁,先腦子一步點了點頭,露出一個乖巧的笑來。 最后秦鐸什么也沒說的轉回了頭。 想到剛才發(fā)生的事,他深吸一口氣,打開門,只見門外站著的是他爸。 鐘父穿著一件真絲睡袍,看得出來本打算睡了。臉上依舊帶著幾分蒼白,見鐘郁開門,有些拘謹?shù)匦πΓp聲喊他:“阿郁。” 鐘郁見不是秦鐸,提著的心放了下來,問道:“爸,有什么事嗎?” 鐘父見他態(tài)度冷淡,臉上笑容也淡了些:“沒什么,就是這兩天你沒來看我……就、就有點想見見你?!?/br> 鐘郁聽到這話沉默了片刻,自那兩年之后他們之間的關系就有些尷尬,不如其他家庭一樣親密。 他想到房間里放著的圓形禮盒,里面裝著他特地從外星帶來的小玩意兒,有些別扭地想要不要就現(xiàn)在送出去,但喉嚨像被堵住一般,什么也說不出來。 鐘父見他一直不說話,以為他不想搭理自己,打圓場又笑了笑:“沒事,那我就回去了?!?/br> 說完,他像是想起什么,轉頭微微皺眉:“……不過,好像你的一個朋友找不到你,發(fā)簡訊聯(lián)系到我這邊來了?!?/br> 鐘郁一愣,“誰?” 鐘父拿出通訊儀,翻出那條消息給他看,“我也不知道。喏,就是這條,還有點奇怪?!?/br> 鐘郁接過,一看到那個熟悉的號碼,冷意瞬間侵入骨髓。 那個簡訊亂七八糟地寫著一長串的亂碼,其中夾雜著幾個帝國通用語,組合起來是: 【讓鐘郁回消息不然】 不然后面是什么沒有寫出來。 鐘父有些擔憂:“阿郁,你沒和別人鬧矛盾吧?!?/br> 鐘郁面若冰霜,拿著鐘父通訊儀手微微抖了起來,但是下一秒他裝作無事地把消息刪除,將通訊儀塞回了鐘父手里說:“沒事,嚇唬人的。” 鐘父點點頭,也沒太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