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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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你回去也早點(diǎn)休息,晚安?!?/br> “晚安?!?/br> …… 晚春的夜晚,風(fēng)里帶這些潮濕的滋味,不似仲夏浮躁,不像秋日蕭索,純粹又干凈。 舒澄面無表情地看著對岸的霓虹,晚風(fēng)吹亂了她的發(fā)絲,將她指尖的香煙吹得明明滅滅。 其實(shí),她的煙癮并不大,只是焦躁或者喝酒的時候才抽上一兩根。但自從某人回來之后,她就變成了“癮君子”。 她自認(rèn)不是什么癡情且深情的人,可姜至卻無時無刻都在牽動她的情緒,但她又不知道該怎么辦,愛也不是恨也不是。 思及于此,她自嘲地笑了起來,轉(zhuǎn)身背靠在欄桿上,看著天上的稀疏的星星,她覺得自己大概是沒有愛人的能力。 徐明燁想要一個家,這樣的自己,是給不了的。 大概,她注定是要孤獨(dú)終老了,可那又如何呢? 她開車回家,剛到單元樓下,就見姜至坐在綠化帶前的椅子上。她看了他一眼,徑直地往前走。 姜至大步上前,一把拉住她的手,“站??!” 舒澄抬眼看著他,眼中滿是厭煩,“說不聯(lián)系的是你,現(xiàn)在跑到我家樓下的也是你。姜至,有病就去看,我沒時間陪你鬧?!?/br> 姜至冷笑了一聲:“需要騰出時間去相親,所以沒時間?” “我去相親,礙著你姜大少爺什么事?”舒澄不解地看著他。 聞言,姜至心頭一陣刺痛。確實(shí)不關(guān)他什么事,可一想到她與別的男人言笑晏晏,一想到她要為別的男人穿上婚紗,在別人身下承歡,他就嫉妒得發(fā)瘋。 這么想著,他手下也沒了輕重,捏得舒澄生疼。舒澄掙了兩下沒掙開,吼道:“放開我!” 姜至如夢初醒地放開她,舒澄轉(zhuǎn)身就走,姜至又忙上前一把拉住她,“澄兒……” 聞言,舒澄心頭一陣刺痛,眼淚猝不及防地落了下來。她很想轉(zhuǎn)身抱住他,她也知道只要她回頭,姜至一定會如當(dāng)初一般,熱烈而又純粹地愛她。 可是她太累了,真的太累了,她已經(jīng)沒有勇氣去面對世俗的壓力了,她不想她信心滿滿地去戰(zhàn)斗,戰(zhàn)友卻不知何時投了降,讓自己的堅(jiān)持看起來像個笑話。這樣的孤立無援的經(jīng)歷,她不想再有第二次了。 舒澄深吸一口氣,緩了好一會兒才將哭腔壓下去,讓語氣聽起來平靜一些,“都過去了姜至,放過我,也是放過你自己?!?/br> 聞言,姜至眼中滿是痛苦與無奈,他想抱住她,他想重新來過,就連如何瞞天過海,甚至眾叛親離他都想過了。 可是,她卻讓她放過她。 是啊,都過去了。 他曾以為由自己開口說不聯(lián)系,就算是與過去做了切割,他也算是扳回了一城??蛇@城市每一個角落,都有他和她的影子,思念也就隨風(fēng)潛入夜了。 提不起,放不下。 他也不知道自己該如何。 第6章 .終南山 在更小的時候,還是李若彤演的小龍女更出名的時候,姜至也不明白,小龍女和楊過兩情相悅,又沒有血緣關(guān)系,怎么武林中人都反對他倆在一起。 后來直到爺爺和父親一直在他耳旁念叨,舒家對姜家的恩情有多重,他才明白,并不是沒有血緣就能在一起,還有世俗關(guān)系,再長大一點(diǎn),他還知道,這叫公序良俗。 姜至爺爺?shù)臓敔敚簿褪撬母咦?,生病死得早,他高祖母苦熬了一年,但一個人實(shí)在是負(fù)擔(dān)不起五個孩子,又怕叔伯兄弟來搶家產(chǎn),便想招一個人上門。這時,那個叫舒中林的男子便走進(jìn)了她的生活。 那個老實(shí)巴交的男人,因?yàn)榧依飳?shí)在是太窮,討不了媳婦兒,姜家又有十幾畝薄田,勉強(qiáng)能糊口,他便從此入贅姜家。一雙粗糲的手,撐起姜家的一片天,自己卻沒有一兒半女。 別人常對他說:“始終要有自己的娃兒?!?/br> 他嘿嘿傻笑說:“我有娃,五個嘞?!?/br> 飯都吃不飽了,還生那么多娃干什么?生了自己的娃,日后有什么,人家該說他這個后爹狠毒。 就這樣,他做了自家地里的活兒,又去幫人家做,無活兒可做便去山里砍柴打獵,做點(diǎn)小生意,后來有了些積蓄,在城里修了個小院子繼續(xù)做生意。常年的勞作,讓他的一雙手粗得像磨刀石,腳上的繭比鞋底還硬。 他從未抱怨過一句,姜家的孩子們也都明白,這個憨厚的男人,是他們的父親,是他們的天。 姜至聽爺爺說,高祖父在彌留之際,將舒家那邊的兄弟也叫了過來,當(dāng)時舒澄的爺爺大學(xué)畢業(yè),剛分配了工作。他拉著小弟弟的手說,舒家和姜家是一家人,他是有工作的,要照顧照顧姜家這邊。直到舒澄爺爺答應(yīng),他這才安心地閉上眼。 所以,風(fēng)風(fēng)雨雨近百年過去了,當(dāng)初清楚這些事的人都相繼離去了,可毫無血緣關(guān)系的兩家人,仍然覺得他們是一家人。 所以面對舒澄“楊過小龍女能不能在一起”的問題,他無從回答。 情感上,他希望楊過和小龍女在一起。因?yàn)槟侵皇切≌f,只是電視劇,世俗的壓力沒給到他身上。 可理智上,他知道不可以。 舒澄見他沒有回答,卻也知曉了答案。她覺得有些好笑,也沒有追問,只是加快了腳步往前走。 姜至慌了,忙追上去,解釋道:“小說中能不能在一起,都是作者一句話的事。作者想要誰死誰就死,想要誰活誰就活,我覺得不覺得不重要,重要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