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呢。要不是四年太監(jiān)生涯、十年地下吃沙，搞不好他已經(jīng)不是了。

    瞿楊：“你要是處子，那我也是！”

    蕭郁點頭，傳來十名太醫(yī)和十名房事教習，就要把江熙帶往別殿檢查。

    蕭遣攔下，冷聲道：“荒謬。”

    蕭郁抓起一把花生砸在蕭遣頭上：“你攔什么，你又不能證明?！?/br>
    蕭遣：“驗我?！?/br>
    只要他是清白的，自然可證江熙清白，那么書就純粹是污蔑造謠。

    蕭郁身子后傾，憋著一口氣：“你不是……”跟八個美人玩折腿了嗎，不是孩子他爹嗎？難道還有玄機？

    算了。蕭郁道：“楚王要驗就驗。但是誰要是受了楚王的威脅過后來謊報，朕誅他九族?！?/br>
    太醫(yī)、教習顫顫道：“是。”

    江熙：“殿下不可。殿下若為這虛無的罪名自證，威嚴何存。只驗我罷?！彬炈芮灏變杉?，更劃算。而且他跟蕭郁有同樣的困惑。

    蕭遣：“驗我。”

    蕭郁：“你倆也別爭，都驗?！?/br>
    江熙：“陛下，難道驗我一個還不夠嗎？”

    蕭郁：“多多益善?！?/br>
    蕭遣聲音里夾著只有蕭郁聽得出的警告：“驗我一人?！?/br>
    蕭郁只得揮手道：“去去去。”

    武德將蕭遣帶往別殿去。

    江熙起身要跟過去，被門外侍衛(wèi)攔下，憤憤地回到殿內(nèi)，沖眾臣道：“你們私底下胡言亂語也就罷了，現(xiàn)在逼得楚王為此自證。到時楚王清白，你們這些人如何處罰！”

    幾乎沒人認為蕭遣與江熙清白得了。書雖yini穢，卻是有據(jù)可查。

    有大臣道：“首先不是我們逼楚王自證，是楚王情愿為你自證。其次，你怎么解釋，十年里楚王削發(fā)為僧，你回來后楚王便蓄發(fā)還俗？”

    江熙：“風馬牛不相及！楚王出家時我已經(jīng)死……匿跡半年，楚王還俗更在我回到大齊之前。硬說與我有關系，太過牽強了吧！”

    大臣：“那如何解釋楚王寧可背負大不韙的罪名也要袒護你？”

    江熙：“少時知交一場，有護舊之情不難理解?！?/br>
    大臣：“問題就出在這個‘情’字上，護舊之情安抵殺父之恨？保不定就是jiani情?！?/br>
    江熙：“是不是你們說的那么臟，待會自見分曉，到時別怪我抽你一百個耳光！?！?/br>
    大臣轉向蕭郁，道：“陛下可看到了，江狗仗著有楚王撐腰，公然挑釁朝廷命官，無法無天，應押他入獄！”

    江熙也轉向蕭郁，道：“陛下，他為攀娶馮相千金，拋妻棄子，不仁不義，枉為丈夫，應罷他官職！”

    大臣：“你！你污蔑本官?！?/br>
    江熙：“你要是覺得污蔑，就到大理寺自證。”

    雖然這是十年前得到的密報，但管用。他此番就是要警告在場的每一個大臣：凡事留一線，他日好相見。

    殿內(nèi)氛圍眼見緊張起來，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原想出來叫板的大臣縮回了腦袋。

    蕭郁：“江熙你少說兩句！”如果不處置江熙而處置他人，難以服眾，要么兩個一起罰，但蕭遣必然不樂意，所以蕭郁只能封江熙的口。

    那邊太醫(yī)、教習驗完身后，進來稟報：“楚王確實是……處子之身?！?/br>
    眾人皆驚，無言以對。

    蕭郁都不敢相信：“他沒有威脅你們？”

    太醫(yī)：“楚王未說一句話。臣等也不敢欺瞞陛下。”

    江熙：“我與楚王可清白了？”

    江熙清不清白，太醫(yī)未做檢查不敢保證，但：“楚王千真萬確從未行過房事，楚王與江熙之間是清白的。”

    江熙向眾臣道：“你們可認書是虛假的了？”

    眾臣皆不吱聲。

    江熙挺胸抬頭：“虧你們一個個學富五車，鑠古切今，如今看了一本不入流的污穢話本，就信以為真，還鬧到陛下跟前，我都為你們感到丟人?！笨聪蚰敲麆偛沤袊痰拇蟪?，“你欠我一百個耳光，我記下了。以及剛才要跪下來叫我爺爺?shù)娜?，可以表示了?！?/br>
    幾名大臣連忙站出來向蕭郁跪辭：“陛下，臣等告退。”

    蕭郁點頭應允，總不能教那些并無大過的大臣顏面盡失，對江熙道：“你適可而止?！彼蝗幌肫鹗裁?，好像他也欠江熙一個磕頭。

    江熙沒打算當他們的爺爺，只是教一些人管好自己的嘴，所以不依不饒道：“還有誰認為我跟先帝嬪妃茍合生子的，盡管站出來表態(tài)，趁太醫(yī)和教習都在，把我也驗了，我也好告你們污蔑誹謗，公示到皇榜上，讓百姓評理！”

    江熙已贏了一局，十足削了他們的氣焰，他們就是再不相信、再不情愿，也不敢硬剛了。

    蕭郁打了個圓場，道：“朕餓了，是該用膳的時候了，大家各自奔食去罷，朕不款待了。”

    眾人識趣離場，江熙徒留原地。

    蕭郁瞪了他一眼：“你還不走，等朕邀你用膳吶！”

    江熙：“奴……奴才去哪？”

    蕭郁：“打哪來回哪去！”

    江熙：“陛下，雙子……”

    蕭郁：“要你管？”

    江熙硬著頭皮道：“圣君下聘一事？”

    蕭郁：“沒破案之前，你甭想離開大齊。滾！”

    江熙：“是?！?/br>
    他灰溜溜出了大殿，走到宮門前等候蕭遣出來，無聊地轉動手上的扳指，百思不得其解，蕭遣怎么會是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