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暮楊搬出來兩箱文件,忽然插話道:“這種味道可以長時間附著在東西上,所有從這里取走的資料必須歸還,如果丟失,也能靠它找回來?!?/br> 用氣味標(biāo)記,這方法還真是原始又現(xiàn)代……那他們身上會不會沾上? 警報聲是間歇式的播放,響起來的時候讓人心煩。由于是在地下,手機(jī)信號也很弱。 四十分鐘后,三個人只好在長凳上干坐著。 姜唯終于憋不住,使勁咳起來,腦子里冒出一堆想法。 她只想將新采集的松脂樣本送來,也可以不同暮楊進(jìn)入這間密室的。不知道警察叔叔什么時候能到,是不是還要叫消防藍(lán)朋友來……她是不是又給暮氏的八卦新聞添素材了? 她咳得天昏地暗,館長急得直擦汗,一個勁兒用手機(jī)搜索信號。 暮楊抵住姜唯的身體,輕輕拍著她的肩頭,“小聲點,肺都要咳出來了,我的右手可在抽筋呢!” “想喝水……” “別急,再等等?!?/br> 暮楊抹著姜唯的眼角,這不是咳出眼淚了么!他忍住笑意,說起手串的事情。 “叫你別選這條黑色的,你偏要,還說什么招財!舍命不舍財嗎?” 他見姜唯不吭聲,又小聲念叨個不停,“這些大門當(dāng)初都是定制的,價值不菲,你現(xiàn)在把它弄壞了,知道嗎!變成破財了!” 姜唯正想反駁,奈何室內(nèi)太安靜,館長也聽見了暮楊的敘述,立刻反應(yīng)道:“有保險!咱們這重要的東西都有保險,還有保修!” “撲哧——” 姜唯的喉嚨里發(fā)出咯咯的笑聲,雖然不及平時的清脆,但也代表著她忽然很開心。 暮楊也無奈地笑起來,自己成為小丑也沒關(guān)系,今天如果重來一遍,他還要守在姜唯身邊。 *** 警隊趕到現(xiàn)場時,帶來了出人意料的消息。他們在博物館首層抓獲一名可疑人員,另一個同伙也在檔案室大門破拆后,被迅速歸案。 兩個毛賊實在想不通他們從何時觸發(fā)了館內(nèi)的機(jī)關(guān),引發(fā)警報。在警方訊問的時候仍不老實,因為從他們身上沒有搜出贓物。 姜唯憑著刷劇的經(jīng)驗,要求對兩人進(jìn)行身體掃描,還要查實他們的行動軌跡,以防他們將贓物藏在半路上。 當(dāng)然,警方的調(diào)查絲毫沒有松懈,他們也想到了這些。 大家一致認(rèn)為,博物館的烏龍事件太神奇了! 自己人誤發(fā)警報,真正的毛賊卻被堵在門口,時間就像掐算好的。早一點晚一點,他們都可能混入公園內(nèi)的大量人流車流之中,再也抓不回來了。 姜唯抓緊時機(jī),又向暮楊普及了一段手串的知識。 “身上戴著的東西,尤其是手上的,如果是斷了、碎了,那叫替你擋災(zāi)!你看,這回它就立了大功!” 暮楊悶聲笑了笑,他一直緊盯著警方的調(diào)查結(jié)果。一只警犬被派去展館附近搜查,最終在角落里翻出一個布袋,其中有u盤、紙品樣本、展館圖紙等。 雖說還沒觸及到紙品研究室的核心成果,但毛賊的野心不小,能躲過博物館的前兩道安防系統(tǒng),也是帶著充分準(zhǔn)備來的了。 “不是偷就是搶,所以他們的口氣才那么大!敢放出消息說,那盞紙燈能在海外收藏展上重現(xiàn)……” 姜唯似乎有些懷疑自己的目標(biāo),做出來就是被偷的命,倒可以像暮南舟那般放棄了。她捂緊自己的挎包,里面還有好不容易找到的松脂,翅霜紙的成敗僅差最后幾步了。 暮楊理解她的擔(dān)憂,反過來安慰她說:“我看你總是運氣很好的那個!” “是么?” 姜唯想了想,可以信,但也是暮楊、暮南舟、姜怡珍他們在背后支持著她。 “你喜歡玩捉迷藏嗎,藏起來的人也不用一直躲著,也可以出招的!” 暮楊眼中閃著光亮,自詡很聰明的樣子。 姜唯馬上明白了他的意圖,勢必壓上一頭,“我小時候啊,熟讀lt;a href=https:///tags_nan/sanguo.html target=_blank gt;三國!” *** 大年初八,從家鄉(xiāng)紛紛趕回陽城的打工人們還未褪去身上的年味。 誰會在元宵節(jié)之前給客戶打電話,難道還要給人家拜個晚年,給人家的孩子發(fā)個紅包么…… 與園藝公司合作的施工隊伍基本要在正月以后就位,苗圃的花草也沒冒頭,這段時間算是姜唯一年之中最閑適的時候。 她又埋頭于造紙研究之中,把公寓里弄得亂七八糟。兩人都在家里搞副業(yè),物理空間著實不夠用的。 暮楊向姜唯提議,買一棟別墅,同居,然后一起干……事業(yè)。 姜唯斷然拒絕,當(dāng)然拒的是住在一起。他們商量將更多的用具搬到產(chǎn)業(yè)園的畫室中。兩處公寓、一處畫室,同時都是研究工坊,有點狡兔三窟的意思。 一周過后,暮楊抱回陽城的兩大箱資料動都沒動,他一直陷在公司事務(wù)里,而且情緒糟糕。 暮北橋親自進(jìn)行人事安排,把他調(diào)離投拓部,推入完全陌生的電商板塊。不僅原來受他直屬的羅漢組合被打散,連經(jīng)常跟著他的孫秘書也被撤換了。 暮楊實在不理解暮北橋為他量身訂制的“輪崗”做法,他更希望在一個地方安安穩(wěn)穩(wěn)地干下去,即使有天大的業(yè)績壓力,他也生生扛下來了。 他找到暮暢商議,但暮暢說這種安排無解,暮北橋好比集團(tuán)里的土皇帝。她那時候初入公司,也是參與過“輪崗”的。